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大師的當紅人生[重生]、嫁冠天下、春雨與徐風、穿到古代當捕快、胖狐貍、小rou包、身嬌rou貴惹人愛[快穿]、太傅套路有點深、錦年、明月入君懷
許貝貝搖了搖頭:“我先打兩個電話,一會兒自己下去吧。” 說著,她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了行政酒廊,許貝貝站在落地窗戶邊,想了想還是直接給郭有策打了個電話,承認自己的問題,說馬上通知別人。 電話里背景聲音嘈雜,旁邊有嬌媚的女聲在勸酒,接著是郭有策的笑聲。 顯然他人還在ktv里。 郭有策跟旁邊說了一句什么才回過神來,擺著架子語重心長:“小姑娘么要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這種錯誤以后不要再犯了,這次就算了,以后要在出現(xiàn)紕漏怎么辦?” 許貝貝心里煩他,可又覺得自己理虧,手指掐在掌心,只好唯唯諾諾地應著,又賠了幾句笑,才算是把電話掛了。 這邊敲定了,她又給那個學生打電話,對方態(tài)度還挺傲慢,許貝貝也不好多說什么。 她這邊受了氣,剛才又多喝了兩杯酒,這會兒掛了電話整個人困乏無力,也不想去找沈南成,便直接發(fā)了個微信說要回去睡覺了。 信息剛發(fā)出去,電話就震動了起來。 許貝貝還以為是沈南成,翻過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之前相親的唐醫(yī)生。 她看著屏幕呆了一會兒。 上次相親之后,唐醫(yī)生倒是經(jīng)常聯(lián)系她。 許貝貝開始還應付,陪著尬聊了幾次。唐醫(yī)生自己工作忙,找她的時間也不多,兩個人就聯(lián)系了幾次,直到有回他又要約許貝貝看電影。 之前許貝貝倒確實是存著認真相親的意思,可沈南成突然回來了,她心里雖然還有不確定,但更沒有跟其他人發(fā)展的念頭了。 許貝貝婉拒了唐醫(yī)生的邀約,只說自己工作忙。 那邊大概也猜到了是她的托詞,沒有再聯(lián)系。 許貝貝有些意外,今天接到他的電話。 她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港?” 唐醫(yī)生驚訝道:“呀?是貝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錯了。” 許貝貝頓了下,好脾氣地說:“不要緊。” 那邊卻順勢跟她聊了起來。 許貝貝腦子發(fā)昏,應付了兩句。 許貝貝看了看窗外,眼神一瞥,瞧見玻璃上自己的臉。 那里的人眉心微蹙,一臉不快。 她終于不耐煩起來,便要掛電話。 唐醫(yī)生頓了下,低聲問:“那……等你出差回來,能一起吃飯嗎?” “不……” 許貝貝正要拒絕,忽然明白了什么。 貼住電話的耳朵有些發(fā)紅。 她心里一軟,只好說:“不知道,最近有點忙。” 那邊卻不介意。 掛了電話,許貝貝打開微信,看著上面的對話框并沒回復。 她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 想了想,許貝貝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落地窗外是城市安靜的夜景,交錯縱橫的街道上亮著一盞盞孤燈,站在這么高的地方看過去,卻像是一條條暖黃色的光帶,編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 手機里響起一聲一聲地提示音,她看著窗外,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緊張,心跟著砰砰跳了起來。 電話響了很久,快要掛斷時才被接了起來。 “喂?”房間里很安靜,沈南成的聲音低沉,“回來了?” 許貝貝低低地應了一聲,臉上多了些壓不住的笑意。 可她又覺得自己笑得莫名,于是故意找茬:“怎么不回微信?” 那邊反問道:“你回房間了?我下來找你?” 許貝貝連忙說:“不用,我上來了,在行政酒廊這里。” “好,等我兩分鐘。”電話里傳來咔噠一聲,又一陣響動。 他沒掛電話,許貝貝也不想掛,于是問:“你在干嘛呀?” 沈南成回了句沒什么,又問她:“今天喝得多不多?難不難受?” 頓了下,他又覺得不對:“你怎么上來了?你那個老板又……” “不是的。”許貝貝不想他擔心,轉(zhuǎn)開話題,“你在哪里呀?我站的腳好痛了。” 男人沒好氣:“腳痛還穿高跟鞋?” 耳機里的聲音有些異樣,像是帶著回聲。 許貝貝覺得不對,捏著手機,忽然轉(zhuǎn)過頭。 身后站著個熟悉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圓寸的頭發(fā)短短的貼住頭皮,線條硬直的五官完全露出,神情睥睨,張揚肆意。 一雙眼睛烏黑發(fā)亮,正看著自己,兩道劍眉微蹙,帶著些不耐煩。 她不自覺地笑起來,兩只小梨渦瞬間綻放。 許貝貝掐了電話,埋怨:“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呀。” 沈南成白了她一眼,視線往下落在她腿上:“穿什么高跟鞋,穿了不也這么矮?” 許貝貝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你這人……”她咬了咬嘴唇,跺腳,“怎么這么討厭?” 沈南成見她這樣,只覺得心里發(fā)軟,又聽她聲音軟乎乎的,明明是在罵人,卻帶著一股似嗔非嗔。 他只當她是在撒嬌,心里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又酥又癢。 嘴上卻還是數(shù)落人:“知道腿疼還要穿,疼死你得了。” 許貝貝不高興:“你會不會說話?” 沈南成閉了嘴,收了手機:“過來,喝點東西我再送你下去。” “喝什么?”許貝貝站在原地沒動,“我喝酒了,不想再喝了。” “知道你喝酒了,一身酒氣。”他懶得多說,兩步上前,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頭,把人推著往前走,“小姑娘家的,在外面喝得滿臉通紅像什么樣子。” 許貝貝忍不住跟他斗嘴:“你們公司小姑娘不也得喝酒嗎?” 沈南成垂眸看了她一眼,嗤笑:“那能一樣嗎?” 許貝貝心說那有什么不一樣的,還沒開口就被他帶回了房。 沈南成給她找了雙拖鞋,把人帶去了客廳。 “你坐會兒。” 許貝貝見他轉(zhuǎn)身往旁邊去,問了聲:“你干嘛去?” 他沒答,懶洋洋地問了句:“你還沒說呢,你上來干嘛?” 回過頭,瞥了她一眼:“找我啊?” 他聲音有些上揚,許貝貝看不慣他這副樣子,被激得把事情說了。 說完了才又想起怕他擔心不高興,便把房間里沒人和服務生一直陪著也都說了。 沈南成揚聲問:“你怎么不叫我呢?你以為服務生就是好人了?” “人家怎么不是好人了?”許貝貝想著剛才那人,又想起沈南成之前的事,心說為什么要叫你,你才最不是好人呢。 話頭既然開了,她也就沒什么要顧及的了。 對一個電話就能說清楚,但郭有策偏要叫她跑一趟的事情,許貝貝有些無語。 又不是什么國有大企業(yè),需要公平公正公開,這種關(guān)系戶想進來,直接在招聘前跟她們打個招呼不就完了嗎,還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沈南成聽著她抱怨,拿筷子在電磁爐上的小鍋里攪拌了兩下,關(guān)了火。 他端著小鍋拿了墊子走到沙發(fā)邊。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嗯?”許貝貝望著他,眉眼往下搭著,帶著些倦意,“什么真話假話?” 沈南成不答反問:“你跟郭有策之間隔了幾級?” 許貝貝頓了下,有點沒明白。 她懶懶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一雙腿彎折過來貼在沙發(fā)上。 “我們公司是扁平化結(jié)構(gòu),我上面就是宋經(jīng)理,宋經(jīng)理上面就是郭有策,郭有策上面是我們公司老總。” 許貝貝掰著手指頭給他數(shù),酒意上來了還有些大舌頭。 答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么,這會兒數(shù)完了,許貝貝忽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是啊,她不過是個剛進公司的小蝦米,人家老總的安排和關(guān)系戶憑什么跟她說清楚,誰知道她嘴嚴不嚴。 她們雖然是私人企業(yè),但好歹也是業(yè)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內(nèi)部又不是鋼板一塊,上層之間自然也有矛盾沖突。 許貝貝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你看我干什么?” 沈南成坐到她旁邊,把解酒湯擱在茶幾上,又攪了攪,自己嘗了一口,稍微還有點燙。 許貝貝心說那人從前不學無術(shù),沒想到現(xiàn)在卻這么聰明,又想到他白手起家,現(xiàn)在成了業(yè)內(nèi)新貴,眼里便多了些崇拜。 沈南成不知道她的花花腸子,拿勺子在湯里攪拌了兩下,散了散熱氣,才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