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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現在哪里是說這個的時候……”

    “啊,現在不能說,非得晚上說嗎?”

    兩個人你來我往,隔著個車簾,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一個被另一個牽著鼻子走,正說到有趣的地方呢,有人似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將車簾掀開,忍無可忍地說道:“主子,我來駕車吧。”

    季瑯哼著小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用,總在車里悶,我也活動活動筋骨,你進去。”

    長安一怔,攥著車簾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主子是為了他好,這兩日著急趕路,他背后的傷口又復發了,禁不得沒日沒夜地趕路,所以主子時常與他輪換——只是,要他坐在車里聽主子跟夫人逗趣,那他真是比傷口疼還難受。

    正猶豫著,車里突然發出一聲悶哼。

    “醒了?”

    季瑯問了一嘴。

    姜幸在里面,看到躺在他對面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發白的嘴唇列了好多小血口,他一醒來就開始咳嗽,長安一看,忙又坐回來,接過姜幸從包袱里拿出來的水囊,給他灌了好幾口水。

    那咳嗽才終于消歇下去。

    “是不是醒了?”外頭還在問。

    姜幸嗯了一聲,怕他聽不見又大聲說了一遍:“醒了,長安在給他喂水,咱們是不是還有點干糧?”

    說著,她低頭去翻找,在一個油皮紙袋里找到幾塊酥餅,她遞到他嘴邊,一面仔細地打量著他:“你在我們馬車前面昏倒了,不能丟下你不管,只好讓你先跟著我們走,你現在餓了吧,吃一口酥餅?”

    外面傳來季瑯的嘟囔聲:“吃這個干的東西,多剌嗓子啊……”

    盡管身份地位發生了改變,到底還是養尊處優的爺,對姜幸遞出去的食物做出了深刻的譴責。

    姜幸想堵住他的嘴,忍耐地挑了挑眉,對面的男子似乎還處在懵懂中,他抬起眼,怔怔地看了姜幸半晌,又低頭去看酥餅,然后又看過來,如此循環了三次。

    直到姜幸面露不解之時,那人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突然坐正了身子,一掃剛醒來的虛弱無力,眼睛猶如久旱逢甘霖的土壤一樣煥發生機:“姑娘救了我?是姑娘救了我?”

    馬車驟然停下,馬兒被勒得嘶鳴一聲。

    姜幸看了看車簾,又轉過頭來,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是我們救了你。”

    她意在強調“們”,那人只聽到了“是我”,便眉開眼笑地吃了一口酥餅,瞅著姜幸的笑眼都要開出花來,若不是他也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不然一定會被打成□□熏心的登徒子!

    “在下夏侯燕,謝過姑娘救命之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姑娘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訴在下,在下定全力報恩。”

    “嘩”地一聲,車簾被撩開,夏侯燕立時停住嘴,被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嚇得背后一仰。

    季瑯回身看了里面半晌,正當大家都好奇他到底要說什么的時候,就聽他涼涼道:“她不是姑娘了。”

    姜幸一怔,臉上涌出一抹海棠紅,不自覺地羞怒地偷偷瞪了季瑯一眼,那邊的夏侯燕嘴中的酥餅還沒咽下去,“噗”地一下噴出來,又開始劇烈地咳嗽。

    “長安,再給他喝口水。”姜幸一吩咐,長安也聽話地遞了過去,那邊季瑯有些滿意地放下簾子,繼續驅著馬兒向前走,只不過這次慢了很多,抻著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夏侯燕擦了擦嘴,待平復下來,遲疑地看著姜幸:“你嫁人了?”

    “嗯。”姜幸還想著季瑯剛才那聲“她不是姑娘了”,怎么都覺得他那話怎么說怎么曖昧,因此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

    夏侯燕有些失望,然后失望地吃完了牛皮紙里的所有酥餅,又喝了一囊子水后,才心滿意足地問道:“不知夫人是向哪去?如是我猜的不錯,這是通往交祉的路,那里如今正歷戰火,恕我冒昧說一句,夫人獨自前往是否太過危險了,夫君為何沒伴在身旁?”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他聲音溫厚,說話也文縐縐地,除了看她的眼神有些露骨之外,舉止還算文質彬彬,只是姜幸明明一共三個人,他卻言“獨自前往”,大概是把長安和季瑯都一并認成是她使喚的下人了。

    何況季瑯還在駕著馬車。

    姜幸瞥了一眼車簾,緩緩答道:“我們是要去交祉,不知公子打算去往何處,如是不順路,可別耽誤了公子的行程。”饒過了夏侯燕有些“冒昧”的問話。

    一般人這樣做,即是表達了你的問題我不便回答,大多人見到這樣就不會追問了,可那個夏侯燕一聽卻精神了,趕緊回道:“順路順路!我也是去交祉,北境近來不太平嘛,賊寇犯我邊境,身為大盛男兒怎能坐視不理?所以我正是要到交祉參軍去,打算為大盛獻出自己的一分力,只不過路上我被人騙光了財物,也沒有干糧和水了,這才會餓得昏倒……”

    “公子也是要參軍?”姜幸上下打量著他。

    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實在不像能扛刀上戰場的啊。

    夏侯燕毫無自知之明,很興奮地點了下頭:“交祉的軍營里有一個我的遠房親戚,他剛剛到北境,我正要投靠他,說不定馬上立了戰功就能當個將軍呢!”

    “哼——”

    外面傳來一聲輕哼,滿滿的不屑嘲諷。

    夏侯燕看了一眼外頭,姜幸忙附和他:“公子志向高遠啊。”

    夏侯燕回過頭來,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過獎過獎。”

    “不過……夫人只身一人,難不成,”夏侯燕忽然充滿好奇,“難不成夫人是個寡婦嗎?”

    這下輪到姜幸咳嗽了,她實在是沒跟上眼前這人的腦回路。

    但是各種意義上,他說的好像也挺對?姜幸陷入了沉思。

    馬車再次停下,這次的驟停帶來的搖晃比上次還要猛烈,季瑯一撩簾子,黑著臉把鞭子塞到長安手里,冷漠地說了三個字:“你駕車。”

    長安滿臉寫著無奈,卻還是乖順地走了出去,季瑯坐到長安剛才的地方,兩手按在膝頭上。

    “夏公子好像很愛說話?”

    夏侯燕怔了一怔,委婉笑道:“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很愛大盛?”

    “生為大盛子民,理應如此,”夏侯燕先是擺出大道為民的架子,后又強調一遍,“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還很喜歡我娘子?”季瑯指了指呆呆的姜幸。

    “呃不敢不敢,只是難得一遇如此絕世容顏,心中難免悸動,冒犯是不敢的,”他急急否認,只作禮貌的辯解,卻是忽然頓住聲音,而后驚恐地回頭看向季瑯,“她是你娘子!”

    季瑯一副笑容自若的模樣,實則氣得牙根癢癢:“讓夏公子失望了哈,我還沒死。”

    正是對上他之前說的“寡婦”一詞。

    夏侯燕知道自己誤會了,鬧了個天大的笑話,他趕緊站起身,半弓著身子給二位賠不是,臉上滿是窘迫,都不敢直視兩人:“方才是在下失言了,對二位多有得罪,在下對夫人并沒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臉上越來越紅,瞎話也實在說不下去,說沒有非分之想那是假的。

    “抱歉了!”他再將頭壓低了一些。

    姜幸倒是沒有生氣,本來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讓季瑯沉不住氣進來了,心中不免有些尷尬。

    夏侯燕低著頭,感覺自己實在待不下去,便要挑簾出去:“我想我還是下去吧,不便打擾,告辭告辭!”

    這下連車都不好意思蹭了。

    季瑯這時倒是裝起大度來。

    他側身坐到姜幸身旁,一手從后背伸過去,攬過她的腰肢,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夏公子不必客氣,反正也是順路,馬上就要到交祉了,到時候咱們兩個還能一起報名參軍去。”

    姜幸看他這副尾巴翹上天拿她炫耀的模樣,偷偷掐了一下他腰間軟rou,季瑯挑了挑眉,鎮定自若。

    那夏侯燕本是要逃走,聽到季瑯的話又轉過身:“兄臺也是要參軍?”

    季瑯哈哈一笑:“怎么?像夏公子這般文弱的人都有一腔熱血,我不能去嗎?”

    他進來開始說話就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現在明白了緣由夏侯燕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他當著人家的面覬覦他夫人,還“以貌取人”把人當做馬夫,本就是他的不對。

    夏侯燕這么一想,又坐了回來,故意偏過身子不看姜幸,對季瑯道:“兄臺既然也是要報名參軍打仗去,我這又剛好有門路,我看不如這樣,兄臺隨我去,我跟我表弟好好說說,沒準他能給兄臺分派個好位置,也算是……我剛才多有冒犯的歉禮一份。”

    姜幸見夏侯燕這么信誓旦旦,也覺得他應該不是唬人,在交祉應當是有些門路的,便抬頭看了看季瑯。

    “多謝夏公子美意了,好巧不巧,交祉的軍營里,也有我認識的人。”他婉拒了夏侯燕的好意。

    夏侯燕臉色一怔,沒想到季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說實話,參軍打仗,要是能混個好差事,活下來是其一,得戰功晉升職位是其二,好處只多不少。

    只是被拒絕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輕咳一聲,他靠著車壁不再說話,長時間的沉默過后,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不知道兄臺怎么稱呼?”

    季瑯和姜幸對望一眼。

    原來的身份沒有了,季瑯現在需得隱姓埋名生活。

    “我姓華。”季瑯道。

    姜幸心里一顫,又迎頭去看季瑯,華姓,是她外祖家的姓氏。

    “原來是華兄,”夏侯燕干笑兩聲,也實在沒什么可客套的,鑒于對面的人從未叫對過自己的姓氏,便又自我介紹一遍,“鄙姓夏侯,單名一個燕字,觀面相我應該比華兄大,華兄喚我夏侯兄就可以。”

    “夏兄客氣。”季瑯拱手行了一禮。

    夏侯燕臉上一僵,卻不想聽到一身悶笑,姜幸忍著笑意坐正了,被發現后推了季瑯肩膀一下,似乎是在怪他貧嘴,夏侯燕見了她一顰一笑的模樣,更是如坐針氈,眼神趕緊看向別處,也不在這小小姓氏上多做糾纏了。

    馬車緩緩駛向交祉城,大概過了半日路程,眾人終于抵達。

    因為戰時的關系,交祉城門戒備森嚴,每一個要入城的都需要出示顯示身份的文書,季瑯的那個自然不能示人,夏侯燕卻不知道給守城將士看了個啥,那人馬上便將一行人放行了。

    雖然沒有他季瑯也能進去,不過如此一來也省了好多麻煩,他干脆不說話,讓長安牽著馬車,自己拉著姜幸跟夏侯燕走了進去。

    一腳踏進城里,眾人馬上就感覺到了草木皆兵的緊迫,交祉城內幾乎沒有普通的住民了,基本上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的男丁,都去了軍營里,即便是路過的婦人,都帶了一絲殺伐的英氣。

    剩下的老弱孩童,大概隨著塔塔進攻之后,都已逃出了城外。

    季瑯停住腳步,轉身正對著姜幸:“住的地方是早就打點好的,一會兒長安會帶你去,我先去報名,回來找你。”

    姜幸想著是不是有些著急了,但因為中間救了夏侯燕的關系,他們還是耽誤了一些時間,比預計到達的時間晚了點,便點點頭,將包袱拎在肩上:“那你小心點。”

    還沒開始上戰場呢,她倒先緊張起來了。

    季瑯休息到她握著包袱帶攥緊的手,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聲音溫柔許多:“只是去報個名而已,你緊張什么?”

    夏侯燕正莫名其妙地看過來,季瑯余光瞥到了,突然撈過姜幸的后背,貼著她耳朵呵了口氣:“晚上我還回來呢,等著我啊!”

    姜幸慌忙推開他,轉頭看看有沒有人注意這邊,然后趕緊低頭跟著長安走了。

    一陣冷風刮過,夏侯燕靜立在風中,感覺自己透心涼。

    季瑯笑著走過去:“夏兄,咱們走吧,你是直接去軍畿處報名,還是去找你……表弟?”

    夏侯燕回過神來,癟了癟唇,一眼也不愿意看季瑯,伸了伸手:“去軍畿處吧……”

    像是被澆了冷水的落魄狗子。

    兩人問了路人,一刻鐘之后就到了軍畿處,時下正是太陽下山之際,盡管每日都有各地不同的人前來參軍,但此時軍畿處門口還是略顯冷清。

    管登記的士兵看見有人過來,嫻熟地低下頭打算記錄:“叫什么?”

    夏侯燕笑了笑,伸手按在那人的記名簿上,士兵疑惑地抬頭看了看他。

    “小兄弟可否請示一下白小將軍,我是他遠房表哥。”

    還不等士兵說話,他身后的季瑯聽到后猛然瞪大了眼睛,一步搶上前,把夏侯燕拉過來:“你說誰?誰是你遠房表哥?”

    夏侯燕怔了怔:“白小將軍,白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