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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作者:越十方)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下官只是例行公事。”

    “你分明是誅心!”

    “行了。”李庭玉突然發話,兩個針鋒相對的人也停下了,紛紛看向皺緊眉頭的陛下,良久之后,才聽到她幽幽道:“姜愛卿痛失令慈,不管案情如何,你還是先回府準備后事吧。”

    說到這,才像想起什么似得,回頭看著張枝進:“方氏是怎么死的?”

    “觸柱而亡。”

    也就是排除了毒殺的可能性。

    李庭玉沒有再說什么,讓人安排了步攆送姜有盧出宮,張枝進也“例行公事”地去武敬侯府提審侯夫人了。

    入夜,李庭玉處理完大部分奏章,突然起了閑心要出去走走,便帶了明瓔夜游皇宮,到了辛水亭,她屏退左右,嘆了口氣,看著湖心的月亮:“姜有盧的事,你是怎么看的?”

    明瓔福了福身:“陛下要問的,是姜大人怎么處置吧?”

    她回宮多少年,明瓔就跟了她多少年,要說揣測圣意,沒有人能比得過明瓔,聞言李庭玉笑了笑,眉頭似有松展:“就像季大說得那般,姜有盧果然還是給朕打馬虎眼了。”

    明瓔神秘笑笑:“而且他有恃無恐。”

    “是覺得無論如何,朕都不會撼動晉王叔的地位吧,他甚至還有意將這件事攪得更亂。”

    明瓔突然也蹙起眉頭,眉目中似有嫌惡之色:“沒想到姜大人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犧牲。”

    “方氏為了他,除去京中毫無勢力根基的原配發妻,再陰險歹毒的事都干過,可見她確實愛子心切。”

    “甚至超過了她自己的生命。”明瓔說的話有些遲疑,她實在沒辦法理解方氏的所作所為,這話放到外面說,怕是也沒人相信姜有盧為了將局面攪亂竟會連自己母親的命都不要,也沒人相信方氏為了完成兒子的心愿竟會甘愿赴死。

    她們為什么知道這么多,是因為隔墻有耳,早有防備,沒有親耳聽到,任是誰也不會猜到在那個小小的牢房里,兒子聲淚俱下,親手把自己母親送入深淵。

    “這一招實在不算有多高明,方氏一介婦人,有什么能力能夠滅了華氏一族滿門?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明瓔心中還是有諸多不解。

    “所以他只是想攪亂僵持的局勢,而且因為姜幸那個丫頭,方氏知道的事已經太多了,姜幸有意告訴姜有盧方氏已經知曉了他們的所作所為,為的就是讓姜有盧出來解決此事,畢竟,他是不會放心有人知道自己的惡行的,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事實證明,也確實是如此。”

    “讓親近之人自相殘殺,這個幸娘不一般啊。”聽完了陛下的推測,明瓔感覺心頭明亮了許多,可也不自覺得發覺背后陰寒。

    當初看到她在姜府任人欺凌的樣子,明瓔還以為這丫頭性子軟弱,只能讓人護持在身后呢,卻不想竟也性情堅忍,能忍到此時再無聲無息地出手,關鍵是,還沒人能察覺到這其中一節。

    還真是小瞧了她。

    可明瓔也并不覺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對:“要怪還是怪這府中人作惡多端。”

    “你知道當初朕為什么讓她回姜府嗎?”李庭玉忽然抬頭看向明瓔,語氣中難得露出幾分故作神秘地揶揄。

    明瓔有些震驚了,這其中難道還有什么隱情?

    “這丫頭的身世,朕早就知道了,成王叔讓人獻舞,又是宮外之人,沒可能不會跟朕打聲招呼。只是朕也很好奇,她背負著深仇大恨,卻毫無反手之力,究竟要怎么向他們報仇,所以便順水推舟,答應了成王叔的請求。”

    “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成王的事。”

    “他也是為了朋友。”李庭玉嘆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說,反倒是想起什么有趣地事一般,忽地輕笑一聲。

    “朕也沒想到,她會把季瑯給迷住,當初他匆匆忙忙地進宮來求圣旨,著實將朕驚到了。姜幸肯定也是窮途末路了,才會跟季瑯尋求幫助,只是啊……”

    她看著茫茫月色,神色有些恍惚,明瓔在一旁站著,有些不解:“陛下,怎么了?”

    “季瑯跟朕求圣旨,心中定是想能護持她一世,這孩子看著玩世不恭,實際上最重情,只是不知有一日他跌落深淵時,還會不會如此驕傲,朕親手賜下的一段姻緣,能不能有個好結果。”

    明瓔不知道這話里藏著怎樣的深意,但是跟隨陛下這么久,她也清楚哪些事可以問哪些事不可以,眼下,陛下只是尋個空閑跟她吐露吐露心聲,并非是想跟她說明什么,便也沒揪著這個問題繼續問。

    “陛下倒是對小侯爺很上心,怎么太子殿下的親事從不插手管?”明瓔換了個話題。

    誰知道李庭玉卻是淡淡一笑:“他的事,朕等著他自己來跟朕說。”言下之意,就還是不管。

    說完,她站起身,許是起的有些猛了,身子微微踉蹌,被明鈺急忙扶住,還不等她問陛下要不要請太醫,辛水亭另一側匆匆走過來一個宮人,臉色焦急不已,還摔了個跟頭,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

    “陛下!不好了!殿下在去往行宮的路上遇刺了!”

    第59章 千鈞一發

    聲起,箭至。

    姜幸幾乎是瞬間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距離自己耳朵不足一寸的地方飛過來一支羽箭,風馳電掣呼嘯而過,眨眼間已經將她對面的轎簾捅了個窟窿眼,射了出去。

    緊接著外面傳來紛亂的吵嚷聲,有人高聲喊著“有刺客”!

    隨即而來的是短兵相接的聲音,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姜幸抓著袖子驚魂未定,此時就是再笨她也知道是遇刺了,要說這里最容易成為靶子的人,絕對非太子殿下莫屬。李自琛因為是大盛唯一的皇子,自出生以來要遭受各方暗處隱藏的冷箭,可是敢這般明目張膽行刺的,卻是沒遇見過幾回。

    就因為他是唯一的皇子,所以周圍布防不可謂不嚴密,一旦失手,查到的話可就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敢如此造次的,可能本就沒有退路了,姜幸不由自主地想到太子進來督辦的案子,此行他勢如破竹也因此樹敵良多,也許就有狗急跳墻的前來發難呢,企圖用太子之殤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可是,這樣真的能掩蓋罪行嗎?

    姜幸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到簾子上,外面的情形還不知如何,她唯一比較擔心的是季瑯,誰知道剛撩開一角,一個閃著銀光的利刃就刺來,她下意識向后躲,簾子也放下去了,那刀尖卻遲遲沒有刺過來,她聽到一聲“鏹”的撞擊聲。

    “在里面別動!”

    是季瑯。

    提醒的聲音里夾雜了一絲急切。

    不知道是打得太激烈,還是因為擔心而出現的慌亂。

    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姜幸也知道季瑯暫時沒事,她躲在馬車里,沉穩而有力地“嗯”了一聲。

    即便手無縛雞之力,即便心里害怕,也不能讓季瑯分心,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她不想拖任何人的后腿,更何況這種時候,季瑯最應該的不是護在她身側,而是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

    這對誰都好。

    她攥著手心,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季瑯那一聲過后就沒有聲音了,不過馬車附近也再沒出現別的危機。太子出行自然帶了親衛,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馬上就被刺客攻陷,剛剛那個怕是漏網之魚,現在已經沒人再殺上前來了。

    但是人不行,箭卻可以,姜幸心中一動,急忙矮下身子。

    過不久,果然有飛射而來的冷箭,外面是濃郁的樹林,刺客若是隱藏在密集而布的樹后面,那現在的情形就會十分危險。

    忽然,姜幸神色一僵。

    樹林……

    為什么要偏偏經過樹林?

    季瑯在外面已經拿著長劍殺了許多涌上來的黑衣人,此時天色漸晚,視線越發不清晰,他分心看著馬車,又要護持太子,一時間竟然有些分身乏術。所幸那些隨行的紈绔也不都是真的不學無術,殺敵不行,替殿下擋刀還是力所能及的。

    行刺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源源不斷地人從暗處伏擊,樹上還有放冷箭的,他們一行人招架來人的攻擊,短時間還能應付,可是越來越多的親衛倒下去,情勢就越發不利。

    得尋個出口。

    季瑯四下一看,發現東北角那邊比較薄弱,他回頭看了看太子,卻見太子神色自若,并未對他的目光作出回應,心中的疑惑更深。

    落后于他們的楚寰這時終于沖殺上來,出身于寧國公府的他少說也要習得武藝傍身,只是這一番掙扎而來,身上添了好些傷口,臉上盡是血跡,但也不忘關心太子:“殿下!你沒事吧?”

    看到太子搖了搖頭之后,楚寰轉身背對著他,一劍將撲過來的一個刺客殺死,他也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突破的出口。

    “殿下從那邊先逃吧!”

    他說的正是攻勢比較薄弱的東北角,此時也有其他人發現了那里,卻沒人應和。倒不是發現了什么疑點,而是不屑于附和眼前這個人。

    “不行!”季瑯急忙出聲,眼睛卻一刻不停地盯著前面的戰況,“那邊肯定有埋伏。”

    他話一出,別人也像剛反應過來似得紛紛點頭,這次行刺的黑衣人一看就來者不善,根本就是培養出來的死士,沖殺上前毫不手軟,一點都沒有恐懼害怕的樣子,不然,烏合之眾很難將他們逼成這樣。

    既是死士,就不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缺口,楚寰瞬間也明白了。應付死士的時候多看了季瑯一眼,方才先后兩句話,他感覺到一絲難堪,盡管明知道季瑯不是針對他。

    可是就連這點難堪,眾人都沒發覺,或者說不在意。

    “退到馬車那邊!”季瑯高聲喊道,說這句話之前,他倒是沒再跟太子對視,沒有人有異議,都向那邊移動。

    馬車那里,其實是一個視野相當好的地方,目標大,容易讓人馬上鎖定,能捕捉到暗中放冷箭的人都埋伏在哪里。

    但是同樣的,他們也暴露地更徹底。

    眾人突然感覺伏擊的節奏加快了,短短幾息之間便隱有招架不住之勢,“這里危險,還是往后撤吧!”楚寰喊了一聲,他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

    但是太子不動,自然也沒人跟著動。

    遠處一棵大樹上,生出寒光的箭尖在樹葉中探出,那箭尖紋絲不動,直指李自琛,那人拉著弓弦的手指肚泛白,他慢慢松開了手,只聽見“嘣”的一聲,羽箭悄無聲息地飛射而出,就在快要射入李自琛的喉嚨中時,刺客屏氣凝神注視著,卻看到一柄劍,不偏不倚地將那羽箭打落。

    “抓住他!”季瑯揚手向那個方向一指,“抓活的!”

    他顯然就是這次行刺的頭領,捉賊擒王,天經地義,那刺客聽見季瑯的聲音,倒是對他識破自己的藏身之地沒有過多的驚訝,正覺得游刃有余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錚錚的馬蹄聲,他恍然色變,急忙下令撤退。

    可惜一切都遲了。

    真正有備而來的,顯然不是他們,而是太子。

    四面而來的沖殺聲告訴他這個更大的包圍圈是早有準備,因為不知道這偌大的林子里哪里才是他們行刺的地點,所以埋伏的圈子有些大,直到現在才來支援。

    那個故意露出破綻的東北角,季瑯也不是十分肯定就是埋伏,只是看到太子的神色,知道他另有打算而已。

    盡人事,聽天命。

    刺客頭領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些。

    知道自己絕無活路,那刺客動了動唇,剛要吞毒,卻是一把劍被人擲出,生生扎進他腿里,他身形一晃,從樹上掉了下去,更是來不及吞毒,就感覺到腰腹上一陣拉力,后背重重地摔到地上,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連著后槽牙上藏的毒也一起被吐了出來。

    季瑯眼疾手快地將隨手撿來的木頭塞到他嘴里。

    “多少年了還整這套呢?又俗又土。”

    刺客瞪著眼睛,滿是仇視地看著季瑯,身為死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活捉才是最痛苦的。所謂死士,并不是心性堅韌口風緊,而是一旦任務失敗就要趕緊自盡,若是不死,要面對的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酷刑面前,誰也禁不住啊——背后指使的人是主子,又不是他們的骨rou至親,像他們這種人,早就沒有任何牽絆,嘴沒那么硬。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殿下要拿的就是他?”季瑯蹲在刺客的身邊,轉過頭看著李自琛。

    李自琛點了點頭。

    “殿下知道是誰的人嗎?”知道現在不是審訊的時機,季瑯自然不浪費口舌,而是直接問殿下。

    李自琛卻是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

    “誰都有可能。”

    季瑯好像一下聽懂了似得,笑了笑,拍著衣擺站起身:“要是誰也不上鉤的話怎么辦?”

    李自琛沒被這句話問住:“那也是一樣的結局。”

    短短兩句話,已經說明了來者是誰,敢行如此大逆之事的人,若非不是活不過明天了,也不必破釜沉舟,那就一定跟這兩日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大案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