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3)
太子覺得仨個宮女都姿色平平,只能作為陪房侍寢的丫頭、他一見鐘情選中的王妃張氏國色天香,姿色迷人,才是他夢寐以求的,他期盼著洞房花燭夜同她一起分享**的那一刻。 二月初六,太子在東宮與太子妃張氏完婚。婚禮完畢,太子喝得半醉半酣,進入洞房,與王妃喝過合巹酒后,太子摟抱著王妃,山盟海誓:“本宮太子決不會辜負王妃,等到我登基后馬上冊封你為皇后。”王妃張氏確是個天生尤物,嫵媚溫柔,勾魂攝魄,倆人如同連理枝、比翼鳥,伉儷情深,恩愛無比。 想不到太子和王妃剛度完蜜月,災厄就降臨到他頭上了。西廠頭目、宦官汪直派到太子身邊的臥底向汪直密報,太子經常在背后詆毀皇上重用jian佞小人萬安、汪直和李孜省,痛恨他們結黨營私,把持朝政,貪污受賄,橫行天下,為忠正賢良之士,遭到罷貶,朝政日益衰敗而痛惜不已。 憲宗聽汪直密報后非常惱火,jian臣萬安和李孜省糾結同黨在朝廷上疏彈劾太子,企圖廢黜太子。太子受到jian臣圍攻,如五雷轟頂,不知所措。 玄真說:“太子的性格過于耿直,要知道錦衣衛、東廠和西廠的密探、眼線遍布全國,專門刺探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甚至街坊平民的言論、行動,就連東宮太子也不會放過。現在萬全之策是要抓住汪直的罪證。” 珍珠說:“張王妃的弟弟張鶴齡和張延齡到東宮來密談,我聽他們說汪直氣焰囂張,在妓院泄露宮中密語,還與三邊統制王越相勾結,光憑這兩條就是圖謀不軌、欺君謀反之罪。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樣他也逃脫不了誣告太子的罪名。” 事情很快有了轉機,太子轉敗為勝。玄真說:“我看太子今天已轉悲為喜,想不到張王妃雖然深居東宮,對朝政還十分關注,其謀略不讓須眉。大學士商輅等朝中忠臣已經聯名上言進諫,要求嚴懲jian污小人汪直。太子派人調查核實汪直罪證,為商輅等忠臣上書提供佐證。” 不久傳來喜訊,汪直橫行霸道,早就引起群臣不滿,如今泄露宮中密語,又勾結三邊統制,圖謀不軌,罪證確鑿,憲宗不得不下令嚴厲懲處,遂下令撤銷西廠,將汪直貶為留都南京御馬監,黨羽王越亦被革職。于是汪直誣告太子的罪證,不攻自破。太子在王妃的支持下逃過一劫,從此太子與王妃成了一對患難夫妻,山盟海誓,長相廝守,恩愛無比。 就在這年的春季,憲宗因為身體略感不適,不能前往祭天,叫大學士馬文升代往祭拜。憲宗與朝鮮大公主純妃在御花園御景亭里對弈,純妃因為一著妙棋,險勝憲宗。純妃從來沒有贏過憲宗,今天意外勝了皇上,便鶯歌燕舞地大笑了一陣,由于大喜過狂,竟然一口氣回不過來,杏眼上翻,臉色慘白,四肢癱軟,從坐椅上滑落下來。 憲宗見狀慌作一團,親自攙扶純妃,摟抱在懷中,只見她朱唇發紫,瞳仁擴散,肌膚冰涼,突然之間就一命鳴呼,香消玉殞。等到太醫趕到,已經脈搏全無,魂離**,游蕩太虛了。 憲宗親眼目睹純妃霎時間死在自己懷中,精神受到極大刺激,好似神經病似的,從早到晚只有一句話:“我不信,純妃怎么會死得這么快!” 憲宗漸漸臥床不起,病情日益嚴重,只瞪著雙眼說不出話來。到八月十八那天,憲宗在朝鮮宮駕崩,時年三十九歲,在位十九年。 于是大臣遵照憲宗遺詔,扶太子朱祐樘繼位,第二年改年號為弘治。九月弘治即冊封太子妃張氏為皇后,圣姑珍珠仍然貼身侍奉弘治,內侍太監玄真升級為弘治皇帝的司禮太監。 朱祐樘在東宮當太子時,對父皇在位時沉溺于聲色犬馬、神仙佛道和奢侈揮霍,以及任用jian佞小人,政治**,民眾不堪其苦,反叛屢起,了解得一清二楚。因此即位之初,就大刀闊斧,整頓吏治,進行改革。凡憲宗所親信之jian佞小人都嚴厲懲處,萬安下獄,梁芳腰斬、李孜省充戍邊疆,死在半途。所有萬貴妃戚黨官爵革職查辦,撤查侍奉官和冗庸官吏三千余人,朝中jian佞小人清除干凈。 弘治起用正直賢能之士,重新任命忠心耿耿的老臣王恕為吏部尚書,晉升大學士馬文升為太傅,吏部司郎劉大夏兼文華殿大學士,都御史劉健為工部尚書。僉事李東陽、翰林院編修謝遷。弘治在東宮時已知道二人忠誠能干,經殿試考核,很有才干,便破格提拔李東陽為禮部尚書,謝遷為兵部尚書。弘治提拔的三位重臣,謝遷善論,李東陽善謀,劉健善斷,時稱朝臣三杰。 弘治勵精圖治,勤政愛民,革新積弊,修訂律條,更定鹽法,減輕稅負,與民休養生息。真可謂上有英主主持朝政,下有賢臣鼎力輔佐,一時百廢俱興,天下安定。弘治極力效法仁宗、宣宗,獎勵風雅,朝政余暇,與朝臣三杰等一班文官吟詩作賦,縱談天下大事,京都文風為之煥然一新,明史稱之為“弘治中興”。 弘治皇帝寬厚待臣,早朝時文武百官都從左右廊廡進入乾清門,由于地滑而失態也不問罪;大臣奏本上偶見錯別字也不糾問;經筵官員講演時失儀還寬慰他們;官員夜間回家路黑,不管職位高低都令衛士執燈護送到家。 弘治皇帝厲行節約,不近聲色,不玩珠寶寵物,宴會時不奏樂,不演戲。憲宗時宮廷每年要用松江的大紅細布上千匹做官服,因為用料上乘,做工考究,非常昂貴,到了弘治皇帝,他下令改用便宜的普通布料,節約了許多開支。 弘治無論是風雪暴雨,照例上朝理政,而且在早朝之外還增設午朝。弘治采納大臣建議,除每月初二、十二、二十二設大經筵外,還堅持小經筵日日講,并規定在經筵上不拘禮節,君臣可以從容問答。由于弘治廣開言路,朝臣紛紛痛陳時弊,廣進方略。在早朝和午朝之間,憲宗還開辟文華殿議政,與內閣官員共商治國大計。 弘治二年開封黃河決堤,許多郡邑受災,汴梁最為嚴重,弘治命戶部左侍郎白昂領五萬河工治理。弘治五年七月,山東陽谷縣黃河決堤,水患更加嚴重。弘治先命工部侍郎陳政,后又命右副都御史劉大夏治理,歷時兩年有余,始告完工。蘇淞水系,河道淤塞,水災頻發,憲宗命工部侍郎徐貫治理,歷時三年始告竣工。弘治在水利工程上功不可沒,但是在軍事上卻始終沒有什么建樹,對韃靼不斷南侵,毫無得力措施。 兄弟倆時空穿越,轉瞬間便到了弘治十八年。文昌君對顧擷岡說:“我們穿越時空四十年,在這段時間里,我做了宮女,你當了太監。擷岡老弟,有何感受?” 顧擷岡感嘆道:“太監、宮女這些奴才可不是人干的!我們從憲宗一直穿越回到弘治,經歷了這二代皇帝的不同時空,憲宗是個荒yin**的昏君,弘治是個廉潔自律的明君,真是冰火二重天啊!中國的老百姓,要是碰到了個明君也許能過上幾天好日子,要是遇到個昏君,那就是水深火熱、暗無天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