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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71節

第71節

    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來了,今天的章節很肥哦!

    第74章 壽宴(一

    長寧宮內,紫煙繚繞,朱黃色的紗帳隨微風起伏,一人踏足而入,整齊劃一的宮人魚貫而出,將殿門關好。沈軾之端著手臂,脊背挺得很直,放眼在殿內看了看,卻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里面。”不知是誰輕聲說了一句。

    沈軾之身子一頓,再抬步的時候,總覺得那步伐里多了幾分急切。

    李庭玉正在里面下棋,左手跟右手下,棋盤上黑白子分明,卻是僵持之勢,哪邊都未能占上風,又好像哪邊距贏下這盤都是一步之遙,沈軾之進來后先是看了看她,然后視線又落到棋盤上。

    “有心事?”他沒有跪地呼萬歲,而是隨意地在她對面坐下,輕聲問了一句,目光已經黏在棋局上出不來了。

    李庭玉放下一枚黑子,沒有回答,對面的沈軾之見狀,拿起一旁的白棋簍,在她之后也落下一子,然后兩人便你來我往地就著這盤棋下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刻鐘,棋盤上的白子十不存一,黑子攻陷大半,勝局已定。

    李庭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眉眼竟有些不莊重的得意:“跟你下,比跟我自己下要更容易。”

    沈軾之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手擱在嘴邊,還在琢磨這局棋,伸手在期盼中央某一點指了一下:“要是剛才下這里就好了。”

    “你每次復盤時總能抓到自己的破綻,為什么下棋時候就想不到呢?”

    沈軾之回過神來,看著李庭玉,笑容有些古怪:“怎么,陛下又想教訓臣了?”

    “你若是能贏我一局,我自然沒那么多話,”李庭玉將黑子一枚一枚放回去,下一句,卻突然開始說起不相關的事,神色也儼然變成說正事的模樣,“季瑯的事,跟琛兒說了?”

    沈軾之幫她收棋子,應了一聲:“嗯。”

    “他怎么說的?”

    “自然是很糾結了,一邊,是敬重的母親,一邊,是感情甚篤的朋友。”沈軾之說著,動作一頓,他抬頭看著李庭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為什么要挑這個時候告訴他,而且,你還讓我故意說給季瑯聽。”

    李庭玉看著棋盤,手中轉著圓滾滾的黑子,指尖處傳來絲絲涼意。

    “你覺得季瑯的身世能瞞一輩子嗎?讓他們通過你口中知道,總比從別人口中知道得好,一來,心里能有個準備,二來……”李庭玉說到這里,突然不再繼續向下說了。

    “二來呢?”沈軾之問她。

    李庭玉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按著棋盤一角,她慢慢站起身:“時候不早了,你先下去吧,一會就是壽宴了,朕得趁著這會休息一下。”

    她說完,轉身要走,沈軾之眸色一暗,看著她癱著的雙肩,忍不住僭越道:“你身子還好嗎?”

    李庭玉停下腳步,很久之后才揮揮手,她沒回頭,只是輕聲嘆了一口氣。

    “能撐下去。”

    平熙十九年,九月初六,李庭玉在立章殿設宴,群臣恭賀,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前來賀壽的,還有從東海泗泠趕來的使臣,此次壽宴做得比之前更氣派些,以彰顯大盛的國富民強。

    姜幸作為一品侯夫人,自然也受邀參加宮宴,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前后兩次的身份完全不同,心境也不一樣,此時想起還讓人有些感慨萬千。

    上次赴宴跳舞,是她孤注一擲的選擇,結局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而如今,她變成了武敬侯府的侯夫人,已經被貶成國子監司業的姜有盧卻沒資格再出席這樣的場合,姜幸跪坐在美酒佳肴前,想起這樣顛倒的結果,竟然忍不住從心底里泛起陣陣冷笑。

    她抬頭望向斜對面,晉王的一雙兒女落座在后,觥籌交錯,神色燦爛,與她偶有視線交疊之時,她仿佛能看到李蕓環高高在上的眼神。

    猶如在跟她宣告什么。

    姜幸低下頭,急忙往口中灌了一杯果酒。

    甜辣的滋味絲絲入口,將整個胸腹辣得guntang,其實她心里清楚,即便到了這時,李蕓環也未必把她放在眼里,自己認為的高高在上可能不過是臆想而已,可是每當她想到自己尸骨無存的母親,無辜慘死的外祖父一家,她的心肺如撕裂一般疼痛。

    “芊芊!”

    姜幸猛地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臂肘處被人撈了一下,掌心傳來溫暖的熱度,季瑯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握著她手肘,眼睛雖是在看別處,話卻是對她說的:“早跟你說過可以不要來的。”

    姜幸張了張口,下意識想要反駁他什么,就聽見季瑯繼續道:“別看宮宴辦得挺像那么回事,其實宴席上的東西最難吃了,酒水雖是上等,可你只能喝點這種果酒,沒意思,不如在家繡花。”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姜幸卻知道他只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她不要再那些凡塵往事上過不去了。

    她收回心思,湊著他近一些:“所以前年壽宴,小侯爺才沒來嗎?”

    當時她一曲折腰舞艷殺群芳,卻獨獨沒被眼前的人欣賞到,心里多少有點遺憾,季瑯摸了摸鼻子,想的跟她差不多,卻不愿如實說出來:“這種場合我都是不來的,還不如跟我那些朋友出去喝酒。”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季瑯抿著嘴回頭看了看姜幸,發現姜幸并未著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安陽城里,誰是真小人誰是偽君子,誰出淤泥而不染誰道貌岸然我比小侯爺清楚得多,就算你名聲在京城這個地界壞透了,在我眼里,也比某些人好到不知哪里去。”

    季瑯心里樂開了花,卻是佯裝鎮定地咳嗽一聲,在她耳邊嘀咕:“下次能不能不要一臉驕傲地說出你在漾春樓的所見所聞?我知道你比我懂得還多,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喂,喂!小侯爺!”

    兩人正在底下咬耳朵,卻不想被人拽著衣服打斷了,季瑯回過頭來,這才發現原本喧嘩熱鬧的宴席此時安靜萬分,好像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聽到似得,他旁邊坐著的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兒子白少昂,上次秋獵時候跟在太子殿下后面,也是那堆紈绔里的一個。

    此時他正拉著季瑯袖子。

    “干嘛?”雖然知道情勢有點不對,但是對于白少昂打斷他們小兩口談情說愛還是有點不高興,語氣很是冷硬。

    白少昂眼睛跟抽筋了似得,一個勁往上瞟,跟他示意。

    姜幸方才一直跟季瑯說話,更不知道此時的壽宴進行到哪,是個什么狀況。

    “武敬侯府人既然沒聽到,那我就再說一遍,早聽聞大盛的折腰舞天下聞名,連我們泗泠都有耳聞,而折腰舞跳得最動人傳神的,又要數武敬侯夫人了,據說大盛陛下曾親眼見識過,今日是陛下壽宴,難得良辰吉時,我們泗泠人也想一飽眼福,不知陛下可否讓我們沾個光,也欣賞欣賞?”姮姬穿著彰顯泗泠皇族身份的紫袍公主服,在大殿中央拱手而立,方才她代表泗泠獻上了壽禮,本以為就那么過去了,誰知道突然跟陛下說要讓姜幸獻舞。

    如今姜幸早已不是舞姬的身份,座上之人誰不知曉,何況她現在還是正正經經的侯夫人,要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獻舞,成何體統?武敬侯府連臉都不要了?

    季瑯眉頭一立,神色已然不快,只是不等他說什么,姮姬又揚聲道:“就當給大盛陛下賀壽了,夫人自當不介意吧?”

    短短一句話,她又將陛下搬了出來,要是武敬侯府的人拒絕,好像于陛下不敬似得。李庭玉坐在上首,神色晦暗,她支著側臉,并未讓姜幸出來,而是將手一揮:“讓云韶府的人出來獻舞。”

    “陛下且慢!”姮姬急聲勸阻,“大盛皇宮里的云韶府固然是好,可就算舞習得再好,也未必有侯夫人跳得那般傳神,我在來的這幾天里,時常聽到有人提起當初那支舞,看過的人都在感慨時光難在,就連那個……那個……漾春樓里的恩客,都遺憾非常呢!”

    “嘭”一聲巨響,將姮姬的聲音驟然打斷,眾人回頭一看,發現季瑯已經將身前的矮幾踢翻,美酒佳肴散了一地,碗碟碎成片,他胸膛起起伏伏,而旁邊被殃及池魚的人都用袖子擋著臉,姜幸則維持著那個跪坐的姿勢,隱匿在陰影下的臉色十分難看。

    誰不知道姮姬的意思?

    看甚么折腰舞,她不過是來羞辱她的罷了!

    季瑯踢翻了飯桌,在李庭玉的壽宴之上就屬于大不敬,可他此時怒火在胸,見姮姬還要多嘴,馬上就要沖上前去,卻被人一左一右拽住了。

    姜幸和白少昂都抓住了他的袖子。

    “季瑯,你太放肆了!”眾臣還在震驚之余,李庭玉沉聲道,短短幾個字中已經夾雜了幾分壓抑的怒火,是給無所顧忌的季瑯最后的警告。

    雖然都知道挑事的是那個泗泠公主,可是到底沒沉得住氣的是他們大盛的小侯爺。

    “還愣著干什么,快認罪,請陛下息怒啊!”白少昂一邊給季瑯使眼色一邊扯他,季瑯卻始終看著姮姬,動都未動。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季瑯此時才明白,那天西廂房里掐住她脖子,她并未就此忍氣吞聲了,等到今天壽宴時候,文武百官皇族貴胄皆在,再讓他們露出笑話,不是最好的時機嗎?

    季瑯攥緊了雙手。

    “公主殿下真的想看那支舞?”就在這時,一個略顯輕浮的聲音傳出,僵持的場面一下被打破,景彥歪著身子端著酒杯,看起來似乎喝大了,“折腰舞確實名揚天下,讓人心中難以忘懷,只是跟公主在什么漾春樓里聽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東西!至今能說得上是真正折腰舞的,唯有當初陛下壽誕,獻舞的那五個人,剩下那些,別說是漾春樓了,就是宮里的云韶府,那都是復制品,未傳其神,算不上折腰舞!”

    姮姬不認識景彥,見他此時插話,而陛下又未責罵,就知他身份也不低,便猶豫著開口:“就因如此,本公主才想看。”

    景彥微微一笑:“那么就問題來了,我們大盛獨一無二的折腰舞,于陛下眼前獨獨只獻過一次,憑什么公主殿下說要看,就跳給你看呢?”

    我說,都沒人看了嗎?

    我終于忍不住求評了。

    季瑯:再不支持作者我就要作大死了啊!

    第75章 宮宴(二)

    姜幸緊緊拽著季瑯,幾乎能感覺到他沸騰的怒火,連被她握著的指尖都是顫抖的,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般。

    盡管那個應該憤怒的是她才對。

    但她其實,除了對姮姬莫名其妙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有一點不解和厭惡外,并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憤怒。

    所謂出身卑賤地位低微而帶來的嘲諷譏誚,都是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這么多年來,她從未覺得自己在漾春樓過的那些年是一份值得恥辱的回憶,她唯一意難平的,其實不過是未能感受到家的溫暖罷了。

    她被十三娘保護得極好,以至于她有時候都覺得,十四歲之前的時光才是最快樂的,舞是她偏要跟十三娘學的,因為她喜歡那種窈窕翩翩的感覺,不是為了取悅誰,也不是為了借此攀附誰。

    她難過的是,她最洋洋自得的,反倒是別人拿來嘲諷她的污點。

    而真正難堪的,卻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就像現在的季瑯。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出面制止這場sao亂的時候,景彥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坐得位置靠后,歪歪斜斜地舉著酒杯反問姮姬,眾人只當他是喝醉了,并未往別處想。

    “這位公子如此說,是覺得我們泗泠人,沒資格賞一賞你們大盛的折腰舞嗎?”姮姬步步緊逼,勢要挑起矛盾。

    現下跳不跳舞都已是次要了,而是大盛這邊下不來臺,答應不答應,橫豎都吃虧。

    景彥灌了一口酒,聽見姮姬的話后站起身來,忍不住笑出聲:“沒不讓你看,誰不讓你們看了?現在問題是你們點名要讓人家侯夫人跳。”

    “怎么,我們請不動嗎?”

    “嘿,說話還說不明白了呢——”景彥氣得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似是要搖搖晃晃地沖上去跟姮姬掰扯,卻突然聽到一聲清亮的女子聲音插進來一句話。

    “世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清河郡主從席位上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對龍椅上的李庭玉彎了彎身,“陛下,泗泠的請求確實有些不妥。”

    底下的人不管是想看武敬侯府笑話的還是作壁上觀看熱鬧的,對這些泗泠人都沒什么好感,他們終歸是大盛人,此時是統一戰線的。

    清楚他們是想要在陛下壽宴上給大盛一個難堪后,就更想趕緊讓誰來破開這個局面了。

    眼下的景彥和清河郡主就是這樣的人。

    李庭玉臉色有些陰沉,只是還未發作,聽見清河郡主這么說,便抬手讓她平身:“說說,怎么不妥了。”

    清河郡主看了姮姬一眼,不卑不亢道:“前年陛下壽宴,那支名動天下的折腰舞是借父王之口獻上的,父王精心準備討陛下歡心,為此還和晉王叔在宴席上拌了幾句嘴,如世子所說,這等獨一無二的獻禮,確實叫陛下難以忘卻。可是世間之物都是以稀而貴,今日侯夫人為泗泠公主再來一曲,倒顯得我父王的心意有些廉價了,少了這獨一無二,那一年的壽宴怕是會黯然失色不少。”

    “臣妹說不妥,實則摻雜了私心,只是不想父王因此傷心,畢竟這兩年他一直以那場安排為自豪,時常沾沾自喜呢……”

    清河郡主羞赧地笑了笑,她走至姮姬身側,舉止大方得體:“若是我沒記錯,泗泠沒有折腰舞,想必公主看也沒看過,那不管今天是誰來跳,于公主來說都是第一面,何畢拘泥于一人呢?”

    “還望陛下,公主殿下能成全了我這點私心。”她說完,對李庭玉又是盈盈一拜。

    短短幾句話,清河郡主把姮姬放大到大盛不賣泗泠面子的事,又縮小到一個女兒為父親的請求上,這時再拒絕泗泠人,他們要是還有說的,可就真是胡攪蠻纏了。

    李庭玉看了清河半晌,忽然開懷地笑了出來,她指了指清河:“王叔真的沾沾自喜來著,就因為討了朕的歡心?”

    “陛下與父王這方面的喜好相近,能讓陛下都覺得驚為天人的舞,絕對是人間少有了,父王怎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