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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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guntang,如此近的距離令二人周圍的空氣迅速升溫,薛鋮慢慢解開她腰間系帶,露出雪白的中衣,伸手隔著柔軟的中衣輕輕貼上她的腰際。他的手guntang,從腰間慢慢游走向上,將這熱意熨滿整個后背。 雙唇輕觸,蜻蜓點水般一下又一下擦過她柔軟的唇瓣,像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一點點慢慢吻上她的唇。舌尖勾勒過美好的唇形,慢慢滑入,撬開貝齒,試探著觸向她的舌。 在相觸的瞬間,酥麻的感覺從舌尖竄向全身,薛鋮的手驀然一緊,所有的慢動作消失不見,他緊緊將溯辭壓進懷里,狠狠糾纏她的唇舌,吻得深入。屋內(nèi)旖旎的氣氛彌漫開來,掃去冬夜的寒涼,加上安靜燃燒的火盆,竟一時間覺得發(fā)燙。 □□的味道如蔓藤般攀爬而上,溯辭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軟在他懷中,發(fā)出淺淺嚶嚀。薛鋮這才松開她,看著她吻得發(fā)紅的唇和迷蒙的雙眼,微微喘息著。 溯辭軟綿綿地伸手敲他,似羞似鬧,惹來薛鋮一聲低笑,又是一番纏吻。 屋外月色正好,皎潔的月光傾灑山野,九天星子浮動,云朵游曳,在地面投下一塊又一塊的陰影。似乎是風的緣故,一片厚重的云彩慢慢飄來,緩緩遮去了明月的光華,天地間的亮色倏地一暗。 這樣的夜晚,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同樣也是殺人越貨的最佳時機。 樹叢中有刀光一閃而過,草木的窸窣聲由遠及近飛速傳來! 在察覺到屋頂磚瓦一絲極細微的動響時,薛鋮霍然睜眼,眼中迷亂的春色倏忽褪盡,在溯辭唇上一啄,很快松開她。溯辭紅著臉喘息,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薛鋮慢慢抱住她,附耳道:“屋頂有人。” 溯辭同樣神色一凜,道:“刺客?” “恐怕是。”薛鋮點頭,又有些遺憾道:“今日怕是不成了,夫人,咱們改日再續(xù)。” 溯辭哭笑不得地拍他,嗔道:“說什么渾話!” “這是正經(jīng)話。”薛鋮慢慢理好她的衣襟,捉了她的手在唇上一吻,低聲道:“帶兵器了么?” 溯辭點點,用下巴示意身側(cè)后方的桌臺。那上面正放著溯辭的袖劍,而不遠處便擺著薛鋮的佩劍。 “一會抱緊我。”薛鋮低聲吩咐,微微抬眼看了看房頂,又看向窗戶,心里默默數(shù)著數(shù)。 待數(shù)到十的時候,窗子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被針扎穿,捅進來一小節(jié)細竹竿。而這一瞬,薛鋮驀然縱身而起,抱著溯辭直撲桌邊! 溯辭撈過袖劍,薛鋮也拿到佩劍,錚地一聲,長劍出鞘,毫不猶豫對著竹節(jié)的方向一劍捅穿窗戶。 那迷煙還沒吹出竹節(jié),就聽一聲慘叫,血濺窗紗! 薛鋮放下溯辭,立即翻窗而出,外頭果不其然立著七八個黑衣人,還有一個倒在地上不斷抽搐。他環(huán)視一圈,冷聲問:“何人?” “取你性命的人!”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隨即提刀削來。 與此同時,溯辭提劍闖出屋子,清叱一聲加入戰(zhàn)局。 劍影刀光繚亂,兵刃交擊聲不絕于耳,然而即便如此,整個營地卻沒了旁的動響。薛鋮心下一沉,但轉(zhuǎn)念一想,若僅這幾人,不可能殺光所有人再來尋他,十有八九是用同樣的法子迷暈了旁人。 即便沒有幫手,僅薛鋮溯辭兩人應(yīng)付這些刺客倒并不吃力。 這場刺殺祁振本就抱著半試探的意思,沒讓自己人動手,雇了些專干這些事的殺手來。若能殺薛鋮固然好,即便不能,也能知道對手的斤兩,好再謀動手時機。 而這幫殺手拿錢辦事自然盡力,眼看硬拼拼不過,就玩起了陰狠手段。他們這趟來不止帶了迷藥,什么□□暗器藥粉一應(yīng)俱全,加上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相互配合默契,那邊絆住溯辭,這邊虛招騙過薛鋮,揚手就是一把迷藥粉末灑出。 饒是薛鋮反應(yīng)快也不免迷了眼睛、嗆了一口,殺手得了空子,便是剜心的一刀刺來。 “薛鋮!”溯辭驚叫一聲,一劍揮開擋路的殺手,顧不得身后的刀劍,飛掠而來截住那致命一刀。她身后寒芒吞吐,眨眼已至后心! 薛鋮維持住一線清明,眼疾手快將那一劍斬落,眼里兇光畢露,驀然轉(zhuǎn)腕扎透了那殺手的心口! 血濺三尺。 那些殺手很快發(fā)現(xiàn),即便薛鋮中了迷藥也是個難纏的角色,而他身邊那女人中了□□居然半點事都沒有,兩人聯(lián)手頃刻間已斬殺自己四五個弟兄,余下三人審時度勢,毫不猶豫扭頭就撤。 溯辭拔腿就追,卻被薛鋮拉住。 “追不上的。”薛鋮臉色有些發(fā)白,緊緊拉著溯辭的手,道:“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事。” “你沒事吧?受傷了?中毒了?”溯辭一見他的面色就心里揪起,焦聲問道。 “沒事,就是不小心吸了口迷藥,沒什么大礙。”薛鋮拍拍她的手背,道:“走,一起去看看。” 薛鋮的屋子離魏狄的最近,二人直接推開魏狄的屋門,屋內(nèi)還亮著一盞燈,借著燈依稀能看見床榻上疊著的人影。薛鋮眉梢一挑,把溯辭攔在門外,道:“你在這兒,我去看看。” 溯辭不明所以,伸著脖子望里張望,卻被薛鋮捂住眼往外推了推,這才撇著嘴作罷,嘟囔道:“行,我等著。” 薛鋮一臉復(fù)雜地往床邊走,半途還喊了聲魏狄,沒有半點回應(yīng),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 待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徐冉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酣,而魏狄…… 薛鋮有些想笑。 魏狄估摸著是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第一時間想遮掩好徐冉,誰知那迷藥藥勁起的太快,魏狄在床前就兩眼一翻不省人事地栽了下去,這才有薛鋮如今看見的這一幕—— 魏狄半截身子正埋在徐冉胸前,腿還耷拉在床邊,喊都喊不醒。 伸手探了探,確認二人無礙后他便原樣不動地退出屋子,輕輕關(guān)上門。 “魏狄怎么了?”溯辭眨巴著眼問薛鋮。 “沒事,今晚他好得很。”薛鋮答。 至于明日嘛……看造化了。 說完自己都笑了一聲,搖搖頭拉著一臉莫名的溯辭去檢查旁人的情況。 一圈查下來,營中其余人皆被迷暈,索性沒有傷亡。薛鋮這才放下心來,又思忖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為何這些人警惕性如此之差,除了魏狄竟然全是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被窩里被迷暈的。 或許是該好好練一練了。 如此想著,便同溯辭一道回房。 不知是迷藥的藥效、還是此刻神經(jīng)不那么緊繃的緣故,甫一邁入屋子,薛鋮只覺眼前搖晃,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便失去知覺仰頭栽下。 作者有話要說: 滴——急剎車【 第89章 招兵 徐冉做了個夢。 夢里她穿著新郎官的喜服, 滿目都是大紅的顏色,她沿著貼滿喜字的走廊慢慢前行,推開一扇房門,步入屋內(nèi)。 屋子是新房的模樣,點著大紅喜燭,桌上擺著八寶盤,放著合巹酒。她拿起喜秤走向床榻,只見床上坐著一個披著蓋頭的新娘,雙手交疊放在膝上。 空氣中暗香浮動, 香爐里裊裊霧氣升騰,給眼前的畫面鍍上一層朦朧的色彩。徐冉上前伸出喜秤慢慢挑起蓋頭,露出新娘的臉龐。 眉如遠山黛, 膚似凝脂,明眸皓齒, 唇上胭脂嬌艷欲滴。然而這張臉……不是魏狄么?! 徐冉嚇地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嗷地叫了一聲, 把喜秤一丟扭頭就跑。而她身后,濃妝艷抹穿著喜服的魏狄掐著嗓子拈著蘭花指,一面喊她夫君一面追了上來。 徐冉腿肚子都在打顫,一邊玩命似的逃一邊把諸天神佛求了個遍,奈何身后魏狄窮追不舍, 一點退卻的意思也無。 夢中景象光怪陸離,一個不查便被絆了個大馬趴,身后腳步已至, 徐冉駭然回頭,就看見魏狄扯著帕子眨巴著眼撲了上來! “嗷——”徐冉一嗓子給自己嗷醒了,只覺胸口發(fā)悶喘不上氣,一低頭就看見一個腦袋埋在胸前,壓得她動彈不得。 “魏狄!!”靜默一瞬,徐冉中氣十足飽含憤怒和驚嚇的聲音直沖云霄,驚醒了整個兵馬營。 剛起床坐在床沿喝水漱口的薛鋮頓時噴了,一邊捂著嘴一邊拉著溯辭出屋看熱鬧。 一出門便看見徐冉舉著不知哪弄來的棍子,追著魏狄滿營地跑,一邊跑一邊罵:“你這殺千刀的給我站住!” 魏狄抱頭鼠竄,嚷嚷道:“大俠!姑奶奶!那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個屁!”徐冉咬牙切齒道:“你當我瞎啊!” 夢里來嚇我不說,居然還敢壓著我睡?! “我那是著了歹人的道!無心之失!”魏狄縮在合抱粗的大樹后,探出腦袋試圖解釋,被徐冉一棍子敲了回去。 營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被吵醒,紛紛在門邊探頭探腦張望,時不時發(fā)出幾聲竊笑。 徐冉宿醉的乏累涌上,又被這么一氣,只覺頭疼得緊,捏著眉心連聲嘆氣。魏狄見狀探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說:“要不要喝口水歇歇?” 徐冉一眼橫去,嚇得他立即縮了回去,沖遠處看熱鬧的士兵喊道:“看什么看,趕緊去查查營里少沒少東西!昨兒夜里營里進賊了!”圍觀的人這才分頭散去。 溯辭從薛鋮那里聽說事情始末,這才笑著上前勸解,“阿冉,魏狄真不是故意的。”她拉著徐冉的胳膊,低聲道:“昨夜有殺手闖進來了,各屋子都放了迷藥。” “殺手?”徐冉神色一凜,閃電般看向薛鋮,見他沒缺胳膊少腿,這才道:“都解決了?” 溯辭點頭道:“逃了三個,剩下的都躺在后頭呢。” “去看看。”遇上這種事,徐冉半點不含糊,瞅了眼藏頭露尾的魏狄,冷哼道:“回頭再找你算賬。”說著便隨溯辭去檢查尸體。 魏狄這才松了口氣,慢慢從樹后繞出來,挪去薛鋮身側(cè),悄聲問:“昨兒夜里來的是不是刺史的人?” “去看看就知道了。”薛鋮的目光在他臉上刮了一圈,問:“昨夜睡的可好?” “挺……”那個好字沒能說出口,魏狄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瞪向薛鋮,“將軍,你說什么?” 薛鋮輕飄飄地收回目光,一言不發(fā)地負手朝溯辭他們走去,余下魏狄一人呆立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 將軍原來不這樣的啊,現(xiàn)在怎么感覺蔫壞蔫壞的? 魏狄甩了甩頭,把這些想法拋諸腦后,快步跟了上去。 *** 刺客們的尸首暫時放在了堆放雜物的舊屋里,徐冉將這些尸首仔細翻檢一遍,起身拍拍手道:“道上的人。” 薛鋮問:“你認得?” “一模一樣的衣服兵器,袖口繡著紫竹葉,是西南這一帶有名的暗殺組織,拿錢辦事,干凈利落。”徐冉踢了踢其中一人的手腕,道:“這些是他們里最便宜的殺手,想來是祁振想試試你的深淺。” 魏狄皺起眉頭,問:“將軍,怎么辦?” “把這件事跟營里的弟兄們說,不要提祁振和刺史,讓他們抓緊時間把營里收拾利落了,準備練兵,再找?guī)讉€人把尸首處理了。”略思片刻,薛鋮道:“敵在暗我在明,只能靜觀其變。” 徐冉往墻邊一靠,抱臂道:“想把這些人練出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的人什么時候進來?” “自然是正大光明的進。”薛鋮低聲笑道:“土匪夜襲兵馬營,這個理由足夠向刺史府提招兵一事了吧?” 溯辭正蹲在一旁搗鼓從刺客身上搜出的暗器迷藥,聽得此話抬頭道:“以段荀如今的心思,你若直接提招兵他必會堵你回來,不如你去跟他搶人好了。” “如何搶?” 溯辭掰著指頭道:“你看,這些年各地官府增設(shè)衙役人手,削弱架空兵馬營,以至現(xiàn)如今官府手上人手最足。將軍你直接和段荀說要抽調(diào)各府衙役至兵馬營,段荀必然要防你,只要你態(tài)度強硬,招兵一事他自然會提。” “此計甚好!”徐冉附和道:“到時候把你的人混在其中,正大光明編進兵馬營,讓段荀吃個啞巴虧。” 薛鋮欣然同意。 計策已定,四人分頭行動。 魏狄去找單青商量練兵一事,薛鋮整裝入城往刺史府去,溯辭徐冉不宜在兵馬營久留,也告辭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