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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112節(jié)

第112節(jié)

    他蹬著地跑到院子里,里面人進進出出很是熱鬧,院中氤氳水汽繚繞,季瑯挑了挑眉,心中咯噔一下,撩起袍子就要跑進去,卻被兩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攔下了。

    “是不是要生了?里面是不是要生了?”季瑯一邊往里面撲一邊問,那兩個婦人看著眼生,以前沒見過季瑯,見一個陌生男人要來闖產(chǎn)房了,一下都立楞起眼睛,指著他質(zhì)問道:“你誰啊?哪里來的登徒子?這能隨便闖嗎!流氓!”

    “啊——”

    里面?zhèn)鱽硪宦暺鄥柕慕泻啊?/br>
    季瑯整顆心都揪起來了,硬要往里沖,后面追進來的部下一看到這情形,嚇得臉色大變:“不許對殿下無禮!”

    場面一下混亂起來,十數(shù)人擠在小院里拉拉扯扯,季瑯接連聽見幾聲慘叫,一時著急,抻著脖子沖門里邊喊:“芊芊!”

    “我回來了!”

    “我!鐵柱!放我進去我娘子要生了!”

    院中一下子變得安靜,去藥鋪剛買完藥,此時剛走到門口的長安一下愣在原地。

    部下們眨了眨眼睛,互相交換眼色:啥?剛才我們王爺自稱啥?鐵柱嗎?

    長安趕緊快步走過來,跟兩個婦人解釋:“這是我阿姐相公,我姐夫!”

    兩個婦人很盡職盡責,見到長安這么說,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里面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只見葛大娘走了出來,看到門口的季瑯先是眼睛一亮:“鐵柱真的回來了!”

    季瑯也是認識葛大娘的,終于看到了熟人,他幾乎熱淚盈眶,掙開束縛住他的手便要闖進去,誰知卻一把被長安拉住,葛大娘也后知后覺地擋住門。

    “主子不行!按規(guī)矩來,男人不能進產(chǎn)房,不干凈!”

    季瑯回頭怒目而視:“什么狗屁規(guī)矩也趕管我?我芊芊在里頭呢臟個毛球!”

    他扽了下衣服,轉(zhuǎn)身徑直走進去了,葛大娘聽著那驚世駭俗的話一時跑神了沒拉住,季瑯終于過了重重險阻進了產(chǎn)房,才看到姜幸正漲紅了臉使勁,半張側(cè)臉大汗淋漓,根本無暇顧及闖進來的他。

    “夫人!再使勁!就快出來了,已經(jīng)能看到頭了!”

    季瑯握緊了雙手,快步走過去,一個男人突然進來,接生的產(chǎn)婆嚇了一跳。

    “你怎么進來的!”

    “管我干什么快接生啊!”季瑯橫了那產(chǎn)婆一嗓子,一點皇族貴氣都沒有,他蹲到床頭,才終于和姜幸有了一次眼神的交流。

    但她緊接著就閉上眼使力氣,緊咬著牙關(guān),唇齒中溢出低微的聲音,季瑯也忍不住屏住呼吸,所有神經(jīng)都隨她牽動著。

    產(chǎn)婆也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姜幸身上,眼下羊水已破,孩子頭也已經(jīng)出來了,要是再卡著生不出來,極有可能難產(chǎn)一尸兩命。

    “夫人用力!再用力!”

    姜幸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盡管身體猶如漂浮在空中,但她知道他將她握在掌心里。

    再次用盡全身力氣——

    “哇!”

    一聲嘹亮的哭聲響徹在整個屋子里,連外面院子里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姜幸睜開了眼睛,眼角滑落的汗水浸透了枕頭,那一瞬間她好像什么都聽不見了,只能看到所有人臉上的歡喜。

    產(chǎn)婆將光溜溜的孩子抱在臂間,高興地拿斗篷給圍上,她微微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黑咕隆咚的頭頂在她眼前,頭頂上的玉冠煞是好看,那人一手捂著心口,好像在大口大口的呼氣,然后抬頭看著她,那雙盈滿星辰的眼睛微紅,映襯著無盡的笑意。

    兩人相視一笑,紛紛落淚。

    “辛苦你了。”她聽到他說。

    姜幸好像找回了嗓音,耳邊復又出現(xiàn)了吵吵鬧鬧的聲音,世界恢復了色彩。

    “你也是。”她笑著回道。

    小包子出生啦!

    文文也要接近尾聲了!

    原本打算寫好多番外的,但是聽說讀者好像不太喜歡配角的番外,關(guān)于一些坑我會在作話里說出來,作話不用花錢哈。

    第116章 終焉。

    姜幸生完孩子后有些脫力,一口一口地順著氣,汗?jié)竦暮诎l(fā)敷貼在臉上,兩瓣唇被咬得發(fā)白,沒有一絲血色,季瑯一雙眼睛都定在她臉上,心中正無比慶幸他及時趕至了。

    他原不知生孩子會這樣痛。

    然而姜幸除了最開始與他說了句話,之后便一直旁若無人地看著前頭,閃閃發(fā)亮的眼睛里柔情似水,目光溫和,那產(chǎn)婆懂她的意思,抱著洗干凈的孩子走過來,輕輕地放到姜幸身側(cè)。

    “恭喜夫人,是個千金!”產(chǎn)婆長得模樣喜慶,也是真心祝福,剛才接生的時候情況本是有些兇險的,能順利生產(chǎn)她也松了口氣,“我掂量掂量,能有七斤二兩,個頭不小哩,但是瞅著很健康!以后長大了,定然是個跟夫人一樣的大美人!”

    別的姜幸不在乎,只聽見“健康”兩個字她就放心了,她垂眼去看,襁褓里的小包子只哭鬧里一會兒就安靜了,頂著稀疏的毛發(fā),臉也是紅得皺皺巴巴的,眼睛更是還未睜開,怎么也看不出將來是個美人胚子。

    就是從她肚子里生出來的孩子。

    姜幸不由得失笑,趴在床邊的季瑯卻很是受用,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像花兒一樣,產(chǎn)婆吉祥話說到他心坎里,他大手一揮,頗為豪氣:“出去領賞!”

    這豪氣沖天的嗓門將產(chǎn)婆一唬,交祉雖是邊陲重地卻沒什么大戶人家,她也沒見過什么名門貴胄,眼下不過是個巷子里的一戶普通人家,產(chǎn)婆斜眼看了看他,這人身上衣服穿著倒是好,但那口氣活像能賞她一百兩似的。

    產(chǎn)婆當然不會那么異想天開,她全沒往心里去,笑呵呵地彎了彎身就退下了,葛大娘跟她擦身,進去拾掇屋子,驅(qū)走血氣。

    等產(chǎn)婆一踏出房屋的門檻,突然就被一群漢子擋住道,一個個蜂擁而上,嘴上爭先恐后地問著。

    “生了嗎?生了啥?”

    “是小世子還是小小姐?”

    “長什么樣,能抱出來給我們看看嘛?”

    產(chǎn)婆被這些人問懵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應付,只得伸手給他們推出去:“什么柿子梨子的,說什么呢,你們都是誰呀?不要在這大喊大叫地打擾人家夫人休息!”

    那些人當然不肯讓開,嘰里咕嚕地叨咕著,非要進去。

    長安扒拉著人群從后面擠進來,一雙眼睛緊盯著產(chǎn)婆,那些人覺得他有話說便住了嘴,產(chǎn)婆想到他要問啥,笑著沖他點了點頭:“你不用擔心,你阿姐生了個千金,母子平安!”

    長安這才松一口氣,松一口氣之后又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一時惆悵起來,后面的部下又開始嘰嘰喳喳。

    “這下知道殿下為什么那么著急了吧,是不想錯過小小姐的出生。”

    “殿下真是個好男人!”

    “不過,咱們殿下現(xiàn)在房里有正頭娘子嗎?”

    “哎這么一說,沒有吧,聽說之前那個為了避禍跟咱們殿下和離了,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咱殿下也不能要哇!”

    “那里面那個是……”

    幾個人忽然都不說話了,怪異地互相看看對方,覺得這問題再討論下去多少有點對殿下不敬。

    產(chǎn)婆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最后那句話還是聽明白了,里面明明是個家世清白的小娘子,跑他們嘴里跟養(yǎng)了個外室似的,她剛要訓斥那幾個人,突然看到他們都抬頭看向自己,同時身后響起了暗含怒氣的聲音。

    “你們一個個是都皮癢了不?”季瑯站在門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被提醒想起不好的回憶,他當然心中不快。

    看來得抓緊時間回去,把那和離文書徹底銷毀了才好——或者,干脆再重新娶一次芊芊呢?

    季瑯正在這神游天外,那幾個部下們看到殿下黑臉了,趕緊低頭認錯,卻下意識以為里頭那個真是殿下在北境養(yǎng)的外室了,卻也不敢多言。

    季瑯回過神來,像剛想起什么似的跟長安招手:“還有銀子嗎,賞給穩(wěn)婆,還有來幫忙的其他人家,讓大家沾沾喜氣。”

    長安象征性地摸了摸身上:“主子,我們哪來那么多銀子!”

    產(chǎn)婆聽到后撇了下嘴:看吧,果然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殿下,我這有!”她正想著,忽然有一人舉手高呼,然后從懷里三兩下掏出個金燦燦的東西送到她眼前,產(chǎn)婆眼睛頓時就瞪得老大。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金子!

    季瑯瞥了他們一眼,揮揮手示意他們看著辦,又急匆匆地轉(zhuǎn)身鉆進屋里。

    領了賞后,那產(chǎn)婆才知道剛才那個人居然就是陛下新封的燕王殿下,王爺?shù)拿枺瑢τ诮混硪粋€普通婦人來說,可是高不可攀的,別說見到了,聽也沒聽過。

    小院幾近午夜才安靜下來,部下們牽著馬去驛館留宿了,臨走時長安小心謹慎得提醒他們:“別給我主子拱火了,主子的女人只有一個,里面那個就是原來的侯夫人,夫人始終沒拋下主子,還說什么薄情寡義的話……我看你們就是皮癢欠揍。”

    長安原只是季家家奴,跟著姜幸將近一年,對她也有了點感情,當成真的阿姐了,自然不喜歡方才他們說的那些話。

    部下們個個都驚掉了下巴,紛紛捂住嘴,現(xiàn)在才明白殿下黑臉是因為什么。

    做錯事了就要補救,幾人都想著要給小小姐買點小玩意賠罪,殿下的第一個孩子,大家也想捧在手心里寵著,便嘰嘰喳喳談論著離開了。

    長安看著長長的巷子融進nongnong夜色里,耳邊響起陣陣蟲鳴聲,心境忽然平和下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星空嘀咕一句。

    “總算是過去了。”

    總算是過去了,那些灰暗的日子,那些不甘、痛苦、憤怒、絕望、不安,那些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思念,那些困于泥塵無法擺脫的夢魘,總算是過去了。

    未來的日子,只會更好。

    一個多月過后,眾人終于又回到了安陽。

    姜幸抱著懷中的孩子站在城門前,看到刀痕嶙峋的大門,看到刻著“安陽”字樣的匾額,心中五味陳雜。

    她只離開了一年,安陽已變成她陌生的樣子。

    對于京城里那個最高位置的權(quán)利爭端,她是個未及參與的旁觀者,晉王籌謀了大半輩子,從先皇開始,再到陛下,他躲在那張道貌岸然的皮相后頭做著陰狠歹毒的事,為此讓多少人犧牲都在所不惜。她沒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面,但她外祖父一族,她母親,卻是那條亡命路上的無辜冤魂。

    看似繁華昌盛的安陽,其實早已經(jīng)像如今這般千瘡百孔了。

    一年前她離開時心中有諸多不甘,如今回來后,卻難免后怕。

    季瑯忽然抓住她的手,溫厚的掌心傳來陣陣溫暖,而那個從來不可一世的男人,現(xiàn)在的肩膀卻是那么偉岸。

    “你怕了?”他笑著看他,眉眼依舊肆意張揚,話音里帶著幾絲故意為之的挑釁。

    姜幸望著他,搖了搖頭。

    “你說過的話,我還記得。”

    她未言是什么話,季瑯卻是挪開了眼神,伸手搔了搔臉頰:“什……什么話?”

    姜幸笑了笑,沒有回答,抱著熟睡的孩子徑直走了進去。

    剛過城門,她忽然停住腳步,不遠處,姜修時和景氏正站在一處,景氏懷中也抱了個孩子,看模樣,已經(jīng)有一歲了。

    她只是停了一瞬,便走了過去,后面的季瑯也追了過來。

    “大嫂!”姜幸高興地喊了一聲,景氏旁邊的姜修時也揚起嘴角,笑容在聽到那聲“大嫂”后慢慢僵在臉上。

    “你們怎么來了?”

    景氏無奈地皺了皺眉,知道姜幸心中并未完全放下,雖然兄妹兩個重歸于好是她期盼的,但她也不強求。

    “是聽你大哥說燕王今日回京的,所以就想來迎迎你,一年不見,你都瘦了……”景氏看著她心疼,那么嬌嫩的一個小娘子,本是最爛漫的時候,夫君遭了難,又跟去苦寒之地受苦,她只想到便覺得心驚。

    姜幸沒接這句話,而是伸手勾了勾她懷中孩子的鼻頭:“這是我的侄兒嗎?長得真好看,起名了嗎,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