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仙人三災我參考的是西游記里大圣的修煉方法,好像大圣修煉七十二變就是為了躲這三災, 第21章 宇文猛只是笑笑, 對于漠塵的小意討好不置可否。 他將小狐貍拎到溫泉池子上方, 問道:“你要不要也下來泡泡?” 漠塵被宇文猛揪著后頸rou,四肢都垂耷著,他伸腳在水面上撥了撥, 也懷念起以前還有毛毛那會兒, 他每日精心沐浴,再用用小梳子梳順軟毛的日子 , 便點頭道:“好呀好呀。” 宇文猛聞言就將他小心放入溫泉里, 不過漠塵并不畏水,一進池后就歡快地游了起來, 只剩個雪白的狐貍腦袋浮在水面上,支起的一朵耳朵不時也跟著抖兩下。宇文猛看得有些心癢,又伸手捏住小狐貍的身體,將他撈到自己身邊。 而小狐貍胖乎乎的腰身被溫泉水一泡似乎又更軟了一截,握在手中還滑溜溜的, 一不小心手指就蹭到不該蹭的地方, 小狐貍整個身體都顫了下,一雙縈著水霧似的狐貍眼無辜地朝他望來。 宇文猛佯裝不知道自己碰了小狐貍哪里, 臉上沒什么表情, 還和他閑聊道:“已經按著玉片上法訣修煉過了嗎?” 漠塵被他摸了肚皮, 整個身體都敏感得緊,想掙開, 動作間卻又湊上去白白讓男人摸了幾下, 再加上泡在這熱騰騰的溫泉池里, 漠塵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也變了個調,軟綿綿地像是在撒嬌:“修煉過了……” 男人聞言卻輕輕笑了一聲,從水里抬起另外一只手撓了撓他的下巴,慵懶道:“我看你在床上閉著眼,還以為你睡得挺香呢。” 漠塵在他抬起手來的時候下意識地躲了下,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看著不像是武人揮劍弄槍的手,倒像是文人雅士的,看著就覺著賞心悅目,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不小心被男人碰到的緣故,漠塵看到這雙手,腦海里第一個閃過的畫面是他和男人還待在妖精客棧時,被他揪扯肚皮上軟乎乎的nei頭時的情景。 那會男人用的力氣不是很大,所以不疼,現在回想起來漠塵就是一個“羞”字,赧得他整張臉都紅透了,好在他現在是狐貍的模樣,臉上也有白色的毛毛遮掩,男人應該是發現不了的。 “我沒有睡覺,真的在修煉呢。”漠塵小聲地辯駁,“只是那法訣不知道有沒有用,我修煉完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沒有感覺?”男人一聽這話就挑高了眉梢,原本撓著他下巴的手也垂進水里,開口道,“那干爹幫你檢查一下?” 漠塵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叫出來很正經的干爹,到了男人嘴里卻一點兒也不正經了,聽著就像那些不三不四的話本子里的下流葷話,讓他聽了更加浮想聯翩,滿腦子都是些糟糕的聯想。 “不用了!” 漠塵趕忙高喊一聲,在水里可勁地撲騰起來,宇文猛見狀只得松開他。 而小狐貍一離了他的桎梏,立馬躥出老遠,攀著溫泉池畔想要爬上岸,可大概是越慌越不得勁,小狐貍蹬著腿兒怎么也搭不上去,最后還是宇文猛看不下去了用手指推了下他的屁股,小狐貍這才費力地離了水。 “干兒子,我的寶,你不泡澡了嗎?”宇文猛也從這新稱呼里找到了趣,嘴上更加沒個把門,靠在溫泉池邊似笑非笑地望著漠塵,“你才進來多久,再下來泡一會啊。” 漠塵濕漉漉地蜷在岸邊,身子也沒擦干,夜風卷過那些水珠立馬就凍得他打了個顫,但他卻不敢再下水了,回到:“我不泡了,我、我回去修煉了,干爹您慢慢泡。” 說完這些話,漠塵轉了個身就往竹樓的方向跑,吹了一路的涼風才將臉上的熱意壓下去,結果一推開二樓的木門,卻看到男人捧著本書好整以暇地在床上半躺著,看見他來眼簾微微抬起,勾著唇角掃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似乎還帶了別的情緒。 漠塵看見他眼睛都睜大了,磕磕巴巴道:“干、干爹,你怎么就回來了?” 漠塵懊惱極了,他現在叫著干爹也覺著怪怪,總感覺這是不太正經的稱呼,而宇文猛下一句話卻讓他差點跳了起來—— “干爹想你了。” 宇文猛笑著說道,他手指在床桌上依次點著,看上去懶散又閑適,可他放下書時的動作卻又緩又做作,非要漠塵看清書名才罷休。 他看的那書名字叫:《干爹你輕點》。 這名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的書。 漠塵看清時瞬間就抽了口氣,更別提宇文猛還來了這么一句。他杵在門口,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宇文猛好笑地望著小狐貍,等欣賞夠他呆滯的模樣后才大發慈悲道:“這荒山野嶺里只有我們兩個,干爹怕你一個人待著害怕,就回來陪你了。” “喔……”漠塵弱弱地應了一聲,慢騰騰地挪到床邊,正猶豫著要不要爬上去時,男人就伸了手拎著他的后頸rou將他提起,放到先前他睡的小軟枕那。 漠塵蹭了蹭枕頭,低著腦袋小聲說:“謝謝干……將軍。” 這次就不是不習慣一時忘了叫干爹,而是漠塵根本叫不出口,臨時改了稱呼。 結果剛喊完耳朵就被揪了下。 漠塵被嚇了一跳,另外一只沒被揪的耳朵也跟著垂下,緊緊地貼著腦袋,一副被欺負的小可憐模樣。 宇文猛卻心狠手辣地訓起了他,捏著他耳朵的手指也微微用力:“叫什么將軍,沒大沒小,叫干爹。” 漠塵被捏得有點疼,縮了下脖子,下意識地道:“干爹……你輕點……” 可他剛說完這句話他就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再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那話本的名字嗎? 而宇文猛在他討饒的時候就松開了手,笑著給他輕輕地揉耳朵,變臉那叫一個快。 揉完之后宇文猛就真的躺下了,還蓋好了被子,閉著眼睛對他說:“好了,干爹的好寶貝,你的干爹我要睡了,屋子里的燈給你留著。” 漠塵連忙道:“誒,不用留的,我也睡覺了。” 宇文猛勾唇笑了笑,沒有拆穿這小狐貍剛剛從溫泉逃走用的借口是回來修煉,只是打了個響指弄熄屋里的所有蠟燭,輕聲道:“那睡吧。” 漠塵蜷在小枕頭上躺了好半天都沒睡著,他不認床,以前也不是沒和男人這樣一起睡過,可是今天偏偏就是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男人方才說的那些話,怎么想都覺得曖昧極了。 可是拆出來單獨看,似乎又沒哪里是不對的,都是因為他滿腦子不正經,所以聽著這些話也感覺變得不正經了。 他恩公可是仙界威風凜凜的大將軍,想必他和采夜上仙一樣,一定也有很多人愛慕他吧。 這樣的人……不是他能肖想的。 想起上一次自己自作多情以為采夜上仙喜歡他,結果弄半天采夜上仙喜歡的是他的小徒弟,根本就不是他,漠塵就再也不敢亂想了,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睡著睡著,漠塵還是忍不住朝宇文猛靠近了一些,非要身上的一塊rourou貼住男人才能安心入睡。 宇文猛閉著眼假寐,發覺脖頸處靠過來刺絨刺絨的一團熱乎乎的小東西唇角微微勾起,想伸手摸摸這小東西的軟肚皮,又怕嚇到好不容易放下警惕的小狐貍,就打算先裝睡,等到小狐貍睡熟后再下手。 誰知道夏季炎熱,小東西沒了毛還是覺得熱,前半夜還貼著他睡呢,后半夜就滾到了別處,攤開肚皮睡得香甜。 宇文猛氣得牙癢癢,起身點亮屋里的燈坐在床邊看這小東西睡覺。 原本昏暗的屋里一下子有光亮起,小狐貍像是被打擾到了,哼哼著扭著兩下,一半身體都從軟枕上滾了下來,就這樣也沒醒,歪歪斜斜地靠著小枕繼續熟睡,粉白的軟肚皮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不過這沒毛……還真的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是小狐貍肚皮上粉粉的小nei頭,還是再往下的粉豆芽,偏偏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臉無辜呼呼大睡。 宇文猛覺得自己還勉強算個正人君子,偶爾才干趁人之危的事,再加上晚上他已經口頭上調戲過了一番小狐貍,現在就不折騰他了,只是伸手揪了揪小狐貍肚皮上的一個小軟點,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唔……” 小狐貍似乎感覺到了不對,睡夢中也揮著四肢撲騰,于是這下他更是整個地從小枕上掉了下來,整個地攤在床榻上哼哼唧唧:“恩公……” 宇文猛聽到這兩個字時還以為他在喊自己,心底驀地一軟,也不想再欺負他了,剛想收手就聽見小狐貍又接了一句“采夜恩公”。 漠塵昨夜做了個噩夢,他又夢到自己干的那樁丑事了。 想當初,他也是個敢作敢為的狐貍精,仗著話本子看得多了,也想模仿著里面的情節換一番真愛。 那時他聽聞仙界的裳蘭天女愛慕云采夜,云采夜甚至還在她的生辰親手為她點了焰火,他按捺不住,便邀請了采夜上仙來妖精客棧一聚。 酒席間,他問起云采夜是否同樣愛慕裳蘭天女,云采夜卻告訴他,他早已心有所屬,他心屬那人其貌不揚,初見是還是一副渾身漆黑難以入眼的模樣……又愛哭鼻子,動不動就紅眼眶…… 他當時就覺得,采夜上仙說的是自己——他和云采夜初見時不就是被天雷劈得焦黑,不堪入目嗎? 所以他就干了件壞事,想給云采夜下點料,好成就他們倆的姻緣,結果就在他做壞事的時候,云采夜的仙侶——他那兇神惡煞的小徒弟忽然來了,惡狠狠地瞪著他,大罵一聲“狐貍精,你敢勾引我師父!”就提劍朝他刺來。 漠塵覺得肚皮上傳來一陣刺痛,連忙驚慌地朝站在一旁的采夜上仙尋救:“采夜恩公!采夜恩公!漠塵知道錯了,求您救救我!” 可誰知道他剛說完話,肚皮就更疼了,云采夜的小徒弟還揮劍把他閹了,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因為失血過多嗝屁了。 死后他下了地獄,閻羅王問他生前干了什么壞事,他跪在殿前哭著說他不該勾引有夫之夫,閻王爺就罰他下輩子做一只沒唧唧的禿毛狐貍…… 這個懲罰對漠塵來說太可怕了,嚇了他頓時就哭了出來,也一下子被嚇醒了。 直到明亮的陽光映入眼眶,漠塵“嚯”地從床上坐起,這才發現原來是個夢,他的小唧唧還在,人也沒死掉。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漠塵覺得自己的neinei有點腫。 他叉著腿兒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了肚皮挨個數了數,發現居然腫了五個! 漠塵奇怪極了,畢竟這樣的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正當他不明所以的時候,他頭上忽然飛過一只海棠色的大蝴蝶,漠塵本能地抬爪去撲,沒撲到,那蝴蝶還飛走了。 漠塵順著蝴蝶望去,才發現這蝴蝶根本不是蝴蝶,而是一只蝴蝶香囊,此刻被一根細細的銀線吊著,而魚竿自然是在宇文猛的手里,他坐在床邊的一張搖椅上,晨光自窗外映入,將男人頎長的身影拉得更長。 而男人見他醒來,唇角斜斜勾著,揚著手里的魚竿問他:“撲小蝶玩嗎?” 漠塵從來沒有想過還能這樣撲小蝶玩,立馬亮著眼睛連連點頭:“玩!” 于是宇文猛又再次將那海棠色的大蝴蝶朝他甩來,在他頭頂晃來晃去,漠塵撲了幾次空就學乖了,最后一次瞅準了狠撲上去,將小蝶死死地抱在懷中,喊了一聲:“我抓到啦!” 可是這畢竟不是真的蝴蝶,就算被他抱住了也不會從空中落下,所以漠塵就只能跟著銀線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而杵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男人見狀才似乎有了點興味,坐直身體轉著魚竿上的線,將那只小狐貍釣到自己面前。 那小狐貍直到現在了也不肯松手,隨著蝴蝶一起轉著圈圈,也不覺得頭暈,宇文猛垂著眼簾望他,勾唇道:“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小狐貍愣愣的問:“什么?” 宇文猛伸指彈了下那銀線,銀線便整根斷開,小狐貍連人帶著小蝶一塊跌入他懷里。 “狐貍撲蝶,將軍在后。” 男人說完就來扯他懷里的蝴蝶,漠塵窩在他懷里,舍不得松開,就小聲請求道:“將軍,再給我玩一會兒嘛。” 宇文猛登時挑眉,哼了一聲說:“我看別人要是用這個法子來釣你,你恐怕什么也不知道就這樣傻乎乎地被叼走了。” “不會的!” 漠塵連忙否認,可是說完自己也有些不確定,畢竟今日自己就是這樣被男人釣到的。 他抱著那個蝴蝶香囊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喜歡,喜滋滋地問:“將軍,這是你給我做的小蝶嗎?” “除了你干爹我,還能有誰?”男人這樣說著,卻還是狠心摳開他的小爪,將小蝶拿回去了。 這個蝴蝶香囊可比先前那個精致多了,先前那個香囊小蝶一看就是哄小孩的,哪有現在這個惟妙惟肖幾可亂真? 漠塵伸長了爪子不舍得放開小蝶,眼巴巴地望著宇文猛,想了想還是乖巧地喊男人干爹討好他:“是干爹……給我做的話,那為什么不給我玩呀?” 男人卻不理會他的問題,而是伸手摸了下他的肚皮,問他:“這兒怎么腫了?” 漠塵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聽到男人嗤笑一聲,說道:“就像被人嘬腫了似的。” 嘬、嘬腫了?! 宇文猛不說還好,這么一提漠塵還真覺得有些像,他驚恐地抬爪蓋住肚皮,可他爪子沒毛,什么也擋不住。 而宇文猛又接著說:“還好這就咱們兩個人,我的嘴也沒這么小,不然誤會就大了。” 漠塵也尋不著這處怎么就便腫了的緣由,只能怯怯地附和道:“干爹說的是……” 男人定定地望著他一會,忽地又勾唇笑起,拋著小蝶說:“你先前問我,怎么不給你玩小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