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書迷正在閱讀:只為你心動、玄學大師的佛系日常、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來了卻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絕色女總裁的貼身兵王、穿書之豪門男寡、世上第一親哥[快穿]、夫君人設崩了、權臣之寵(重生)、我寵的,小奶萌[娛樂圈]、書中有女顏如玉
大步走出會議室的江璟深,感覺胸口有一把火在燃燒。 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了金鯉真在視頻通話里快活的樣子。 就在不久前,還讓他心有愧疚的快樂笑臉,在此刻看來是多么的諷刺。 “金立英派了一個保鏢保護我,舅舅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這就是她所謂的不用擔心嗎? 所謂的不用擔心,就是因為同一個男人,第二次欺瞞他。 他明明已經給了她那么大的空間。 他明明已經給她留了那么多的玩具。 為什么她還是要一次次的試探自己的底線? 江璟深心中的火仿佛蔓延到了五臟六腑,連他的指尖都因為心臟的痙攣而感到疼痛。 他的理智被妒火吞沒。 他拿起電話打給助理,沉聲說:“推掉之后的所有行程,給我訂一張去墨波奇的機票。馬上。” 直到夕陽西下,金鯉真才和胥喬回到酒店。 他們上午逛完花田以后,下午又去了城鎮上游玩。金鯉真吃了一路玩了一路,直到跳下車的時候,她的手里還拿著薰衣草味的紫色冰淇淋。 “導游說明天帶我們去看瀑布。瀑布有什么好看的?我們明天還是就在鎮上玩吧。”金鯉真說。 “都聽你的。”兩手都提滿金鯉真心血來潮買下的紀念品的胥喬走在她身后。 “下午我們吃的那家華夫餅還不錯,明天下午我們再去。”金鯉真轉過身來,一邊看著他,一邊往山坡上的酒店大門倒退著走去。 “等一等。”胥喬忽然說。 他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東西,上前一步,在金鯉真面前蹲了下來,細心地為她系好不知何時散落的鞋帶。 金鯉真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 從俯視的角度看去,他的睫毛更長更密了,就像兩把細密的小刷子,又像蝴蝶停靠在花朵上時微微顫抖的蝶翼。 這一路上,金鯉真沒有見到他對什么東西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沒有特別喜歡的,也沒有特別討厭的。但只要金鯉真將目光看向他,他的眼中就會亮起奪目的星輝。 “好了。”胥喬站了起來,重新提起金鯉真買的東西,笑著對她說:“可以走了。” 金鯉真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忽然問: “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權力、財富、名聲、地位——只要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東西,都可以。” “你。”胥喬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毫不猶豫地答道。 “除我以外呢?”金鯉真問。 “沒有除你以外。”胥喬說。 金鯉真手里的冰淇淋已經被她舔平了,她咬了一口脆脆的蛋卷,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就轉過了身。 順著這條鋪滿橙色夕陽的山坡走了五分鐘左右,酒店的大門終于出現在了眼前。金鯉真忽然停下腳步,胥喬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怎么了,當他順著金鯉真的視線望過去后,原本上揚的嘴角逐漸沉了下來。 穿著襯衣和西褲的江璟深就站在酒店大門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金鯉真把剩下的半個蛋卷都塞進了嘴里,然后撒開雙腿朝江璟深跑去。 “舅舅!你居然也來了,你還好意思說不想我?”金鯉真撲到江璟深懷里,江璟深順勢伸出一只手將她摟住。 “我怕你在外面玩瘋了,不記得回家的路。”江璟深的目光示威地看向慢慢走來的胥喬,嘲諷地說:“這就是金立英給你派的保鏢?怎么看起來有點面熟?” “是呀,世界真是太小了。”金鯉真笑。 “我去再開一間房。”胥喬低頭朝前臺走去。 江璟深冷笑著開口:“這就不必了,我和真真一直都睡一張床,難道你不知道嗎?” 胥喬的腳步慢慢停下了。 “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呀?我累死了,我們快走吧。”金鯉真拉著江璟深的手臂,催促道。 江璟深嘲諷地看了胥喬一眼。反手握住金鯉真的手腕,拉著她走了,金鯉真回頭看了一眼,胥喬孤獨一人站在原地,雙手提的都是她心血來潮買來的那些東西,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在她回頭看向他的時候,努力揚起一個好像下一秒就會破碎的微笑。 金鯉真回到酒店房間后,意料之中地被推倒在了床上。 江璟深把他取下的腕表和手機都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后欺身而上,把她的兩手拉到頭頂單手握住,另一只手從她的衣服下擺里伸入。 金鯉真感覺到癢,忍不住發出笑聲閃躲。 “很開心嗎?”江璟深在她細滑的腰上捏了一把。 “我是看見了舅舅,所以才這么開心呀。”金鯉真笑著說。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和你的小寵物過兩人世界,所以才會這么開心呢。”江璟深的手放過了金鯉真的腰,繼續往上。 金鯉真的笑漸漸變成了曖昧的喘息。 “不是的……” “什么不是?”江璟深一步一步引導著她:“你們居然沒有開一間房,這是讓我最吃驚的地方。” “有什么好吃驚的?” “能讓不挑食的真真都嫌棄得下不了嘴,看來你的確很不喜歡他。” “本來就是你自己在那里東想西想。”金鯉真嬌嗔地說著,兩手被束縛,她就用腿去挑逗他的身體。 安靜的房間里,喘息聲越來越重。江璟深的手解除了對金鯉真的桎梏。他親吻著懷中珍寶的臉頰,一只手向她裙底探去。 兩秒后,江璟深的身體僵住了。他抬起頭,黑著臉看向金鯉真。 金鯉真再也忍不住,猛地爆發出惡作劇得逞的笑聲。 江璟深顧不上教訓她,起身沖進浴室去了。 金鯉真朝著他的背影喊道:“舅舅!你連我的大姨媽都不能愛還說什么愛我!” 江璟深直接把浴室的門給摔上了。 聽著里面嘩嘩的水流聲,金鯉真都能想象得出江璟深臉色難看地洗手的情景。 她的笑聲漸漸停住了,臉上的神情也恢復了平靜。 金鯉真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了江璟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她把手機拿到耳邊,輕聲說:“掛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原大綱里女主沒有來月經也沒有發現99在和海膽打電話。 就在隔壁房間,海膽在昏暗的房間里聽見兩人啪啪啪,還聽見99故意問金鯉真,你喜歡他嗎,女主說不可能喜歡他。 整理大綱的時候發現我對海膽太殘忍了,于是改成了現在的未遂。 第188章 在漫長到仿佛時間停止的十幾秒里, 誰都沒有說話。 然后金鯉真手中的電話里終于傳來了忙音。 金鯉真把手機放回原處,若無其事地躺回了床。 又過了幾分鐘, 江璟深面如鍋底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放回了身上,轉頭對金鯉真說: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生理期來了?” “誰讓你每次見著他都吃飛醋。”金鯉真噘著嘴說:“我就是要教訓你。” “我還沒教訓你,你倒想教訓起我來了。”江璟深冷笑著剛剛在床上坐下,金鯉真就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肚子疼, 你還欺負我?” 江璟深雖然明知這十有八九是她的謊言, 但還是不由的緩了語氣:“真的疼?” “我騙你做什么?” “那你還吃什么冰淇淋?”江璟深一邊嘴上冷冷地教訓著, 一邊伸出手去輕輕地揉著金鯉真的肚子。 他的手心溫度比金鯉真的體溫要高一些, 揉在肚子上熱熱的,很舒服。金鯉真也就不介意把自己當只大貓咪, 由著他在肚子上按摩。 “你怎么突然來墨波奇了?”金鯉真問。 “你自己不是說了嗎?我是想你想得不得了才來的。” “我那是在開玩笑。”金鯉真說。 “我沒和你開玩笑。”江璟深目光幽深地看著金鯉真。 酒店房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江璟深看了她一眼,從床上站了起來:“你躺著, 我來。” 開門后, 門外站著的是酒店的服務員。江璟深和他交談了幾句后,拿著一碗正在冒熱氣的東西走了進來。 “你什么時候叫的紅糖水?”江璟深問。 “你去洗手的那會。”金鯉真說。 “那就趕緊喝了。”江璟深把紅糖水遞給金鯉真。金鯉真接了過來,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然后才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江璟深看著仰頭喝盡紅糖水的她, 胸腔里灌滿了融化的鐵水, 痛苦地灼燒著他的靈魂, 壓著他的心臟往無盡的深淵中墜去。 一個會在經期無所顧忌吃冰淇淋的人,怎么可能會主動要紅糖水喝? 事不過三。而她又一次主動地欺瞞了他,為了同一個男人。 江璟深一直以來都放縱著金鯉真以游戲的態度對待著身邊的男人們。 他不介意她不能對他保持忠貞, 因為他自己無法做到對她保持忠貞。所以他給她自由,因為他也想要從她那里得到自由。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還有許多敵人要去打倒。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報仇雪恨的武器。除了這顆心,他沒有其他可以留給她的東西,所以他也只希望得到金鯉真的心。 然而他失算了。 他從金鯉真這顆冷酷不羈的心臟上看到了她心動的蛛絲馬跡。順著這些痕跡,他似乎望見了未來的自己被妒火侵蝕得面目全非的模樣。 他們明明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本該是彼此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 可惜只有他一個人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