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駱時饒去買單,李修齊扛著于詩蕾出去。 門口停了兩輛車,一輛是駱時饒的,一輛是李修齊的。 “你把她送回去,我帶他們走?!瘪槙r饒指了指他背上的女人,開口道。 “哈?讓我送這個悍婦?”李修齊一愣,頭搖的和一個撥浪鼓似的:“我不要。” 他剛剛說完,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李修齊……說誰……悍婦呢?”背上的女人醉極,說話斷斷續續的。 “cao,你個婆娘,打我?!崩钚摭R被打懵圈了,他居然……他居然被女人打了一巴掌,靠…… “回家……我要回家……”罪魁禍首開始晃動手腳,一下一下踢著他的小腿,踢的他腳差點跪。 “哈哈哈……修齊,快送走吧。”葉旭然哈哈大笑,走過去給他開門。 “真是造孽了我……”他罵了句,馱著人往副駕駛上一扔,走了幾步,又退回來給她寄上了安全帶。 “走了?!崩钚摭R面無表情的向幾人吆喝一句,啟動車子,很快駛走。 駱時饒也開了車門,幾人坐了上去。 剛剛拉動安全帶,看到窗外走過一男一女。 他有意無意的撇了一眼,那女的很矮一個,走起路來一蹦一蹦的。 剛剛好轉了身,他看到了她露在口罩外面的一雙鹿眼。 哇靠,那個矮兔子…… 眉頭緊緊凝起,奇怪,她大晚上出來干什么? 還有那個男人是誰? 只見他們上了一輛車,車子很快開了。 駱時饒眸光一閃,點火,跟了上去。 南沁和沈子城出去吃了晚飯。 上了車,南沁摸了摸吃的鼓鼓的肚子,咪了咪眼睛,道:“子城哥哥這家店的菜真好吃。” 沈子城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打開了車內空調。淡淡一笑:“那下次再帶你吃?!?/br> “好?!彼c點頭。 突然想到什么,她問:“子城哥哥,你明天就走了嗎?” “嗯,要出差幾天?!?/br> “哦。”她表情有些落寞:“子城哥哥老是好忙?!?/br> “你這幾天可以去孤兒院看你小mama。”剛好紅燈,踩下剎車,他伸手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這幾天沒有什么安排,可以去多待幾天?!?/br> “好。”她點頭,她是有點想小媽了。 ** 駱時饒的車子緊跟著停在他們后面。 “哎,你看,那男的在摸南沁哎。”江許坐在副駕駛,伸手指著前面。 “哪兒哪兒,我看看。”葉旭然雙手撐住兩個椅子背,從中間縫里探過去看。 他們的車子剛好停在兩人后面,從后面透過玻璃窗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前方男人的手正伸向副駕駛。 “哇塞,酷啊,這么刺激的嗎?”葉旭然隔空拍掌,一臉的興奮。 “靠,終于知道為什么狗仔這么喜歡跟人了,這拍到得多刺激啊,臥槽!” “哎哎哎,開車了開車了,阿饒,跟上去,跟上去……” 駱時饒臉色不太好看。 他沒說什么,握住cao作桿,換了檔,跟在他們后面。 車子開了一會兒,拐進一個小區。 駱時饒的車子停在外面,抬頭看了眼小區名字。 “落嘉公館。”江許讀著小區的名字,想了想,側過頭問道:“阿饒,那不是你家開發的房地產嗎?” 可不是嗎?駱時饒想。 “這南沁搞地下戀啊,住在這,怪不得沒有被拍到?!?/br> 落嘉公館里的人,非富即貴,安保工作做的那是出了名的。 駱時饒靜靜坐在駕駛室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黑色的方向盤上,光線暗淡的打著他的臉,側臉晦暗,表情莫名。 良久,他輕輕一笑,喃喃的聲音卡在喉間,低沉似無聲。 “小丫頭,一點都不老實。” 駱時饒散漫笑著,點火啟動車子,猛的拉了一圈方向盤,車子如旋轉的陀螺般旋了個方向,疾馳離開。 送走了幾人,駱時饒回了家。 推開駱時明的房間,他沒骨頭的靠在門上,手里一下一下旋轉著車鑰匙,他笑道:“大哥,落嘉公館還有空房沒,給一套讓我玩玩??!” …… 第15章 搬家 落嘉公館是a市上流社會圈子里名聲響當當的樓盤,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不是商人富豪、業界精英就是上流明星。 物以類聚,都是各行各業響當當叫的出名的人,彼此間也就少了些盲目崇拜。 再加上它在安保隱私的維護上,的確很是上心。 當然,住在這里的人,一般都格外忙碌。 出差、加班、趕行程…… 回來的次數挺少,白日幾乎是個空城。 但是這幾日,落館公館的大門卻開的格外頻繁。 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外來車輛進入。 搞定了大哥,駱時饒抽了個空去了趟落嘉公館。 銷售部經理親自過來接待。 一身得體的職業西裝,恭恭敬敬的走在前頭給他引路。 駱時饒今日穿了一身休閑裝,白色薄線衣外搭一件灰色夾克。下面穿了條墨白微破洞的牛仔褲,大長腿又細又長的,媲美時裝周上的走秀男模。 剛剛修過頭發,稍稍剪短了一些,額頭覆著一層微長的碎發劉海,干凈利落了不少。 摘掉了終年不落的墨框眼鏡,他的劍眉和眼睛露了出來。懶散而帶有一絲邪氣的眸光。 進了小區,他們走在隔開的綠島花園里。 不久前剛剛下過一場暴雪,周邊密密層層、五花八門的樹枝上蓋著厚厚的一層積雪。 特別是沿途松柏樹上垂掛的雪被,遠遠看去,別有一番恰似西方平安夜的情調感。 不過,落嘉公館的確年年都會舉辦圣誕聯歡,那個時候,這片林子張燈結彩,枝干雪團間掛滿了禮物。 冬風瑟瑟,刺骨震神。小區內沒什么人出來走動,林徑小道上只有兩三排陷在雪里的腳印子。 竹枝掃把刷啦地面,幾個環衛工人在鏟雪。 銷售部經理在前面引路,躬著的身子一直在微微輕顫著。 上面吩咐下來讓他親自接待這位公子哥。不得已,他只能離開那溫暖的空調房,穿上薄薄的兩件職業裝——襯衫和西裝,在這零下十多度的寒風里低頭哈腰。 見到這公子爺的時候,他實打實的楞了一下。 cao,寒冬臘月、烈風刺骨的, 他有必要還穿這么sao? 薄夾克,牛仔褲…… 在這人人狗熊、巴不得裹著被子出門的季節里,像根脫了衣殼的筍桿! 經理看了他一眼,齜牙吸了口涼氣,更加冷的發顫。 為了生計他這罪得受,但是這種有錢公子爺受這苦,他也是不懂了。 外面實在冷,他的肌rou顫的緊。引路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以便早點去室內。 只是走著走著,這公子爺根本不拿他當回事,插著口袋慢悠悠的挪步。 乖乖隆地咚,大冷天的,逛起花園了嘿! 心里瑪瑪逼,臉上笑嘻嘻的,他只能跟在駱時饒身邊介紹。 駱先生,這小花園里種了什么樹兒啊、什么花兒啊、什么草兒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駱時饒慢悠悠的走,視線淡然的掃過周邊的環境建筑。 旁邊這人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嘰里呱啦的吵的腦殼疼。 他看著這一棟棟的房子,嘴角隱隱約約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嘖嘖,落嘉花館,這只小兔子原來關在這兒呢。 呦呵,到底是哪個籠子呢? “喂?!彼哪_步停下,打斷正在嘰里呱啦給他講什么“方位采光”的人。 “你這有住戶名單嗎?”駱時饒總算偏過頭去,正眼看了他一眼。 “哪棟樓住了哪些人,哪套房住了哪些人?名單?” “額……有?!彼行┟恢^腦。 “你把那個資料發我,我立刻定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