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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想守寡在線閱讀 - 第82節

第82節

    “刺史和咱們一直不對付,若薛將軍沒了,只怕又要和之前一樣,任人魚rou。”

    “聽說薛將軍之前把刺史府得罪狠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報復……”

    單青面色漆黑,一腳踹開房門,對里頭幾個竊竊私語的士兵怒道:“誰和你們說這些的!一個個皮癢想吃軍棍了么?!”

    里頭的士兵一驚,紛紛低頭,也有人直言道:“單青,這可不是我們幾個說,營里的人可都是這么傳的。薛將軍若有個好歹,咱們的盼頭也就完了。”

    “薛將軍不會有事。”單青斷然答道,雙拳緊握,心里也有幾分忐忑。

    魏狄將希望寄托在那個姑娘身上,到底靠不靠得住?若薛將軍真……

    單青悚然一驚,連忙把這些念頭趕出腦海,正色對士兵們說:“這些沒依沒據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否則軍法處置!”言罷,拂袖離去。

    這幾個士兵看著單青的背影,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狐疑。

    而單青這頭出了營房便直奔來找魏狄,也懶得繞彎子,直言道:“魏大人,將軍到底如何了?現今營里已經有不好的流言傳出,若再這么拖下去,我怕真的會出事。”

    魏狄伸手按了按他的肩,道:“將軍有救了。”說著轉臉看了看溯辭,“溯辭姑娘已經尋得解藥。”

    單青滿面的憂色聞言褪去,問:“真的?!”

    “這還有假!”魏狄道:“段荀的詭計鐵定落空!”

    溯辭喝完最后一口湯,敏銳地捕捉到了話中的關鍵,抬眸問:“單大人,營里在傳什么流言?”

    “說將軍不好了,之前又把段荀得罪狠了,恐要報復兵馬營。”單青解釋道:“營里的弟兄都是熬過來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盼頭,若再這么沒了,心必散。何況還有新丁,再放任流傳下去,我怕就要有人夜逃保命了。”

    溯辭點點頭,“這恐怕就是段荀塞進來的細作放的消息。”

    魏狄和單青神色俱是一凜。

    “攻破流言,沒有比薛將軍親自出面更好的法子了。”溯辭捻了捻手指,下定決心,“我現在就給將軍解毒。”

    單青大喜,而魏狄則有些憂心道:“你現在虛弱,不如交給我吧。”

    “這件事你做不了,只能我來。”溯辭起身走向薛鋮的床榻,從懷中取出木匣,又吩咐魏狄和單青守好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等二人退出屋子,溯辭才慢慢開打木匣,看著靜臥的同心蠱,準備動手。

    同心蠱需先種母蠱,再由母蠱宿主以內息真氣引渡子蠱至他人體內。

    溯辭深吸了口氣,慢慢解開手腕的棉布,露出昨夜的傷口,伸手將已凝結的傷口重新撐開些許,再將母蠱放置其上。得了鮮血的浸潤,母蠱輕輕顫動,眨眼間鉆入傷口處,消失不見。此時溯辭只覺體內有什么東西順著血液經脈逆行而上,在體內亂竄。她屏息凝神,調用內力引導母蠱緩緩向心口移動。

    誠如那迦所說,母蠱性烈,十分不服內力的引導,與之抗衡掙扎,導致溯辭不得不用盡全力壓制母蠱。她如今本就虛弱,加上母蠱霸道橫行,眨眼的功夫額上便冷汗涔涔,手指死死摳著床沿,青筋凸起。

    幾個來回后,母蠱吃了苦頭也慢慢溫和下來,開始順從地跟隨內力牽引而移動。溯辭松了口氣,更不敢大意,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牽引母蠱上。

    這時,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好些士兵不知從哪聽了薛鋮已死的消息,鬧著前來非得見薛鋮不可,否則就要離開兵馬營。魏狄和單青又驚又怒,連忙喊人阻止,兩撥人在門口處嚷成一團。魏狄怒火滔天,又怕打攪到溯辭,頓時拔劍出鞘,怒喊道:“這是主帥營帳,你們聚在這里鬧事,是要造反么?!”

    而就在他怒喝的這順,身后屋門悄然開啟,一道黑影竄入屋中。

    潛心引導母蠱的溯辭突然察覺后背冷鋒逼近,巨大的危機感令她不得不放棄引導母蠱,霍然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手持利劍張牙舞爪向她撲來,溯辭一個激靈,袖中短匕瞬間出鞘,一招扎入對方胸前,將利劍逼停在薛鋮榻前。

    還不等她松口氣,心口劇烈的疼痛令她眼前一黑,原本溫順下來的母蠱因這一擊再度暴起,一陣亂竄后直接撞向心口!

    溯辭顫抖著按住心口,嘔出一口鮮血。

    誰知那個刺客并沒有死透,趁著溯辭卸去力氣掙扎著又要襲來。

    溯辭維持著一線清明,厲聲高喊:“魏狄!”又借著眼前這一劍在薛鋮手上留下一道傷痕,奮力將刺客推出,同時摸起子蠱按在薛鋮傷口處,瘋狂調動內力將子蠱送入薛鋮體內!

    雪亮的利劍已至身前,溯辭緩緩閉上雙眼。

    第98章 蘇醒

    聽得溯辭呼喊, 魏狄搶身入屋,見狀毫不猶豫一劍擲出,將那刺客扎了個對穿!

    寒芒停在溯辭身后一寸之地,不甘又無力地慢慢垂落。而溯辭全身心撲在為薛鋮引蠱之上,瘋了一般將內力源源不斷輸入薛鋮體內,眼前視線模糊,耳畔聽不清一切聲音,全憑腦中那個無限放大的念頭支撐著,絲毫沒有察覺身后魏狄焦急的呼喊、以及榻上薛鋮微微顫動的眼瞼。

    直到渾身脫力、丹田空空如也, 她才如失去依托的風箏一般倒向床榻。

    就在她栽下的那刻,一雙手伸開穩穩扶住了她。

    “將軍?!”魏狄又驚又喜地看著蘇醒的薛鋮,連忙上前幫他扶住溯辭, 道:“你終于醒了!”

    興許是溯辭不斷輸送內力的緣故,薛鋮并不覺得十分虛弱, 只是腦袋仍有些暈沉沉的,口里干得厲害。他舔了舔發干的嘴唇, 環視一周,目光落在溯辭蒼白的臉上,伸手去探她的脈象,皺眉問:“出什么事了?”

    “說來話長。”魏狄簡略將如今的情況說了一遍,道:“營里出了亂子, 正鬧著呢。”

    薛鋮聽著外頭嘈雜的人聲,眉頭緊皺,起身下榻, 和魏狄一同將溯辭扶至榻上,伸手扯來一件外袍披上,吩咐魏狄:“去請大夫來看看。”說著大步朝門口走去。

    外頭那幾個兵還嚷著要見薛鋮,身后圍了不少圍觀之人,單青軟硬皆施,絲毫不能將他們勸回。膠著之際,只聽屋門嘭地一聲推開,人群霎時安靜下去,無數雙眼睛齊齊看向屋門處。

    身披暗青色袍子的薛鋮緩步出屋,臉上仍帶著病容,只是那雙眼眸光冷銳,如出鞘寶劍的劍芒,身周的肅殺之氣頓時令這些人心頭抖了三抖。

    “軍營重地,不服管教不聽命令,忤逆上官聚眾滋事,是想嘗嘗軍棍的滋味么?”薛鋮環視四周,冷笑道。

    單青面上一喜,很快抱拳道:“將軍!屬下管教不力,請將軍責罰!”

    薛鋮并沒有接他的話,目光落向帶頭鬧事的那幾人,目光森冷,一字一頓道:“聚眾滋事,散布謠言,惑亂軍心,按軍法處置!來人!”薛鋮陡然拔高聲音,幾個應征入營的暗衛聞言大步上前,拱手行禮。

    “把這幾人拖下去,斬了!”薛鋮毫不猶豫下令。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那幾人頓時面露驚懼之色,兩股戰戰高聲求饒:“將、將軍!小的知錯了,求將軍饒命、饒命啊將軍!”

    薛鋮不為所動,冷眼看著他們被堵住嘴拖了下去,而后對其余人道:“我知道諸位這些年不容易,請各位放心,如今兵馬營交到我的手里,就絕不會重蹈當年覆轍。但軍營亦有軍營的規矩,以身試法者,嚴懲不貸!”

    眾人不敢多言,頷首稱是。

    軍中這次動亂就以細作身死、帶頭鬧事的四人梟首示眾收尾,兵馬營的眾將士對于這個遠道而來的征西將軍又多了幾分敬畏。

    老大夫又被匆忙請上山,見溯辭這副模樣不免又多說幾句:“不是說了要好好調養么,怎么又搞成這副樣子!”一面數落一面給溯辭開藥方,抖著墨跡未干的紙張吹胡子瞪眼,“多虧這姑娘底子好,否則定要傷了元氣!”

    魏狄疊聲稱是,捧著方子就去差人抓藥。老大夫又順手給薛鋮把脈,嘖嘖驚嘆:“將軍的毒已無大礙,調養幾日就能恢復如初。”

    等送走老大夫,薛鋮打發一臉興奮的魏狄去練兵,囑咐道:“單青這人心軟,你多看著點,這些兵散漫久了,不狠狠磨一磨難成氣候。”說著就把魏狄推出屋子,獨自一人守在溯辭床前。

    眉宇間的凌厲散盡,薛鋮目光溫柔而疼惜,靜靜凝望沉睡的溯辭,伸手撫過她仍舊蒼白的面孔,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呢喃道:“辛苦你了。”

    ***

    直到暮色四合,溯辭才慢慢轉醒,一睜眼便對上薛鋮的雙眸,心里大石落地,不由向他伸出手,笑道:“你醒了。”

    薛鋮握住她的手,貼在頰邊,嘆道:“讓你受苦了。”

    溯辭搖搖頭,“只要你安好無事,就都值得了。”

    薛鋮輕吻她的手背,問:“渴不渴?”

    溯辭摸了摸肚子,嘿嘿笑道:“餓了……”

    “廚房熬了粥,我去給你端來。”薛鋮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笑道。

    溯辭點點頭,目送他走出屋,長長舒了口氣,低眸看向手腕上包裹的厚重棉布,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同心蠱,同生共死。從今往后,他們的性命真真正正地聯結到了一起。

    然而這是好是壞溯辭心里沒有底。

    近來的變故太大,等身子好了,或許是該重新卜算一回了。

    思索之時,薛鋮端著托盤折返,扶溯辭起身喝粥吃藥。溯辭就著他的手慢慢喝粥,問:“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把你的毒給解干凈的?”

    薛鋮舀一勺粥送至她唇邊,道:“你先把身子養好,這些事回頭有的是時間慢慢說。”

    溯辭含下一口粥,笑瞇瞇地湊近薛鋮,悄悄道:“薛將軍,從今往后咱們倆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同生共死啦。”

    “真真正正?”薛鋮狐疑。

    溯辭小聲把同心蠱的事說了,眉眼彎彎,道:“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啦,我的命呢,也交到你手上了,可要好好保管。”

    薛鋮握住她的手,鄭重應道:“好。”

    溯辭湊過去在他唇上一啄,又道:“那迦的徒弟就在黎桑身邊,以他大蠱師的身份,恐怕是黎桑的左膀右臂,你與北魏打過交道,可曾聽說過有蠱師?”

    薛鋮想了想,搖頭道:“不曾聽說過。”

    “往后若和北魏交戰,你恐怕要提防著點蠱師。”溯辭低眸沉吟片刻,正色道。

    “蠱師有何異于常人之處?”薛鋮問。

    “蠱師擅驅使蠱蟲,若尋常蠱師倒也還好,但這一位不僅是大蠱師,更是盡得那迦真傳的徒弟。”

    劇那迦所說,他這個徒弟名叫青巖,本就自幼修習蠱術,拜入他門下后潛心鉆研蠱人,之所以對他起殺心,是因為那迦想要煉制的蠱王乃蠱人克星。青巖不愿蠱王重現世間,索性對那迦痛下殺手。

    “蠱人是什么?”薛鋮驚訝問道。

    “那迦只略說過兩句,說有一種蠱蟲可以cao控人,不論活人死人,而活人制成的蠱人威力更大,喪失感官,身體不再生長,與蠱蟲同壽,蠱蟲不死,蠱人不滅。”

    薛鋮皺起眉頭,只覺這描述有些熟悉。

    前世渭水城之戰,北魏有一支神出鬼沒的小隊,隊中將士悍勇異常,除非徹底斬下頭顱,否則就像毫無痛覺的傀儡一樣不知疲倦地進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蠱人?

    溯辭又道:“那迦還說,這同心蠱也是蠱王之一,一旦種下雖非死不可拔除,但尋常蠱蟲也難以近身,甚至會畏懼,也算是一個好處了。”

    薛鋮按捺下心中疑惑,慢慢喂溯辭喝完粥,又哄她吃了藥。二人依偎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悄悄話,直到夜色漸深困意涌上,薛鋮便摟著溯辭相依而眠,一夜安枕。

    ***

    當段荀得知薛鋮蘇醒的消息后,氣得不輕,就差指著祁振的鼻子罵廢物。祁振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跗骨之毒無藥可解,薛鋮怎么可能安安穩穩地醒過來?!

    但面對段荀的盛怒,祁振不敢辯駁,只能打包票道:“大人稍安勿躁,這回是我大意了,下一次我必取他首級前來見大人。”

    段荀十分不耐地擺擺手,三兩句將祁振打發走,心里盤算起該如何對付薛鋮。

    祁振未必靠得住,還得有別的穩妥法子才好。

    仔細回想薛鋮到遠安城至今做的所有事,段荀突然發覺自己似乎壓根沒能攔住他。先是糧餉一事被捏住了把柄,而后招兵之事他的確暗中打點過,攔了不少欲應征之人,但兵馬營幾乎每日都有新兵,查起來都是什么窮鄉僻壤出來的,令人匪夷所思。再到鑄兵器一事,原以為能令薛鋮知難而退,但誰知人竟然連工匠都請好了,有模有樣地開了工。

    做法和結果背道而馳,令段荀心生忐忑。他思量了片刻,立刻召集心腹,商討到底該如何對付薛鋮。

    這些府衙官員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了大半個時辰,仍舊沒能爭出個所以然來,最后還是衙門師爺獻出一計——

    “事已至此,大人也不用顧忌面子上的事了,他要征兵,咱們不批,他要造兵器,咱們不給礦,今秋收成不好,糧餉嘛也就扣了。薛鋮這個征西將軍是朝廷調派,他不會一輩子扎根在涿州,指不定哪天上頭有什么事又把他調回去了呢。他一走,這兵馬營還不任大人揉搓了。”

    “一個兵馬營而已,算不得什么,只要他的手不那么長,大人您仍舊坐的安穩,這口氣姑且先咽了。若他真這么不識好歹非要插手進來,咱們不也還有那個法子么?”

    師爺圓溜溜的眼睛在堂中一掃,眾人幡然醒悟,段荀眼中精光迸濺,冷笑道:“對,還有那個法子。征西將軍無處詬病,但兵馬營藏的污納的垢還不許本官提他清洗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