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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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內(nèi),蘇青鸞回府后便命人準(zhǔn)備熱水沐浴,一個時辰后,換了一身家常簡單衣裙的蘇青鸞斜靠在軟榻上,頭發(fā)也沒有綰,就這樣披散著攏在胸前。沐浴后身體放松,又因著午后有些困倦,整個人都是慵慵懶懶的,手里還拿著本野史隨意的翻看著。午后還有些微熱,便命黛蓮去廚間拿了薄荷玫瑰羹。 黛蓮剛把薄荷玫瑰羹放在蘇青鸞手邊的小幾上,一身牙白色常服的蘇青羽踏步而來,入眼的便是這副慵懶美人圖。自小在宮里長大,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大多都是長相俊俏的,更別論那些主子了,蘇青鸞的美貌自然是屬于上等的,是他所見過最好看的。 這樣的她,所有男子見了都會心動的吧!隨意的坐在蘇青鸞腳邊,沒有主動開口。 蘇青鸞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穿的不是上午那一身玉白色錦袍,而是同自己一樣換了舒適簡單的棉布常服,知道他也沐浴過了。 “諾?!鄙焓謴囊慌缘男咨蠈⒛潜K薄荷玫瑰羹遞給他,眼睛卻沒離開。 嘴角翹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眸中此時流淌著的是溫暖,這溫暖是她給的,也只有她給。 接過薄荷玫瑰羹,一勺一勺仔細(xì)品嘗,慢慢下咽。沒有再勞煩蘇青鸞,他起身自己將空了的碗放在小幾上,隨即又坐回原位。 “怎么了?”放下手中那本野史,雙手撐著軟榻坐好,“在宮里受委屈了嗎。”這個弟弟話雖然不多,但是在她面前也少有這般沉默。 “沒有”蘇青羽猶豫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支木簪直直的遞道蘇青鸞眼前,“回來的時候在街邊買的,很普通…”可能你會看不上。話沒說完,手里的木簪便消失無蹤,抬眼,那人真在綰發(fā),頭上赫然就是那根木簪。 蘇青鸞將已經(jīng)散盡水汽的秀發(fā)松松垮垮的綰了,抬臉笑問“好看么?” 清冷少年臉上也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好看?!?/br> 這樣真好,他知她心思,她懂他心意。 腳步聲接近,是黛蓮進來收拾湯盞,給蘇青羽見了禮黛蓮有條不紊的干著自己的事,收拾好盛放薄荷玫瑰羹的湯盞,還未退下,黛荷便進來稟報“公主,宣旨的太監(jiān)到了,奴婢安排在正廳等著呢!” “知道了,你們兩個來替我梳妝?!碧K青鸞沒有因為正廳里的傳旨太監(jiān)而急急忙忙的梳妝打扮,不疾不徐的從軟榻上起來,轉(zhuǎn)到內(nèi)室去換衣梳妝。 走了兩步,又偏頭向蘇青羽道“若是不想去,便在那軟榻上躺一會?!?/br> “嗯?!碧K青羽的確不喜歡那種場合。 黛蓮藏不住心思,左右看看兩人對圣旨之事似乎都是心知肚明,忍不住開口問道“公主,您與九皇子都不好奇這圣旨上寫的啥嗎?” 蘇青鸞拿眼角掃了她一眼,徑直的向前走去,黛荷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怎么這么笨啊,昨天陛下不是加封公主為靖安長公主嗎,今天肯定是來傳旨什么時候舉行冊封典禮的唄!”說完跟隨自家主子的步子進了內(nèi)室。 “哦!說的也是,我怎么沒想到這事!”黛蓮一拍手,恍然大悟,眼見主子與黛荷都已經(jīng)轉(zhuǎn)進內(nèi)室,趕緊提起裙角快步跟進去。 蘇青羽離開軟榻坐到桌子旁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抿著。 不多時,換了一身正裝的蘇青鸞從內(nèi)室出來,“若是累了,就在閣樓里躺一會兒?!?/br> “嗯。”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一貫的冷清。 蘇青鸞帶著兩名侍女下樓接旨去了,蘇青羽呆在沒有她的房間有些索然,便向三樓走去。 三樓的一整層只有兩間,一間是她的書房,書房里的藏書分門別類,若是要找一些孤本殘本,大概整個大靖只有她這里的藏書最為齊全。 另一間東南西三面的墻壁全部打掉,只留有兩尺高的鏤空赤木圍欄防護,三面都掛上江南織造紡織產(chǎn)的云紗。閑暇時,她會在這里或煮茶或飲酒,興起時會十指輕彈撥弄一曲。 靠著西北角有一扇青蓮碧影八頁屏風(fēng),屏風(fēng)后面是一張貴妃榻,貴妃榻旁的香幾上香爐已經(jīng)燃了多時。聞著那絲熟悉的若有似無的清香,蘇青羽輕笑,想必她是準(zhǔn)備自己上來小憩來著,結(jié)果現(xiàn)在便宜他了。 踱步向那張貴妃榻走去,腳步剛動,忽聞耳畔有破空聲響,彈指間一枚玉扣朝著聲音傳來處飛射而去。清瘦的身軀隨之而上,將本來隱藏在暗處的門面人逼了出來。 兩人飛身出了閣樓站在樓頂動起手來,蘇青羽在背后比了一個手勢,阻止了暗處準(zhǔn)備上前幫忙的暗衛(wèi)。 兩人看似旗鼓相當(dāng),十?dāng)?shù)招過后蘇青羽的招式卻突然凌厲起來,竟是招招致命的殺手。那蒙面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似乎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出不了這靖安長公主府了。 耳廓輕動,蘇青羽突然欺身而上,蒙面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右肩處似被火鉗夾住,接踵而來的便是一陣劇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懷中又被塞了一物,仔細(xì)一看,竟是一條手臂,再看自己右肩處,此刻早已經(jīng)是血流如注,赫然正是少了條胳膊。 蒙面人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這少年武功竟如此之高,心境如此之狠,徒手摘下敵人一條手臂面上竟全然不動。 不等蒙面人有動作,蘇青羽冷冷開口“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若有下次,本皇子摘下的就是他的首級?!?/br> 蒙面人雖然奇怪面前少年為何會知曉自己身后主子是誰,但是此刻趕緊離開這里才是重要的,聽他的意思是準(zhǔn)備留他一命回去傳話。 “滾!” 蒙面人如蒙大赦,左手拿著還在滴血的右臂飛身而去。 蒙面人剛離開,蘇青鸞已經(jīng)飛身上了房頂,看著面前少年身上的白袍上沾染了大片血跡,不由緊張地問“怎么了,傷到哪里了?”說完還不放心的上前檢查。 “沒有,血是別人的。”蘇青羽語氣輕描淡寫,眼神卻流露出笑意,有一個人會在這種時候關(guān)心、緊張他,這感覺正好。 “不行,還是去讓老柳給你看看我才放心?!闭f著便拉著他飛身下樓。 蘇青羽也不多說,由著她去,恍似無意的朝不遠(yuǎn)處一棵粗壯的柳樹看了一眼。兩人落地?zé)o聲,卻有一顆石子朝那柳樹激射而去。 幾不可聞的“噗通”一聲卻被耳力上佳的二人聽在耳中,兩人卻都沒有開口。 讓府醫(yī)老柳診了脈,確定蘇青羽無礙,柳府醫(yī)退下后,稟退眾人,蘇青羽皺著眉頭道“公主府侍衛(wèi)太少,從宮里調(diào)些龍御衛(wèi)過來吧。” 蘇青鸞笑著搖搖頭,“哪里能驚動龍御衛(wèi),今日晚了,明日我們?nèi)€地方。” 蘇青羽有些疑惑,道“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嗎?” 蘇青鸞但笑不語,豎起左手拇指放在他面前,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微笑說道“這扳指是昨天皇祖母賜的,名為逍遙?!?/br> 蘇青羽有些摸不著頭腦,見蘇青鸞俏皮的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震驚道“逍遙衛(wèi)?” 蘇青鸞輕笑著點點頭,道“在大靖,還有比逍遙衛(wèi)更厲害的護衛(wèi)嗎?明日我們就去見識一下這逍遙衛(wèi)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 “好。”蘇青羽面上也帶了些許好奇,畢竟這逍遙衛(wèi)于他們眼中只是一個傳聞中的組織,一直聽聞其如何厲害神秘,卻不曾真正見識過。 沉下眼簾,逍遙衛(wèi)的真面目向來只有他們領(lǐng)導(dǎo)者和皇帝見過,也只能這二人見,如今她毫不在意的說與他聽,并要帶他一起量身與逍遙衛(wèi)面前。這份信任是目前為止唯一的吧,“太子與蘇青淵知道逍遙衛(wèi)的事嗎?” “嗯…”蘇青鸞單手支著下巴,略有些苦惱,“他們還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想來這種事情都是絕密,不然歷代逍遙衛(wèi)的領(lǐng)導(dǎo)者也都不會保密保的這么嚴(yán)實了!”說完皺著眉頭望他。 看,就連與她一母同胞的太子也不如他知道的早,雖然不是唯一能與她共享秘密的人,但是這種程度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想到這里,他輕聲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做法與想法,你自己覺得他們能信得過,自然就可以告訴他們?!?/br> “是啊,你也支持我這樣做嗎?”這本來就是她心里的想法,如今聽了他的話,更是堅定了決心,“那哪天我們就尋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們?!?/br> 想通了這件事,蘇青鸞的心情頓時大好,“對了,剛才是怎么回事,可知與你交手的是何人,或者說是何人派來的?” 蘇青羽皺著眉頭,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話。 “怎么了?是不認(rèn)識的嗎?”蘇青鸞有些疑惑。 “沒有,那人使用的武功不是大靖這邊的,倒是很有可能是御唐宗的人?!边@事確實是真的,那人就是御唐宗的人。 “御唐宗?”蘇青鸞眉間一動,“御唐宗不是在西秦境內(nèi)嗎?”難道是那人?蘇青鸞心里猛然怔住。 “是,而且我觀察了傅明空身邊帶著的暗衛(wèi),似乎也是出自御唐宗?!边@件事他也沒有撒謊,傅明空帶來的暗衛(wèi)確實全部都是出自于御唐宗。 “難道是傅明空的人?”蘇青鸞偏頭思考,“可是為什么他會派人來我府中尋釁呢?”心中那絲酸澀的感覺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 “可能那人只是想暗中探查什么,只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才迫不得已出手的?!闭虑樗紱]有撒謊,自然她自己想錯了方向而已。 他絕不會承認(rèn)是自己故意往傅明空身上引得。 “你覺得今天樹上的那人與被我打傷的蒙面人是一伙的嗎?”蘇青羽趕緊換了個話題。 “應(yīng)該不是,一來樹上那人沒有出手救被你打傷的蒙面人,二來,我也沒有感覺到樹上那人散發(fā)出惡意,所以應(yīng)該是兩放人馬?!闭f了那么多,感覺口有些渴,給兩人各自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接著道“不過,樹上這人的身份就不好猜測了?!?/br> “嗯!”蘇青羽應(yīng)了一聲,端起茶抿了一口,心里卻對后面那人的身份有了定奪。 ——元王,元君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