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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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在這對年輕有為的俊男靚女之間徘徊,想琢磨出什么信息來,可惜女方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仍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甘棠讓秘書把之前給孫臨澤看的證據(jù)都放到了柯席遠面前,柯席遠全程皺眉地看完了,末了神色莫測地抬眼問陳姐:“你知情嗎?” 陳姐當然被蒙在鼓里,不過再怎樣她也比柯席遠更先知道孫臨澤背著公司擅自做了手腳,這事沒捅出來她也就當沒看見直接掩飾了,可現(xiàn)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她就屬于包庇違約藝人。再想到這位柯總一貫雷厲風行的作風,嚇得臉上的血液迅速退盡,蒼白如紙。 然而孫臨澤本人在面對公司老總的時候,囂張的氣焰也弱了不少,不過他以為自己至少算是酒窩內(nèi)部人,就算犯錯也是關起門來再討論。現(xiàn)在應該是他和公司一致對外的時候。 如此想到,他的底氣又足了些,并開始轉移視線狡辯。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那幾句——甘氏作為公關公司就有義務無條件為藝人維護正面形象,如果不作為就是違背契約精神,酒窩傳媒有理由控訴他們。 最后,他自作聰明地恭維了柯席遠幾句,問他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柯席遠從頭到尾沒給他一個正眼,不是看看資料,就是盯著甘棠,后來見她因?qū)O臨澤的言論而氣得臉色發(fā)黑,他也隨后沉下臉,抬手止住孫臨澤要說的話。 只吐出幾個字:“還能如何解決,當然是直接解約。” 孫臨澤面上一喜,心想公司果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看向甘棠,趾高氣昂:“甘小姐聽清楚了嗎?當然如果你肯親自道歉,然后承諾扭轉輿論,讓我們公司所有藝人都不再受影響,想必此事還有扭轉的余地。” 甘棠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孫先生,你確定已經(jīng)聽懂你們柯總的言下之意了嗎?” 她和柯席遠互換了一個眼神,對方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給還不明所以的孫臨澤判下死刑。 “我的意思是,你違背規(guī)章制度,從此刻開始將不再是我司旗下藝人。” “柯、柯總,為什么……”孫臨澤還不敢置信。 甘棠也不建議再給他補一刀:“甘氏是與酒窩傳媒公司簽訂的合約,并非專門服務于個體藝人。如果你不再是酒窩的藝人,那么我們更沒有義務幫你工作。” 孫臨澤臉色發(fā)青,整個人像是被釘死在地。還難以置信公司會為了另一家合作方而放棄自己這個搖錢樹。 然而他是自視過高,酒窩旗下的藝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一批批新人舊人等著資源上位,比他資歷能力強的數(shù)不勝數(shù),董事會怎么會因為一個有污點的藝人而得罪一家王牌公關公司呢。 后來孫臨澤痛哭流涕地跟柯席遠認錯,全然沒有了平日里儒雅斯文的明星形象,他死賴在接待室里不走,還是張裕叫了安保上來才把他強行帶出去。 看著那個像是瘋癲了一樣的男人,甘棠無比唏噓地嘖了嘖嘴。柯席遠雖然沒受影響,但臉色還是不大好看,難得發(fā)火訓斥了經(jīng)紀人一通。 “以后簽人記得調(diào)查清楚,這種品行有問題的藝人別簽到公司來壞了風氣。” 柯席遠訓起人來極有震懾力,陳姐嚇得連連答是。 張裕見她挺有資歷的一個老員工了,還杵在原地受訓,既是于心不忍,又是因和柯席遠履行紅臉白臉唱戲的潛套路,上前說了幾句圓場話,把她解救出來了。 和他們一起出去的還有甘棠的秘書,甘棠今天來找柯席遠確實有點正事,所以還要停留片刻。 張裕走在最后,帶上門。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八卦的微笑,被陳姐抓個正著。 偷眼看了看接待室里的兩人,疑惑不已:“這位甘小姐和柯總是什么關系?” 張裕推了推鼻梁上為了裝斯文而戴的假眼鏡,語氣隨意道:“其實也沒什么關系,就未婚夫妻而已。” 陳姐:“!!” 第59章 同樣捕捉到張裕離開時那抹jian笑的還有甘棠, 她納悶地皺起眉:“好好地談個正事,他關門干嘛……” 站起身想去把門打開,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圈住腰,帶著暖意的胸膛隨后貼上來。 “棠棠,有沒有想我。”柯席遠將頭擱在她肩膀上, 嘴里呼出的氣息直往耳朵里鉆, 甘棠皺緊眉, 彎起手肘戳身后的人。 “喂,這里是公司,你注意一下影響行不行!” 而且接待室有一面墻是全玻璃的, 他們所站的位置能完全暴露在外面人的視線下, 柯席遠知道甘棠臉皮薄,笑了笑把她拉到角落的沙發(fā)上坐下。 手卻不老實地還放在她腰上揉捏著, 薄唇隨后壓下來,直把甘棠吻得面色潮紅才松開她,微微喘氣、嗓音低啞:“本來會議要到明天才結束的, 一聽說你們公司出了點事就立即買機票馬不停蹄趕回來了, 不表揚一下?” “你也真是會甩鍋,是我們公司出事嗎?明明是你們的藝人捅了婁子想推到甘氏頭上。” “生氣了?”他挑眉看她, 露出左眼與眉尾處的一道淺淺的傷痕。 甘棠每次看到這道疤的時候,再大的氣都沒了。 這是他在外留學期間勤工儉學為了搶生意,和別人沖突造成的, 那段時間他一直避免和甘棠視頻通話, 直到回國過年甘棠才知道。 腳趾有兩根粉碎性骨折, 肋骨也斷了一根,但這些柯席遠都沒跟甘棠提起,只是這道差點讓他眼球破裂的疤痕無法遮掩,因此才露了馬腳。 一個人孤身出國,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些不公待遇。吳楊當初也有被種族歧視過,不過他不像柯席遠這么拼,敢去和地頭蛇搶生意,如今能安穩(wěn)活下來已經(jīng)是福大命大,就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那段晦暗日子也驚魂未定。 雖然柯席遠不說,但不代表甘棠猜不到,每當看到這道疤的時候,她都由衷地佩服這個男人。 他的東山再起不是小說里寥寥幾句的旁白,而是真正靠自己的命一點一點拼回來的。 六年過去,那個曾在舞會上穿著簡陋的少年已經(jīng)成長為今日的上市公司總裁,雖然在她面前似乎還維持著幼稚霸道的性格,但甘棠還是能明確地感受到柯席遠的變化。 他是一個進化版的柯向南,比他父親更有魄力和眼光,還有那些他十分不齒的商業(yè)手段如今也能嫻熟運用,這樣的柯席遠讓甘棠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既為他感到高興,同時又心酸他的經(jīng)歷。 低頭看看柯席遠線條流暢的側顏,目光中不自覺流露出暖意。 忽然,他支起腦袋在她唇上輕啄一下,問:“咱們在一起多久了?棠棠。” 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這么問,甘棠搖頭:“四年?” 柯席遠卻攤開手掌:“再過兩個月就五年了。”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甘棠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時候她大二,在學校里有不少追求者,柯席遠遠在國外,生怕她落到別人懷里去,有一次便瞞著所有人請假回國,然后驚喜、表白一條龍,甘棠是真的有被觸動到,便稀里糊涂地答應了他。 當然,直到現(xiàn)在,兩人的戀情對于家人來說還是個秘密,除了多年的好友,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前幾年柯席遠很忙,甘棠只想著活在當下,從未考慮過兩人的將來,可是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兩人都到了適婚年齡,這就要考慮到是否要進一步確定關系。 之前柯席遠已經(jīng)好幾次委婉地向她提出這個問題,都被她模棱兩可地敷衍過去,今天他又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引,甘棠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索性轉移話題:“對了,我有個正事找你。林墨顏jiejie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一起去游樂場玩過的。” 柯席遠思索了一下,點頭:“當然記得,如果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被人販子拐賣。” “……”這人還挺記仇。 “她最近在參加一個選秀節(jié)目,你們公司不是準備簽新人嗎?把她簽走吧。” 柯席遠卻不大同意,不過臉上沒表露出來,只是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語氣敷衍:“小時候才相處了幾天?感情就這么深了。而且你不是反感潛規(guī)則嗎?” 甘棠撇了撇嘴,自覺和柯席遠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秘密了,索性脫口而出:“這次不一樣,那可是要做我嫂子的人。” “哦?”柯席遠終于掀開眼皮,有了興趣,“原來大舅子喜歡這一款的。” “……誰是你大舅子,別亂喊。咱們這叫地下戀情,見不得光的。” 柯席遠沉下臉:“那就讓它見光,管他什么大舅子丈母娘,你同意了不就行了嗎。” 話題兜兜轉轉居然又轉回來了…… 甘棠很無語,推開他,摸出手機:“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結婚可是兩個家庭的事。你自己看看我哥和我媽是怎么說你的。” 她點開微信,第一條就是甘妍發(fā)來的未讀消息—— 【聽說酒窩有人來鬧事?解決了嗎?對方態(tài)度如何?如果實在僵持不下就解約吧,大不了賠點違約金,好過和這個公司捆綁。真是什么樣的老總簽什么樣的藝人,以后都少跟柯席遠打交道。】 “……”柯席遠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甘棠憋著笑:“看到了吧,在我媽眼里,你和孫臨澤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那是甘阿姨不了解,沒關系,以后成為一家人,她會慢慢認識到一個全新的我。” 說完,就指尖翻飛,在屏幕上cao作著什么,甘棠反應過來去搶手機,湊近一看他已經(jīng)編輯好一條信息給甘妍回復過去了。 【媽您放心,酒窩這邊態(tài)度很好,柯席遠也親自到場嚴懲了那名違約藝人,想不到他們公司居然和甘氏的理念很符合,今后合作應該能夠很愉快。】 甘棠:“……要點臉吧,哪有這么自賣自夸的……” “改變印象,要從方方面面入手。”柯席遠閑來無趣,趁機翻看她的聊天記錄,翻來看去除了工作上的人和吳楊就沒有別的異性了,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倏爾點進吳楊的對話框,卻又皺起眉來。 “你到現(xiàn)在還跟你哥住一塊的?” 消息最后一條是吳楊發(fā)來讓她回家吃晚飯。 甘棠搖頭:“怎么可能,他現(xiàn)在是明星了,被拍到的話會出大新聞的。我只是偶爾過去吃吃飯而已。” 柯席遠冷哼:“之前上大學不是還在他家住了半年嗎?” “那是因為學校搬遷,新校區(qū)環(huán)境太簡陋好嗎,特殊情況。你陰陽怪氣地干嘛?我哥的醋你也吃?” 他居然還不要臉地點頭認了:“是又怎么樣,你不是說有嫂子了么?他怎么還有時間每晚跟你聊天。上周末你在我家,手機不停地響,一聽就壞興致、唔……”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是因為被又羞又氣的甘棠捂住了嘴。 “既然壞了你興致,那這星期我不去了。反正今天也該去看看媽。”她冷冷道。 感覺手心被舔了一下,立即縮回來,氣急敗壞地踹了他一腳。 “不行,說好了每個周末陪我的。”柯席遠也不反抗,任她發(fā)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甘棠半瞇著眼,指著他:“哦,所以你急匆匆地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柯席遠連連否認:“沒有沒有,我工作的時候還是很敬業(yè)的。” “既然沒有,耳朵怎么紅了。” “……” 最后還是柯席遠繳械投降。 “好吧,我承認。你知道有個詞叫溫飽思yin/欲,之前連溫飽都不能保證的時候,我還可以用工作把自己的時間填滿不讓自己去想你,現(xiàn)在生活安穩(wěn)了,感覺好像什么都有了,心里反而空空蕩蕩地。” “你知道我缺什么嗎?”柯席遠認真地看著她,“棠棠,你什么時候才能嫁給我。” 盯著他晦暗不明的眼瞳,甘棠嘆了口氣:“你跟柯叔叔說了我們的事了嗎?” “隨時可以。” “他會同意嗎?” “無所謂,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可我總想著皆大歡喜……”在這些事情上,她總是考慮得更細致。 柯席遠雖然不理解,卻懂得尊重,沉默半響承諾道:“好,我會給你一個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