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她捏著掃把看了半會兒,問道:“掃什么啊?不是很干凈嗎?” “這些白毛啊。”南沁蹲下,指了指地板上的幾根很小的毛發(fā)。 “哦,這個是什么啊?”駱洽問。 “額,白白大了很多,身上有時候會掉一些白毛。”南沁道。 “白白?白白是什么啊?”她問。 “白白是小狗。”南沁走到陽臺指給她看。 駱洽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一亮。 “哇!薩摩耶!”她驚呼。 “啊啊……你居然養(yǎng)薩摩耶哎,好可愛啊……”控制不住激動,駱洽跑過去把白白給抱了起來。 “哇,你看它,好漂亮……” 南沁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很可愛。” “咦,不對,這只小狗是你買的嗎?”她問。 “不是啊,是駱時饒買的。” “我哥?”駱洽瞪大了眼睛。 “嗯嗯。怎么了嗎?” 能怎么了?哼,她從小就想養(yǎng)一只狗,可是就沒有實現(xiàn)過,原因就是她哥有潔癖,不喜歡狗毛到處都是的樣子。 記得有一次她還是說要狗,駱時饒居然答應了,她暗呼呼的不相信這個老是搗蛋他的哥哥會這么好心,果然幾天后,他牽著江許家那種狼狗回來了,嚇得她呀,把自己鎖在屋子鎖了兩天,后來她媽在門外勸了好久才敢開門。 哼,不是有潔癖嗎?不是不會養(yǎng)狗嗎?簡直氣死她了。 不過氣歸氣,摸著手里這只薩摩耶,那是什么不好的心情都沒有了,她眼睛亮了亮,一個想法閃過腦子。 不久后,南沁的客廳,布滿了花花綠綠的布。駱洽拿著大剪刀哼著歌兒開始狂剪,縫紉機的踢踏聲,狗叫聲,兩個女孩玩的不亦樂乎。 …… 這邊,駱時饒坐在車子里淺眠,坑坑洼洼不平的水泥路,車子一路顛簸了好幾個小時。 轉入一片空地,劇組車輛接連停在了旁邊一個水泥抹過的大院,大家齊刷刷的下了車。 村口子圍了一圈農人,仰著頭朝外邊張望。 許賀指揮工作人員搬東西,一個皮膚黝黑的農人身上插著刀鞘,走過來給導演遞煙。 兩人寒暄了一下,許賀對大家吼道:“大家需要的東西都帶上,跟著我們陶村長走啊!” 那邊是小路,鋤頭鏟出的,彎彎扭扭通到山上,一行人棄了車,一人接一人排著隊往山上爬。 這山有些高,大家爬到一半都氣喘吁吁的按在大樹上喘氣。 山路實在崎嶇,爬到目的地很多人都癱軟了。 許賀選這里為拍攝地點的原因是陶家村有一處古廟,這處廟宇有些年代了,規(guī)模挺大,最主要的是里面的結構有些復雜。帶有一處地下宮室。 《生死時速》是一起緝毒題材的電影,講述了主人公帶領緝毒大隊和毒販斗智斗勇的驚險故事。其實緝毒是非常兇險的地下cao作,這個警種死亡率特別高,面對的販毒案件都極其復雜,毒販子狡猾兇狠行蹤詭秘。 而這部劇有很多情節(jié)是關于毒品研發(fā)師白然的。白然是整部影片極其神秘的存在,幾乎牽動了整個劇情發(fā)展的始終。 劇中白然的行蹤是極其詭異的,他的藏身之所隱蔽而偏僻。這也是為什么許賀選擇這座寺廟的原因。 拍攝天數(shù)很久,在這片山頭老廟就有接近幾個星期的戲。 劇組在周邊安營扎寨,帳篷棚子什么的都搭起來了。 古廟后邊還有兩座灰白色的雙層小平房,是當時兩戶人家住的,后來村子搬下去,兩戶人家關了門在下面重新修了房子。 村長找來了那兩座小平房的主人,給開了門,房子之前已經(jīng)打掃過了,里面東西很簡陋,各有七八個房間,不多。 導演、幾個主演各自住一間,工作人員則住在搭建的帳篷里。 劇組給收拾好后,駱時饒回到了他的那間屋子。 挺空曠的一個,一張木床一張桌子還有一個藤椅子,其他什么都沒有。幸好鋪的被子是純白色的,看起來挺干凈。 他坐在床上掏出手機給南沁打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沒有信號。 他皺了下眉,出去詢問那村民,他說村里人本就沒什么文化,家里很多安的是電話,不過到了村子旁邊還是有點信號的。 他給駱時饒指了一下右側的山腰,道:“那邊下面就是村子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信號。” 駱時饒點點頭,拿著手機往那邊走。 開了視頻,入眼處是駱洽的大頭:“嗨嗨嗨……哥。” 駱時饒笑笑,問道:“你們在干什么呢?” 駱洽:“哈哈哈……給你看我們的成果。” 說完她抱起了白白,只見它一身白毛被大紅色的花布襖子包起,頭上打了個大紅色的蝴蝶結,那樣子看起來喜慶又土氣。 “怎么樣怎么樣……哈哈哈……” 駱時饒笑道:“你學服裝設計就學了這么個鬼東西?” “哈哈哈……才不是呢?哥你也覺得他不好看是不是,和你說哦,這是小沁選的,啊呦喂笑死了,好土啊……” 攝像所及,南沁手里拿著同色系的大紅花布,拿著剪刀還在剪。 “哈哈哈……你看看她,她還說要給白白做鞋包爪子,笑死我了……” “哥給你看看我的啊……”說完她拿起了自己設計的藍色的一套衣服,給白白換上后問他:“哥,看看……是不是比小沁的好看多了?” 鏡頭里的小姑娘噘著嘴偶爾看一下他,很快又把頭低下去了。 他捂著嘴咳了咳,笑道:“我看看……好像還是剛剛那套紅色的好看……” 駱洽嘴角的笑僵住,一會兒她將手機塞南沁手里,轉身離開。 “受夠了,膩歪……” 南沁捏著手機看著他。 “哎,你不說話嗎?就這樣?”駱時饒?zhí)裘肌?/br> “說什么啊?”她問。 “說你想不想我啊?沒良心的丫頭,你知道為了和你視頻我可是在山上走了很遠的路好嗎?” “嗯?你在山上嗎?”她一愣。 “對啊,給你看看啊。”他轉了下攝像頭。 “很偏僻的山村,沒有信號呢。” “哦,怪不得電話打不通呢。”南沁道。 “丫頭抬起頭來給我看看。”他道。 南沁舉高手機,親了他一下,道:“我很想你哦!” 駱時饒忍不住的嘴角上揚,是的呀,他也想她啊,這么久不見了,空虛的很。 …… ** 南沁仍然去新歌聲錄制,一周一次比賽,很快的直接就是總決賽了。 當晚比賽前南沁獻唱了一首歌開場,現(xiàn)場氣氛飚到高潮。 幾經(jīng)波折終于選出了新一年的冠亞季軍。 南沁的第一次做節(jié)目就這樣結束了,吳司為了慶祝,給她還特地辦了一個小慶功宴。 慶功宴的時候她小喝了一些酒,碰了下就迷迷糊糊的醉了,開始又哭又鬧的要去找駱時饒。 吳司把她抱著給送了回去。南沁就拉著駱洽鬧了好久。 駱洽也是個人來瘋,膽子特別大,腦袋一拍,連夜套路了一波馬俊哲找到了駱時饒拍戲的地址,第二天,拉著南沁兩人就這么去了。 …… 駱時饒正好在拍一場夜戲,古廟陰暗的地下室里,悠悠點著一個白熾燈,一排排的玻璃試管在陰森森的環(huán)境里透出滲人的光。 踏踏踏……門門吱啦一聲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手里的電筒打出一束白光,照亮了地下室的灰暗角落。 他一身白色的醫(yī)大褂,單手插兜,鼻子上掛著一副白色的無框眼鏡,鏡片背后的眼睛,木然無神,禁欲的令人森然。 踏入屋子單手關了門,擱下手電隨意的走過去擰開了水龍頭洗手,用白毛巾擦拭后,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站在工作臺前取了一只試管觀察。 黑漆漆的夜晚,荒廢古廟的地下室,慘淡的燈光下一襲白衣寂靜的令人戰(zhàn)栗,無人言語,玻璃試管碰撞的清脆聲響,在回聲響亮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恐怖與詭異。 大家看的入神,導演咔了一下,大家還沒從剛剛的氛圍里抽出空來。 樓梯上傳來幾個村民的嘰嘰喳喳聲,當?shù)卦捳f的什么聽不懂,只是其中還混有有工作人員的喧嘩聲。不久一個劇組員工跑下來,對里面喊了句:“導演,上面來了兩個人,南沁還有一個女生,來找駱時饒的。” 大家聽了都是一愣。南沁?南沁來了? 只是還來不及看駱時饒反應呢,人如一道風一樣,白大褂被甩的很高,已經(jīng)不見影子了。 駱時饒皺著眉頭,急急的出去,古廟外面,一群人圍著,兩個女生一個站著一個躺在椅子上。 駱洽蓬頭垢面的,手上臉上都是泥巴,轉身看見駱時饒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啊……哥……嗚嗚……” “嗚嗚……哥……嚇死我了……嗚嗚,你看小沁啊……” 駱洽還在哭,駱時饒臉色一沉,被工作人員扶著的南沁,臉色蒼白躺在那…… 他一下子沖了過去,抱起人,拍拍她的臉蛋焦急的呼喚著,南沁氣息奄奄的。 劇組醫(yī)生趕過來,駱時饒抱著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醫(yī)生經(jīng)過一些緊急處理。 駱時饒黑沉著臉,對把頭低著的駱洽道:“胡鬧你!” “嗚嗚……哥,我也不知道小沁她身體不好啊……嗚嗚……” 駱洽哭的很傷心,她是真的被嚇壞了。 從馬俊哲那搞到地址后,她就拉著南沁來找駱時饒了,起初是坐著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馬俊哲說的這個村,結果一進去,人家說他們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