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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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沒有從劉元的嘴里聽說過有關(guān)的事,此刻聽劉邦說起只與劉邦作一揖道:“恭喜陛下。” 無論是金山也好,鐵礦也罷,于大漢都是好事,如此好事豈有不祝賀的道理。 劉邦聽出張良賀得真心實(shí)意,更是高興,“看來元兒還沒來得及讓人去開采,正好我們來了,不妨帶些回去。” 果然劉邦此來并不是單純參加劉元的及笄禮,按理來說劉元的及笄禮,當(dāng)父母的最應(yīng)該cao辦起來才是,可是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劉邦都沒有問起過。 張良隱晦地看了劉邦一眼,心下是什么感覺沒有說出來,只是隨著劉邦一路走進(jìn)公主府,劉邦道:“公主府是不是太簡陋了些?” 劉元住進(jìn)來連認(rèn)真修繕都不曾,倒是劉邦夫妻要來了,還有人提議劉元趁機(jī)好好修修,結(jié)果劉元反問,你們很閑?你們有錢? 不,沒有,他們既不得閑,手里也沒錢,因此劉元的態(tài)度一表露出來,再也沒有人提起修房子的事了。 劉邦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完完整整,一點(diǎn)沒有改變的公主府,破舊得要不是門口掛了始元公主府的牌匾,他都以為這是假的。 “如今天下多少百姓無所安居,陛下尚憂思百姓不愿大興土木,公主殿下都是像陛下學(xué)習(xí)。”雖然劉邦完全不是那樣的人,架不住一味的抬劉元而踩劉邦對劉元沒有好處,因此瓊?cè)葜荒茉诳滟潉⒃耐瑫r第一個將劉邦放在前面。 果不其然,劉邦看到破舊的公主府自是有旁的想法,聽完了瓊?cè)莸脑拝s贊賞地點(diǎn)頭,“還是麗和侯知朕。” 瓊?cè)荽构耙恍Γ袂橐廊坏唬]有因?yàn)閯畹目滟澏吲d,“陛下、皇后、太子的院子殿下都已經(jīng)命人收拾好了,陛下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也好。”一路奔波確實(shí)挺累的,劉邦笑了笑意示瓊?cè)菰谇耙贰?/br> 劉邦都來了,哪怕之前劉元住的是正院,此刻也得讓出來給劉邦住,就算公主府是劉元的,誰讓劉邦是皇帝,要是劉元不自覺讓出院子,不知道要落多少人的口實(shí)。 進(jìn)了院落,劉邦看了看,“雖然簡陋,布置得倒精致,元兒之前住這里?” 瓊?cè)輿]什么不敢答的,劉邦問起她只管如實(shí)而答,“是,殿下住正院,陛下即將前來云中的消息傳來,殿下立刻收拾搬到了側(cè)院。” “何必如此麻煩,朕也住不上幾日。”劉邦還是會說話的,瓊?cè)莞鼤氨菹伦《嗌偃兆邮潜菹聸Q定的,但沒有父側(cè)子正的道理,殿下當(dāng)如此。” 第228章 再賞 不管是劉元還是瓊?cè)荻紩r時刻刻記著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不管劉邦有沒有試探的意思,到她們這里都行不通。 “元兒有心,都是麗和侯教得好。”劉邦笑著夸贊,瓊?cè)莸溃骸岸际堑钕碌南壬鷤兘痰煤茫疾贿^盡了微薄之力。” 劉元的先生有幾個啊,瓊?cè)菀菜闶翘嵝蚜藙睿?dāng)初他沒有能親自教導(dǎo)劉元的時候就是劉元的先生們指點(diǎn)劉元,也才有劉元走到今天這樣的成果,這并非偶然。 “好,內(nèi)院都交給皇后,麗和侯還有旁的事要去忙,自去吧。”劉邦一言落下,瓊?cè)菀膊煌泼摚緛硭o呂雉也安排了一個院子,現(xiàn)在看來劉邦還記著呂雉是他的皇后,到了云中能記著夫妻同院。 “臣告退。”瓊?cè)莨Ь吹匾讼拢瑥埩家彩菧?zhǔn)備要走的,沒想到劉邦卻喚道:“子房等等,還有其他的人,子房都認(rèn)識?” 所指的其他的人,便是尤鈞與徐莊兩位,不管怎么說他們兩位還掛著公主府屬官的名頭,瓊?cè)菀桓扇顺鰜碛瓌睿麄円捕家坏廊ァ?/br> 進(jìn)了公主府,劉邦身邊都是簇?fù)淼娜耍y為劉邦還能看得到他們,瓊?cè)荻颊f了要退下,劉邦此刻問的是張良,哪怕問的是公主府的人,瓊?cè)菀步z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退了出去。 “稟陛下,這兩位一位是尤鈞尤先生,一位是徐莊徐先生,都是公主府的屬官。” 張良據(jù)實(shí)以答,尤鈞也好,徐莊也罷,都朝著劉邦作一揖,“見過陛下。” 雖然方才見駕時他們也都見了禮,意義不同,兩人再一次恭敬地朝著劉邦作一揖。 “尤鈞先生,你便是元兒回長安時代之鎮(zhèn)守云中的人,了不起,了不起啊。” 劉邦肯定地夸贊著,尤鈞謙虛地道:“不過略盡心意,當(dāng)不得陛下如此夸贊。” “不必謙虛,云中當(dāng)時是什么局面你清楚,朕也清楚,尤鈞先生是有本事的人。” “陛下,尤先生還是成建侯的師兄。與徐莊先生還有申寒先生都是成建侯舉薦于殿下之人。”張良將另外一個情況與劉邦說明白了,劉邦乍然一聽愣了半響,“成建侯的師兄,難怪……” 難怪什么卻又不說了,劉邦笑笑地問,“元兒一身武藝皆出自成建侯之手,看來尤先生的武藝遠(yuǎn)在成建侯之上。” 不說武藝大家都是好朋友,說到武藝你是想要翻臉嗎? 徐莊在一旁聽到劉邦一問都快憋壞了,忍笑給忍的啊。 “鈞并不會武藝。”尤鈞一臉認(rèn)真地告訴劉邦,劉邦頓住了,“尤先生不會武藝?” 尤鈞十分認(rèn)真地道:“是。鈞出身法家,師弟武朝的一身武藝乃是祖?zhèn)鳎⒎菐焸鳌!?/br> 言外之意,雖然大家是同門師兄弟,但是武朝會武功他卻不會,不是說自家的先生不想教,而他們的師傅也不會武功,武朝的武藝是祖?zhèn)鞯摹?/br> 劉邦聽著感慨道:“成建侯武藝高強(qiáng),多虧了他,否則豈有今日能征善戰(zhàn)的大漢始元公主。” 乍然聽起來沒什么毛病,細(xì)細(xì)一想。哇靠,劉邦你是要把劉元會打仗的事也記在武朝的頭上了? 對,劉元的武藝是武朝教的沒錯,劉元能接二連三的打勝仗,那和武朝是有多大關(guān)系? 打仗靠的是智,武朝就是個沒腦子的,真讓劉元跟武朝學(xué)打仗,妥妥就是送人去死。 尤鈞真心是這么想的,可是話能說出去,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跟對武朝贊賞有加的劉邦說,啊,陛下,你誤會了,武朝是個蠢貨,他肯定不可能把你家女兒教得跟一只千年狐貍那樣精。 真說出來的人才是蠢好吧,尤鈞生生將心里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只是朝著劉邦擠出一抹笑容,“陛下不必如此夸贊武師弟。” “要夸的,要夸的。”劉邦甭管對劉元是怎么樣的防備,但劉元身邊的瓊?cè)莺臀涑急容^恭敬。 “申寒先生愿意入宮教導(dǎo)太子,尤鈞先生打算一直留在云中?”劉邦說了那么多,至此算是把心里的想法道破了,詢問尤鈞是要一直留在云中,還是另有旁的打算。他是看中尤鈞了。 “鈞以自薦陛下。”尤鈞說話再次沖著劉邦作了一揖,劉邦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尤先生是成建侯的師兄,本事定是比成建侯更要厲害,你既然不嫌棄朕,朕豈有不敢之理。” 尤鈞連道不敢,嫌棄劉邦,說的的哪里話,他是絕對沒有那樣的意思。 劉邦的目光落在徐莊的身上,徐莊注意到了,立刻朝劉邦作一揖道:“還請陛下恕罪,莊生性淡泊,不喜規(guī)矩,故不愿入朝為官。” 不愿入朝為官,留在劉元的身邊,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另說,徐莊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并不覺得在劉元的身邊有什么不自在的,故而并不打算換一個主公。 得了一個尤鈞,劉邦面對徐莊淡定的表示自己是個淡泊不求名利的人自然不能強(qiáng)求,“等元兒回來朕會和元兒提起調(diào)你隨我回長安。” 尤鈞朝劉邦作一揖而道:“謝陛下。” 謝不謝的,各取所需,各有所得,雙贏的局面恰恰是他們都想要看到的。 瓊?cè)菽抢锖芸焓盏搅讼ⅲB申寒那樣的人劉元都敢送到劉盈的身邊,尤鈞,不過是想得到更多施展才華的機(jī)會,曾也同樣挑人的瓊?cè)葑砸膊粫r著他。 而劉元往齊地去,忙里忙外的,還得算著時間趕回云中,委實(shí)忙得脫不開身。 好在曬鹽這樣種事要辦起來不難,韓駒陪她一路走來,真帶著人把鹽曬出來了,興奮地捧著白鹽沖到劉元的面前,“殿下,鹽,鹽真的曬出來了。” 劉元高興地笑出聲來,“那是自然,否則我們?nèi)找冠s來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殿下,曬出來的鹽想要運(yùn)回云中不容易。”隔著千山萬水的運(yùn)回去怎么可能容易。 “無妨,你忘了我們的鹽池?”劉元笑問,“鹽嘛,能多弄幾樣就多弄幾樣。” “殿下,我們是不是要發(fā)財(cái)了?”著急地問起劉元,劉元亦十分高興地道:“沒錯,我們要發(fā)財(cái)了,紙和印刷術(shù)開明智,接下來該到我們富民安天下了。” “對,富民安天下,殿下,我們將來一定富國安民。”韓駒隨著劉元一路走來,走到了今日,最是清楚劉元如何走到今日的,劉元不容易,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將來劉元一定會做得更好。 “行,你帶人看著,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膽敢闖入鹽田的人,殺無赦。詔令在此,拿好了。”劉元收到了成果,接下來即打算回云中,帶上鹽。 “殿下放心。”韓駒上前接過劉元遞過來的詔書,劉邦給的劉元玉璽,故而劉元回了齊地才能迅速開鹽田,齊地的人都想問問劉元準(zhǔn)備做什么,可惜雖然往日劉元與他們有點(diǎn)交情,眼下事情沒辦成,劉元不打算跟他們多說。 “我去見見齊地的貴族,跟我一道幫我不少忙的人,有好處自然少不了他們。”在云中劉元給了云中貴族好處,齊地即將開鹽田,鹽利可以富國,他們一定趨之若鶩,想要安定天下,貴族要打也要用。 一張一馳,劉元非把他們馴老實(shí)不可。 劉邦到云中,第一件事得了尤鈞,第二件事便往云中的藏書樓去,五層的地方,看得劉邦眼花繚亂,那么多的書,劉元攢得不容易,還有印刷出來的,印刷術(shù),那么多的書都是印刷出來的,張良告訴劉邦,劉元還在不斷地讓人印。 “元兒哪里得來那么多的書?”劉邦想來想去,還是問出心中的好奇。 “殿下多年征戰(zhàn),既取財(cái),更取書。”劉邦一向只取財(cái)而不要書,多虧了蕭何跟著收攏。劉元不需要人提醒,所到之處,財(cái)照樣拿,書也照樣收。 “殿下不僅收書,更讀書,一層二層的書,殿下皆倒背如流,先前與諸子爭論,殿下學(xué)以致用,諸子皆心服殿下的學(xué)識。”別說跟劉元吵的人服劉元了,張良何嘗不心悅誠服。 劉元才多大,又是多少歲才啟蒙,這么多年更是南征北戰(zhàn),難得有一日清閑。 環(huán)境惡劣,劉元依然堅(jiān)持每日讀書,何其難得。 “讀吧,回頭讓盈兒也跟著多讀點(diǎn)。”劉邦是不打算自己讀書的,他也知道要多讀書,卻不是他來讀。 “子房,你說云中如此環(huán)境,讓盈兒留在云中,交由元兒教導(dǎo)如何?”劉邦心血來潮地一問,張良頓住了。 “朕很希望太子,將來的皇帝是元兒那樣的人。”劉邦像是張良肚子里的蛔蟲,不必張良問出來已經(jīng)回答張良他的想法。 將來的皇帝是劉元那樣的人,聽起來很是讓人緊張卻也期待,劉邦沒得到張良的回應(yīng)卻再問,“子房以為呢?” “陛下思慮,臣不敢猜度。”張良時刻都記著自己不可插手帝位諸事。 劉邦沖著張良笑了笑,“子房啊,雖然朕從來沒有想過,但你就要成為朕的女婿了,將來盈兒雖然貴為太子,理當(dāng)喚你一聲姐夫,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無須遮遮掩掩,反倒落了下乘。” 雖然說得溫和,張良卻退后作一揖道:“陛下,帝位傳承陛下自有主張,臣只知盡臣所能為陛下定國治天下,旁的事,臣不會插手。” 態(tài)表得啊,劉邦道:“儲君之事朕定是要問你們的,子房之謀,子房為天下之心,朕都知道,更要聽聽子房的意見。” “陛下是對教導(dǎo)太子的人不滿意?”張良問出自己理解的意思。 劉邦肯定地告訴張良道:“先前并無不滿,眼下卻是真不滿。瞧瞧云中多少學(xué)子,海納百川,在天下人才匯集的環(huán)境下長大,將來的盈兒會是什么樣子?” “盈兒是太子,大漢的太子,朕已經(jīng)不年輕了,大漢將來的天下一定要后繼有人。最近皇后頻頻插手政事,子房不知?”哪怕面帶笑容,劉邦說出來的話卻也讓張良的心提了起來,“陛下,皇后與殿下并不一樣。” “朕當(dāng)然清楚,元兒沒有多少私心,但皇后的私心頗重。”劉邦意味深長地說來,張良抬頭看向劉邦,再喚了一聲陛下,劉邦卻也揚(yáng)起手沖著張良道:“朕不擔(dān)心元兒會成為皇后的棋子,但皇后一定會利用元兒達(dá)到她想要的目的。” “盈兒的性子太軟弱,一點(diǎn)都不像朕,更不像元兒。但凡他有元兒一半的本事,朕都無須將他放到云中來。” 劉邦自有思量,而且是根據(jù)劉盈的情況才會動的心思。 張良能說什么,說劉邦想多了?只怕話說出去,劉邦都要懷疑張良的智商了,果真張良還是張子房?還是因?yàn)閯⒃繌埩荚僖膊皇禽o佐劉邦的張良。 “此事待元兒回來之后我會跟元兒說的。”劉邦說是詢問,實(shí)則心里早有主意,見著張良沒有作聲,即明白問不到張良的心里話,劉邦也就不問了,果斷地告訴張良,事情就那么定了。 “我們不樂意,想來元兒一定會高興。”劉邦想著劉元聽說自己要將劉盈留在云中后的反應(yīng),立刻變得心情極好了,誰不樂意都沒關(guān)系,劉元一定會愿意。 張良想了想劉元的性子,回長安才幾天都能帶著劉盈不離左右,就是為了能教導(dǎo)劉元,劉邦樂意將劉盈交到劉元手里,劉元定會是高興的。 “元兒啊元兒,日子快到了,怎么還沒回來。”提起了劉元,劉邦嘴里念叨著,張良思量劉邦念叨的著劉元,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是關(guān)心劉元的安全,怕劉元沒能趕回來參加及笄禮,還是怕劉元想去辦的事沒辦好? 劉邦道:“云中,云中啊,匈奴為患多年,以云中為始,將匈奴人全都?xì)②s完,一片都成了大漢的疆土,開疆辟土,那是何等功業(yè)。” 男人啊,都想開疆辟土,可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 “百姓久經(jīng)戰(zhàn)亂,百廢待興,陛下,此刻非興兵的好時候。”張良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劉邦,劉邦一眼瞥向張良,“子房放心,朕只是一時感慨,朕明白。” 希望劉邦是真明白,張良垂下眼眸,劉邦好奇地問道:“元兒及笄,子房備了什么禮物?” ……未來岳父問起你送什么禮物給他女兒,張良該怎么說此時的感覺? “啊,不說不說了,若不是元兒跟你打趣倒也無妨,元兒,罷了罷了……”和人討論女人可以,和旁人討論自家女兒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張良也完全沒有要跟劉邦討論劉元的意思,若不是劉邦改口得快,張良也要諫言一番。 “陛下,陛下,殿下回來了。”劉邦讓張良引路正在參觀書閣,哪怕劉邦無意好好學(xué)習(xí),將書閣的書都看完,書閣現(xiàn)在的人不少,其中不泛有能有才之士,劉邦來看看,或許能碰上幾個毛遂自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