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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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意琛討厭她的這副模樣,她越是平常,就越是對比出自己的愚蠢。 “我聽到了。”她忽然笑了起來,飽滿濕潤的嘴唇在雪白的肌膚襯托下,就像是一枚剛剛掉落的玫瑰花瓣。 謝意琛看著她,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神經,我沒說話?!彼f。 金鯉真露著狡黠的笑容,伸出右手,五指指尖輕輕觸到他只隔著一層薄薄布料的胸口上:“它說話了?!?/br> 她觸碰到了少年如擂的心跳。 還有什么不懂的呢?從第一次見面時起的奇怪眼神到小巷中突然的吻,一切都有了原因。 他喜歡自己。 從第一眼開始。 謝意琛猛地拍開她的手,惡聲惡氣地說:“你少自作多情了!” 金鯉真把這理解為了惱羞成怒,人類是狡猾的生物,語言可以說出花來,但是心動時的心跳頻率卻騙不了人。 “張逸昀不過去了籃球隊一個月,你就已經耐不住寂寞了?”謝意琛冷笑。 “你還了解得真清楚,既然你不是暗戀我,那你就是暗戀我男朋友了?!苯瘐幷嬲f:“愛情不是器官對器官的吸引,而是靈魂對靈魂的態度嘛,我懂我懂——” 謝意琛啞口無言,偏還找不話懟回去,氣得轉身就走。 正在此時,天臺出口處又傳來了腳步聲和男生的說話聲,今天還真巧,鮮有人跡的天臺竟然在短短半小時里就來了三撥人。 三個男生走出了門,看見謝意琛和金鯉真兩人,不約而同都愣了愣。 金鯉真現在要更正她的上一句話了,這不是巧,是特么太巧了!這三個男生正好就是之前在食堂門前毆打謝意琛卻被張逸昀攔住的那批人! “喲,這可真是稀奇——”為首的男生在回過神來后笑了起來,不懷好意地說:“專門喜歡勾引別人女朋友的爛人和——哎喲,這不是張逸昀的女朋友嗎?你們兩人在這沒人的地方,孤男寡女的做什么呢?” “當然是zuoai做的事情了?!蹦猩呐笥迅鴰颓?。 三個男生都哈哈笑了起來,謝意琛的冷笑打斷了他們的笑聲: “不好意思,我已經說過了,如果你沒聽懂我不介意再說一遍,勾引人的那個爛貨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你是為了她把沒有穿胸罩的胸挨我身上亂蹭我卻拒絕了她的盛情的而生氣的話——” 謝意琛的話成功激怒了為首的男生,他怒氣沖沖地走向謝意琛,謝意琛不避不躲,站得筆直,一臉陰鷙地盯著對方。 忽然,他的視線被阻攔了,金發的少女不慌不忙地擋在了他面前。 “讓開!”為首的男生惡狠狠地說:“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有種你就打?!苯瘐幷骐p手抱臂,一臉嘲諷:“張逸昀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碰我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到上京肛腸醫院去后悔?!?/br> 對面的三個男人一時沒有動作,即是對“張逸昀”的忌憚,也是對第一次遇到的“送你去肛腸醫院”的威脅摸不著頭腦。 放狠話他們都懂,但是——為什么是肛腸醫院? “你們兩個躲在這里不知道做什么勾當呢!張逸昀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完蛋的就是你們!”為首的男生不甘心地罵道。 “你試試啊傻蛋!我還愁沒理由讓他打死你呢?!苯瘐幷嫠镭i不怕開水燙,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你看看他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為首的男生吐了口唾沫,外強中干地罵了句臟話,不甘心地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金鯉真轉身就向天臺另一端的出口走去。 “傻愣著干什么?不跑等他們回來把你揍成豬頭?”金鯉真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謝意琛說。 “張逸昀要來是騙他們的?” “不然呢?”金鯉真翻了個白眼,不再管他,自己朝出口走了過去。 身后響起了腳步聲,謝意琛追了過來。 第52章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走到一樓走廊時, 金鯉真正在左看右看確認安全時, 謝意琛忽然把她拉進一間無人的空教室, 又一次把她按到了墻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既然知道怕,剛剛為什么要站出來?” 這多簡單,因為想擠你的奶。 但是和接近張逸昀時的情況不同,謝意琛這個人太狡猾了, 你如果對他說喜歡,他只會蹬鼻子上臉坐到你的頭上來,更何況——金鯉真的確不喜歡他。 金鯉真笑瞇瞇地說:“因為張逸昀不讓他們動你?!?/br> 謝意琛的心情立即惡劣了起來:“這么聽他的話,你是他的女朋友還是他的狗?” 金鯉真毫不含糊,一個高抬腿再次送上,謝意琛措手不及,又一次中招。 謝意琛捂著不可言說的部位, 彎腰駝背,一聲不吭, 這也是他第二次體會蛋碎之痛了, 過了好一會, 他才抬起一張陰沉扭曲到極限的臉: “你他媽還踢上癮了——” “你他媽還罵上癮了呢!” 金鯉真不甘示弱。 謝意琛這個人有毒,和他好好說話他聽不懂, 必須還得配以動作。 “張逸昀究竟喜歡你哪一點?!” “不好意思, 優點太多, 一千零一夜也說不完。” 金鯉真瀟灑地拂了拂頭發。 謝意琛慢慢恢復了原本的表情, 他站直了身體,直勾勾地看著金鯉真:“你為什么會和張逸昀在一起?” “當然是因為喜歡呀?!苯瘐幷嫘χf。 “喜歡他還到處給他戴綠帽?”謝意琛逼近金發的少女,兩人的面孔就近在咫尺:“你天天混跡夜店的事,以為沒人知道?” “啊呀,竟然被你知道了?!?/br> 出乎謝意琛的預料,金發少女竟然沒有絲毫慌亂,而是笑了—— “那就必須給你一點封口費才行?!?/br> 她的聲音忽然轉低,輕柔得像是一根羽毛在他心上劃過,謝意琛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護蛋,卻沒料到攻擊不是來自下方,而是—— 金鯉真黑亮清澈的眼珠就在他的眼前,她卷翹纖長的睫毛好像隨時都會觸碰到他的臉上,而那枚鮮艷嬌艷的玫瑰花瓣,此刻就印在了他的唇上。 “今晚,我會去‘金國’找你。” 少女退后一些,狡黠一笑,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金鯉真推開謝意琛——他沒有用力,她輕而易舉就推開,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謝意琛一人,無言地看著她消失的方向。 當晚,金鯉真當然沒有去金國。 她不會給謝意琛任何蹬鼻子上臉的機會,決定先晾一晚。第二天白天,她也沒有去學校,直到夜生活的時間開始,她才出現在了“金國club”。 店里一切還是老樣子,金鯉真在店里找了一圈,沒看見謝意琛,地頭蛇張春也不在,她走到坐在吧臺正在和酒保說話的店主旁邊,問:“謝意琛呢?” “他啊,今天沒來。” “知道去哪兒了嗎?” 店主的眼神有些閃躲,金鯉真立馬就懂了。 “今天是收錢的日子?” 店主默認了。 “把他家的地址給我?!苯瘐幷嬲f。 金鯉真順著店主給的地址,按圖索驥來到謝意琛所住的城中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想到,繁華的上京之中竟然還會有這樣破爛的地方——狹窄的小巷和小巷之間,佇立著一棟棟外墻脫落的老舊樓房,非法高利貸和性病治療的小廣告貼得到處都是,路面坑坑洼洼,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在翹著腿往一根電線桿上撒尿,不遠處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家門口一根小板凳上木著臉觀看。 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生機已絕,頹廢**的氣味。 金鯉真一路前進,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冷眼盯著她看,就好像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不屬于這里的外來者一樣,還有幾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在金鯉真走過的時候對她不懷好意地吹口哨,yin邪的目光不住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打轉,還大聲地說著難聽的yin詞穢語。 轉過巷角,金鯉真看見了堵在一戶人家門前的張春和四個小弟。 金鯉真走了過去后,發現張春帶的不止四個小弟,門大開著,還有一個有文身,光膀子的混混正在按著謝意琛在地上摩擦——金鯉真現在知道第一次見到謝意琛時,他臉上的擦傷怎么來的了。 “說!你都把錢藏哪兒了?!”光膀子的混混惡聲惡氣地威脅道。 “我賺的錢都給你們了,”謝意琛說扭曲的半張臉上露出一個冷笑:“你們打死我也沒有?!?/br> 又是兩個手臂紋著文身的壯漢小弟從屋里走出:“春爺,沒找到錢。” “說!你小子到底把錢藏哪兒了?!”按著謝意琛的混混用力把他的頭砸向地面。 金鯉真不忍心那張俊臉開花,走了出去:“都停手。” “你又是哪里來的小——”張春旁邊的混混剛剛開口,張春就抬起了手臂阻止了他。 “三小姐怎么到這里來了?這里治安不好,還是讓我派人送你回去吧。”張春說。 “小春春,我討厭別人替我做安排?!苯瘐幷孀叩剿媲?,看了眼在和她視線相接后就立即移開目光的謝意琛:“他每個月賺了多少,你們不是最清楚嗎?這么暴力,是想逼死了他讓欠條變成廢紙?” “三小姐,你這是不知道了,這小子最精,每次都吞客人打賞的小費,往常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次是他得寸進尺,連該還的欠款都沒湊齊,我才叫人給他一點教訓?!?/br> “把錢全給你,難道你養我讀書吃飯嗎?”謝意琛說:“我只留下了必須的生活費。” “你欠錢不還還囂張起來了!”按著謝意琛的混混毫不手軟地給了他一拳。 謝意琛吐出一口血水,諷刺地呸了一聲。 金鯉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欠揍的人,越揍,他反骨冒得越高,骨頭給他打斷,他還能仰起頭沖你吐口水。 “三小姐,你看到了吧,不是我們不想溫和一點,而是這小子欠揍啊——”張春說。 金鯉真在內心表示認同。 “這個月他還差多少?”金鯉真問。 張春意味深長地看中了金鯉真一眼:“五千。” 這點錢對金鯉真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金鯉真走到謝意琛面前:“這五千我替他還了?!?/br> 張春笑了笑:“既然三小姐開口了——”他對按著謝意琛的那個混混抬了抬下巴:“放開他。” 張春叫回了屋子里的其他小弟,正要離開,金鯉真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