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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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刻意不說話的樣子很少見——他在姜錦年眼里是風趣幽默、樂觀積極的男人,偶爾一次欲言又止,就能讓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傅承林被她盯得心念一動。 他抬手輕捏她的臉。 姜錦年斥責道:“放肆。” 傅承林說:“你也可以捏我,就算我們有來有往。” 姜錦年推開他的胸膛:“我不坐你大腿了。” 傅承林箍緊她的腰:“你跑一下試試,我看你能跑多遠。”他只用氣音說話,低沉得幾乎聽不清。他還有幾分威脅的意思,仿佛姜錦年一旦逃跑,被他抓到的后果就非常可怕。 姜錦年當場服軟:“我沒說要跑呀。” 傅承林回她兩個字:“真乖。” 他撫過她的頭發(fā),像在馴服一只野貓。她晚上喝了不少香檳,他離她越近,越有葡萄酒的甜香。酒色迷人,紅顏禍水大概是這樣。 他不由自主地提起姜錦年今晚所說的話。 他附在她耳邊,問道:“大學就喜歡我,因為我很善良么?” 對了……姜錦年想起來,她在傅承林奶奶的面前,這樣夸贊了傅承林。 但她這會兒翻臉不認賬,順口就說出:“你倒不是盲目善良,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比如,你那時候,把我寫給你的情書扔進了垃圾桶……又比如,阮紅同學送你的熊貓布偶,被你轉(zhuǎn)送給了收破爛的阿姨。還有隔壁班的女孩子們,約你參加集體合照,你沖他們班男生吹口哨。” 話剛出口,她就后悔了。 何必計較那些流逝的歲月? 她已經(jīng)猜出答案。 千言萬語,不如不問。 夜幕仍如墨染,黑暗永無盡頭。 水滴濺在手背上,姜錦年嚇了一跳。 她仰頭一望,才發(fā)現(xiàn)是烏云席卷天空,帶來一場渺渺茫茫的雨。空氣變得濕漉漉,縱橫交錯的枝葉擋不住風雨,秋季的蕭瑟寒冷正向她悄然襲來。 傅承林回過神,脫下外套裹住她,道:“我們回屋,小心著涼。” 她驚訝于他一句解釋都沒有。他至少應(yīng)該為自己圓一個謊。 姜錦年眼中浮起笑意:“不回了,我想淋雨。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 雨勢漸大,沾濕了她的發(fā)絲。 她把西裝外套還給他。她的襯衫被水浸透,肌膚光澤潤滑,像是誕生在雨浪風濤中。 傅承林從哪里學來了“雨浪風濤”這個詞呢? 從姜錦年的情詩里。 她曾為他寫過一句:“我愿日以繼夜,遍歷雨浪風濤。” 傅承林摸住她的額頭,防止水滴落入她的雙眼。他這樣溫柔體貼又有風度,幾乎讓姜錦年無法逃脫。他還說:“我當年不知道你在附近。我要是知道,不會把情詩扔進垃圾桶……我沒有談戀愛的心情,女孩子送我的東西,都被我拒收或者扔了。” 姜錦年莫名其妙地問他:“我漂亮嗎?” 傅承林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 但他還是忠于事實,回答道:“很漂亮。尤其眼睛最漂亮,很會勾人。” 姜錦年趴在他肩頭,繼續(xù)問:“如果我和當年一樣,你現(xiàn)在會不會……” 她還沒說完一整句話,就聽見他無可奈何的低聲耳語:“哪兒來那么多假設(shè)?” 她覺得自己在作孽。 傅承林目光短淺。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姜錦年感冒發(fā)燒,她馬上要參加一次聯(lián)合調(diào)研,憑她的剛烈性格,哪怕病倒了,她爬也要爬過去。 于是傅承林把姜錦年拖回了室內(nèi)——回到他的房間。 他拿來自己的t恤和長褲,強迫姜錦年換上,她鬧脾氣不愿意,他反手就把她按在床上,解開她的衣領(lǐng)。姜錦年掙扎幾次都是蚍蜉撼樹,傅承林一只手就能敵過她全部力氣。 她百思不得其解,傻乎乎地問他:“我剛剛想起來……下雨了,你不是膝蓋疼嗎?我應(yīng)該照顧你,給你找衣服才對。我們倆的角色顛倒了。” 傅承林告誡她:“隱隱作痛,不代表我瘸了。” 他并沒有和她對視,但他的壓迫感十足:“不提這件事,我是個正常人。” 姜錦年一邊點頭回應(yīng),一邊催他去換衣服。 * 不久之后,傅承林帶著姜錦年告辭。 他的爺爺還在處理公事,暫時脫不開身。他的奶奶出來送別——奶奶眼尖,發(fā)覺姜錦年穿著傅承林的外套,而傅承林也換了一身休閑服,奶奶就趕忙道:“錦年,你爸媽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兩家人見個面吧。” 姜錦年舌頭打結(jié),蒼白地解釋道:“不是,我其實……我今天在外面……” 奶奶表示理解,拉住她的雙手:“女孩子在外面打拼,要吃不少苦。等你們定好了日子,你就搬去跟承林住,讓他好好照顧你。” 傅承林卻自言自語道:“她可能不愿意和我住一起。” 奶奶恨鐵不成鋼,拍了一下他的手臂,又念道:“多動腦子,你賺錢的本領(lǐng)有一半用在感情上,我的重孫子和重孫女都能打醬油了。” 傅承林不覺一笑,隨意道:“我回家反省。” 他順其自然,當天夜里十一點,就把姜錦年帶進了他的家門。 客廳一片黑暗,開燈之后,他們養(yǎng)的那只橘貓一派悠閑,橫臥在地毯上打了個滾,軟的像一團毛球,圓溜溜的黑眼睛還望著他們。 姜錦年彎腰叫它:“匯率?匯率過來呀。” 匯率表現(xiàn)穩(wěn)定,一動不動。 貓咪不過來怎么辦?當然是自己去捉。 姜錦年走到匯率跟前,蹲下來摸它的腦袋。她和這只貓玩了一會兒,越發(fā)困倦疲憊。她不由得停下來,輕車熟路找到一間客房,進門洗澡、換衣服、上床睡覺。 臨睡前,她給傅承林發(fā)消息:“晚安。” 傅承林知道她睡在哪里。 他干脆來找她了。他沒開燈,見她在玩手機,他瞥一眼,發(fā)覺她竟然還打游戲? 他問:“你玩什么游戲?” 姜錦年道:“開心消消樂。” 傅承林幫她掖好被子:“開心嗎?” 姜錦年搖頭。 她說:“我看準一個游戲公司,就會試玩他們的游戲。”說完,她關(guān)閉了手機,在黑暗中翻身,挪到更接近傅承林的地方。 傅承林問:“打噴嚏了么?你今晚淋著雨,吹著風,衣服也穿得少,倒是真的抗凍。” 姜錦年掀開被子一角,邀請傅承林和她躺在一起。她這時候的想法還很純潔,她把床鋪捂得很暖和,被窩里暖洋洋又充滿馨香。 傅承林剛進來,姜錦年便坦白:“我身體素質(zhì)還可以,淋幾次雨都沒事。不過我在想,你不能受涼……我以后再跟你吵架,會挑一個晴朗的日子。” 她悶頭滾進他懷里,手往下摸,輕輕覆住了他的膝蓋。 她嘴上不提,心中依然在意。 傅承林脫了衣服,睡前照例親吻她。但她今晚不同以往,被他稍微揉一下,她整個人都軟了,于是他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無意中撩起她的裙子。 她立刻喊停:“別折騰了,睡覺。” 傅承林打開床頭燈。 他接了一杯純凈水,拉開抽屜,找到他事先準備的一瓶褪黑素。姜錦年從被子里鉆出腦袋,雙眼波光瀲滟,十分撩人地問他:“你吃這個干嘛?” 傅承林平靜闡述:“你躺在我旁邊,我很興奮,不可能睡得著。” 姜錦年打量他全身上下,冷漠地建議道:“你可以回自己臥室睡覺,不用跟我擠在一張床上。” 傅承林握著褪黑素的藥瓶。思考片刻,他還是打開蓋子,取出兩粒膠囊:“我過幾天要去香港。我們聚少離多,時間寶貴,我像不像是你養(yǎng)在手機里的寵物?你問我愛不愛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愛情,假如每天都得吃藥才能和你睡一張床,我可以吃一輩子。” 姜錦年不認同他的邏輯,評價道:“奇奇怪怪。” 傅承林半張臉被光照著,半張臉隱藏在暗處,造成了一定的距離感。 他的側(cè)臉輪廓分明,姜錦年認真欣賞時,剛好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目光。他正要喝水,姜錦年眼疾手快搶走他的助眠藥,準確扔進不遠處的紙簍。 床頭燈流光溢彩,姜錦年坐在燈下,長發(fā)凌亂傾垂,柔軟光亮如黑色玫瑰:“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瞞著我。” 傅承林端著杯子,并不喝水,保持一貫從容風度:“你說得對,我不該瞞著你。主臥的書柜下面,有我的病例。醫(yī)生不清楚病因,可能是住院半年加后期復(fù)健……也可能是工作壓力,導(dǎo)致我有暴力傾向,醫(yī)學測試的結(jié)果不樂觀。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想捏碎玻璃,握碎酒瓶。” 他難得坦誠:“還有,撕爛你的衣服。” 姜錦年緩慢后移,退縮到了床角處。 傅承林牽住她的手腕。 姜錦年順勢躺倒,問他:“我和你吵架,你會打我嗎?” 傅承林關(guān)燈,誠實道:“沒有,從沒想過。”他嗓音沙啞,試圖挽回她:“別怕我,別躲著我。你送我的情詩我會背。” 姜錦年悶聲道:“不可能。” 傅承林重述兩句,姜錦年就沒再細聽。她小心翼翼、細細密密地吻他,年少時的強烈憧憬與現(xiàn)在的朦朧熱戀融合,執(zhí)念愈加固結(jié),繼而迷惑神智,使她在一片黑暗的沼澤中潛行,并把傅承林當做光明的垂青。 他再一次摸到了她的腿,她對他說:“我腿上也有疤……而且一共有三道,消不掉了。” 他俯身而下,親吻那些地方。 奇異的舒適感不斷累積,多得可怕。 他做了漫長的鋪墊,還問她可不可以,姜錦年心蕩神迷,喪失思考能力。他低淺的喘息聲非常好聽,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那么難受。只是隨著他更深入,姜錦年咬唇,哭訴道:“疼……” 傅承林抬高她的雙腿,不厭其煩安慰她。他盡力壓抑著渴望,抵御銷魂蝕骨的侵襲,緩慢地占有姜錦年。 姜錦年不敢撓他一下。她只能抓緊床單,劈斷了精心修剪的指甲。手指可能在流血,天花板在上下晃動,她覺得大腦發(fā)熱胸口麻木呼吸困難,雙腿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偶爾祈求他:“輕點。” 他從始至終都很溫柔。 第40章 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