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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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俊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好久沒見到過這么多人了。 這群人的感覺有些奇怪,他們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什么共同特征的、或是因為存在某些氣場而聚集在一起的親朋好友。他們之中甚至有兩個一直在彼此挖苦互相拆臺,然后被那個剽悍的姑娘拎著耳朵打斷,她那嬌小漂亮的軀殼里大概是藏著一個鐵血丹心的摳腳大漢,以至于她一直在欺負那個黃頭發(fā)扎在腦后的小青年,欺人太甚的騎在對方身上壞笑“你不記得我嗎我是你從出生起就效忠的大小姐啊!嘿嘿。”旁邊和他歲數(shù)相仿的男人正在幫一個黑發(fā)凌亂的青年處理再次出血的傷口,他們的身邊還坐著一個臉色有些蒼白得怪異的男人,他連坐在地上的姿勢都僵硬得出奇,眼窩里還滲著紅得發(fā)紫的血絲。連俊看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兄弟……你。” “他是病人,沒啥事。” 盧坦回答得很保守,或許是擔心羅鎮(zhèn)身份特殊而被人猜忌,他用了一種相當自然的口吻,一邊給閻直二次包扎完畢,像是好脾氣的老大哥一樣在對方頭頂上安慰性質(zhì)的摸了摸,這才注意到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連俊,“不好意思啊,你是?” 連俊看著他手邊那本日記,咽了咽口水。”那個是我的。” 他花了整整一分鐘的時間來接受現(xiàn)實。 然后這個一路上都堪稱冷靜嚴肅的老男人在下一刻出離了憤怒:“都別攔我,老子今天要為民除害。” 莊紫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叔你冷靜點!你們都是沒了老婆的人!” 盧坦想了想,好像更來氣了。 “那本日記!……我被顧炎他們的人關(guān)禁閉的時候悄悄墊在了我桌子下面,還弄濕了,沒想到真的能被人找到。”連俊充滿感動的握住羅鎮(zhèn)的手,哪怕在看到他肚子和脖子上傷口的時候有些膽寒的哆嗦了一下,“不管怎么都要謝謝你。” 羅鎮(zhèn)也很感動,萌萌的歪著頭,用指頭尖兒上的血在他的本子上寫:大恩不言謝,拿出實際行動來,比如把我變成人。 如果他那血清的配制方法沒被人偷走的話。 在這個短暫的團聚時光里,他們忘記了身體的倦怠與饑餓,彼此講述著各自的遭遇,時不時就著水道里還算清澈的水灌了幾口就無比滿足,雖然只是多了幾個人而已,但分開了許久的他們已經(jīng)刻骨銘心的體會到了沒有伙伴的感覺,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面對危險,才能真正明白并肩作戰(zhàn)的重要。 你有同生共死的朋友,手里過命的交情,不管這世界變成了什么模樣他們都堅定不移的站在你身邊,你就算沒白活。 “我麟寶真是太可憐了啊。”莊紫嘆息著摸了摸池麟的腦袋,表情卻與“可憐”的含義背道而馳,因為幸災樂禍又不得不憋著笑顯得有些扭曲。”你們都怎么樣了?” 霍間:“我覺得我抗生素吃多了。” 成野:“被扒光了當觀賞性情趣用品。” 盧坦:“差點被肢解。” 閻直:”我可能是被肢解完又拼上的。” 連俊同仇敵愾,“太可恨了……居然對幸存的活人也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實在是不可理喻……這樣的,這樣的。” 他作為一個讀過很多書的高階知識分子,在這樣一種需要直接或者說粗俗表達的語境里,真真兒被堵得有些心塞。那幫人立刻善解人意的接上,“這樣不得好死的畜生。” 連俊:“哦,哦,對。” “接下來呢,我們要去地窖看看那個炸彈。”成野說,“根據(jù)前幾次兩次爆炸的時間推斷,它們爆炸的頻率不可能這么接近。”他看了看連俊,“你確定幾個炸彈是按照嚴格的時間順序依次爆炸的嗎。” 連俊難得露出的肅穆的神情,“我確定。我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 他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忽然涌現(xiàn)在眼前的這一幫人輕易的把他帶進了一種“求生”的氛圍中,讓他想要朝著生的方向去努力,他忍不住問了句“顧炎到底為什么會挑上你們?” “誰知道呢。”校草懶洋洋的站起來,“擅長殺人么?” “等我見到那個姓顧的。”莊紫說,“我就讓他知道,我不僅‘擅長’,而且‘喜歡’。” 于是這一幫恐怖分子就互相溫暖而有力的笑了笑。 他們一起來到走廊那里,誰都沒想臨陣脫逃,但里面空間實在有限,所以最后是盧坦這個默認的大家長決定進去,外面的人接應,大家一起完成開門、拆彈、投擲的程序。 “你們都這么年輕,叔怎么忍心呢。”盧坦話還沒說完就被分立在墻邊的人毫不氣地推了進去,“你再廢話咱就永遠年輕了啊去吧!” 這時候旁邊的連俊拖著那條殘廢的腿站了出來,“我也去吧,反正。” 他想說那句在心里重復了無數(shù)遍的消極宣言,話到嘴邊卻改了口。”反正我會盡量幫你們忙。” 盧坦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來到那扇掉漆的鐵門前,這是普通的工廠倉庫常見的雙開門,只不過上面有一把生銹的大鎖,因為下水道潮濕的緣故,鑰匙的孔洞都被鐵銹堵住了,連俊這次是真的一籌莫展了,“我也不知道鑰匙在哪,這個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如果是密碼我說不定有把握。” 盧坦按著他的手打斷了那絮絮的自語。 “這他媽用得著鑰匙?”這個不小心露出滿身戾氣的男人輕蔑的笑了笑,“你也忒把我當好人了。” 他后退了幾步蓄了口氣,猛地一腳生生把門踹開了。 連俊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