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書迷正在閱讀:只為你心動、玄學大師的佛系日常、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來了卻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絕色女總裁的貼身兵王、穿書之豪門男寡、世上第一親哥[快穿]、夫君人設崩了、權臣之寵(重生)、我寵的,小奶萌[娛樂圈]、書中有女顏如玉
光面的電暖袋剛剛充好,溫度正是最高的時候,金鯉真剛剛接過就被燙得想罵人,看到小丁戰戰兢兢的臉后,她又覺得連罵他都只會掃自己的興。 第二幕可以開拍了,金鯉真把電暖袋和羽絨服塞還給小丁,快步走回片場。 兩天后,班主再次來到玉環面前,告訴她戲班子沒有收入就要倒閉了,懇求她為戲班子的未來,一個人去齊六爺府上唱戲,齊六爺承諾會給她一筆不菲的“出場費”。 從班主躲閃的目光中,玉環明白這出只有她一個人的戲會是什么戲。 班主讓她好好考慮一下再來回自己話。 回到后院的玉環看到師姐師妹們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努力構想可以登臺演出的新戲,玉環拒絕了她們的邀請,推說身體不適后回到臥室。沒一會,擔心她的師姐走了進來,對躺在通鋪上背對她的玉環安慰道,戲班子一定可以在大家的努力下渡過難關的。 師姐離開后,玉環起身看到被師姐從后院中收回來,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單。 她怔怔地伸出手,在觸到那張見證了她恥辱和絕望的被單時,指尖像是碰到什么燙人的東西,瑟縮了一下,然后才握了下去。 在邊毓的監視器中,鏡頭切換到特寫,金鯉真飾演的玉環用力抖開寬大的被單,飛揚的床單遮住她泫然欲泣的雙眼,時間仿佛靜止了,床單落下后攤在通鋪上,而玉環發紅的眼中已經只剩下決絕。 她用一把生銹的剪刀剪爛了剛剛曬干的床單,在一墻之隔的歡聲笑語中。 她一刀一刀地剪爛床單,剪到最后扔下剪刀,徒手發狠撕扯,這一刻,她的眼淚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浸染在灰白色的棉布上,而她的神色卻越來越兇狠。 撕到最后撕不動了,玉環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幾縷從凌亂的發髻中散發下來的黑發擋住淚眼,她閉上眼,靜靜平息著呼吸,胸口劇烈的起伏漸漸變慢。 窗外性格潑辣的戲霸正在添油加醋地講述自己掌摑流氓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在窗外這股融洽的氣氛襯托下,玉環冷靜地將剪壞的被單藏了起來,換上新衣,坐在梳妝鏡重新梳好發髻,抹粉畫眉。 這張曾一瞥一笑都充滿少女朝氣的臉,忽然之間就褪去了稚氣,冰冷的銅鏡映著她蒼白無表情的臉,有股頹然的美。 在低頭走出臥室邁向院外的時候,其他人仍在傾聽戲霸講話,唯有師姐婉君注意到玉環的離去。 “玉環!” 在玉環走出院外后,她忽然聽到師姐的呼喊,她怔了怔,抬眸的時候眼里還有一絲掙扎,回頭看向師姐的時候,眼神已經和平常無異。 “怎么啦,師姐?”天真無邪的玉環朝師姐開心笑道。 婉君看著她,眼中有掙扎閃過,片刻后,她抬起嘴角露出勉強的微笑:“玉環……街上夜里不安全,早些回來。” “過!” 邊毓難掩激動。 這一幕里有太多好鏡頭,金鯉真抖動床單時的眼神變化,銅鏡中冷漠蒼白的面容,還有龍慕云最后那個掙扎的眼神,都讓他滿意不已。 他有心叫住金鯉真鼓勵幾句,發現她已經走回保姆車了。 接下來的確是沒有她的戲了,提前下班也無可厚非,邊毓沒有在意,讓場務叫下一場戲的演員入場。 金鯉真正要上車的時候,薛耀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 “你接下來沒事做了吧?”他扭扭捏捏地說:“去街上玩嗎?” 金鯉真也想不到之后能做什么,反正回酒店也是無聊,她放下已經踩上保姆車的右腳,看著薛耀:“玩什么?” 薛耀見她有興趣,馬上興奮起來:“鎮上新開的電玩城去嗎?!聽說還挺大的呢!” 金鯉真上一次去電玩城還是讀書時和張逸昀一起去的,她想了想,說:“上車。” 薛耀愣了:“為什么不上我的車?” 一般男女出去約會……和影視劇里不都是女主坐男主的車嗎? 薛耀覺得自己坐金鯉真的保姆車出去怪怪的,為了不讓自己像個軟飯男,他趕緊說:“坐我的車吧!我們的保姆車型號一樣,沒區別的!” “有區別。”金鯉真看著他:“我后買的,比你新,比你值錢,比你香噴噴。” 前面兩個比較都讓薛耀無話可說,但最后一個是什么鬼? “我還不是香——”薛耀眉毛剛抬起來,就被金鯉真抓著衣領扔進了保姆車。 薛耀倒在座位上瞪大眼,這是女人的力氣嗎?! 金鯉真已經一屁股坐上了車。 她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出現在門前的阿青用手拉住了正要關上的車門。 “我要跟著你。”從他難看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他有多不情愿了。 金鯉真沖他翻了個白眼:“沒座位了,有本事趴車頂上。” 她用力拉攏車門,阿青下意識松手后,她立即反鎖了車門。 “開車。”金鯉真對駕駛席上的宋渡命令道。 “你這保鏢管太寬了吧?臉臭得他才像老板。”薛耀皺眉。 金鯉真瞥他一眼:“你下車去教訓教訓他?” 薛耀看了眼窗外臉色陰沉的刺青男,明明慫了卻還要硬著嘴說:“這有什么,教訓就教訓——讓我先打個電話叫人。” 有沒有滴滴打人之類的服務可解燃眉之急? 保姆車開出影視城后,沒多久,宋渡從后視鏡里看著金鯉真的臉色,小心說道:“小真,阿青跟上來了,要加速甩掉他嗎?” 雖然他覺得八成甩不掉。 金鯉真從車窗里往后看了一眼,騎著機車的阿青追在車后。 “不用……就讓他落在后面多吃點尾氣。”她說。 來到橫店鎮上,白色的保姆車穩穩停在新開業的電玩城門口。 金鯉真和薛耀接連下車后,立即引來無數震驚的目光和議論,薛耀原本還有些不自在,看到金鯉真若無其事,視若未見的樣子,不自覺也挺起了胸膛。 橫店鎮上不僅有大小明星、影視業工作人員,還有無數想要體驗明星生活、近距離追星的普通人,這些人在見到同框出現的金鯉真和薛耀后,尖叫的尖叫,涌上來索取簽名合影的涌上來求簽名求合影,在金鯉真和薛耀反復拒絕后,人們終于只是遠遠圍觀拍照攝影,而不再上前打擾了。 “兩百個幣。”在金鯉真開口之前,薛耀先一步對柜臺的工作人員說道。 兩百個游戲幣裝滿沉甸甸一籃子,薛耀抱著籃子走在金鯉真身旁,東看西看,對什么都躍躍欲試:“我好久沒來過電玩城了,上一次還是出道那年呢,你呢?” “四五年前來過。”金鯉真站在一個投籃的游戲機前:“薛狗,比賽投籃嗎?” “誰怕誰?”薛耀站到金鯉真隔壁的投籃游戲機前,把裝滿游戲幣的籃子往一旁的架子上一擱,手肘也撐在架子上,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既然是比賽,那就賭點彩頭。” “賭什么?” “既然要賭,那就賭大點——” 薛耀話音未落,金鯉真說:“五百萬?” 薛耀的手肘從架子上滑了下來。 拍攝直播和正在觀看直播的人都瞪大了眼。 “嫌少那就一千萬,不能再多了。”金鯉真說:“最近拍電影,手頭有點緊。” 圍觀和觀看直播的人都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金鯉真一樣手頭緊。 第211章 “賭錢就太無聊了,這樣吧——”薛耀的眼睛亂瞟, 因為心虛而不敢直視金鯉真:“輸的人答應贏家一個要求, 怎么樣?” “行啊。”金鯉真不以為意地說。 金鯉真回答得太爽快了, 薛耀作為下套的人反而覺得自己陷入了圈套。 “你……你就不怕我提什么過分的要求?”薛耀狐疑地看著金鯉真。 “你先贏了我再說吧。”金鯉真不屑地瞥他一眼。 被喜歡的人小看, 哪個男人忍得下來?薛耀當即就擼起袖子, 誓要贏得金鯉真心服口服。 五分鐘后。 薛耀呆滯地望著兩人的比分, 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結果。 的確有一個人心服口服了, 不過對象和他設想得不太一樣。 金鯉真究竟是怎么做到百發百中的?她是什么隱藏在民間的職業籃球運動員嗎?! 和張逸昀交往過難道就會變成女版張逸昀嗎?! 薛耀快抓狂了。 “要求就先欠著吧。”金鯉真對這個意料之中的結果一點都不吃驚, 她轉過身, 從目瞪口呆的一群圍觀群眾中走過。 金鯉真左看又看, 停在體感射擊游戲機前,拿起了游戲槍。 薛耀勢要重新找回男人的臉面,趕緊在投幣后抓起了金鯉真隔壁的游戲槍。 “還賭嗎?”金鯉真拿起游戲槍, 游戲機屏幕上的光標隨之移動。 “賭!怎么不賭!”薛耀說。 金鯉真在《末日求生》的標題上扣下扳機。 《千年一遇!薛耀金鯉真私下行程同出游, 拍戲之余現身橫店電玩城甜蜜對戰, 魚狗戀成真在即?》 《藥jiejie再撕魚丸:水性楊花的女人仗著有幾個破錢就想潛規則我們單純善良的阿耀, 魚丸回應:可能是他長得不貴吧》 《奧運健將張逸昀前女友狂破電玩城投籃記錄,網友紛紛表示:張逸昀教練!我想打籃球》 《金鯉真一天狂殺數千人, 路人拍手叫好, 這一切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點進了解!》 《賭王孫女的豪門生活,電玩城游戲一局賭五百萬!而西部的孩子還在吃草,面對日益拉大的貧富差距,專家這樣說!》 在“薛耀金鯉真”迅速登上微博熱搜第一的時候,金鯉真正在娃娃機前夾娃娃。 夾娃娃這種事看起來只和運氣有關, 但其實還是一項考驗腦力的活動。 當金鯉真夾起的娃娃多到薛耀抱不住時,他已經麻木了,淪為了圍觀人群之一,和金鯉真同臺競技是自取其辱,他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只負責“哦!”就行了。 夾走游戲機里幾乎一半的娃娃后,金鯉真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薛耀兩手抱著滿滿一兜小玩偶和金鯉真走出電玩城時,天邊的太陽已經隱沒,天色昏暗,深秋的夜晚總是來得這么快。 等在車外的宋渡連忙掐滅煙頭,主動為兩人拉開車門。 薛耀把玩偶們都扔進保姆車后排后,跟著坐進車里,金鯉真上車后,由外面的宋渡關上車門。 “去吃海底撈嗎?還是烤串?”薛耀興奮地說:“橫店鎮上的中餐還是不錯的,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