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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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我們是夫妻,朕是皇帝,你是皇后,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陛下所指是因為我要對你的孩子出手,所以你才會想殺了我?”呂雉何等的聰明人,立刻意識到劉邦話里的意思,劉邦覺得她會對他的兒子不利,所以想要?dú)⒘撕茫?/br> 劉邦沒有回答卻何嘗不是默認(rèn),呂雉猛地推開了劉邦,“我?guī)讜r對過陛下的孩子不利,陛下憑什么給我扣上如此罪名?” “現(xiàn)在你沒有,可是一但你大權(quán)在握,一但你成為了太后,你會。”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劉邦也不怕說得更直白,叫呂雉聽得一清二楚,他究竟為了什么想殺呂雉。 呂雉聽著卻是笑了,顯得有些癲狂地笑著,“陛下不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嗎?你的孩子,我如今不動他們,就算是戚姬所生之子我都沒有想過要動他,將來,必是他們要對盈兒不利,對元兒不利,難道不是對大漢的江山不利?” “陛下,你的孩子若是會對大漢的江山不利,你會放任他們嗎?”呂雉最后問著劉邦,目光怔怔地盯著劉邦,劉邦面容凝重,看著呂雉就算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劉盈卻感覺到了殺意。 劉邦會的,如果真的有人做出不利于大漢江山的事,就算是劉邦的親兒子,劉邦也會動手。 第一次劉盈意識到在劉邦的心里江山竟然如此的重,哪怕是至今親的骨rou,一但他們做出不利于大漢的事,劉邦也能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 “你應(yīng)該早就明白,盈兒叫匈奴所擄,那個時候朕是如何反應(yīng)的,你便該知道朕是什么態(tài)度。”劉邦冷冷地提醒呂雉,有些答案劉邦早就給過呂雉了,呂雉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元兒若是平平安安也就罷了,若是元兒出了事,你知道的,你和盈兒,乃至整個此呂家,都將不復(fù)存在。”劉邦好像覺得說得還不夠,伸手撫過呂雉的青絲。 “皇后,你是皇后,不再單純的只是劉季的妻,你享受了我?guī)Ыo你的榮華富貴,奴仆成群,便也要擔(dān)起風(fēng)險。如當(dāng)年落于項軍之內(nèi),如現(xiàn)在,必須在我要你死的時候死。” 誰也沒想到劉邦把話說得那么狠,呂雉道:“陛下是想逼我殺了你?” “你不會的,就算為了元兒和盈兒,你也不會。殺了我,背著一個殺夫之名的母親,你讓他們怎么活下去?皇后,好好地祈禱元兒沒事。”劉邦果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他都敢做更不怕說出來。 “去與周將軍傳令,將呂家的人捉入大牢,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任何人出入椒房殿。”劉邦都和呂雉說白了,并不介意用行動說明他的果斷,呂家,第一個就要控制的就是呂有。 令周勃著椒房殿圍起來,在劉元出事的情況下,自是讓人以為劉邦是為了防止劉元再出意外,卻萬萬沒有想到,劉邦是防著劉元出意外不假,同樣也在準(zhǔn)備。 如果劉元當(dāng)真出了事,椒房殿內(nèi)的人一個都別想走出去。 呂雉抬起頭看向劉邦,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從來沒有真正認(rèn)清過劉邦,他的心狠到如此地步。 “是。”內(nèi)侍中也有聰明人,明白劉邦話里的意思了,卻不敢多言,只能老老實實的去傳令。 劉邦看了劉盈,劉盈叫他一看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你看,這就是權(quán)利,朕要讓你們死,你們就得死,朕要你們活,你們就得活。” “可是你為什么不喜歡這樣的權(quán)利?不想當(dāng)太子,不想當(dāng)皇帝,不想扛起大漢的江山?”劉邦提出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讓劉盈直視內(nèi)心。 權(quán)利,大權(quán)在握,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像父皇一樣的。”劉盈大聲地喊了出來,“手握大權(quán)的人,同樣肩負(fù)重任,我不想當(dāng)太子,不想當(dāng)皇帝,不想扛起大漢的江山,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扛不起來。父皇,我扛不起來。” 劉盈的話叫劉邦一頓,劉盈挺起了胸膛沖著劉邦肯定地道:“父皇,大漢的江山,該由像阿姐那樣的人扛起來,你的運(yùn)氣不好,你的所有兒子沒有一個比得上阿姐,大漢的江山交到我們的手里,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好與不好? 很多人的腦海中閃過如此念頭,可是卻沒有人敢說出來。 “都是一樣的?”劉邦半瞇起眼睛盯著劉邦,顯然在想劉盈所說的一樣的是什么意思? 劉盈道:“父皇時常夸贊的如意,他是聰明,卻無遠(yuǎn)見,更無胸襟,他不畏于父皇是因為父皇對他的寵愛。然而他又何嘗不是恃寵而驕,有些事,父皇只是選擇不去看罷了,就算你不去看,存在的事實依然是事實。” 劉邦的臉黑了,他瞧不上劉盈,覺得劉盈不是一個合格的太了,他中意劉如意,若是劉盈不為太子,最好的人選就是劉如意。 可是不論嫡庶之分,劉盈卻告訴劉邦,他的兒子們都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將來也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最能擔(dān)起江山的人是劉元。 “阿姐自來最懂父皇,她也最清楚大漢天下的責(zé)任,若是阿姐為太子,必能將大漢的江山治理得國泰民安。” “父皇本來的打算是讓阿姐為輔,我為主,我聽阿姐的話,阿姐心中公正,一定會幫著我將大漢治理好。可是阿姐出了事,因父皇之故。父皇最引以為傲的孩兒是阿姐,最寄以厚望的也是阿姐。父皇你心急大漢時,可曾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懊悔?” 因為想殺呂雉,就因為那還沒有發(fā)生的未來。 “你怕阿娘殺了其他的兄弟,我更想問父皇,若是阿姐大權(quán)在握,旁人不服于她,就算是親兄弟,你是讓阿姐殺還是不殺他們?”劉盈犀利的提問,劉邦啞然了。 劉盈第一次與劉邦直視,一步不退一步不讓,劉邦卻笑出聲來,“好!好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很好!” 劉邦一向很少夸劉盈,可是每一次的夸,劉邦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如此夸贊,兒寧愿不要。”劉盈真的不想要,出了什么樣的事,讓他們一家子成了這樣。 權(quán)利,地位,未來就那么讓人心性大變嗎?為夫者殺妻,為父者殺子。這是什么樣一個家?劉盈想到自己生活在如此血腥的家里,便再也控制不住地發(fā)寒。 “你要與不要,并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朕說了算。”在那一刻劉盈情緒的轉(zhuǎn)變,劉邦察覺了,因此朝著劉盈清楚明白的再一次提醒他所手握的大權(quán),可以讓劉盈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不過是一死罷了,我并不畏死。”劉盈十分肯定地告訴劉邦,活成這個樣子,倒是不如死了算了。 劉邦看著劉盈,他所掌握的權(quán)利可以定人的生死,可以讓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要為活著而聽他的。 若是一個人不畏死,他也就失去了可以威脅他的東西。 “權(quán)利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卻不能毀掉一個人的想法。”劉盈好似知道劉邦的疑惑,他肯定地告訴劉邦,權(quán)利是能殺了他,卻不能讓他都聽劉邦的。 “跪在這里。”劉邦又叫劉盈氣著了,指著劉盈一聲吩咐下,大步地離去。 劉盈跑著上去扶著呂雉,“阿娘你起來。” 呂雉卻是看著劉邦的背影,眼中盡是冷意,原本含著委屈和淚,全都沒有了,劉盈伸著手扶著呂雉的動作也是一頓,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喚了一聲阿娘。 “來人啊,給我查清楚了是誰在湯藥里下的毒。”呂雉站了起來,抹過臉上的淚,雖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卻也落在了臉上,呂雉奈何不得劉邦,難道還不能殺了一個宮人? 劉盈連忙地道:“阿娘,阿姐眼下生死未卜,哪怕是為了給阿姐積福,,也請阿娘莫要動手殺人。” “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呂雉一把將劉盈推開了,“你阿姐會變成這般模樣,都是因為我們,若不是我們,她不用受這份罪,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生死未卜。” “你心疼那個下毒的人,你是覺得這一回就算你阿活了過來,將來有一天,到了我,到了你,都無所謂嗎?”呂雉不喜于劉盈的心慈手軟,恨極了他竟然在這個時候為別人求情。“ 劉盈叫劉邦喝斥了,再叫呂雉一喝,怔了半響才回過神,“阿娘明知道那是父皇的吩咐,人也只是奉命行事。” “那又如何。無論是誰吩咐的,敢動手的人,他就應(yīng)該想到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后果。”清白嗎?不,受命于人他就無罪了? 罪魁禍?zhǔn)资亲锟準(zhǔn)祝瑤蛢匆彩菐蛢矗瑓物衄F(xiàn)在不能殺劉邦為劉元報仇,卻可以讓幫兇先付出代價。 劉盈瞠目結(jié)舌,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呂雉直接不理劉盈,“跪著吧。” 起身便去,椒房殿里的人,她本以為都是可信的人,卻原來不是。能在她煮的湯藥里下藥,這個人一定要找出來,無論劉元是生是死,那一個人也得死。 劉盈目送劉邦離去,呂雉離去,他們對他的不滿,劉盈都清楚,可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為什么他們那樣堅持的想讓他活成他們想看到的樣子? “如何?”瓊?cè)莺蛷埩级疾桓宜尚福粩嗟負(fù)Q藥,不斷的嘗試,兩人忙活了一夜,能用的辦法他們都用了,瓊?cè)萦行w力不支,站在一旁顯得憔悴地詢問。 張良正與劉元號著脈,“要讓殿下醒來,只要殿下可以醒,一切都好,若是不能……” 身為大夫,未盡之意各自清楚。 瓊?cè)莸溃骸耙酝饬Υ碳ぁ!?/br> “不能,殿下現(xiàn)在的身體不能再刺激。”他們一夜在劉元的身上扎了多少針,那是要為劉元抑制毒性的,現(xiàn)在再扎上去未必見得有用,反而還有可能損及劉元的身體。 張良寧愿等著劉元醒來,哪怕再慢都不及劉元的身體更重要。 “那我們只能等了。”瓊?cè)莸哪樕霞仁瞧v也帶著恨意,劉元辛苦了十幾年的努力,竟然這樣給毀了? “啊!”此外傳面?zhèn)鱽砹艘魂噾K叫聲,“皇后殿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求皇后饒了奴婢吧。” 慘叫與求饒聲不絕于耳,張良擰起了眉,瓊?cè)菖c張良道:“久寧交給你,我出去看看。” 準(zhǔn)備往外走,張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 瓊?cè)莩鋈サ谝谎劭吹降氖莿⒂蛄艘灰箘⒂樕行┌l(fā)白,見著瓊?cè)菝εc瓊?cè)葑饕灰尽!胞惡秃睢!?/br> 并沒有問劉盈為什么會跪在這兒,瓊?cè)莞A烁I淼溃骸疤印!?/br> 那頭的慘叫聲再一次傳來,瓊?cè)轃o意問劉盈為什么會跪在這里,無論是劉邦或是呂雉,若不是因為劉盈犯了罪,他們絕不會在劉元生死未卜之際罰劉盈。 罰了就是說劉盈該罰,瓊?cè)菀稽c(diǎn)沒有要為劉盈求情的意思。 “我去瞧瞧。”各自見了禮,瓊?cè)莸烂飨肴タ纯茨沁吺鞘裁礃拥那闆r,劉盈是欲言又止,瓊?cè)葜还墚?dāng)作沒看到。 不用走多遠(yuǎn)便看到了呂雉站在殿門前,而在殿外,好幾個宮人被人按著打,一下一下的棍子落在他們的身上,叫在四下的宮人看得都不忍直視。 “都不許避,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背叛我的下場。敢在湯藥里動手腳,我不管是誰給你們下的令,既然進(jìn)了椒房殿,我信任你們,將身家性命交到你們的手里,你們背叛了我,敢對我不利,對我的孩子不利,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呂雉揚(yáng)聲地說著,本來想避著不看的宮人乍然卻是不看也得看。 “皇后殿下,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宮人們都在喊著冤。 第266章 陛下該防的是誰? “我查了一夜,我等了你們一夜,本來想讓你們自己把話出來的,免得連累其他人。可是你們都不愿意說實話,既然不愿意說,便不說了,我不想再多問,一次將你們都處置,兇手也罷,清白的也好,你們都記著,你們是我呂雉下令打殺的,若是你們想來與我索命,便只管的來,我等著你們。” 沒有人想到呂雉會說出這樣無所畏懼的話,瓊?cè)輩s是面露贊賞。 “打。”呂雉再一次下令,行刑的將士不敢不聽,周勃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動靜倒是想去問問劉邦攔不攔著,但是想著呂雉下了殺令都是因為劉元,試想哪家的孩子要是叫人這么下毒對待,撕了人的心也有,呂雉所為也是情有可原。 “將軍,我們不去與陛下稟告嗎?”一旁的小將小聲地詢問周勃,周勃搖了搖頭,“別去,別說皇后心里有氣,陛下心里的氣也不小,滿朝的重臣,這一夜怕是沒幾個能睡好的。” 周勃其實也沒睡好,劉元雖然只能算是他半看著長大的,可是劉元知禮懂事,很難叫人不喜歡她。 更別說這一年年的下來,劉元還有出息,領(lǐng)兵打仗,那叫一個了不得。 周勃感慨劉邦能教出這樣的一個女兒來,于大漢是莫大的福氣。 結(jié)果,福氣是福氣,萬萬沒想到劉元會出事,在外面與匈奴幾次交手,三萬對幾十萬的匈奴兵馬劉元都毫發(fā)無損,卻折在了宮里。 多少人心里惋惜,又有多少人心里高興? 周勃心下是輕嘆,卻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沖著一旁的將士吩咐道:“看好了,不許任何人出入。” 劉邦吩咐下來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得做好。 可是這會兒的朝會上,都已經(jīng)聽說了劉元中毒昏迷生死未卜一事,歡喜盼著劉元死的人啊,暗自雀躍,可是呂家的也叫打入了大牢,沒有任何罪名,叫滿朝皆驚。 早朝上,與呂家親近的人準(zhǔn)備進(jìn)言,想著事起似乎因為劉元,而那從劉元那里下手。 并沒有注意到,親近如劉元的先生沒有一個提起劉元性命垂危一事,而是直接的站了出來,“陛下,聽聞公主殿下性命垂危,呂家更是因此下獄,此事關(guān)系重大,是否該讓廷尉查查?” 蕭何與曹參打了招呼,雖然沒有把劉邦跟他說的話都說出來,卻也大致點(diǎn)明了此事不能查。 曹參也不蠢,不能查的原因只能是跟劉家有關(guān),或是跟劉邦有直接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如此,曹參聰明的閉口不提。 可是他們攔不住下面的人。 呂家的人下了獄,看起來還跟劉元有關(guān)系,一有人出聲,蕭何和曹參對視一眼,卻也都不敢出聲,站在他們的立場,他們想與這些和呂家親近的人提個醒,可是他們更不敢犯劉邦的忌諱,尤其蕭何才從大牢里出來不久,難道他還想再進(jìn)去? 不,蕭何一點(diǎn)都不想。 而且上一次他能平安的出來,想想劉元為什么會有今日,并非劉邦容不下劉元,而是忌憚于呂雉,更是忌憚于呂家,他一個相國明知劉邦的忌諱卻當(dāng)著滿朝臣子的面與下臣提醒,妥妥是找死。 劉邦聽著聲音居高臨下地看著說話的人,“你是在質(zhì)問朕?還是想教朕做事?而且朕并沒有說呂家出事是因為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