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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像我這種軟弱女子在線閱讀 - 第45節

第45節

    她跳下椅子,跑回臥室拿了手機又回來,打開表格興致勃勃地打字:“加五分加五分!”

    沈南成:“???”

    這憑什么要加分?

    他真的,搞不懂女人。

    ***  ***

    拘留期滿之后,郭有策被安置在市區的一家賓館里。

    他老婆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特意聘請了律師,前往南興。

    兩口子試圖聯系許貝貝,要跟她見面。

    許貝貝接到電話的時候,正陪著沈南成看前期拍攝的現場照片。

    電話里,郭有策氣焰囂張地威脅她,問她飯碗要不要了。

    她沒想到他完全不知悔改,甚至這樣傲慢,握著電話氣得發抖。

    可一想到郭有策那張臉,想到昏暗的房間里,他趴在自己身上yin‘笑的樣子,許貝貝又很害怕,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捂著嘴掛了電話,又氣得大哭一場,沈南成哄了好久才慢慢平復。

    那時候她忙著哭,沒發現沈南成對郭有策態度奇怪。

    兩天之后,陳律師帶著材料上門,說南興警方對郭有策正式下達逮捕令。

    “逮捕?”許貝貝很詫異,“不是居住限制嗎?怎么會突然逮捕了?”

    陳律師解釋說:“前天半夜,郭有策未經警方允許,擅自離開南興,試圖逃逸,因此南興警方申請了對他的逮捕?!?/br>
    “他瘋特了?”許貝貝沒想到郭有策竟然還想逃,“為什么呀?他老婆不是給他請了律師嗎?”

    “人還沒找到,”陳律師態度謹慎,“目前不太清楚具體原因。”

    比起她,沈南成很是淡定,給陳律師散了一支煙,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許貝貝從前總覺得這些事情都離自己很遠,是新聞上、《老娘舅》上才會有的,現在冷不丁地聽到這種詞,還沒來得及高興,本能地生出一種害怕來。

    等陳律師走了,她又擔心又害怕:“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化?”

    “能有什么變化?!鄙蚰铣陕骄车貑?,“你想吃什么?要不咱們出去吃?”

    許貝貝覺得他態度好像不太對,狐疑:“你怎么都不生氣?”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沈南成叼著煙,慢吞吞地踱步出了書房。

    許貝貝皺著眉追了上去,“他、他跑了呀!”

    她腳步頓下,想到之前他們瘋狂地給自己打電話,忍不住做壞打算:“他為什么要跑……他是不是想要報復,是不是要來找我……”

    “不是!”

    沈南成回身看見她神情凄惶,臉上露出深刻的恐懼,連忙把她抱緊懷里,打斷道:“不是這樣的,他已經離開南興了?!鄙蚰铣筛杏X她不由自主地發抖,握住她的胳膊,用掌心的熱量去溫暖她,“貝貝別怕,他已經不在南興了?!?/br>
    許貝貝一怔,從他懷里抬起臉:“你怎么知道?”

    他眼神閃躲:“能被警察發現,到現在都沒找到人,無非就是機場高鐵站這些地方,他去這些地方,那肯定是離開南興了唄?!?/br>
    “不對,”許貝貝盯著他,反應過來,“是你對不對?你怎么把人弄走了?你想做什么呀!”

    沈南成叼著煙吸了一口,算是默認:“這才哪兒到哪兒?!?/br>
    他神情漠然,卻隱隱透出一股狠戾。

    許貝貝見他這副樣子,更加擔心:“你還做什么了?”

    沈南成不語,不肯看她的眼睛。

    他有些逃避地轉身走開,取下煙,隨手撳滅在客廳茶幾的煙灰缸里。

    許貝貝哪里會放過他,小跑著過去,拉住他:“你坐下。”

    沈南成微微仰臉,睥睨著她,沒動。

    許貝貝跺了跺腳,有些生氣:“沈南成你快坐下!”

    被點名的男人嘟囔一聲,往后一倒,順勢把她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坐了,干嘛?”

    許貝貝從他懷里坐起來,表情嚴肅:“沈南成,這是我的事情,你必須得告訴我?!?/br>
    她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嗲氣,可話語的堅持,他不是不懂。

    見他還不開口,許貝貝著急起來:“你快說呀,我好怕你做傻事呀!”

    沈南成伸舌抵了抵臉頰,安慰她:“我答應過你不會讓自己被牽連的?!?/br>
    對這些人而言,施暴帶來的心理滿足遠遠超過生理快感,他們享受著受害人驚慌失措的樣子,享受著支配他人身體甚至生命的巨大征服欲。

    性,意味著權力。

    職場當中,更是如此。

    郭有策這種男人之所以如此猖狂,仰仗的無非是自己在公司的權力地位。

    沈南成讓人直接把材料一式兩份,一份送到了盛豐老總那里,一份送到了媒體那里。

    要是盛豐的處理方式不能讓沈南成滿意,那他不介意直接對上盛豐。

    一旦郭有策的身價性命都沒了,他勢必立刻返滬。

    可回到上海,沈南成還有后招等著他。

    性sao擾或強‘jian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許貝貝不是第一個受害者,郭有策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犯罪人。

    甚至出獄之后,大多數的性暴力犯罪嫌疑人都會再次犯案,去迫害下一個無辜女性。

    法律或許能夠限制他們一時的自由,但卻很難讓他們從內心深處產生恐懼和敬畏。

    因為在這些人心里,自己永遠是加害方,他們體會不到被支配的、身心俱損的痛苦。

    最好的報復,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旦郭有策回到上海,等他的,是沈南成特意找的三個精壯硬漢。

    這一切安排,他都當著許貝貝的面寫在了程序里,一旦被路錚查閱,即自動銷毀。

    許貝貝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你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找了男人去強’jian他嗎?”

    “不算。”沈南成又點了一支煙,輕描淡寫,“我國的法律中,強’jian的客體是女性,只要不出人命,他叫破天也沒用。”

    更何況,對于那種人,怎么有臉去訴說這種奇恥大辱?

    沈南成見她沉默,靜靜地抽完一支煙,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怪我?”

    許貝貝還想著男人強’jian男人的事情,聽他問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她又想起當時醒來看見郭有策扭曲的臉,心里的驚恐無措。

    “我什么要怪你?”許貝貝小聲說,“你還不都是為了我?”

    沈南成暗自松口氣,故意逗她:“要是以后我拿對付外人那套對付你怎么辦?”

    許貝貝愣了下,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更是沒想過還有這種事。

    要是在之前,她還有些懷疑。

    畢竟當初兩個人鬧得那么難堪,他回來還當作沒事人一樣,是個人心里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想報復自己。

    可發生這種事情,她怎么還看不明白?

    情急之下的舉動,都是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反應。

    他對自己是虛情還是真意,她哪里會分辨不清。

    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略一遲疑,許貝貝皺起眉頭。

    她抬手就掐住他的胸口,嘟著嘴不滿道:“拿對付他那套對付我?儂吃了豹子膽啦?敢欺負我就請你吃耳光!”

    沈南成疼得抽氣,悶悶地笑起來,胸腔震動。

    “許貝貝?”他一把抱緊了她,蹦起胸肌,免得她作怪,“哎,你怎么是這種人,啊?”

    “哪種人?”

    “窩里橫。”

    他把她抱起來,盯著她的眼睛,低聲笑道:“就會欺負老子,嗯?”

    “哪、哪有?!痹S貝貝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羞澀,偏著臉不敢看他。

    她像是只貓兒似的,抱起來柔若無骨,軟綿綿地往下滑。

    沈南成把她往上提,偏要拉人過來。

    “怎么不是?”鼻尖在她臉上蹭了蹭,感受到肌膚絲滑的觸感。

    許貝貝縮著肩膀躲:“癢。”

    沈南成變本加厲起來,甚至想在這白嫩嫩的小臉上咬一口。

    許貝貝被男人勃發的熱氣煨得臉紅,難為情地推了推他:“儂勿要哈港?!?/br>
    沈南成笑起來,俯身咬住她的耳朵,痞氣道:“你就是生來克我的,是不是?”

    “什么呀……”許貝貝扭捏著把躲開他,把臉埋在他的肩窩里。

    明明把臉藏了起來,卻藏不住臉上的笑意。

    所有人都可能會欺負她,只有沈南成不會。

    所有人都別想在沈南成手里占點便宜,可他卻對自己予取予求。

    心底生出一種膨脹感,令人飄飄然,昏昏然。

    許貝貝忍不住又是得意又是甜蜜。

    他怎么就,那么喜歡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