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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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肯定地點頭,“自然是想好了。” 某人不是想護著人嗎?劉元剛剛也才狠狠地告了那位一狀,這個時候要是她再去找劉邦告狀,嗯,正好讓劉元看看劉邦是聽進了她多少話。 “娘娘就讓她出宮吧。”瓊?cè)莸故怯X得劉元這樣很好的,呂雉并不適合出手,否則只會在劉邦的眼里落得一個不能容人的評價。 劉元就不一樣了,哪怕當女兒的會偏向自己的母親沒錯,但是劉元并沒有主動招惹劉邦身邊的女人,反倒是有人盯著劉元不放,還不是因為劉元既有功勞在身,又似乎頗得劉邦的心。 于旁人看來呂雉這個皇后有這樣的女兒就是如虎添翼,想要扳倒呂雉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想盡辦法除去劉元這個勁敵,昨天戚姬出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要不要去跟你阿爹說說?”呂雉提醒劉元一句,也就是同意了劉元出宮的事。 “當然不去,要是去跟阿爹說了如何還能有后面的戲看。”劉元才不去,這白天光明大的出宮去并不需要得到劉邦的允許,她是劉邦的女兒又不是劉邦女人,性質(zhì)不一樣,出入宮門也不一樣。 呂雉給了劉元一塊令牌,“這是能夠出入宮中的令牌,你阿爹給你那一塊太扎眼了,能不用還是不要用吧。” 劉元當然也同意呂雉的話,所以劉元才會問呂雉啊。 “謝阿娘。”所以說這哪怕都是親的,娘跟爹也完全不同。 劉元從呂雉手里拿過了令牌看向瓊?cè)A她們?nèi)齻€,“走,我們看看長安去。” 她們都沒來過長安,都不知道長安長的什么模樣,當然也想隨著劉元看一看這個長安是何等模樣。 “莫回來得太晚。”呂雉叮囑了一句。 既然想要設局,那便不宜授人于柄。 劉元表示記下了,也不說換裝,反正她們穿的都是一般的便服,出了宮門也不會叫人一眼就看出劉元是公主的身份。 劉元便帶著三名侍女高高興興地出了宮門,至于后面一路跟著的尾巴,劉元察覺了也沒有把人甩了。 “后面有人。”阿花沖著劉元吐了一句提醒劉元,劉元與阿花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無妨。” 阿花立刻閉上了嘴,劉元道:“你們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只管拿,我給你們買。” 劉元有錢,出個門也不用問呂雉要,財大氣略勝一籌地沖著身后的瓊?cè)A他們大方地吐字,讓她們想要什么都只管的去拿。 “我要吃遍長安所有好吃的。”瓊?cè)A喜歡吃,她也必須得吃,不吃就要餓。 雖說天下幾經(jīng)戰(zhàn)亂,長安從前也不是多繁華的地方,但既然作為了大漢的國都,街上哪怕看起來蕭條了些,總還是有些賣吃食的。 “錢給你,想吃什么就去買。把阿花帶上。”劉元將錢給了瓊?cè)A,讓瓊?cè)A帶著阿花去玩,阿花是不太樂意的,但是劉元催促道:“跟瓊?cè)A一起去,若是吃到什么好吃的也給我拿回來一份。” 給劉元帶啊,阿花必須是愿意的,瓊?cè)A已經(jīng)拉過了阿花往一邊跑去。 一心倒是對吃的沒什么想法,緊跟在劉元的身后,劉元上下打量了這長安的大道,人跡蕭條不說,店鋪也是大半緊閉門戶的。 天下戰(zhàn)亂多年,想要恢復元氣怕是沒有那么容易的。 輕輕一嘆,劉元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心卻很明白劉元此時的想法,上前勸慰劉元道:“天下終于太平了,以后一切都會好的。” “是啊,都會好的。”現(xiàn)在不好也沒關(guān)系,將來好就可以了。劉元知道一心勸慰她的意思。 “果真是公主殿下。”劉元是想慢慢地走走,慢慢地看看,要是碰到合適的種子也可以買,沒想到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劉元耳朵動了動一下子回過了頭,當即露出了一抹笑容,“留侯。” 來人正是張良啊,劉元沒想到出個門還能遇到張良,這絕對是大大的驚喜,絕對的驚喜。 “公主殿下。”張良朝著劉元作一揖,劉元也連忙還一禮,兩人的動作都差不多,乍然看起來很是像夫妻對拜,因此一旁的人出聲喚道:“表兄,這就是你常提起的公主殿下?” 見到張良劉元還真沒注意到張良的身邊的還有其他人,聽到聲音看了過去,額,一個十七八歲的女郎,說起來這個年代這么大的女郎還有沒成婚的嗎? 但是,這人看著劉元的眼神活像劉元搶了她的寶貝一般,這…… “這是始元公主。”張良沖著身后的女郎介紹劉元,朝著劉元道:“公主殿下,這是良的表妹杜慧。” 劉元朝著那一位杜慧微頷首,杜慧也與劉元福了福身,“見過公主殿下。” “留侯怎么會在這里?”劉元與杜慧算是打過了招呼,便問起了張良如何在此。 “身為公主能隨便出入皇宮的嗎?”劉元詢問張良的問題張良還沒得來得及回答,杜慧卻似是小聲地問起此事。 “公主不能出入皇宮的嗎?旁人家的公主如何我不知,但是我劉元還是可以的。”劉元一點都不介意為這位解惑,問題沖著公主的身份來的,張良也不好接話,劉元就沒那么多的顧忌了。 張良解釋道:“始元公主并非一般的公主,雖是公主,卻與諸王一般,而且以功勞得封。” “留侯過獎了,不知留侯可知道哪里有菜種子賣?”劉元沒忘了此行出宮的目標,雖說是要誘人出手不錯,該準備的東西也得準備到位才行,要不然怎么好將人打入塵埃? 四下看了看劉元都沒看過哪里有賣菜種子的,雖說也是時季不對,總應該還是有人有備的吧。 “菜種子?”張良沒想到劉元出宮竟然是為了這事,菜種子,他也不知道哪里有。 得,一看張良的表現(xiàn)劉元就知道問錯人,“我不應該問軍師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無所不知的軍師。” 張良一頓,不知該如何說劉元熟悉的稱喚還有這奉承。 “可見良并不是無所不知的。”張良露出一抹笑容與劉元作一揖以作告罪。 劉元搖了搖頭道:“軍師應該沒忘記曾說過要教我易經(jīng)。” 這是好些年前張良說過的事,劉元雖說也跟瓊?cè)輰W了一些,但是瓊?cè)蓦m然精通一些,卻也不是全精的,所以劉元才會想起要與張良討教一二。 “當年范先生以奇門遁甲之術(shù)護楚軍的糧草,我是明知楚軍就在眼前,偏偏因為破不了奇門之陣只能放火燒山。為免碰到了碰不著的地方,還是應該學會這份本事才對。”劉元也不怕告訴張良自己為什么想學,又為什么非學不可。 張良還沒說話,那位杜慧已經(jīng)搶先道:“項羽已被你所誅,眼下天下太平,你還要學這些東西為何?” 這一回劉元沒有回答,只管看向張良問道:“軍師愿教否?” “良之幸也。”張良肯定地告訴劉元,劉元再次朝著張良作一揖,“謝軍師。” 杜慧喚了一聲表兄,張良淡淡地掃過杜慧,杜慧再也不敢多言了,這時候恰好一個老伯走過,劉元走出去與那位老伯作一揖,“老伯有禮。” 劉元雖說身著常服,但她身上穿的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老伯嚇了一跳,但見劉元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行了一個禮也不見異動,便詢問道:“這位小娘子是有什么事?” “我是想問問老伯可有菜種?”劉元含笑地詢問,老伯詫異的看向劉元,“你這樣的人要菜種做什么?” 劉元道:“額,家中突然天降福澤,這一下子發(fā)了橫財才得了這身好衣裳。可是錢總有花光的時候,菜和地還是得種,所以我這才出門來問問哪里有種子買,準備著春種。” “去歲你們沒有留種?”種田種地的人肯定是一年一年留種的,因此老伯顯得十分詫異地追問。 “老伯你也知道的,這不是大漢初立,我們聽說國都定在了長安,一家子也沒怎么收拾便急急地往長安來了,種子也沒帶,家中阿翁是個種慣了田地的人,一聽說我們把種子都給落了,氣得大罵我們,我這不就趕緊出來找種子,想著莫讓老人家氣出個好歹。” 旁聽的張良…… 杜慧卻是撇了撇嘴,劉元說自己家里突然天降福澤,杜慧覺得劉元很是有自知之明。 “原來是為著家中阿翁來尋的,我就說你們既然連去歲的種子都能丟了,怎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找種子,這也不是種菜的時節(jié)。雖說你們跑得干凈連種子都忘了不像個種田的人,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賣你一些。”老伯如此地吐字,劉元趕緊地道謝,“多謝老伯,多謝老伯。” 劉元作揖之時與張良擠了一個眼神,張良…… 不知為何,張良覺得心情難得的愉悅了,劉元道:“軍師,就此別過,我要去買菜種子。” “公,小娘子慢走。”張良本是要喚劉元公主的,劉元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張良立刻改了口。 劉元沖著張良揮手啊,瓊?cè)A和阿花抱著一堆好吃的走到劉元的面前,“小娘子,這都是好吃的。” ……一眼瞥了過去,真的都是好吃的啊,劉元道:“你們吃吧,我剛吃飽。” “好吃。”阿花直接往劉元的嘴里塞了一塊糕點,塞得劉元滿嘴都是,叫劉元連話都說不出來。 張良本來是聽到聲音才會再次回頭看去,結(jié)果正好看到這一幕,劉元嘴被塞得滿滿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阿花,不滿于她的這么塞得劉元措手不及。 劉元本就長得極好,這般瞪大眼睛說不出話的模樣甚是可愛,張是第一次看到,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吃你自己的,別這么塞我嘴里。”劉元好不容易吞下去了,朝著阿花吐了一句。 “走走走,我們要趕緊去買菜種子。”前面的老伯走了半天回過頭來看了劉元一眼,以確定劉元究竟是有沒有跟上,劉元哪里還敢遲疑,連連走了過去,也讓瓊?cè)A她們別只顧著吃,趕緊的跟上去。 “貴為公主卻不知自己身份,與這樣的賤民還能笑得如此客氣,表兄怎么會選了這樣的人。”劉元那么一走,杜慧已經(jīng)輕聲沖張良表露自己的不滿。 張良聽完一眼看向了杜慧,“回去吧。” 連要解釋意思都沒有,杜慧急得連忙喚道:“表兄。” 然而張良根本不為所動,緩緩地走向侯府…… 劉元從老伯那里買了不少的菜種,再買了一些其他東西,回宮的時候已經(jīng)快天黑了。不出所料的在宮門就被一個內(nèi)侍給堵了。 “公主殿下,陛下讓公主殿下往太上皇的宮殿走一趟。”那么特意的等著這里,這個人還是今天引著劉元去前殿的內(nèi)侍,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劉元還是認出來了。 “好。”一如今早那般并不問劉邦尋她是為何事,只管讓內(nèi)侍在前面引路。 這一引往劉太公那里去,劉元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是打算不僅要劉邦對她起了疑心,還想讓劉太公看清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阿翁,阿爹,阿娘。”進了屋里一看吧,該在的人都在,當然必須是有戚姬的。 “你昨天才剛回長安今天就出宮為何?”劉邦板著一張臉地詢問劉元。 “有事啊。”劉元如此回答,絲毫不覺得自己做得哪里不對。 可是戚姬卻輕聲地道:“昨日公主殿下哄得太上皇十分高興,還說得了閑便幫著太上皇種地,即有空出宮難道還沒有空來陪太上皇。” 這樣的一句話皆是指謫,劉元卻是輕輕地笑了,“戚夫人不妨說得更直白一些。我都有出宮的時間了卻沒想來陪陪阿翁,沒想到幫阿翁種地,也就是會嘴上哄著阿翁罷了。如此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實在讓人瞧不上,也該好好的教訓教訓才對。” 戚姬本來是挺高興的,結(jié)果聽完劉元的話卻高興不起來了,拿眼看著劉元,劉元都能道破她的用意了,難道還會不知道即將會面臨什么局面。 “戚氏,太上皇還沒說話,陛下也還沒說話,我兒也未曾說話,你不必急急地將罪名扣到我兒頭上。”呂雉適時的輕吐一句,也是讓戚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陛下,哪怕要定一個普通人的罪也得問一問再定,總不能就憑元兒出個宮就斷定了她只會哄著太上皇,道她不敬不孝。” 劉邦一眼瞥過呂雉,從戚姬告狀到面對質(zhì)問,呂雉一直都不發(fā)一言,只與劉邦重申劉元說了是有事才出的宮門,她沒理由攔著劉元出去。 可是劉邦問呂雉劉元有沒有說是什么事,呂雉卻是沒有回答,劉邦這心里憋得厲害,卻又拿了呂雉沒辦法。 “你說說你出宮究竟是干什么?”劉邦皺起眉頭盯著劉元,想要劉元說一句準話,讓他好好地聽一聽。 劉元道:“阿爹是相信戚夫人的話來質(zhì)問于我?” “元兒啊,你阿爹不是這樣的意思,這不是她說你都出宮去玩耍卻沒想來陪我,昨天說的陪我種田種菜的話都是哄著我,騙你阿爹的。我是不相信的,她又說要證明。你別跟你阿爹生氣,來,告訴阿翁你出去都做什么了?”比起劉邦一開口就是質(zhì)問,劉太公顯然更相信劉元的為人。 劉元本來是打算問一問劉邦的想法的,叫劉太公柔聲地喚著上前,劉元也聽話地走了過去,“還是阿翁相信我。” “公主到現(xiàn)在都不說出宮是為何,這般地哄著太上皇你這是想要避而不答嗎?”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戚姬也看出來若是今天不能捉住劉元的把柄,她再想對付劉元就更不容易了。 “戚夫人種過田,種過菜嗎?”劉元本就是特意設下這個局等著人送上門的,既然送上門了,劉元笑著詢問。 “我,我自然是沒有的。”戚姬本就是貴族之后,從小到大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里會種過田,種過菜啊! 劉元道:“那也就是說你并不知道這田要怎么種,這菜又要怎么種。” 戚姬還真不能不認了這事,她是確實的不懂。 “你既然凡事都不懂,又怎么敢因著這件事就質(zhì)疑我是騙阿翁,騙阿爹,懷疑我的為人?”劉元冷眼掃過戚姬,渾身上下都冒著冷氣,戚姬被驚得連連喚了一聲陛下。 劉邦卻沒有說話,而戚姬最后反應過來地吐道:“難道種田種菜跟你出宮還能有什么干系不成?” “你既然說了你不知道怎么種田,也不知怎么種菜,你又怎么敢輕下判斷,因此在阿爹的面前告我的狀?”劉元更是直問于戚姬,戚姬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