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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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越步向前,直面著陳知川,“東遠,報官。” 東遠站在陳珂身后,突然被陳錦點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猶豫間,突聽陳珂道:“二叔,我贊成錦meimei的提議。” 陳知川臉色十分難看,看看陳珂,又看向陳錦。 然后他突然說:“我平日里鮮少管府中之事,竟不知你們這樣放肆!今日我便讓你們知道,這陳府到底是誰當(dāng)家!大余,將人遂出去!” 陳知川話一說完,屋里的人都亂了。 陳夫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險些暈過去,好在被丫頭們眼疾手快地扶住。 “二叔,如今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便貿(mào)然定罪,到時候豈不冤枉了茵meimei?” 陳珂攔在陳茵身前,極力勸阻,卻只換來陳知川一個冰冷的眼神,“陳珂,東西兩府早在你爹在時便已分家,如今我西府的家事,你便不要管了吧。” 陳知川這樣不進油鹽,陳珂也有些急了,聲音頓時跟著冷硬起來,“話不能這么說二叔,我雖是東府的人,但陳茵也是我meimei,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遂出家門,還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 陳知川冷笑一聲,“莫須有的罪名?我以為我是在冤枉她?” 陳珂直視著陳知川的眼睛,說道:“那便請二叔拿出證據(jù)。” 似是有些猶豫,陳知川沉默片刻,然后才道:“若你們一定要知道,那便讓你們心服口服!大余,將東西拿出來!” 大余忙應(yīng)了聲是,進了內(nèi)屋。 不一會子,又重新出來了,手里捧著小盒子。 那盒子并無什么特別,特別的是盒子里裝的東西。 大余將盒子捧到陳珂面前,陳珂抬目望去,待看到那東西時,心中一驚。 陳錦與他站在一處,此刻也看見了。 是個小人兒。 小人兒上寫了生辰八字。 上面扎著幾根銀針。 老掉牙的把戲,卻活生生地在眼前出現(xiàn),陳錦都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你們可都看到了?”陳知川端著一副居高者的姿態(tài),看著陳珂道。 “敢問阿爹,這又能說明什么?”陳錦道。 陳知川看著她,這個自小被自己冷落了的女兒,原本心中那些愧疚也因她與陳茵站在一處而消失殆盡,但對這個女兒到底還有顧忌,語氣倒和緩了一些,“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你那剛出世一天的弟弟的,這銀針是陳茵的,你說這能說明什么?” “府里只有大姐處才有這銀針?她若真是兇手,怎會蠢到將這樣明顯的證據(jù)擺出來?就算這銀針真是從大姐房里出來的,難道便就真是她所為?”陳錦一連甩出三個問題,頗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偏偏她一臉平靜,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貫的平和,讓人一時無從反駁。 “阿爹痛失愛子,陳府痛失男丁,我相信阿娘比你更難過。但若只是憑這樣一個小人兒便要定罪,是否過于勉強?若是傳出去了,別人會說,西府正房與偏房爭寵,而這孩子便是爭寵下的犧牲品,阿爹你一生公正,亦不想被別人這樣說吧?” 陳錦每說一句,陳知川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他最愛惜的便是自己的羽毛,陳錦也是料定了這一點,故意這樣說的。 她就是要激他,讓他處置不了陳茵。 雖然她現(xiàn)在仍不確定是不是陳茵害死了那個孩子,但她也說過,她是個極其護短之人,加之又有陳夫人這層關(guān)系。 若今日陳茵真的出了事,陳夫人就算不跟著去,也會丟掉半條命。 陳知川嘴唇翕動,正如陳錦所說的那樣,他怕被人說閑話。 怕他苦心經(jīng)營起來的形象因為這種家丑而毀于一旦。 外人在意的常常不是真相本身,他們想要的,不過是一種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屋里沒有人說話。 過了很久,才聽陳知川道:“將人先關(guān)進柴房,容后處置。” 陳知川既發(fā)話了,就表示今日陳茵還是安全的。 陳夫人終于緩過神來,看著陳知川,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錦不再看陳知川,徑直過去扶住陳夫人,往屋外走去。 一眾丫頭嬤嬤跟著出了門,屋里便只剩下陳知川與陳珂兩叔侄。 陳知川重新坐回圈椅里,臉上現(xiàn)出一抹疲色,陳珂想起他剛失去兒子,到底心軟,“二叔今日這是怎么了?” “人到中年方得了這么一個兒子,沒成想竟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說到這里,陳知川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說我是怎么了。” “二叔真的確定是茵meimei做下的嗎?” 陳知川無奈地閉了閉眼睛,“除了她還有誰。” 陳錦驚訝道“二叔為何如此篤定?茵meimei雖嫁過人,但到底是陳家的女兒,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弟弟。” “你到底是年輕,要知道這深閨婦人發(fā)起狠來,男人卻是及不上。” 陳知川揉了揉眉心,說出的話讓陳珂心驚。 他自然知道這些,他心驚的是,二叔竟會說出這種話來。 難道他已經(jīng)不信任嬸子了嗎? 陳珂站了一會兒,才與陳知川告辭出來,快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看見陳知川低垂著頭,形容似乎一下子蒼白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