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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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好了,我愿意為此付出那樣的代價。可是,你們想好了?到現(xiàn)在你們還有選擇的余地,不愿意一起憑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一個家的人,你們可以回去。” 這樣的事情全靠自愿,強(qiáng)人所難的事劉元是不會做,也不打算做。 “但是,我也有言在先,留下來的人,吃了我借來的糧食,就再也不能反悔。”劉元還是先將條件都說清楚,好讓她們做好選擇,只有這樣,留下來的人才會聽劉元的話。 劉元說得這般清楚,哪一個都不能再裝傻,一個個面面相覷半響,最后道:“小娘子,我們愿意留下,哪怕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我們愿意靠自己撐起一個家。” “小娘子為我們借來的糧食是我們自己吃的,理當(dāng)由我們來還。” 生在這個世道,能有一口飯吃就不錯了。借糧,哪家有糧愿意隨便借的。 劉元能為她們借到糧食,就算是三倍奉還,那也比借不到糧的好。 “對,說得對。我們吃的糧就該自己還。不就是三倍嗎?我們勤快些,快種點(diǎn)田,多開點(diǎn)地,三倍也能還回去。” 作為流浪沛縣的人,她們沒到沛縣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她們心里有數(shù)著,劉元將這些條件與她們說得很明白,那是因為在劉元的眼里,這已經(jīng)十分艱辛苛刻,但落在她們的眼里,這些算不得什么,果真是什么都算不得。 比起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道,只是多吃點(diǎn)苦,多干點(diǎn)活算什么,算什么? “對,小娘子,還請小娘子收下我們,我們一定聽小娘子話。”能夠有人給她們吃的,給她們一個棲身之所,她們是求之不得,又哪里會舍得離開劉元。 劉元聽到她們的話,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想清楚了便好,留下來的人,我們也要約法三章。” 凡事先禮后兵,劉元完全不想養(yǎng)出一群不聽她話的人。 “第一,聽話;第二,守法;第三,打即還手。”劉元吐出這三條,一群人看著劉元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前面兩條倒是還好,這第三條,打即還手?這是什么規(guī)定? “前面兩條好說,聽說,便是我讓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做什么;守法,即是沛縣內(nèi)規(guī)定不許犯的規(guī)矩你們也不許做;第三條打即還手,那是指無論任何人欺負(fù)了你們,打回去。我的人,不能叫任何人欺負(fù),敢欺負(fù)你們的人,打回去,有什么后果我給你們擔(dān)著。” 一個個聽著劉元這話,說不出心里千種滋味,劉元是不管他們怎么想,只指著他們道:“聽明白了?” “明白了。”阿花的聲音是最響亮的,可是卻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 劉元瞥過她一眼,又看了看其她人,一個個這才悶聲地道:“明白了。” “大聲點(diǎn)。”劉元聽著她們那底氣不足,似是沒吃飯的聲音,大喝一聲。 “明白了。”聽到劉元一喝,一干人的精神都一震,劉元發(fā)話,她們是絕對不敢不聽。 劉元滿意了,隨后道:“力氣不錯的站出來,跟我去拿糧,另外,你安排她們做事,這是我畫好的建房子的圖,帶人把位置圈出來。” 沒有紙,劉元是拿了一塊破布畫的圖,遞給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乍然被劉元似是委以重任,傻了眼,“我?” “對,你。”劉元一路行來其實一直都在觀察這些人,大致對這近三百人的性情有所了解,劉元將事情交給這個人去辦,就是想練出個人來。 凡事親力親為,那是要累死她自己? 必須迅速在這堆人里選出領(lǐng)頭的人,由領(lǐng)頭的人幫她做事。 “是。”面對劉元灼灼的目光,那人遲疑了半響老老實實地與劉元作一揖,從劉元的手里接過那塊破布,即準(zhǔn)備辦好劉元吩咐的事。 劉元再次大一喊一聲,“力氣大的,跟我去拿糧。” 想必她帶了一群人來了那么久,呂家那里一定已經(jīng)接到消息,以她兩位舅父的聰明,還有呂文的洞察先機(jī),糧食一定給劉元準(zhǔn)備好了。 果不其然,劉元到那一會兒,呂澤正安排人搬糧食到門口,見到劉元領(lǐng)著十?dāng)?shù)個女眷走來,呂澤嘴角抽抽,其實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劉元這樣做究竟有何意義? 可是呂雉劉邦不管,家里做主的呂文也表示支持劉元,呂澤也只能聽話的配合。 “舅父。”劉元當(dāng)作看不見呂澤一臉的糾結(jié),笑瞇瞇地地與呂澤見禮,呂澤道:“啊,這是一部份糧食,元兒你讓人是全都搬過去還是?” “先拿一些,夠這幾天的吃的就行,等那邊房子建好了,再把其他的都搬過去。”連放糧的地方都沒有,全把糧弄過去做什么?還要費(fèi)勁看糧食。 這幾天的天,可得盼著要好才是。劉元昂頭看了看天,很是希望天公能作美一回。 呂澤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讓劉元將所有的糧食都搬走的,結(jié)果倒好,劉元直接說只拿一些,其他的先放著,等房子建好再來拿。 看了看那空曠的地方,雖然現(xiàn)在是有人了,等劉元把房子建好,那是要等到什么時候?呂澤滿腦子的疑惑。 “多謝舅父。”劉元再次與呂澤道謝,然后朝著身后跟來的人道:“來,把這幾包糧食般回去,先生火做飯,吃飽喝足了再做事。” 剛剛還臉色不好的呂澤再聽到劉元這一句,嘴角再次抽抽,這人小鬼大的外甥女,怎么覺得跟劉邦如出一轍? 這樣想的人不止是呂澤一個,曹參帶著劉元手下缺的人來到的時候,見到一群人已經(jīng)在忙活著吃飯,曹參想著自己累了一天,這還一口吃的都沒吃,萎了! “先生來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能吃飯,有什么事吃完再說。”劉元是一看到曹參立刻就招呼上來,讓他趕緊先吃了。 剛剛還沒精神的人聽到這一句自是高興的,背著人與劉元道:“我這一天一粒米還沒進(jìn)。” “那先生你多吃點(diǎn)。也不對,也不能多吃,適量,餓得太狠要是吃得太飽對身體不好。”劉元說完已經(jīng)將糧塞到曹參的手里,熱乎乎的小粟,看得曹參直流口氣,立刻吃了起來。 叫曹參帶過來的人,自也是先飽食一頓,完了再做事。 吃飽喝足,曹參就劉元選的這個位置,問了劉元的規(guī)劃,曹參看了劉元畫的那個圖,挑著眉頭道:“你這不是單純的住人。” “自然不是。”曹參一眼看出來,劉元也不怕,笑瞇瞇地沖著曹參道:“練兵養(yǎng)兵的地方,怎么能不設(shè)防衛(wèi),就是對于城門一塊,我懂得太少,先生倒是給我找個內(nèi)行人,就這地方,幫我弄出一個防御不錯的地方。” 剛剛曹參是沒有細(xì)看四下,這回一看這地方山高地險,背倚山,左傍水,還真是一個防御的好地方。 一眼看向劉元,曹參小聲地道:“選這樣的地方,不容易。” 各知對方之意,劉元點(diǎn)頭道:“那是。” “成,誰讓你是我徒弟,怎么說也是多了一個保命的地方,這對大家都好,你要做,那我們就幫你做好了。”曹參的想法靈活,所謂活則生,劉元朝曹參豎起了大拇指。 曹參揮揮手道:“你要是想讓沛公正視,想讓你的蕭先生知道你不是鬧著玩的,就得要做出些成績來。能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他們怎么會怕浪費(fèi)糧食來養(yǎng)?” 劉元道:“這是兩回事,我的兵我來養(yǎng),自然是只聽我的人。若是沛縣有難,她們都會上,但是戰(zhàn)后,她們是誰的?” 與他人做嫁衣劉元才不干,她練出來的兵,必須是聽她的,打仗上戰(zhàn)場可以,但是要?dú)w為沛縣指揮,都成了劉沛的兵,那不可行。 她還指著她的兵們將來能護(hù)著一家老小。劉邦那是天命之子,怎么都死不了,但是他們這一大家子就不一樣了,必是處處受劉邦的牽連,不定要吃多少苦頭,性命垂危的事,劉元是一點(diǎn)都不想再經(jīng)歷,這才會迫不及待地練兵。 曹參聽出劉元的意思了,“這一方有難,沛縣若是不保,就你這小地方,同樣也保不住。” 劉元聽著笑了,“曹先生以為這樣的的道理我不懂?我自是懂的,沛縣有事,我是不會袖手旁觀,事畢了,她們可不能歸到沛縣的兵里,說好的這些人陪我玩的。” 玩這個字可是很玄妙的,曹參挑了挑眉看著劉元,深以為這個主兒非同一般,這想事情想得太透了,這三百兵,劉元是要用來保護(hù)家人的,除非有什么天大的事,否則就絕對不能隨便用。 用完了,這些人也得還給她。 曹參甩了甩頭,“這不對,你這兵還沒練出來,我們說這些做什么?” 他怎么就覺得劉元練出這三百人非同小可了呢?真是叫劉元給唬著了。 曹參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容易就叫劉元給唬了,立刻唾了自己,劉元看著在一旁暗笑,叫曹參瞪了一眼,“說正事,你這圖,我給你加幾筆。” 怎么說曹參也是見多識廣的人,看看人家那會說話的,挑過劉元手里那塊破布,拿上炭頭往劉元的破布上添了幾筆,劉元看了看,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行了,建房子的事有專門的人來,你只要把這個格局告訴他們,他們會知道怎么幫你弄好的,你也不用急著學(xué)。”曹參看出劉元的不解,但這些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xué)得會的,劉元如此,曹參也只能這般寬慰了劉元。 劉元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不禁問道:“先生,你認(rèn)識有墨家人嗎?” 墨家啊,機(jī)關(guān)遁甲之術(shù),無一不精,要是能找到那樣的人相助,如虎添翼。 “你怎么知道墨家?”曹參從未與劉元提過,劉元竟然還知道墨家,這叫曹參詫異。 “聽說的啊。”劉元直接丟出一句聽說,至于聽誰說的,她每天見那么多人她怎么會記得都聽誰說了。 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地回了一句。劉元是看出端倪了,靠近了曹參一些,“聽聞墨家子弟,機(jī)關(guān)遁甲無一不精,我們沛縣現(xiàn)在的情況非同一般,要是能找到這樣的人幫忙,你說我們守住沛縣,抵抗秦軍興兵的可能性是不是會更大?” 曹參本來聽著劉元說聽說,那就不打算再問了,再一聽劉元的話,曹參道:“你這聽說,怎么覺得你對墨家的了解不僅僅是聽說,知道得還挺多的?” 這不還是歷史書上寫的,劉元大致看過,先秦諸子百家的皆是能人,劉元想著都垂涎三尺,那可是中國文化誕生的搖籃,雖然生得晚了那么一點(diǎn),那也應(yīng)該還有余風(fēng)的。 “我就知道這一些,哪里還有什么特別的了解。”對上曹參的逼問,劉元裝傻裝得爐火純青,曹參就算是不信,劉元一臉無辜的樣,他還能嚴(yán)刑逼供不成? 劉元道:“先生,說了那么多,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是不是有認(rèn)識墨家的人,你要是有有認(rèn)識的,你倒是引見引見吶。” 曹參沒有作聲,劉元可勁地求著,然后有一個人站在劉元的面前,她不動了。 一開始劉元看了幾眼,人還是不動,站半天了,劉元也不求著曹參了,抬頭看了那一位站在他們面前卻不說話的女郎,詢問道:“你是有什么事要說?” 站著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郎,雖是蓬頭灰臉的看不清樣子,劉元也是看根黎民百姓感覺判斷這是一位年輕的女郎。 “小娘子要找墨家的人?”那位出聲詢問,劉元忙不迭地點(diǎn)頭,“不錯,正是。” 墨家墨子,這離得也不是很遙遠(yuǎn),墨家子弟三千,與百姓融合,最是體恤百姓了,雖然不確定秦滅六國殺了多少人,墨家的傳承總不可能那么就斷了。 那位女郎沉吟了半響,“小娘子找墨家的人要做甚?” 劉元聽著她這問話眼睛都已經(jīng)亮了,“自是守衛(wèi)家園,不讓他人來犯。” 墨家的人講究兼愛非攻,據(jù)說墨家的弟子總是奔走于弱國之間,幫著他們抵制強(qiáng)國的入侵,現(xiàn)在的劉元還有沛縣也算是弱吧。 “秦始皇滅六國,行徑殘暴,想必墨家諸子一定看到,今天下義士揭竿而起,是為推翻暴秦,然以我們沛縣之力,想要跟強(qiáng)大的秦軍抗衡何其不易。聽聞墨家講究兼愛非攻,最是喜歡扶弱戰(zhàn)強(qiáng),我們是想請墨家諸子相助,亦為百姓爭得一條活路。” 劉元是可勁地忽悠人,一旁的曹參聽她這一套一套的說辭,連墨家講究兼愛非攻都知道,她也敢說自己只是聽說,這對墨家是有多了解了? 曹參覺得以后聽劉元的話,必須持懷疑的態(tài)度,這人知道得太多了,而且會裝。 那位女郎看著劉元許久,劉元指了四處道:“你也看到了,我之所以會要三百兵,也是想在這片地方建一個家,給老弱婦孺一個容身之地。” 再次引得曹參側(cè)目,這人動不動就上綱上線,非同一般,非比尋常,曹參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劉元的打算,還真要信了劉元這一通鬼話。 “墨家的人性子難免乖張。”女郎也不知是被劉元哪一句打動了,這般吐了一句,劉元揮揮手極是不以為然地道:“有本事的人哪一個不乖張。只要能做好事就成。” 能人謀士,這個世道哪一個脾氣不大。脾氣再大也無所謂,只要有本事,能幫她解決難題就成。 “小娘子,其實人就在我們這三百人里。”女郎終于是吐了一句,劉元一頓,這三百人里?這三百人那都是老弱婦孺,墨家的人,有女的? 啊,傻了,墨家的人里怎么可能就沒有女的了! 劉元往女郎那兒挪了挪,輕聲地問道:“這個,敢問這位是什么身份?” 女郎聽著這一問頓了半響,但還是如實地回答道:“墨家巨子。” 引得劉元瞪大了眼睛,墨家巨子,墨家巨子,那不就是墨家的頭頭,一但巨子有令,墨家的所有弟子都將蜂擁而至,能得墨家巨子相助,等同于擁有了整個墨家!!! 劉元腦子一想清楚這事盡是驚喜,她是要走運(yùn),她要走運(yùn)了? “咳咳咳!”劉元那模樣著實有點(diǎn)難看,至少曹參是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作為提醒。 回過神的劉元一把抹過嘴角,輕聲地問:“女郎,你能告訴我是哪位嗎?” 她一定親自去跪,去求那位,幫她想想這城防是要怎么設(shè)啊! 劉元滿是期待地看著女郎,女郎指了指一堆人里,那吃得最快的那一位。 同樣是辨不清模樣,劉元不確定地看了看,又用詢問的眼睛看了女郎,女郎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沒錯,正是那位。 看到那位吃東西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而且大家伙都一副吃飽的模樣了,她還在吃,飯量挺大的。 “去,快去啊。”曹參不以為女郎會騙他們,這不催促著劉元趕緊上去,一定快點(diǎn)上去,把墨家巨子拿下,這樣一來,他們就如虎添翼了。 剛剛還著急的劉元這下子卻不急了,而是轉(zhuǎn)問的女郎,“你們是有多久沒有吃過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