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陳知川深覺有理,“所以要早做準備。” 大朝奉拱手道:“在下誓死追隨老爺。” 陳知川忙扶起來,想起一事,“你說那日小女與四公子一同回了京?”四公子指的自然是元徵,兩人就算是在自己的府里,也一樣謹慎得很。 “是。” 陳知川想不透,“小女足不出戶的,怎會與四公子相識?” 大朝奉回想了一下當日的情形,四太子來得匆忙,張口便問二姑娘的下落,照這樣看來,兩人該是舊識。 “在下不知,只覺二姑娘與四公子似乎頗為熟悉。” 陳知川想起陳錦的沉穩(wěn),以及那份過人的心智,又覺得沒什么不可能的,“女兒大了,果真是留不住啊。” 大朝奉笑道:“二姑娘聰慧識體,即使是與四公子喜接連理,也當得起這太子妃的名分。” 陳知川抬手制止他再說下去,臉上的笑意淡了,斬釘截鐵道:“即使要嫁,她也只能嫁給三公子。” 大朝奉又是拱手,“老爺好智謀。” 在牢固的關系上再加一把鎖,從此便能高枕無憂了。 兩個老謀深算的正在竊喜,房門突然被敲響,兩人皆是一驚。 陳知川率先回過神來,喝道:“誰?” 外頭的人估計被他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畏畏縮縮道:“老爺,二姑娘來了。” 陳知川神經放松下來,緩聲道:“讓她在小廳等我。” “是。” 陳知川送走了大朝奉,這才往小廳去。 陳錦喝了茶,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見陳知川從門外進來,這才起身見禮,“阿爹。” 如今陳夫人和陳茵犯了這樣的事,陳知川對陳錦的態(tài)度自然好不到哪里,頗為冷淡地嗯了一聲,“你找我何事?” 陳錦問道:“望月樓可在重建了?” 陳知川挑眉看向她,“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望月樓起火時女兒也在,”陳錦說,“這把火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阿爹一定要好生查一查,莫要那可惡這人給逃脫了。” 陳知川看著她,瞇了瞇眼睛,“你怎知是人為的?” 陳錦道:“那火一開始還很小,但很快便燒得十分旺了,加之樓里的伙計反應不及,所以沒有制止火源,讓整個望月樓變成了一座廢墟。望月樓在寶華寺下開了幾十年,從來以誠意待客,女兒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所為?” 陳知川倒忘了,她向來剔透玲瓏,“已經讓人去查了,只是沒有結果罷了。” 陳錦點點頭,不說話。 “聽說那晚你是與四太子一起回來的?你何時與他認識了?”想起此事,陳知川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四太子?”陳錦一驚,“阿爹是說元徵嗎?他不是四太子,他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陳知川料想四太子沒有向她表露身份,也不想她一直被蒙騙于骨里,說道:“元徵便是四太子。” 陳錦仿佛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踉蹌著后退兩步,“不可能。”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見她這樣一副失措的模樣,陳知川終究是心軟了,“阿爹怎會騙你。”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萬劫不復 “你雖是閨中女兒,但陳府向來不是那等守舊迂腐的地方,我也從不干涉你交朋友。只是,你遇見的人不一定全是好的,自己要多長個心眼才是。” 陳知川看著她,難得的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對你向來期望很高,只是你阿娘和大姐出了這樣的事,我實在沒那些個心思來應付,前兩日對你出言惡劣了些,別往心里去。” 陳錦低著頭,倒有些意外陳知川的自我剖白。 這不像他。 或許,是近日來的一連串打擊讓他撤下了心防,顯得不似從前那樣充滿防備了。 又想起陳夫人,心卻又堅硬了起來。 無論如何,陳知川打心底的不信任是真的,對陳夫人沒有感情也是真的。尋常人家的父親,不會如他這般,翻臉時這樣毫不留情。 陳錦有些慶幸陳夫人及早醒悟。 若仍呆在陳府,仍跟著陳知川,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想到此,陳錦心中長嘆一聲,說道:“多謝阿爹關心,女兒知道了。女兒今日來,是有一事想跟阿爹商量。” 陳知川見她這樣懂事,心情稍微好了些,“什么事?” “女兒想在府外擇一個小院,送阿娘去靜養(yǎng)。” 聞言,陳知川瞇起了眼睛,“她在府里將養(yǎng)得不好?” “那日我去寶華寺還愿,途遇寺里的大師,他說近日府中有兇兆。我問他破解的法子,他說唯有當家主母避出府去,方能化解。” 陳錦細細道來,臉上沒有任何異樣,饒是閱人無數的陳知川,也看不出她在說謊,反而深信不疑。 陳知川急急問道:“為何要主母避府才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