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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想守寡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甚好。”薛鋮點頭,道:“段大人費心了。”

    “那下官就不打攪將軍休息了。”段荀躬身施禮。

    薛鋮似乎仍沉浸在這園子如畫的風景中一般,隨意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段荀頷首,不著痕跡瞥了眼溯辭與魏狄,這才扭頭走出園子。待穿過拱門,他臉上的笑容收斂,微微側臉回望,驀然冷笑一聲,拂袖大步而去。

    這世上還沒有溫柔春風吹不化的硬骨頭!沙場悍將又如何,還不是看迷了眼睛。

    等段荀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薛鋮倏地收回目光,沉著臉向另一側出口走去。

    魏狄跟在后頭,十分擔憂地開口問:“將軍,這宅子你真打算收啊?”

    “這么好的宅子都送到我手里了,為何不收。”

    “可……這真要住進來,外頭的人該怎么想?!”

    “誰說我要住了?”薛鋮轉臉睨他一眼,嘴角含笑。

    “啊?”魏狄有些懵,問:“不住你收它干嘛?”

    “我們初來乍到,兵馬營一事已經算給了段荀一巴掌,若這個再直接拒絕,段荀必會戒心更重。”薛鋮解釋道:“不如順了他的意,讓他覺得我是能泡化的軟骨頭又如何。”

    魏狄問:“那這宅子要如何處置?”

    溯辭一雙眼烏亮亮的,轉臉問他道:“方才段大人勤勤懇懇把宅子里值錢的東西都數了一遍,你可記住了?”

    魏狄茫然點頭。

    “那就好。”溯辭撫掌而笑,道:“趕明兒把這些都包一包,拿出去賣了,換來的銀錢恐怕夠兵馬營吃一年呢!”

    魏狄恍然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送上手的不要白不要啊!”

    薛鋮笑看溯辭,道:“就你鬼點子多。”

    “將軍敢說自己不是這么打算的?”溯辭伸手戳了戳他的腰,沖他擠眉弄眼。

    薛鋮卻不答話,道:“走吧,咱們去兵馬營看看。”

    ***

    兵馬營位于西郊四明山上,沿路草木凋零,有田地零星散落,蓋著厚厚的枯草,靜候來年。

    三人沿路而上,不多時便來到營地門前,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令三人大吃一驚。

    這兵馬營乍一眼看去不似軍營,倒像是什么破敗荒村一般。籬笆柵欄破舊,有的還嵌著利箭,兩側崗哨塔傷痕累累,無人看守。再往里去屋舍破敗,滿目蕭條,營中士兵衣著破舊,面容瘦削,甚至還有白發蒼蒼的老者裹著不知哪一年冬衣坐在墻根下一動不動。

    營里的人見三人走來,或好奇或警惕,但更多的卻是無動于衷的木然。

    薛鋮環首四望,只覺痛心。

    好好的兵馬營,竟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

    正欲尋人問一問兵馬營如今境況,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欣喜的呼喊:“薛將軍!”

    三人回身看去,只見單青牽著老馬拖著一溜破爛的板車走近營里。他一見薛鋮,立即丟了馬鞭,三兩步跑上前來,抱拳道:“將軍救命之恩,兵馬營沒齒不忘!”言罷撩袍跪地,重重向薛鋮磕了一個響頭。

    薛鋮避而不受,連忙扶起單青,然而入手的衣料單薄,身板瘦削,令人驚痛。他將單青上下打量一番,沉聲道:“我不過做了分內之事罷了,只是兵馬營乃是涿州駐軍,何以至如今這般田地?”

    單青眸色微暗,道:“此事說來話長,請將軍入屋一敘。”

    作者有話要說:  補更~

    第84章 唱戲

    兵馬營為涿州駐軍, 由都尉曹賁統領,理應從軍事方面協助刺史。然而段荀一直想將兵馬營收歸己用,明里暗里示好曹賁,奈何曹賁為人耿直,拒與刺史同流合污,因此得罪段荀。

    段荀拉攏曹賁不成,便起了旁的心思。一方面以各地匪患嚴重、兵馬營無暇顧全之由,增設各處官府衙役人數,甚至直接抽調兵馬營士兵充任, 后因曹賁大怒這才轉向別處招募。另一方面頻繁命曹賁剿匪寨,卻暗中克扣糧餉、處處使絆子,令兵馬營吃了不少苦頭。

    去歲曹賁死于匪徒之手, 段荀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直至如今, 兵馬營的人死得死調的調,已從起初的五百人銳減至二百人, 其中可堪用者不足半數!

    單青句句道來,說到最后竟隱有哽咽之聲,頭顱低垂,道:“此次若不是將軍,這糧餉冬衣真不知何時才能拿到。”

    薛鋮神色復雜地拍了拍他的肩, 寬慰道:“放心,這種事以后絕不會再發生。”

    單青抬眸看向薛鋮,眼里盡是感激, 猶豫再三后低聲道:“我早聽聞將軍此行為剿匪而來,說一句不敬的話,將軍若真想還西南一個太平,切莫相信刺史段大人。涿州的官府早就爛到根里,這些人結黨營私橫行霸道,甚至和匪寨多有牽連,將軍千萬小心。”

    “我知道。”薛鋮道:“你先別想這么多,眼前要務是將兵馬營安頓妥當。我初來乍到,營中的事暫時還需你費心。”

    “將軍放心!”單青抱拳行禮,眼里重新燃起亮光。

    “時辰也不早了,你去忙吧,我明日再來清點名冊。”薛鋮按了按他的肩頭,隨后帶著魏狄溯辭出屋離去。

    將三人送出兵馬營,單青立在營地前靜靜看著他們逐漸消失遠去的背影,心中喜憂參半。一個濃眉大眼叼著草桿的士兵走上前與他并肩而立,看了看三人離去的方向,問:“那就是征西將軍?”

    單青頷首。

    那人又問:“大哥,他靠得住么?”

    “段氏一黨樹大根深,想要完全剪除絕非易事。”單青嘆道:“但如今我們唯一能依仗的也只有他了,但愿他能壓制住段荀吧。”

    山風嗚咽,從破敗的營房間刮過,卷起殘破的枯葉在粗糙的地面上劃過,窸窣的聲音宛如哀泣。

    **

    做戲做全套,薛鋮三人依舊回到將軍府歇腳。

    段荀的動作也很快,這會兒便送來十數個丫鬟奴仆,顯然早有準備。好在府邸夠大,薛鋮將人差去打掃各處院子,避開這些耳目,帶溯辭與魏狄縮進房中。

    “這段荀只做區區一個刺史還真是委屈他了。”魏狄在桌邊坐下,低聲冷笑。

    溯辭把方才在街上買的炒栗子拆開堆在桌上,搖頭道:“他算盤打得可好了,悶在涿州一手遮天,可比去京里放什么大員要隨心所欲多了。”

    薛鋮剝開一顆栗子,看著金黃的栗子rou還裊裊冒著熱氣,轉而問:“都通知到了?”

    “消息都送出去了。”魏狄正色道:“城里現在就有咱們的人。”

    薛鋮道:“好,讓人去城里尋一處妥帖的院子,將軍府不宜久住。”

    魏狄看了看溯辭,問:“是不是該找兩間?”

    否則我和你們小兩口住一塊兒多不方便啊!

    薛鋮瞥他一眼,道:“這是給溯辭住的,我們倆明日就住去兵馬營。”

    溯辭舉著栗子抗議:“怎么就把我丟城里!”

    “你也看到了,兵馬營破舊,又全是男人,你一個女孩兒住過去多有不便。”薛鋮順手拿過她手里的栗子rou丟進嘴里,道:“放心,我會留暗衛給你,不會有事的。”

    末了頓了頓又低聲補充:“若悶得慌,就來山上玩。”

    溯辭這才喜笑顏開繼續剝栗子,心里卻道:這上了山,下不下來你可就說了不算咯!

    薛鋮哪里猜不到她心里的小算盤,挑眉望她一眼,還欲說些什么,卻察覺門外有衣料窸窣的聲響,立刻噤聲快步行至門前,驀然拉開門喝道:“什么人!”

    “哎呀!”門外傳來一聲驚呼,是女子嬌軟的嗓音,引得溯辭魏狄齊齊扭頭看去。

    只見門外立著一個茜色羅裙的女子,巴掌臉水杏眸,嬌嬌俏俏地端著茶盤,怯生生地對薛鋮道:“將軍,我、我給你們送茶來了。”言罷微微垂首,似不勝嬌羞。

    薛鋮面無表情看她一眼,隨后從她手里拿過茶盤,冷聲道:“這里不需要你,退下吧。”言罷砰地一聲關上門,差點沒摔人一鼻子灰。

    溯辭嘖嘖而嘆,“將軍啊,你這前腳還沒在遠安城站穩,他就給你送美人來啦。”

    “瞎鬧。”薛鋮放下茶盤,伸手在她眉心一點,道:“晚上澄心樓的宴會都是官場上的老狐貍,你就別去了,在城里逛一逛玩一玩,等我回來。”

    “唔。”溯辭吞了口栗子,十分乖覺地點頭。

    魏狄倒有些不放心,皺眉道:“這些老狐貍一看就沒安好心,搞不好是場鴻門宴。”說著又看向溯辭,道:“溯辭姑娘,你算卦算得準,要不給將軍再算一算?”

    “這不用算都知道。”溯辭手上動作不停,曼聲道:“空降一個大有來頭的征西將軍,段荀不會那么莽撞直接跟你們撕破臉,否則今日他也不用唱這一出。今夜的宴飲十有八/九就是想拉攏你們,若拉攏不成,后頭才是殺招。”

    “難道我們非得假意迎合不可?”魏狄有些郁悶。

    薛鋮道:“不必刻意迎合,能敷衍便敷衍,也別太過,留幾分余地,就能爭取出整頓兵馬營的時間。”

    思來想去如今確實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暫且如此應付了。

    “暗衛打算怎么辦?”沉默片刻,魏狄又低聲問道。

    “不急,先把兵馬營能用的人抽出來。”薛鋮低頭將茶盞從內到外檢查一番,確認并無問題后才倒了兩杯茶,分別推到溯辭和魏狄跟前,又給自己斟了一杯,淺抿一口,道:“實在不行,就正大光明地把他們招進來。”

    “招?”魏狄狐疑,“他們會讓么?”

    薛鋮:“自然有讓他們松口的法子。”

    言談之間,溯辭一包栗子很快剝得一干二凈,外頭的天色也逐漸暗淡下來,等到接近掌燈時分,段荀那邊果然差人來請薛鋮。

    薛鋮魏狄二人換了一身衣服,很快隨侍從離開,而溯辭看了看冷冰冰的將軍府,也扭頭換了身裝扮,偷偷溜了出門。

    ***

    華燈初上,遠安城的夜景絲毫不遜于京城,放眼看去亭臺樓閣沉浸在炫目的光華之中,有美人嬌笑、豪客痛飲,街市熱鬧,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間,竟必京城夜市更添幾分喧嘩。

    這座城隸屬的官府是一潭不見底的黑泥,卻無可否認它促成了遠安城的繁華,引來了無數商賈異士。而忙于撈錢享福的官府對此必京城寬容很多,一路走下來,各道上見得光見不得光的都能瞧見一二,在燈光昏暗的小巷子里甚至還藏著不少黑市,但凡拿得出手、說得上的東西都能花錢買到。

    溯辭一路逛下來大開眼界,順道還在黑市里打聽了處理古玩字畫乃至山石屏風的價碼,又算了算將軍府里那些值錢玩意兒的件數,只覺天降橫財兩眼放光。

    正當她心里打著金算盤,樂滋滋地往外走時,卻在拐角冷不防被人拽住了衣角。她心中一凜,頓時警戒地轉頭看去。只見圍墻的陰影里立著一個戴斗笠的人,那人緩緩開口,聲音十分熟悉:“溯辭?”

    溯辭微愣,驀然把人往前一拽,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了對方的臉,登時驚喜叫道:“阿冉?!”

    徐冉立即伸手捂她的嘴,齜牙道:“小點聲!”

    溯辭忙不迭點頭,悶聲問:“你怎么認出我的?”

    她今日身著半舊的粗布短衣,臉上又易了容,沒想到竟被徐冉認了出來。

    “看身段和走路的模樣眼熟,這味道……”徐冉說著傾身上前在她身側嗅了嗅,笑道:“聞著也像你。”

    溯辭一頭霧水,把胳膊肘湊到鼻尖使勁聞了聞,茫然道:“什么味道?”

    “糖炒栗子的味道。”徐冉摸了摸鼻尖,眼里滿是笑意。

    溯辭聞言大窘,小聲說:“這也能聞出來啊……”

    “我鼻子靈嘛。”徐冉親熱地挽上她的胳膊,同她一道往外走,“你怎么跑來黑市了?”

    溯辭:“好奇唄,順帶來問問有沒有人收古玩字畫什么的。”

    徐冉奇道:“這些東西找當鋪不就成了,況且,你哪來的古玩要往黑市倒騰啊?”

    “自然是有人送來、去不了當鋪得偷偷處理的東西咯。”溯辭沖她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