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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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了點,已經(jīng)奶……實力衰退了。”都47了,金鯉真就算捏著鼻子喝得下去,也吸收不了多少養(yǎng)分了。 除非吃了他。 但是這個世界鬧出人命會很麻煩,金鯉真不想讓自己陷在人命官司里。 “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如果不是不想進(jìn)娛樂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專業(yè)歌手了。”胥喬笑得很和善:“我先回去和朋友通個氣,你給我留個聯(lián)系電話,我們到時聯(lián)系吧。” 金鯉真本來只是隨便一問,沒想到還真的被她問到了驚喜,她的表情立即開朗了起來:“他長得好看嗎?我不要唱歌一般好聽的,要非常好聽的!” “好看,走在路上都經(jīng)常被搭訕。”胥喬一臉和善的笑容:“你出道后要簽約的sl娛樂就想簽我朋友做歌手,被拒絕了很多次,所以唱歌應(yīng)該算非常好聽吧。” “還不一定呢,我現(xiàn)在才剛晉級到60強(qiáng)——”金鯉真想謙虛一下,奈何嘴角弧度越來越大,“周末你朋友有空嗎?我趕時間,越快越好。” “應(yīng)該沒問題。” 金鯉真把電話號碼告訴了他,看見他站著一動不動。 “你不用筆記下來嗎?”金鯉真好奇地看著他。 “我已經(jīng)背下了。”胥喬笑著,復(fù)念了一遍。 一個數(shù)字都沒錯,金鯉真放下心來。 金鯉真覺得自己為了獲得這個音樂天賦,真是費(fèi)盡苦心,下了血本了,那些網(wǎng)上的黑子竟然還說她不夠努力,他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但是沒關(guān)系,有了擁有音樂天賦的奶,她一定能成為天上地下最閃亮的那顆星! 放下心里的大石頭后,金鯉真忍不住問道: “你怎么會遇到搶錢的混混?這附近明明治安很好啊。” 他運(yùn)氣怎么這么差,走哪兒都被人欺負(fù)? “也許是看我一個人吧。”胥喬自嘲地笑了笑:“我經(jīng)常遇到這種壞事,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種事怎么能習(xí)慣呢!”金鯉真一拍桌子,義憤填膺地說:“你不能因為長了一張好欺負(fù)的臉就自暴自棄做一個好欺負(fù)的人啊!” 胥喬臉上的笑意變淡了,眼睛的弧度也變平緩了。 “要怎么才能不做一個好欺負(fù)的人呢?”他問。 “多看幾期我的節(jié)目,學(xué)習(xí)我的說話方式——有50%可能這個婊那個茶的都會遠(yuǎn)離你。”金鯉真說:“還有50%可能你會在回家路上被蒙上布袋打成半身殘廢。” 她金鯉真有金家罩著,胥喬找誰罩啊? 金鯉真上下打量胥喬瘦削的身材,覺得自己也不能對他要求過高,中國又不像美國,隨身帶槍是要進(jìn)局子的。 “算了算了,你沒有那個金剛鉆,還是別學(xué)我了,我的優(yōu)秀不適用于你。”金鯉真又說:“你直接和我說搶你錢的混混有什么特征,看在你幫了我忙的份上,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他,把你的東西要回來。” 這任務(wù)只能派小春春去辦了。 “謝謝你,但是不用麻煩了,我包里沒多少錢,手機(jī)也是正準(zhǔn)備淘汰的舊手機(jī),只要這個還在就好了——”胥喬笑著拿出之前金鯉真看見他坐在臺階上看的那張明信片,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試探地看著她:“……我能要一個你的簽名嗎?” 那張明信片上印著她的笑臉,是海浪視頻發(fā)布的《育神》官方周邊,海浪雖然不靠投票割粉絲的韭菜,但他們也要掙錢,就在周邊上換著花樣騙錢,比如說這張金鯉真的明信片。出自一個共計十張的金鯉真明信片組,這個明信片組有五個版本,全部隨機(jī)發(fā)售,一組五十元,里面都是平面拍攝課上的課堂練習(xí)——其中自然有c位出道的場景設(shè)置,買明信片的粉絲大多都是奔著這張具有吉祥意義的照片來的,買到的這版沒有怎么辦?那就再買唄。 用投票來割韭菜又快又賺,只是吃相不好,想要把這做成長久生意的海浪視頻才想出來在周邊上花心思的折中方法。 胥喬拿著的這張明信片就是片組中的核心賣點——c位出道照。 “我記得抽到這個的幾率挺低的,你買了多少組才抽到?”金鯉真好奇地問。 “……挺多的。”胥喬說。 看他的表情,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多。 金鯉真忽然笑了起來:“好啊,簽給你。” 胥喬愣住了,這是認(rèn)識以來,她第一次對他笑。 他看著她找店員借來筆,認(rèn)認(rèn)真真地上面簽上了她的大名,沒有花哨的筆畫,就像小學(xué)生寫字那樣,一筆一劃寫下她的名字。 “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簽名呢,拿回去保管好啊。”金鯉真舉起明信片,滿意地看著上面的簽名。 玻璃窗外從云層背后重新露出的夕陽照在她舉起的明信片上,也照在她顧盼生輝的臉上,她小小的耳垂上戴著一枚銀色耳釘,正在夕陽下折射著耀眼的光澤。她側(cè)對著自己,笑得眼睛彎彎,整個人都在溫柔的夕陽下發(fā)光。 金鯉真端詳完自己的簽名,忽然察覺外面已經(jīng)雨停了,太陽重新露了出來。 她想起和江璟深約好的每周一飯,忙提起自己的包。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記得幫我問你朋友啊,越快見面越好!我也會繼續(xù)在夜店尋找有沒有合適的駐唱歌手的!如果找到了,你朋友那里就不必了!”金鯉真朝他說道。 胥喬剛剛張口,她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毫不留戀地跑出了便利店。 每一次,她都能離開得那么灑脫。 胥喬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她的身影跑遠(yuǎn)。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拿起了她留在桌上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她自信又耀眼,生機(jī)勃勃,對著他笑得燦爛奪目。 這是他的小太陽。 胥喬的手指輕輕扶著明信片上她的臉頰,臉上不知不覺露出溫柔的笑意。 曾經(jīng)從他的天空中被人偷走,最終又再次被他找回的小太陽。 第88章 胥喬走出便利店, 蹲在門口抽煙的渾身紋身的平頭男阿青站了起來, 將煙頭在鞋底踩滅, 說掉:“阿喬,人怎么處理?” 胥喬跟著阿青往便利店背后的小巷走去, 巷口堆滿垃圾的墨綠色垃圾桶上插著一個空掉的啤酒瓶,胥喬在路過的時候, 十分自然地握住啤酒瓶的上半部分, 把它從垃圾堆里抽了出來。 小巷盡頭,站著扎馬尾的狐貍,他看守著一個縮在爬墻水管旁的少年, 這個年紀(jì)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的少年不知道在阿青和狐貍兩人的看管下經(jīng)歷了什么, 已經(jīng)鼻青臉腫,一臉害怕。 “都交出來了。”狐貍朝一旁水泥臺上的手機(jī)和錢包,還有少年從胥喬身上搶走的項鏈,努了努嘴:“這衰仔是慣犯嚟, 身上贓物不少。” 阿青看著胥喬臉上的傷, 怒從心起,握拳又想揍人, 被狐貍攔下, 他搖了搖頭,示意阿青看向胥喬。 “拿著。”胥喬將小心放在懷里的明信片交給一旁的狐貍, 然后又把酒瓶子扔給少年,微笑著說道:“我給你一個機(jī)會,他們兩人不出手, 只要你打贏了我,我就讓你走,東西也都送你,怎么樣?” “……真的?”少年狐疑地看著旁邊的阿青和狐貍,雖然還是疑問的語氣,但他緊緊抓著啤酒瓶的手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 阿青一臉諷刺,雙手抱胸,狐貍聳了聳肩,拉著阿青往后站去:“既然阿喬都這么說啰。” 少年看了看阿青和狐貍,又看了看獨自一人站在巷口,挺拔卻瘦削的胥喬,最終選擇握著酒瓶臉露兇相地朝他沖了過來。 阿青發(fā)出一聲嗤笑。 挑阿喬?找死也不是這么找的,還不如選擇被他和狐貍兩人混合雙打一次呢。 短短三分鐘后。 失去斗志的少年坐在地上,顫抖的左手抓著他已經(jīng)碎得只剩下頸部的酒瓶一臉恐懼地拿腳蹬地,不住往后倒退:“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脫臼的左臂在粗糲骯臟的地面上磕磕絆絆地摩擦,在剛剛的三分鐘里,少年體會到了羚羊在雄獅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絕望和恐懼,眼前的魔鬼怎么可能是那個站在大學(xué)門口一看就很好欺負(fù)的弱雞?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少年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哭聲,碎來只剩一半的酒瓶也從他的手里無力地脫落。 朝他一步步慢慢走來的胥喬背對著巷口照進(jìn)的如血夕陽,在他面前微笑著蹲了下來。 逆光的陰影中,他的笑臉帶給少年的不是安心,而是更大的恐懼。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他一疊聲地乞求著。 胥喬撿起了掉在地上只剩個頸部的啤酒瓶,破碎的尖銳部分朝下,輕輕抵在了少年牛仔中褲下方的腿上。 “我本來應(yīng)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有機(jī)會和她在便利店坐那么久。”他聲音輕柔地說:“你打破了我的嘴角,沒關(guān)系,我不怕痛。” “你搶走了我的錢包,說實話,我有點生氣,因為你讓我不能請她吃冰淇淋了。”胥喬微笑著說:“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能原諒你。” 少年急促的喘息在骯臟的小巷里格外清晰,他聽著面前的人輕柔的聲音,卻像在聽磨刀霍霍的催命聲。 忽然,少年面無人色地慘叫起來。因為抵在他腿上的碎玻璃刺破了他的皮膚。 阿青從地上撿起一塊臟布頭,塞進(jìn)少年嘴里,不耐煩地說:“不想死就閉嘴。” 胥喬慢慢用力,將已經(jīng)變成兇器,硬幣大小的瓶口逐漸推進(jìn)了少年的血rou之中。 少年身如抖篩,面色慘白,一雙眼睛卻充滿驚懼的紅血絲,只能在地上“嗚嗚”地叫著。 胥喬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只剩下沒有溫度和波瀾的冰冷:“……你千不該萬不該,嘲笑她是廢物。” 少年的眼中流出眼淚,想起自己看見金鯉真的明信片時,隨口說出的諷刺,拼命搖頭。 胥喬猛地抽出陷在少年身體里的啤酒瓶,一股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從瓶子破口處飛出,在水泥地面上甩出飛濺的一片血跡。 少年用力閉住眼,充滿恐懼和痛苦的臉上涕淚四流,他嗚咽著,在堵住嘴的狀態(tài)下開始痛哭。 胥喬看著少年,輕言細(xì)語地說: “太弱了。” 染血的啤酒瓶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走了。胥喬站起身,整張臉都陷于陰影之中:“我們走吧。” “街上這么多人,偏偏搶上阿喬,也是你個衰仔倒霉。”阿青罵罵咧咧地說道:“不過流點血就嚇成這樣,真是沒出息,阿喬當(dāng)初被寬胖子拔掉手指甲腳指甲的時候一聲都沒吭嚟!” 那個時候,他阿青就知道,這個臉長得比女人還靚,專門被寬胖子派去干仙人跳之類在古惑仔眼里也屬于下三濫行當(dāng)?shù)募一镆院笠欢ū葘捙肿佑谐鱿ⅲ谑撬F了心地跟著阿喬干,后來呢?寬胖子死得不能再死,墳頭草都有他這么高了,而胥喬接手了寬胖子的幫會,成為新的龍頭。 只恨幫里的二把手熊三窩里反,為了上位和條子勾結(jié)在一起,又聯(lián)合上了其他幾個小幫派,卑鄙無恥地埋伏他們想要將他們斬草除根,還好阿喬帶著他們順利逃了出來,為了有朝一日東山再起,他們才離開了蓮界來到上京尋找機(jī)會。 “死了多少年的人了,不要提了。”狐貍皺眉說道。 寬胖子死得很慘,至今回想起來他都怕晚上做噩夢。 狐貍將明信片遞給胥喬,看著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懷中,說:“我們現(xiàn)在去做什么?” “我們的人里誰對上京夜場比較熟悉?” 胥喬往巷口走去,狐貍和阿青跟在他的身后。 “蔥頭吧,他是本地人,又有個做老鴇的媽,對上京夜場了如指掌。”狐貍說。 “我要知道上京有哪些唱歌好聽又長得好看的人。” “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就阿青去見,我希望他們這個周末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女人就狐貍?cè)ヒ姡业匠枳詈玫哪莻€,我要見她。” 三人走到路邊,那里停著三輛重機(jī)車,胥喬騎上他的黑色重機(jī)車后,對阿青和狐貍說:“阿青先回去,狐貍陪我去一個地方。” “為什么?!我陪你去,讓狐貍回去!”阿青大叫起來。 “阿喬讓你回去就回去,不是你自己說的么——聽阿喬的話就好啦。”戴上頭盔的狐貍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被生氣的阿青踢了他的銀色機(jī)車一腳。 胥喬沒有解釋什么,他戴上同色的頭盔,右腳踩下油門,黑色重機(jī)車如離弦之箭飛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