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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寵過我的大佬都變渣了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姑娘不必擔(dān)心的,您永遠都會是少主的道侶,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繆兒見寧雪蘅陷入了沉思,以為是自己的說法嚇著她了,連忙安慰道。

    “我大致是明白了。”寧雪蘅緩慢且輕的說著。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在何時,對于風(fēng)蓮初的那種愛慕,突然間就淡了下來。

    能夠以看戲的姿態(tài),去看待沈蘅,沒有多少嫉妒,也沒有多少心痛。

    甚至,她能夠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沈蘅的角度去想。

    這時候的沈蘅,對于未來還并不知情,她還能夠苦口婆心的去勸告一句,避免沈蘅未來的尷尬處境。

    只是,沈蘅有些不太領(lǐng)情而已。

    寧雪蘅抬眸,看了一眼湛藍天空,突然覺得自己就快從這場糾葛中抽身了。

    要知道前些日子,在凝雪境中時,她仍在哀怨自嘆著,沒能夠先一步遇見風(fēng)蓮初。

    她也只是,占了提前得知未來的便宜罷了。

    可這個便宜,卻可以避免她陷入夢境中那樣無所依無所歸、后半生在無止境的追殺中顛沛流離的下場。

    過了好一會兒,寧雪蘅看見風(fēng)家角落的一處房間,便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莻€孩子。”

    繆兒推門前,先敲了敲門,才推門讓寧雪蘅先進的。

    據(jù)那日銷金窟的人稱,這個孩子是由于幼時壞了根基,導(dǎo)致無法修煉。

    寧雪蘅和繆兒進屋的時候,那個孩子正聽到聲音,慌張的想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屋內(nèi)有些暗,繆兒進屋后,有些奇怪道:“你這個小孩兒,為何不開窗,又不點燭燈?”

    男孩沒吭聲。

    說罷,繆兒走到窗前,一伸手推開窗,卻發(fā)現(xiàn)窗外竟然是一面墻。

    她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又走到柜子前,依照記憶想摸出蠟燭,摸了好一會兒,也沒摸到,只好訕訕一笑,默默走回到寧雪蘅身邊。

    寧雪蘅走近,發(fā)現(xiàn)男孩正收拾的東西,是一些紙與筆。

    那些紙看起來也不太好,仿佛輕輕一碰,便會碎掉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頁,看了一眼,發(fā)覺這個孩子寫的字還挺不錯,卻都是些最基礎(chǔ)的字。

    例如,你,我,他,明日等。

    “你想習(xí)字做學(xué)問嗎?”寧雪蘅坐下,平和的問了一句。

    男孩許久沒說話,只睜著眼睛望了望寧雪蘅。

    “我想。”男孩子低聲回答道。

    聲音輕到……要不是寧雪蘅是修士,就根本聽不到的地步。

    “那好,我可以助你。”寧雪蘅點頭,伸手從儲物空間中取一塊夜明珠,放置在桌上。

    夜明珠的光亮,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也照亮了男孩瞬間亮起來的眼睛。

    “你的修途,應(yīng)該是斷了。可依舊有那么一個地方,不以修為為尊,那里靠的是智慧、天賦與人脈。”寧雪蘅說著話,觀察著男孩的神情。

    “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男孩小心翼翼的望著,眼里的光亮帶著些許的希望。

    “那個地方?jīng)]有上界這么多的靈氣,有皇朝,有很多跟你一樣,不能……應(yīng)該說是不會修煉的人。”

    “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留在這里,做處于最底層的人,也可以讓我送你去那個地方,我有人脈,需要的是你的天賦與智慧。”

    “我……我沒有天賦的。”男孩失落道。

    “你有的。”寧雪蘅肯定道。

    從下界往上闖,極有可能會傷痕累累。可要從上界到下界去,還不容易嗎?

    她需要這樣一個人,去救寧家的未來。

    “好像長陵寧氏一脈,最后也斷絕了傳承,不復(fù)最初的鼎盛了,真可憐。”

    寧雪蘅分明記得,在夢境最后,有一道天外之音這樣說著。

    第10章 仙君獨寵,喜劫良緣?(十)

    寧雪蘅說完那番話后,便靜靜看著那個孩子。

    一則是在上界做這最底層摸爬打滾的人,二則是去下界,長陵寧氏一脈會相助全力,做人上人。

    男孩沒說話,垂眸看了看那顆放在桌面上的夜明珠。

    好一會兒,他才拿起夜明珠,低聲道:“我叫虞瑾。”

    “好。”寧雪蘅緩緩點頭,轉(zhuǎn)頭對繆兒道:“繆兒,你去讓風(fēng)十一安排一下,請個教書先生……不,送虞瑾去私塾吧。”

    寧雪蘅想了想,覺得孩子多一些,更有利于虞瑾的成長。

    他曾經(jīng)在銷金窟里待過,接觸的人應(yīng)該都挺大年紀的,該讓他接觸些同齡人才好。

    “是,姑娘,我這就去辦。”繆兒應(yīng)聲道,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我可以給你三年的時間,學(xué)習(xí)上界一切學(xué)識,即便是修煉常識,也都可以交教給你。”

    這總歸也是個希望。

    寧雪蘅待在房間里,看見虞瑾寫的那些字,問道:“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不會。”虞瑾搖搖頭。

    她便握了筆,在紙上一筆一畫的寫下“虞瑾”兩個字。

    “你來寫寫看?”寧雪蘅將筆交還給虞瑾,鼓勵道。

    虞瑾握著筆,眼睛盯著筆尖,照著寧雪蘅寫下的筆畫,一筆一畫臨摹著。

    “虞瑾,虞瑾,瑾是美玉。你的父親與母親想必是望你如這美玉一般。”寧雪蘅看了一會兒,解釋道。

    虞瑾臨摹好幾遍,直到將自己的名字筆畫記牢之后,聽到寧雪蘅這樣說,目光微閃,開口問道:“那菡字是什么意思?虞菡?”

    “哪一個‘han’字?”寧雪蘅先是問了一句,才想起虞瑾應(yīng)該不知道這個‘菡’該怎么寫。

    虞瑾緊抿著唇,卻是一筆一畫的將那個‘han’字寫了出來。

    “是這個‘菡’。”

    “這個‘菡’是荷花,象征著應(yīng)該是出淤泥而不染……”

    寧雪蘅才解釋完,就看見虞瑾緊緊握著筆,指尖都泛起了白,冷冷道:“她不配!”

    虞菡?

    這應(yīng)該是個女孩子的名字才對。

    寧雪蘅心里猜測著,問道:“還沒問過你,你有沒有什么jiejie或者是meimei,還在銷金窟中的。若是有,我可以讓人去贖她。”

    “沒有!我沒有jiejie的!”

    虞瑾突然尖銳的大喊了一聲,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卻不肯再說話,只是趴在桌上低聲嗚咽抽泣。

    很快,繆兒回來,稱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還可以領(lǐng)著虞瑾去更好一點的房間住下。

    寧雪蘅離開前,看了看虞瑾,輕聲道:“你該知道,銷金窟那樣的地方,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該待不下去的。”

    虞瑾沒吭聲,只是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眼底充滿了恨意。

    那個女人害了他們?nèi)遥齺砟髷常B父親母親都慘死劍下。

    她怎么敢自稱是自己的jiejie呢?

    繆兒留下來,帶著虞瑾到了新房間。很快,風(fēng)十一分配下的衣物學(xué)具都到了虞瑾手里。

    虞瑾摸了摸新制的衣物,眼底泛著好奇的光,被繆兒看見了,便道:“快換上新衣裳吧,可別辜負蘅姑娘的一番心意。”

    “那位jiejie,叫什么名字?”虞瑾低聲問道。

    “蘅姑娘的名字……”繆兒想了想,才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姓寧,名雪蘅。”

    “可以教教我這三個字怎么寫的嗎?”

    “看你想學(xué)的樣子,我就教你寫一寫。”繆兒放下東西,握著筆,在新領(lǐng)的紙上洋洋灑灑寫下寧雪蘅的名字。

    “寧,雪,蘅。”繆兒還一個字一個字教著虞瑾。

    寧,雪,蘅。

    虞瑾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臨摹著這三個字的筆畫。

    ……

    另一邊,寧雪蘅留下繆兒去打理虞瑾的事情后,一個人尋著記憶往回走。

    上界的天幕,與下界一般碧如洗,澄凈又好看。尤其是夜色將臨的時候,那一抹金色染上云層,將湛藍天幕與雪白云層暈染上絢麗色,瑰麗無比。

    寧雪蘅慢慢放松,也不著急,就在風(fēng)家閑逛。

    等到她走近住處時,就看見風(fēng)十一候在院外,見到她便朝里一望,才道:“蘅姑娘回來了,少主在里面。”

    她倒不僅是察覺到了風(fēng)蓮初的存在,還聽見了小憐的聲音。

    屋內(nèi),小憐盈盈一笑,奉上靈茶。

    在銷金窟中,這等沏茶技巧,她學(xué)得最熟練,也學(xué)得最好。

    “少主,喝茶。”

    風(fēng)蓮初神色沒動,只坐在桌前,翻了一頁此前寧雪蘅看的書冊,也沒搭理小憐。

    過了好一會兒,小憐見風(fēng)蓮初沒動靜,以為他沒聽清自己的話,又低聲重復(fù)了遍。

    風(fēng)蓮初依舊沒搭話。

    小憐有些委屈的站在遠處,腦子將從前學(xué)的那些法子都想了一遍,最后一咬牙,主動上前,端起那杯靈茶,倚靠了上去。

    “砰!”

    小憐沒近到風(fēng)蓮初周遭半尺距離,便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給掀翻了出去,就連杯子都碎成兩瓣。

    風(fēng)蓮初抬眸,望了一眼小憐此刻的狀態(tài),突然道:“你所修功法,與爐鼎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