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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年在線閱讀 - 第95節

第95節

    霧氣為他們營造了意境。

    傅承林迫近她,親吻她,水滴濺在他的衣袖上,他也沒脫衣服。白襯衫變成了半透明,貼在他胸膛上,勾勒肌理的輪廓,誘使姜錦年低頭,矜持的欣賞中透著贊嘆。她更熱烈地回吻他。

    他們在浴室里耗費了三個多小時。

    第二天一早,姜錦年還要去公司做路演。今天是團子的一周歲生日,她決定給女兒辦一個生日宴會,下午兩點開始,地點選在山云酒店——往后的每一年生日,姜錦年都要爭取讓團子開開心心,拍一些可愛的照片,記錄女兒的成長。

    所以,姜錦年把今天的工作堆到了上午。她忙得不行,幾乎連喝水都沒時間。

    而團子被外婆抱著,提前去了山云酒店。

    中午十二點多,親朋好友們來了幾位。團子的奶奶、外婆、外公和舅舅都在。她的舅舅姜宏義給她表演變魔術,團子口齒不清道:“花……紅色的花。”

    姜宏義夸張地表揚道:“你好聰明啊!對呀!這是一朵紅色的花!”

    姜母拍了一下兒子的頭:“好好說話。”

    姜宏義扭臉道:“我跟一歲的小朋友說話,不夸張點兒,她不懂我的情緒。”他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道:“我是你的舅舅。”

    團子似乎非常聰明。她仰起一張包子臉,烏亮的黑眼睛望著他,濃黑的睫毛眨了兩下,含糊地喊道:“舅舅。”第一次是在嘗試發音,第二次,團子握著雙手,很肯定地說:“舅舅。”

    姜宏義幾乎要喜極而泣。

    他抱起團子,四處招搖:“這孩子知道我是她舅舅了。”他還看見了別人家的小男孩,剛從頂層花園玩回來,簡直跟個泥猴似的,哪里比得上他們家的團子乖巧文靜呢。

    姜宏義暗忖:雖然他jiejie脾氣可糟糕,但是他姐夫的性格還是很不錯的。再加上jiejie那么漂亮,姐夫那么帥氣,孩子果然也繼承了優良的外貌基因。這一帶出手,叔叔嬸嬸們都投來羨慕的目光,姜宏義的交往障礙也暫時解除,整個人有一點兒飄飄然。

    他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團子,你更喜歡爸爸還是mama?”

    團子年僅一歲,竟然先環顧四周,才說:“mama。”而后又開始含糊著說話,不成音的字節往外碰,間雜著英語和西班牙語單詞。

    姜宏義佩服道:“你將來肯定能成大器。”

    團子沒聽懂。她看向門口,又說:“mama……”

    姜宏義道:“你媽忙著給你掙錢。她剛和我說了,一點半才能來,你爸一點就能到這里,你爸爸是不是在你面前有些嚴肅刻板啊,我覺得是的。”

    姜宏義自言自語時,偶爾會點頭。團子也跟著他點頭。姜宏義見她這樣,心都快化成一灘水了,只說:“你怎么那么可愛啊,完全不像是我jiejie的女兒啊。我jiejie小時候就是個混世魔王。”

    團子又開始和他學說話:“混世魔王。”

    她嗓音稚嫩,吐詞非常清晰:“混世魔王。”

    姜宏義連忙道:“團子你快忘掉,不要和我學。你媽知道了,會來找我麻煩……”恰在此時,有個藍領打扮的中年男人輕拍姜宏義的肩膀,男人瘦得可憐,自稱是搬運蛋糕的工作人員,拜托姜宏義來幫一下忙。

    酒店訂做了六臺蛋糕,配送清爽的菜系,飲料都是鮮榨果汁。

    姜宏義雖然有陌生人恐懼癥,但他也覺得,服務業的工作者都挺辛苦的,他樂于助人地往前走了幾步。團子留守在原地,稍稍往后退,她和那位中年男子仍有兩米距離。

    團子的奶奶注意到她有些害怕,連忙要來抱她,就在這時,中年男人突然面露猙獰,拎起團子的衣領子,發瘋般跑往天臺的方向。

    他的口袋里揣著一把刀。

    餐廳里,氛圍原本寧靜祥和,驚變一出,立刻有傅家的親屬哭著尖叫:“是姚銳志!那是姚銳志!是姚芊她爸!救命啊,快去救孩子啊!”

    傅承林還沒走進門檻,就聽到了這一句話。整座大樓戒嚴,所有的保安都在往天臺沖,酒店內處處都是監控,姚銳志根本無處可逃。他還帶了兩個同伙——都是在郊區認識的小年輕,他們沒什么眼力見,自認為膽子很大。那兩個年輕人通過親戚關系,攀附到一位常給山云酒店送貨的司機。司機和山云酒店的服務員是好朋友。幾人便從司機口中得知:山云酒店最近很重視一個小女孩的生日宴會,那是老板家的孩子,所有東西都要最好的,蛋糕、玩具、禮物等等。

    于是他們合計一番,要在小女孩生日當天,綁架她,撈一筆錢。

    撈完錢了,直接撕票。

    而姚銳志的打算卻是:立刻弄死,隨后騙錢。讓傅承林也嘗一嘗失去女兒的絕望和痛苦。

    但他們的逃跑路線設計失誤。他們與保安僵持,被圍困在天臺上,警察也快趕來了。

    姚銳志正要掐死團子,卻被他的同伙攔住。同伙顫抖著說:“你殺了她,俺們都要坐牢。你講,讓他們給俺們……備、備個車。”

    天臺肅冷,嚴冬十二月,寒風似刀。

    欄桿上積雪未化,團子就被按在上面。她瘦瘦小小只有一團,姚銳志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推下去。山云酒店總部共有四十二層樓高,從天臺往下看,汽車都像是玩具模型。

    團子已是雙目盈淚。

    她望著遠方,開始抽泣:“爸爸……”淚水快要滾下來,她強忍著不哭,只是念道:“爸爸。”

    姚銳志注意到,團子每喊一聲爸爸,傅承林的臉色就蒼白一分。姚銳志與傅承林見過幾次面,傅承林哪次不是一副瀟灑從容的派頭,仿佛泰山崩于眼前,他也能面不改色。事實證明,他并不是不會恐懼和慌張。

    姚銳志心頭激起變態的快感。他拿著刀,要割傷團子的臉,還說:“快喊你爸爸呀,讓你爸爸救你呀,小寶寶。”

    團子的乳牙還沒長齊。她這么小,又很害怕,可是聽了姚銳志的話,她反而不喊了。這時傅承林走向他們,高舉兩手,做投降狀:“姚銳志旁邊的兩位朋友,我知道你們不想殺人。我來跟你們談條件。我是山云酒店的老板,非常講究誠信,我愿意給你們現金,幫你們逃到東南亞,換我女兒一條命……”他腳步緩慢,毫無壓迫感,惶恐又緊張,聲音格外誠懇。甚至他好像也眼眶含淚了。

    姚銳志清楚他的本性,可是姚銳志的同伙不明白。同伙攔住姚銳志的手,說:“你當他面傷了人,還能拿到錢嗎?你傻。”

    姚銳志與同伙爭執的那一秒,腕骨驟疼,刀被傅承林奪走。團子也被傅承林搶到懷里,又往后扔給了保安。傅承林的兩位助理,以及姜宏義等人嚇得命都快沒了。姜宏義撲過去抱緊了團子,反復檢查,確認她毫發無損,姜宏義嘴唇發紫道:“媽的,太他媽恐怖了,舅舅差點魂飛魄散。”

    團子睜著眼,人還是懵的。

    姜宏義安慰她,以為事情已經結束,再一抬眼,卻見傅承林把姚銳志按在地上。姜宏義發誓他沒見過傅承林那種樣子,青筋暴起,戾氣沖天,與平常相比,簡直是兩個人。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攔住傅承林,因為他們不知道傅承林要做什么。更何況,姚銳志剛才那樣對人家的女兒,活該被人家父親打一頓。

    傅承林扣著姚銳志的頜骨,開始以臂力鎖喉。

    弄死他。

    心里有這樣的聲音。

    理智已經崩壞。

    他打算掐斷這個人的脖子。

    他即將殺人。

    殺三個人。

    姚銳志的同伙們已被保安們制服。那兩位年輕人跪伏于地面,雙手被反綁著繩索,嘴里罵罵咧咧,傅承林又用左手撿起刀,對準某一位同伙的后頸,劈向最精準位置……

    團子嚎啕大哭:“爸爸!”

    她眼淚不停地流,一個勁地喊道:“爸爸……”

    她往常其實不太親近傅承林。因為她很黏著姜錦年。而姜錦年要是陪著傅承林,多半就不能陪女兒,所以團子有意識地和爸爸搶奪mama,還總是失敗。

    團子瘋狂地哭,哭到打嗝,她還不會說話。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難過,而作為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團子的難過是無法掩飾的。

    終于,傅承林松手,走過來,抱住她,低聲說:“爸爸在這里。”

    *

    警方趕來以后,帶走了昏迷中的姚銳志和另外兩位同伙。酒店提供的監控視頻證明,姚銳志的綁架是早有預謀,另外兩個同伙算是從犯。

    姜宏義心有余悸,咨詢一位法律專業的同學:“要是,另外兩個從犯……被我殺了,對的,被我殺了,我算不算正當防衛啊?”

    同學回答:“從犯當時被綁起來了吧?可能是激情殺人,防衛過當。從犯對小女孩實施傷害了嗎?”

    姜宏義搖頭:“他們為救小孩爭取了時間。如果沒有從犯,可能……”

    同學拍一下他的肩膀:“你殺了從犯,肯定是防衛過當,要坐牢的。”

    姜宏義沒做聲。

    幾天后,在姜錦年和傅承林的家里,姜宏義把當天的情景完整地復述給了姜錦年,還低頭認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團子。我是一個失敗的舅舅。”

    姜錦年反過來敷衍他幾句。那會兒團子已經睡著了,姜錦年連續一周每晚陪女兒睡覺,白天盡量待在家里,花時間與團子做游戲。那天的意外把團子嚇得不輕,團子半夜會做噩夢,到處找mama。姜錦年心疼得不行。

    周六下午,趁著團子在睡覺,姜錦年待在書房,和她的弟弟聊天。

    聽完姜宏義的描述,姜錦年又要多擔心一個人:“你說,傅承林看起來不正常?”

    姜宏義道:“當時是不冷靜。”

    姜錦年笑得牽強:“換做是我,我只會比他更不冷靜。”

    姜宏義盤腿而坐,欲言又止道:“不是的,jiejie。他那種不冷靜,是一定要殺人見血……”

    話沒說完,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傅承林拿著一個手機,擺在桌上,告訴姜錦年:“九個未接來電。”姜錦年百分百確定他聽見了自己和姜宏義的對話,可他一句話都不解釋。姜錦年連忙拽住傅承林的手腕,沒讓他走,請他坐下。

    她當著姜宏義的面,說:“你姐夫的性格我知道,他自己可以受氣,可以遭罪,但他見不得家人吃苦。那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講了,你還沒做父母,不懂父母的用心。姜宏義,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姚銳志被警方關進了監獄,他搶我的女兒,我肯定也會捅他一刀。”

    姜宏義點頭道:“是這樣啊。”他表示理解了,也沒追究那兩位同伙差點被殺的問題。

    姜錦年讓他回家。

    弟弟就離開了書房。

    傅承林聽見小舅子的腳步聲走遠,狀似平常地問道:“巨鑫財富的王總最近聯系過你么?他們計劃認購股權型基金……”

    姜錦年驟然打斷道:“你究竟有什么問題呢?”她拉上窗簾,打開書房抽屜,果然找到了一只藥瓶。她又抓起手機,開啟法語翻譯軟件,喃喃自語道:“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傅承林自嘲地一笑:“我提過一次。”又說:“這藥我兩年沒吃過,我以為好了。”

    姜錦年沒再深究。她走過去依偎他,撫著他的寬闊脊背,向他表明心跡:“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好的人。你只是曾經陷入過絕境,被激發了反抗的本能,我明白,你不用擔心我會害怕。我們結婚兩年多了,你是什么樣的性格,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她等他的回音。等了很久,他僅僅“嗯”了一聲。

    為了搞清楚他有沒有吃別的藥,姜錦年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的書房。結果,別的藥沒找到,反倒是發現一本十年前的校刊,扉頁上印著名為《初戀》的情詩。姜錦年把盒子打開,又找到一張信紙,寫有傅承林的字跡——

    《問候》(2008級金融系傅承林)

    致 0801班姜錦年同學:

    姜同學你好,我寫不了情詩。我能寫情書。可能也寫不好,我正在嘗試。花三天想了一個標題。對不起,過了一年才回復你。我挺喜歡和你說話,你笑起來非常可愛,想起一出是一出。你現在應該在美國紐約,留學交換項目很適合你,你常說自己英文口語不好,現在是否提高?是否習慣美國文化和當地飲食?金融專業的隨堂測驗每次占比5%,請注意勞逸結合。

    祝:前程似錦,年年好運

    (2010年12月19日,寫于校園內)

    這張信紙上,筆墨顏色已經變淡。但看語氣,似乎確實是二十歲的傅承林會寫的東西。

    姜錦年靜坐不動,腦子里一團漿糊。傍晚,傅承林找她吃飯,她正在工作,忘記藏匿信紙。那封信就擺在她和傅承林之間,傅承林沉默地將紙片收了起來,姜錦年開口問他:“我去美國念書以后,你為什么不把信寄給我?”

    他說:“那種感情并不強烈。”

    姜錦年一手托腮,盯著他:“還是你覺得,你拒絕了我好幾次,再給我寫這種東西,很出爾反爾,也很打臉呢?”

    傅承林微微點頭:“這是原因之一。”他扣上她的筆記本電腦,拉著她下樓吃飯。她在樓梯轉角處握住扶手,停滯不動,傅承林環住她的身體,稍一用力,直接將她整個人扛起來。她雙腿懸空又是在樓梯上就有點緊張,害怕她會和傅承林一起滾向地板。而他摸過她的纖細長腿,道:“前天看你量體重,只剩九十五斤,再不好好吃飯,瘦成一把骨頭。”

    姜錦年默認他的批評。

    餐桌上,她沒什么食欲,傅承林喂她吃了半碗飯。他將勺子伸過來,姜錦年嘗一口,細嚼慢咽。他們結婚兩年多了,還玩這一套,姜錦年其實有一絲不好意思。但她的神情出賣了她的內心——她還是很高興的。如果她有一條尾巴,那么肯定搖起來了。

    當天夜里,她忍不住又和傅承林滾床單。據說“愛情荷爾蒙”僅能在人體內存活一年的時間,可是姜錦年對傅承林的熱戀感幾乎沒有消退過。他的每一次深吻,都令她情生意動,心臟化作一灘倒映著月光的水,隨他在她耳邊的呼吸而緩慢蕩漾著。

    隔天是禮拜日,傅承林帶著公司的五位精英骨干去寺廟上香。那是2018年12月的末尾,新年在即,投資者遵循業內慣例,去求運氣。姜錦年也被傅承林捎上了。她每年都來這座寺廟,還常去看院子里的那棵樹。隆冬十二月,樹木未顯枯敗,綠葉婆娑。

    樹杈掛著一塊牌子,寫有姜錦年在2017年許下的愿望:傅承林一直健康、平安、萬事如意。

    她決定,再也不許別的心愿,只這一個,希望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