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風瑟瑟呼嘯,兩人的劉海黑發被吹的后仰。 行駛了幾分鐘,車子開到了山頂。那里有一座白色的歐式別墅。 駛入院門,跑車降下速度,轟鳴聲壓低,剎車箍住輪胎,一陣緩沖在屋前停下。 “吶,就差你了,都在里面了。”江許熄了火,拔出鑰匙彈開安全帶,扭頭對駱時饒說了句。 這座別墅,是江許的房子,也是幾人的秘密基地,偏僻幽靜,沒有狗仔的干擾。 有事沒事就來這里聚上一聚。 “喂,怎么才來啊,等的黃花菜都涼了。”看見兩人進門,李修齊丟了一張牌,扭頭吼了一句。 “跑車好伐,跑車,你他媽還嫌慢。”江許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在旁邊盤腿坐下,湊近去看他的排:“打的咋樣,讓我看看。” “呦,這把賊輸,” “靠,江許你給我死開,別扯到這烏鴉嘴,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李修齊別過身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臥槽,老修,不就是去演了個土八路嘛,真以為自己能扛得了老土搶了啊。” “演的咋得了,你連槍都沒摸過。”李修齊不看他,盯著手里的排,哼哼道:“比你那圓不拉求的鐵甜筒好。” “……” 駱時饒饒過蹲在地上的幾人,扯開外套將拉鏈拉倒底部,甩在了沙發上。走到一旁倒了杯白開水。 “喂,阿饒,過來玩嘛?”葉旭然扭身向他喊了一句。 “不玩。”駱時饒喝了口水,將杯子擱在茶幾上,淡淡道。 “這不有人嗎?阿饒做了這么久飛機,累,你讓他休息一會兒。”于施蕾捏著拍,插了一句話。 葉旭然丟下最后一張牌,舉起手表示自己已經出完了。 “臥槽,江許你個烏鴉嘴,老子真輸了。”李修齊手里望著手里那厚厚的十幾張排,胡亂的合在一起砸在地上,擺擺手起身。 “不玩了不玩了,晦氣,阿饒你來。” 駱時饒放下杯子,不急不慢的走到李修齊的位置,長腿往下一擱,蹲坐在地上。 幾人開始洗牌。 “喂,阿饒,這次法國秀好看吧,那tony老頭又送給你什么了?”于施蕾饒有興趣的問。 “肯定是秀場新品唄,那老頭子對他可好了。”江許一邊抓排,一邊不顯不癢的說道。 “送幾套衣服而已。”駱時饒擒著笑,手里把玩著抓來的排。 “嘖,你看看你看看……”江許指著他搖頭。 幾套衣服而已,任是他這種混得無人不知的知名主持人,都沒有收到那燙金的邀請函啊。 他還而已…… “我從電視上看了,這次的新品里面有好幾件都很好看吶。”于施蕾說。 “花蕾啊,別想了,人家要送也是送男裝啊,你別以為阿饒能給你拿套女裝來啊。”李修齊盤腿坐在她旁邊,嬉笑。 “想都不能想啊,難道指望你送我啊!”于施蕾瞪了他一眼。 “我送哇!”李修齊脫口而出。 “你說的哦。”于施蕾來勁了,指著他道:“話可是說出口了哦,李修齊,你不送你大爺的。” 李修齊:“……” 打了幾副,李修齊在旁邊看。 閑來無聊打開微博刷了刷。 突然他臉色微變,嘴巴大大的張開,將手機舉起來叫了一聲。 “臥槽,天籟家那國寶要翻天啊。” 第24章 回去 “咋啦?”于詩蕾放下一張牌,抬眸,見幾人沒動作,注意力都不在牌面上了。 “臥槽,連爆幾條熱搜。”李修齊把舉高的手機收回,放到大腿前,拇指在上面滑動。 “喂,阿饒你也上了。” 他低頭刷著,下一秒就被奪了。 駱時饒將幾張剩牌合起,隨意的擱在地上,奪了李修齊的手機翻看。 江許合葉旭然面面相窺,聳聳肩,也各自拿出手機翻看。 “什么事兒啊”于詩蕾云里霧里的,木訥的也掏出了手機。她最近都在國外拍戲,也沒幾個月啊,怎么感覺和他們脫節了一般。 微博有點卡,緩存圈轉了很久。 熱搜榜前排,三個紅色的“爆”字赫然在目。 #南沁回復網友# #南沁自拍# #南沁 駱時饒# “哈哈哈,這女孩子也太可愛了,她這是回復了多少啊,臥槽。”江許拿著手機翻著,樂呵到不行。 “呦呦呦,看看看。”葉旭然斜過手機,湊到江許面前,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兩人使了個眼色,相視一下。 “嘖嘖,還回了下阿饒啊。” “啥?”于詩蕾湊過去看。 駱時饒盤腿坐在地上,挪了下腿,胳膊肘頂著支撐住下巴。聞言,眸眼未抬,松散的垂下。嘴角上揚勾著笑,愉悅又偽裝著三分漫不經心。 他的右手在手機屏幕上輕點,滑動,隨口道:“回個復而已,至于嗎” 幾人:“……” “呦呵,對對對,回個復而已,至于把嘴巴咧到耳朵邊上嘛……” 李修齊彎著身子,湊過去看于詩蕾的手機。眼神時有時無的瞟一眼旁邊那人,撐著下巴,狀似笑的散漫,眼睛內卻是星光熠滿。 明明心里躁動的不行,還要裝出一副處變不驚的樣。 裝吧,繼續裝! 駱時饒不理,維持著動作隨意點開那幾個熱搜。 #南沁自拍# 點進去,是她今日發的一條微博,評論已經幾十萬了。 南沁:“我也發張自拍。#圖片#” 一張素顏照,逆著光。 光線從后邊軟軟射入,透過的頭頂發稍金黃透亮。劉海被風吹的松散,幾個長短不一的剪撮擋在視線前,兩只眼睛烏溜溜,干凈而純粹。皮膚很白,嘴唇是很自然的淡粉色,微微泯著,露出兩只淺淺的酒窩。 駱時饒點開這種照片,放大,視線掃著。 忽然間,他松懈的眸子恁起,閃過認真的審視。 那背景…… 他扯下支撐下巴的手,身子微微坐直,將手機湊近一下。 那拍照背景好像是…… 他家的陽臺! ** 李修齊還在孜孜不倦的看著南沁的蠢萌回復,只見駱時饒啪嗒一聲關了界面。 撐住地慢悠悠的站起,隨意嘩噠拍了兩下大腿,單手插兜直挺挺的站著。 黑色的手機在他手里翻轉著,他沖著地下喊了一聲。 “喂!” 李修齊抬頭,懷里就砸下了一只手機。 駱時饒插著兜,轉著走了兩步。 地面凌亂,散著一堆花色的撲克牌,啤酒飲料的玻璃罐倒在一邊。 幾人圍坐在一圈,低頭刷著手機。 他停下腳步,對坐在地上的幾人喊。 “喂,都成年人了,天天玩這游戲有意思嗎?” “回去睡覺,該干嘛干嘛。” “江許,走了……” *** 今日無事,南沁就抱著手機在房間里刷著,回復著回復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陽光升起,光線刺眼的從外邊撒入,她眼神微瞇。放下手機,跑進臥室。 過了一會兒,她從里面抱出一床粉色的棉被,跑到陽臺,架在欄桿。 今日陽光好,適合曬棉被。 她個子矮,力氣也比較小。冬日棉被很厚重,欄桿架子又有點高,惦著腳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搭上去。 她摸了摸頭上的細汗。突然想起小的時候,在孤兒院里曬被子。她和舒仿兩人,一人曲著身子用背部擋著棉被不讓它下滑,另一個人惦著腳小跳著,一點點的拉著被角挪過鐵桿。 那時候她身體不好,人很瘦弱,舒仿很是照顧她,所以每次都是她彎著腰擋著被子不讓它下滑,舒仿一點點小跳著拉被子,每次曬好被子,她都是一臉的薄汗。 想到這,她有點想小仿了。 她拿起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