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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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少因為自己,那定是有人作祟了,薛柏自認(rèn)可林玨感情和睦,林玨嫁進薛家一直也身體康泰,并無不妥。 唐氏剛剛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王清媛剛剛那樣說的時候唐氏第一時間否認(rèn)了,巫蠱詛咒之術(shù)本來就是禁止的,可她現(xiàn)在又想起了之前大嫂院子里的婆子說的話來。 唐氏現(xiàn)在管著林家的家務(wù),林大太太身體不好難免事情多一些,唐氏便讓一個婆子注意著林大太太院中的事情,雖然不是時時都匯報,可要是有和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那婆子也是無意間見到了林大太太在家中供了一個神像,那神像和普通的觀音和菩薩不同,婆子也不知道這事重要不重要,告訴了唐氏。 “大太太不知信了什么教,在神龕里供了個神像,夜夜都要上香上供。” “那神像兇神惡煞的,老奴看了一眼便心里發(fā)寒。” 唐氏本來以為林大太太是為了林瑾供奉的,想讓林瑾早生極樂,可現(xiàn)在想想這也有可能是為林玨準(zhǔn)備的,只是為了報復(fù)林玨占了林瑾本來的位置。 唐氏心中一震,“若是這樣,心思也太狠毒了些!” 薛柏也不敢確定,“小婿與磐山寺的主持相熟,不若請了大師來安安玨兒的神。” “也好。”唐氏心中亂成一團,只得答應(yīng)了,又對薛柏道:“馮道婆前段時間常常在家中來往,不如找她來問一問。” 薛柏看了唐氏一眼,也知道唐氏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當(dāng)即便派人去拿了自己的拜帖去請磐山寺的主持,又讓人去找馮道婆。 一屋子的人現(xiàn)在只能守著林玨,一邊幫她換著帕子,一邊發(fā)愁,喝了張?zhí)t(yī)藥林玨還是糊涂昏睡著。 唐氏坐立不安,她只希望大嫂沒有做什么事情來,林大太太這些年一直沉浸在喪女之痛中,唐氏對她是對方忍讓,若是這次真的做出這般的事情,唐氏覺得不會再忍讓了。 去磐山寺的人還沒有回來,去找馮道婆的人卻已經(jīng)回來了,馮道婆家中人去屋空,臨近的人都說已經(jīng)半月沒有看到馮道婆了,也有人說馮道婆是去走親戚了,總之是沒有找到馮道婆本人。 聽了這話,唐氏心里已經(jīng)有七分認(rèn)定是林大夫人做下的事情,見薛柏拉了林玨的手,心中寬慰了少許,站起身來,“既然馮道婆找不到,那我就親自去問問我那大嫂。” 薛柏到現(xiàn)在才知道唐氏在懷疑林家大太太,林家大太太是唐氏的長嫂,都說長嫂如母,若是誤會了林大夫人,唐氏在林家定會擔(dān)上不好的名聲,而且林大太太還是久病之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不可想象。 “岳母,此事還是待師傅過來看過之后在做打算。”薛柏生怕唐氏心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自有分寸。”唐氏卻很堅決。 唐氏徑直去了林大太太的院子,這院子和外面的世界好像是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安靜得樹葉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院子的廊檐下擺了許多菊花盆摘,花開的雖好卻也無人欣賞。 唐氏進屋的時候,喜寶正喂林大夫人喝藥,見林二夫人過來還有些詫異。 “大嫂身體可好些了?”唐氏道。 “勞你費心,暫時還死不了。”林大太太喝完最后一口藥,看了一眼唐氏慢慢的答道,她比之前見的時候還要瘦些,顴骨高高的鼓氣,頰邊有兩道異樣的嫣紅。 “大嫂說這話晦氣得很,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唐氏安慰道。 “你今日怎么得閑來我這里?”林大夫人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唐氏,仿佛要從唐氏的臉色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來。 唐氏笑道:“薛家今天來人說是玨兒有了身孕,我想借大嫂的佛堂給菩薩上個香,多謝菩薩保佑我們玨兒。” “哦?二丫頭懷孕了~”林大太太疑惑的看了一眼唐氏,對此頗為懷疑。 “可不是嘛,本來我是該去寺里上香還愿的,可我實在等不得,等看了吉日再去寺里罷,今天先借大嫂的佛堂給菩薩磕個頭。”唐氏笑得眉眼彎彎,十分開懷。 林大太太看著唐氏的笑臉十分刺眼,張口就否認(rèn)道,“不可能。” “玨兒和薛柏感情和睦,成親也有一個多月了,雖說時日還短,但這是御醫(yī)院的張?zhí)t(yī)親自診的脈,錯不了。”唐氏理了理裙擺十分的得意。 林大太太見唐氏這般做派,咳嗽起來,咳得驚天動地氣都喘不過來氣,喜寶忙上前去幫她拍背順氣,卻被林大夫人推開,林大夫人喘著粗氣道,“弟妹,我雖病得出不了門,可我腦子卻沒壞,你就別在我面前自欺欺人了。” ☆、第 92 章 林大太太使了個眼色揮手讓喜寶出去,喜寶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二夫人和大太太說的話顯然不是她一個丫鬟能聽的了。 “大嫂好像不相信玨兒有孕了?”唐氏道。 “若是真的,弟妹你也不會哭得眼睛都腫了吧,看得我都心疼你演得辛苦。”林大夫人道。 唐氏沒想到這般被林大太太說破,“大嫂這話說得我怎么聽不明白了?” 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唐氏不知道該怎么開這口,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jù),就是那婆子也沒有看清楚佛龕上的神像,那些話更是當(dāng)不得證言,唐氏本來想詐一詐林大夫人,可這個人完全不上當(dāng)。 林大夫人看了眼唐氏勾了勾嘴角,她做了這般多的事情就是想唐氏來找自己,既然她不開口,那就自己說了。 “我那侄女嫁進薛家過得好吧,聽說夫妻恩愛非常,連婆婆都相處得極好。”不等唐氏回答,林大夫人繼續(xù)冷笑道,“這樣的好命,真是讓人羨慕,可惜這本該是瑾兒的,不過是鳩占鵲巢,倒跑到我這來顯擺,真是可笑。” 唐氏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燒,大嫂就是做了錯事也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樣子,好像是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一樣!真正喪心病狂的人是她吧! “大嫂慎言,瑾兒去了我這做嬸子的也很難過,可玨兒的婚事也不是我們做的主,怎么說得好像是我們玨兒搶了瑾兒的婚事。”唐氏反駁道。 “這有什么差別!終歸進了薛家的人是你家林玨,不用在我這里裝可憐,一個搶了jiejie婚事的人有什么資格活到現(xiàn)在。”林大太太冷冷的道,再不復(fù)剛剛的病弱,目光灼灼的看著唐氏。 “那你就用了巫蠱之術(shù)?!”唐氏現(xiàn)在也不再兜圈子,林大太太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攤開來說了。 “這么說林玨懷孕是假,生病是真吧~”林大太太眉毛一挑有些得意。 “玨兒也叫你一聲大伯母,你居然做出這般事來,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唐氏忍不住上前幾步激動的道。 “我本就是將死之人,怕什么報應(yīng)。”林大太太笑了起來,“我一個久病之人也沒有什么其他辦法,只得試一試了,沒想到馮道婆倒是沒有騙人。” “你!你!你瘋了不成。”唐氏沒想到林大太太這般輕易的承認(rèn)了。 “林玨現(xiàn)在肯定很痛苦吧,我這身體本來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活不久了,倒連累了她也跟著受苦。”林大太太笑瞇瞇的道,怕唐氏聽不懂,“我現(xiàn)在把自己的命和林玨連在了一起,我若是活不過了,她也活不過,我們娘倆也好一起去找瑾兒。” 唐氏現(xiàn)在恨不得去掐死這個瘋女人,手越收越緊,指甲都陷進rou里才勉強沒有付諸行動。 “你到底想干什么?!”唐氏低聲吼道。 “鳩占鵲巢的人福氣到此也夠了。”林大太太不屑。 “大嫂,玨兒從沒有做過對不起瑾兒的事,這親事也不是玨兒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林大太太已經(jīng)瘋魔了,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漸漸把所有的過錯的怪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也許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就是靠著這一點點執(zhí)念才拖著病體堅持到現(xiàn)在。 “大嫂,你做出這樣的事有什么好處,難道瑾兒就能重新活過來不成,不過平添罪孽而已。” “有什么罪孽我都受著,和瑾兒無關(guān),瑾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她會往生極樂。” “你口口聲聲是為了瑾兒,難道不是為她造孽嗎,大嫂別自欺欺人了,瑾兒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愿意看到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我這都是為了她好,她不會怪我的。”林大太太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現(xiàn)在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連塊墓地都沒有,難道我這做母親就眼睜睜的看著?!” 林瑾是夭折按照族規(guī)是不能有的墓碑的,只能找了塊空地葬了,她也沒有成親,薛家的祠堂自然也進不去。 “我這輩子的念想就是想看著瑾兒進薛家祠堂,能享后世香火,只要弟妹答應(yīng)了,我自然有法子解了這咒術(shù)。”林大太太也知道已經(jīng)精神不多,也不想浪費時間。 唐氏不可思議的看著林大太太,這般無理的要求,若是林瑾進了薛家祠堂那就是承認(rèn)林瑾是薛柏妻子,林玨只能算繼妻,一輩子都要矮林瑾一頭。 是命重要還是身份地位重要。 唐氏冷笑道,“大嫂,進薛家祠堂可不是你我能說了算。” “弟妹愛女心切,定舍不得玨丫頭小小年紀(jì)丟了性命。”林大太太徐徐漸進,“這事也就我們林薛兩家知道,對玨兒也沒什么影響,外面的人始終還是認(rèn)為林玨是薛柏唯一的妻子,這些我也不在乎。” 林大太太的話一字一字的落在唐氏耳中,唐氏都快被氣得笑出聲了,這般為林玨考慮,自己是不是還要感謝大嫂的一片寬容之心。 “既然大嫂覺得這事極穩(wěn)妥怎么之前不提出來?我們也好早點拒了這門親事。” “……”林大太太自然提過此事,那還是林瑾去了不久的時候,她求林家老太爺去薛家說此事,林家老爺子沒同意,還臭罵了她一頓。 林瑾夭折是她自己沒福,縱然兩家關(guān)系再好,也沒有把未成親的人接進自家祠堂的做法,那讓薛家后面怎么給薛柏說親,一輩子都要背上克妻的傳言,進門的不管是誰都要在林瑾牌位前執(zhí)妾禮。 林大太太這些年來一直擔(dān)心林瑾得不到供奉,常常請了和尚道士給林瑾做法事,可不管做了多少林瑾始終不肯入她夢中來,她總覺得是林瑾在怪她。 馮道婆察言觀色順著她的話說,說是林瑾沒有成親便無法轉(zhuǎn)世投胎,所以才不肯入夢來。 ☆、第 93 章 林大太太看著臉色鐵青的唐氏,慢悠悠的說道,“弟妹向來爽快,這事也該早做決斷,我這身子也不知等不等得起,不然倒連累了玨丫頭和我一起黃泉作伴。” 林大太太把自己的命和林玨的命連在一起,如果林大太太死了林玨自然也過去了,所以前段時間才不肯吃藥,只喝符水。唐氏一想到這就 林大太太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為了達(dá)成目的任何人的生死她都不在意! 唐氏氣得渾身發(fā)涼,指著林大太太的手都顫抖著,“我敬你是大嫂,事事忍讓,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林大太太不動于衷,冷冷的看著唐氏一眼,道了一句,“我累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 唐氏氣得撲上去狠狠的抓住林大太太的肩膀,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吼道,“你起來,玨兒到底被你下了什么咒,你給我說清楚!” 林大太太被迫睜開眼睛,看著唐氏的眼睛陰惻惻的道,“你搖啊,我正愁最近身體太好,死不了,你接著折騰,我死了你家玨兒也活不了。” 唐氏仿佛被定住了一樣,松開了抓著林大太太的手,這個女人已經(jīng)瘋魔了,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理解,她就是死死的抓住自己疼愛林玨,舍不得讓林玨丟了性命才這樣有恃無恐。 唐氏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rou里,疼痛讓她暫時清醒過來,腳步踉蹌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屋外陽光明媚,和那個昏暗混合著藥味的屋子好像是兩個世界,暖暖的陽光曬在唐氏身上,唐氏默默掉下兩行淚來,屋外等著的丫鬟上前去扶了唐氏。 ** 薛柏幫林玨換了新的濕帕子,小心翼翼的握了林玨的手,林玨的手指纖細(xì)修長,握在手中柔若無骨,用帕子幫她細(xì)心的擦了手,動作輕柔好像對待易碎品,青雁和紫鸚兩個看了都遠(yuǎn)遠(yuǎn)避開,怕打攪了兩人的寧靜。 薛柏出來的時候見兩人皺著眉頭站在一處,安慰兩人,“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磐山寺的慧海大師,你們仔細(xì)想想夫人可接觸過什么奇怪的東西,特別是以前大伯母送來的。” 青雁管著林玨的物件,對林玨身邊的東西事物都很熟悉,思索起來,“大太太和小姐來往不多,送來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就小姐出閣的時候送了一對白玉杯,我去拿出來。” 青雁說的白玉杯還是林玨婚禮前夕林大太太派喜寶送來的,是以前林大太太的陪嫁之物,通體雪白晶瑩,完美無瑕,當(dāng)時林玨還把玩了一會,后來就收了起來,青雁去找了裝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紅色錦緞映襯下白玉更是潤澤。 可明明是一對的白玉杯,現(xiàn)在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青雁大吃一驚,拿著盒子的手都顫抖起來,忙抱著盒子去正屋。 質(zhì)地細(xì)致,手感也很溫潤,襯著屋外的陽光帶有柔和的光澤,上好的羊脂白玉,拿在手中也頗有分量,種種跡象都表示這白玉杯絕非凡品。 “上個月是我親自帶的人去整理的庫房,小姐的嫁妝都一一清點了才收好上鎖的,那時候明明是一對。”青雁簡直不敢相信,難道這個院子里還出了內(nèi)賊,而且這內(nèi)賊還專門偷了林大太太給的白玉杯。 “當(dāng)時都有哪些人?”薛柏自然是相信青雁說的話,可若是在這院里丟的,這事就蹊蹺了。 “可惡,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莫非我們院里還出了內(nèi)鬼不成!要是被我知道看我不打斷她的手!”紫鸚看著空出來的盒子,氣的眼圈都紅了,小姐對院子里的人都不錯,吃內(nèi)扒外的東西居然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青雁卻恨自己粗心,細(xì)細(xì)回想起來,“當(dāng)時都是我們院子的人,我和青雁、王mama、春分還有白露。” 這幾人都是林玨的陪嫁丫鬟婆子,紫鸚和王mama青雁都敢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剩下的春分和白露兩個都是唐氏臨出嫁的時候送來的。 “春分和白露?我怎么從來沒見過。”薛柏對院子里的丫鬟們都有印象,可這兩個名字卻很陌生。 “她們是針線上的人,所以少爺見得少些。”青雁解釋道。 春分白露這兩個丫頭自從來了薛家就一直沒有出來走動過,一直住在王mama隔壁,平時都只做些針線,她們兩個本來就是為薛柏準(zhǔn)備的,只是后來林玨和薛柏感情和睦,自然就沒有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