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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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委委屈屈地放下刀叉:“我不吃了!” 金鯉真低頭竊笑,唐懿剛從港島來蓮界,恐怕還不知道金立茂現在有多不好惹。 果然,金立茂鐵色鐵青地對不遠處的女仆長說:“阿禾,過來把表小姐的餐盤撤下去。” 唐懿目瞪口呆地看著金立茂,然后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金邵鴻,含著眼淚下桌了。 看著這個外甥女的背影,金立茂就知道她一定是去給金語蘭打電話告狀去了,他真想敲開唐懿的腦袋,看看這些女孩腦子里沒裝腦子究竟裝了什么。 金立茂最近諸事不順,再加上老爺子越來越器重金立英,他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他覺得自己從去年開始就流連不利,先是女兒為了一個男仆在家里要死要活,讓他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后又發生了交易失敗那回事,讓老爺子下了決心放棄那塊利潤巨大的市場,這樣一來,包括他在內的支持派就大受打擊,而二房則趁此機會順勢崛起。 連帶著依附在二房上的三房也雞犬升天了。 看著金立英和金立續那兩人的臉他就煩躁,再加上不懂事的女兒和外甥女,他就更火大了。 他想不通,為什么金立英那個喜歡在背后耍陰招的小子什么好事都占盡了?在內,比他討父親歡心,在外,名聲比他好,生個兒子聰明又懂事,而他連兒子都沒有。 想到這里,他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妻子。 金立茂發火過后,金貞雪不敢說話了,金貞荷最近因為男仆長焦豫的事情,連吵架的心情都沒有,更是一聲不吭。 沒人和她開戰,金鯉真自然也就安靜下來。 吃完晚飯后,金鯉真剛剛走出餐廳,金坤就從后面跟了過來。 “鯉真meimei,她們剛剛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們有幾斤幾兩,也配我放在心上。”金鯉真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你不和她們一般計較就好。”金坤笑道。 到了分岔路口,金鯉真要往右,而金坤的臥室在左,她剛想告別,金坤就拉住了她。 “我有東西要給你,你先和我來一趟吧。”他神神秘秘地笑道。 “是什么東西?”金鯉真好奇的問。 金坤笑而不答。 這是金鯉真第一次進金坤的臥室。 灰色調的現代風裝修既沉穩又優雅,大床上是淺色的真絲六件套,床面干干凈凈,整潔的一絲褶皺也沒有。金鯉真的注意力被床頭上掛的一幅深色調抽象畫所吸引,凝目多看了一會。 “那幅畫怎么了嗎?”金坤問。 “畫還不錯。”金鯉真說,她看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覺得格洛麗亞會喜歡,所以她說畫不錯。 “你看得出來畫了什么?”金坤愣了愣。 “漩渦,人世間的漩渦。”金鯉真走了上去,近距離地看著這幅油畫上凹凸不平的畫筆痕跡:“畫的是混亂吧。” 過了幾秒,金坤才說話:“你說的沒錯,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混亂。” 他的目光有些驚異,仿佛沒有料到金鯉真能夠一句話說破油畫的主題。 “這是我在一個小畫展上買的,畫家去年去世了,《混亂》是他的最后一幅作品。”金坤說。 他似乎還想和金鯉真聊聊這幅畫,但金鯉真已經直入主題。 “堂哥,你要給我什么?” 金坤走到書桌前,從第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禮盒遞給金鯉真,笑著說:“祝賀你獲得最佳新人獎的禮物。” “謝謝堂哥!我可以現在打開嗎?”金鯉真驚喜地接過盒子,抬眼看著金坤。 “當然,它已經是你的了。”金坤笑著說。 金鯉真打開天鵝絨盒子,里面是一條美麗的白金項鏈,項鏈上鑲嵌著橄欖型的切割鉆石和圓形的祖母綠,在自然光下,這些寶石依舊璀璨生輝。 “真漂亮,謝謝堂哥!”金鯉真笑了起來。 “你喜歡就好。”金坤看著金鯉真。 “你現在工作是不是很忙?”金鯉真收下禮物后,金坤問道:“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 “我訂了明天晚上的飛機。”金鯉真說:“后天要去拍哦婆手機的廣告。” “鯉真meimei,下次見你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金坤面帶不舍。 “等我的廣告上線,你就可以在地鐵站……哦你不坐地鐵,你就可以在微博和其他軟件的開屏廣告上看到我啦!”金鯉真開開心心地說。 “下個月我們要去山間避暑,你也沒有時間來嗎?”金坤期待地看著她。 “算了吧,我可不想天天看到唐懿和雙胞胎的臉。”金鯉真撇了撇嘴。 “真可惜,我還想帶你去坐船的……你還記得嗎?那里有一片非常大的湖,你總是喜歡到湖邊去踩水。”金坤笑著說。 “我不記得去踩水的事了,但是我記得那里有個湖。”金鯉真皺了皺眉頭:“我還記得那湖水的味道,惡心死了,有股魚腥味。” “誰叫你一個人偷偷跑去坐船的。”金坤笑了:“還好你后來沒出事。 又說了一會兒話后,金鯉真拿著項鏈離開了金坤的臥室。 當她回到自己房間后,她就把項鏈扔進了書桌抽屜。金坤送的項鏈雖然一看就價格高昂,但價格對她來說沒有意義,在金鯉真的世界里,衡量價值的標準只有喜不喜歡,多喜歡。而她不喜歡那項鏈奢華繁復的風格,仿佛一根沉重的狗頸圈,這根項鏈就毫無價值可言了。 第176章 第二天晚上。 金家莊園燈火輝煌, 前門車輛往來不絕。 寬敞的宴會廳里, 充斥著來自各個地方的上流人士, 他們衣著光鮮,臉上露著得體的微笑, 在宴會廳里如魚得水。 金鯉真原本還對菜品豐富又美味的自助餐臺很有興趣, 但今天她是主人公, 全場注目的焦點,金邵鴻怕她在會場吃個不停丟了金家的臉,還特意讓金坤過來監督著她應付客人。 要怎么應付?金鯉真實在不擅長應對那些一臉假笑的貴婦。她不喜歡她們無聊的話題, 對上個月誰去了拉斯維加斯還是迪拜不感興趣,也對今年寶格麗新出的高級珠寶沒有興趣,對她來說只要好看就行了, 無論是寶格麗還是地攤貨。 那些貴婦們最讓金鯉真煩心的一點是,她們總是在變著花樣打聽她的私生活,想要將自家或是親戚家未婚的男人和他牽做一對。 金鯉真終于體會到了金坤一直體驗的痛苦。 “我真的不知道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過來的。”金鯉真嘆了口氣,對金坤說。 “習慣就好了。不是她們,也總會有別人。”金坤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我們又不一樣, 你是金家第三代唯一的男孩,誰不想貼上你?”金鯉真說。 “有什么不一樣的, ”金坤笑著說:“你別忘了,你還有正泰集團5%的股份。比起把女兒嫁給我, 還是把你娶回家更加劃算。” “有資格娶我的人還沒出生呢。”金鯉真一臉鄙夷地說:“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家兒子什么鬼樣,長得丑想得美。” “是啊,以你的條件, 你應該多挑挑。”金坤笑著說:“他們還配不上你。” “我也覺得。”金鯉真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金鯉真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 她有三個最大的個人收入來源,一是唱片銷售,二是廣告代言費,三是綜藝出場費,加上還沒到手的綜藝出場費尾款,這半年來,金鯉真已經陸陸續續進賬2000萬。他的第二張專輯正在籌劃中,而第一場演唱會也已經提上了議程。但就算加上這些預期的收入,金鯉真作為藝人的年收入也比不上她在正泰集團一年獲得的股票分紅。 民眾們現在已經知道,她是江家唯一的千金小姐,卻不知道她還擁有正泰集團5%的股份。 就在幾天前,她拿到了第一次股票分紅,金額令他目瞪口呆。 從前她還不知道,現在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有錢,非常有錢。 錢多到不知道該往哪里花,真惆悵。 就在她裝模作樣地感嘆著金錢腐蝕了她的奮斗的目標時,一股她想忘也忘不了的強大氣息忽然席卷了整個會場。 金鯉真瞬間變臉,她抬起頭來,看見了剛剛走入宴會廳的洛爾洛特和程遐。兩人外型出眾,一出場就引起了宴會廳里其他人的關注,金立英和他的太太作為金家的外交擔當,馬上走了過去。 金鯉真低下頭,往墻角靠去,盡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盡管她知道,這對靠氣味辨認目標的織爾蒂納來說并沒有卵用。 洛爾洛特那個該死的混蛋怎么又來了? “鯉真meimei,你怎么了?”金坤發現金鯉真的異常,疑惑地問道。 “聞到了一股讓人討厭的臭味。”金鯉真說。 她已經和洛爾洛特相遇兩次了,兩次她都沒有殺她,雖然金鯉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洛爾洛特現在顯然對她沒有興趣,所以金鯉真對和洛爾洛特狹路相逢這一件事也變得越來越鎮定了。 奇怪的是,上一次她還在宴會廳門口就聞到了還沒開車進入金家莊園的洛爾洛特的氣味,怎么這一次直到洛爾洛特走進了宴會廳她才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我先走了,一會兒有人問我,你就說我拉肚子去了。”金鯉真壓低聲音對旁邊的金坤交代。 事與愿違,金鯉真剛轉過身,金立英的聲音就在她身后響起了:“真真。” “我艸……”金鯉真對上金坤的目光,硬生生地改了個音調:“……菜挺好吃的。” 金坤明明知道她真正想說的是什么,卻還是故意說道:“好啊,那鯉真meimei一定要找個時間炒給我吃,不然我就要認為你在吹牛了。” “什么吹牛?你們在說什么?”金立英溫和的問。 金鯉真不情不愿地轉過身去,金坤笑著說:“鯉真meimei正在和我說下次要下廚給我吃呢。” “恕二伯伯眼拙,原來真真還有這一手啊。”金立英打趣地說。 “嗯……對……我方便面煮得挺好的。”金鯉真小聲說。 “會煮方便面也很不錯了,我連方便面也煮不好,只能吃泡的。”洛爾洛特笑著開口,她的聲音輕柔動聽,仿佛聲音里都帶著笑。 光聽聲音,就能聽出這是一個溫柔的女人。 但是洛爾洛特怎么可能是一個溫柔的女人?金鯉真驚疑不定地抬頭看向面前的女人。 這個曾被譽為“顏霸”的女人,如今年過四十依然皮膚細膩,雖然膚色蒼白,但這抹蒼白和她自帶仙氣的美麗面容完美融合,反而加深了她的美貌。如果不知道年齡,就連金鯉真也只會認為她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這些都是洛爾洛特的功勞,她延長了這具皮囊的觀賞期限。 “程夫人還會有不擅長的事嗎?”金立英笑道:“我還以為您是十項全能的類型呢。” “沒有這回事,人總會有不擅長的地方。”洛爾洛特微笑著說道,作為一個應酬的表情,她的微笑挑不出一絲缺陷。 太完美,像戴著面具。 這絕不可能是肆意妄為的洛爾洛特那家伙。 眼前的人不是洛爾洛特又會是誰?難道真的是人類薄熒?可是如果她是人類薄熒,身上又為什么會帶著洛爾洛特強烈的氣息…… 金鯉真的心忽然沖上了嗓子口,一個答案在她喉嚨里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