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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為仙君種情蠱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鳳章君長嘆一聲,只恨不得能夠將練朱弦揉進自己胸膛之中:“總之全都過去了,以后再也沒有什么不好的事了。你要是做噩夢就和我說,有我陪著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是,我們都不用怕了。”

    練朱弦點了點頭,輕觸著鳳章君那一路蜿蜒著符文的手臂,無聲安撫。

    而鳳章君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順著練朱弦光滑的脊背潛入到了水面之下……

    浴桶中的水,由熱變涼、又由涼至熱,如此顛倒了數次,直到絕大部分的水全都潑灑了出去,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片濕痕。

    練朱弦知道,中原有一個俗語叫做“小別勝新婚”,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這個詞是在描述一種多么“難以啟齒”的狀況。

    不久之前,東仙源紫藤花架下的那第一次情交尚且歷歷在目,當時的兩個人尚且處于彼此的試探與摸索階段。盡管絮絮叨叨地一路做到了最后,但說句實在話,心理上的滿足感遠遠大于身體所享受到的歡愉。

    然而這一次卻明顯不同了——兩個人對此彼此的身體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心意更是無可比擬地互通了。更為微妙的是,鳳章君目不能視,反倒令他變得比平時更加的豪放大膽;而練朱弦也沒有了被死盯著看的不好意思,甚至開始食髓知味地主動起來。

    所幸在經歷過沙漠一夜之后,兩個人都不同程度地損傷了元氣,而練朱弦更是顧慮著鳳章君還有傷在身,并沒有持久戀戰。一番纏綿之后,兩個人便依依不舍地約定,等到鳳章君的眼睛恢復之后再效魚水。然后,依舊是練朱弦堅持幫助鳳章君擦拭了身體,二人便換上了之前知客命人送來的替換裝束。

    盡管已經隱遁于世數百年,可意如宮畢竟曾是一座橫亙在東西方交融道路上的仙門重鎮,所提供的衣著也帶有鮮明的交融特色——從東邊大焱運過來的輕薄絲袍將身體松松地裹住,又以西域盛產的皮革作為護腕、腰帶乃至長靴,而衣袍之上妝點的黃金與寶石,似乎更在訴說著意如宮的富庶與輝煌。

    幫助鳳章君裝束停當之后,練朱弦悄悄地后退幾步默默觀察。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鳳章君的中原裝束,卻沒料到眼前這套略帶些胡風的行頭竟也意外地適合,只是少了幾分儒雅,多了一絲自由。

    這樣的鳳章君,其實也挺不錯的……

    練朱弦正看得出神,冷不丁地聽鳳章君輕聲道:“阿蜒應該更適合這種西域的風格罷?”

    “我?”

    練朱弦這才朝向一旁的落地銀華鏡。鏡子里的那個人,烏發白膚碧眼,一襲金碧胡袍,恍惚之間倒的確有些像是一個真正的西域之人。

    不知當年那個賦予了他生命的胡姬,與自己又有幾分的相似……

    練朱弦正怔忡,不覺間鳳章君已經磨到了他的身后,款款攬住他的腰間:“真想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的。”

    “……那你的眼睛就快點好起來吧。”

    練朱弦輕輕一笑,又取來自己束發的絲絳,輕縛在鳳章君眼前,權且遮擋掉一些光線,讓他的雙眸好好歇息。

    如此這般將儀容整理停當之后,二人便在房內稍事歇息,一方面也是依照約定,等候意如宮的弟子前來將他們領去會見宮主。

    練朱弦將鳳章君扶到床上靠著,自己則坐到了他的身旁,有一下沒一下地愛撫著鳳章君那一頭并未扎起、僅松松捆成一束的長直黑發。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既然和玄桐說好了要在沙漠外的客棧里等我,那這些天又跑去哪里,做了些什么?”

    鳳章君被練朱弦撫摸得通體舒泰,聲音也顯得慵懶了幾分:“這些天發生的事……還是讓我從頭開始和你說罷。”

    ——

    于是,時間便倒頭返回到了他與練朱弦依依惜別的那天。

    離開了五仙教,鳳章君便徑直御劍返回了云蒼。打從曾善與懷遠之亂過后,云蒼峰上倒一直都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異狀發生,而老仙君也依舊閉關未出。

    鳳章君與春梧君見了面,頭等大事自然是將這些日子里,東西仙源的情況擇要進行匯報。而他也從春梧君的口中大致了解到了碧云居的后續情況——

    由云蒼、法宗、花間堂、東仙源及其他仙門使者臨時構成的調查隊伍,登上了碧云峰。眼前所見之慘狀,與東仙源使者早先的描述基本一致。稍后,眾人又在后山樹林的尸坑附近進了搜魂,召喚出的鬼魂也證明了顧煙藍在修真大會上的那一番供詞所言非虛。

    發生在碧云居里的這場慘劇,是花間堂扶持的新勢力,對碧云居舊有弟子展開的一場單方面的殺戮。而顧煙藍的行為,則是一場過激的復仇。

    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但是真正最令人糾結的部分才剛剛開始。

    “花間堂的人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參與調查的各家門派能夠將發生在碧云居里的慘案淡化處理。不提所謂‘單方面傾軋屠殺’這些字眼,而將事件敘述成一次門派內部的紛爭。”

    鳳章君的聲音冷冽之中帶著一絲嘲笑:“真是可笑,分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丑事了。卻偏偏還要努力地去遮蓋一筆。就好像只要不在公案之上落下定論,就遲早能夠顛倒是非黑白。”

    練朱弦摸著鳳章君頭發的手停了一停:“那些人答應了么?”

    “答應了啊。”鳳章君沉重地一聲嘆息,“碧云居已是滅了門,唯一只剩下一個孤女,尚且年幼且遠在西仙源。而花間堂則是如日中天的江南豪門,不但江湖關系打點得妥帖,門下更是掌握著不少人的生計活口,不答應,更麻煩。”

    聽到這里,練朱弦不禁憤慨起來:“弱者rou、強者食——這樣的取舍,豈非與畜生無異?”

    “……的確如此。”

    鳳章君停頓了片刻,突然提起了一樁往事:“記得當年,師父不告而別之前的那天夜里,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我:‘小華,你覺得大焱的這些個仙門,究竟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練朱弦隱約覺得這個問題并不簡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你問我怎么回答……”

    鳳章君輕笑了一聲:“當時我不過十六七歲光景,連自己都活得渾渾噩噩的。便回答師父說,仙門可以懲惡揚善,扶危濟困;能夠使病者愈、死者生;能夠救人于水火危難之間。”

    “這些話難道有錯嗎?”

    練朱弦也回想起來:“當年我拜入五仙教之時,掌門師兄也曾問過差不多的話。我說,五仙教如家,既能夠與家人長久相守,又可以學到本領、幫助他人,學成之后還可以去尋找當時下落不明的你……再不會有比這里更好的選擇了。”

    說到這里,他也不忘多加了一個注腳:“不過,并不是所有仙門都像五仙教這么和睦友善的。你們中原的那些門派……還是算了吧。”

    知道他沒有惡意,鳳章君只是微微一笑。

    “是啊。直到我走出宮門、入了云蒼,一晃這許多年,才慢慢地明白師父當年為何要問我那個問題。”

    話已至此,他似乎有所權衡考量,但還是道出了真實的內心所想:“大焱的仙門,沉疴日久、積弊已深。那些出門在外、降妖伏魔的仙家弟子,與其說是為了扶危濟困,倒不如說是為了攫取修為與內丹。而那些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的砥柱巨擘,也一個個地藏著各種各樣的欲念心魔。這些年來,其實我一直在想,或許必須發生一場變革,建立新的秩序,才能夠改變這一切。”

    “變革?”

    練朱弦并不經常聽人提起這個詞,可是他卻懂得這兩個字的沉重分量:“那么變革應該從何而起?”

    “說實話,毫無頭緒。”

    鳳章君將頭依偎向練朱弦的掌心:“這也是我頭一次對別人說出這個想法……俗話說不破不立,要想變革就必須打破現有的格局,我想,憑我一己之力恐怕還做不到。”

    “……”

    練朱弦有些不知應該說些什么了。

    前些日子留在五仙谷里的時候,他趁機會對中原修真界的局勢有了一些了解。雖然不過只是皮毛,但也足夠窺見其中的盤根錯節。鳳章君身在其中,需要顧忌的自然也會更多。有所猶豫彷徨,再正常不過。

    念及至此,他只柔聲道:“我相信你,所以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只是你要記得,你并不是獨自一人,凡事都可以找我商量。”

    “嗯。”

    也許是窩在愛人懷里的感覺過于舒適,鳳章君竟也變得慵懶起來。

    “那前一陣子我派紙鳥來找你說話,你又為何愛理不理。”

    “你那也叫說話?我看是想急死我罷?!”練朱弦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彈了一下,“正經事還沒說完呢,快。”

    鳳章君趁機抓住了他的手腕,與他五指相扣。

    “春梧君與花間堂的堂主素來親善,碧云居的這件事便由他親自主張解決。我在云蒼峰上待了幾日,收到了玄桐發來的密函,說他告訴了你有關蠱王與諾索瑪之事,并且要派你前往意如宮一趟。”

    “然后我就出發了。”練朱弦插嘴道,“從我出發到昨晚你我見面這段時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其實與你同日啟程,一路上幫你定好了客棧房間,只不過抵達瀚海沙漠之后,我又順路去了一趟五云山。”

    鳳章君終于說出了最關鍵的三個字:“那是師父的洞府所在,我跟隨師父在五云山上修行了十幾年。”

    “順路?五云山也在西域?”練朱弦愕然,“我還以為,你師父的洞府應該在中原。”

    “那就是你想當然了。”鳳章君緊了緊他的手,又提起一樁往事:“你想想,當年我送你的那個食盒里頭,裝得是不是全都是西域糕點?因為五云山就在西域商隊的行進路線之上。”

    “原來如此……”

    沒想過百年之前的一件小事,居然還能和現在的情況掛上鉤,練朱弦不禁覺得有些奇妙。

    但這顯然并不是重點。

    “所以,山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要緊的事情,讓你耽擱了?”

    “的確是有情況。”鳳章君隔著蒙眼的發帶,似乎看了練朱弦一眼,“我被困在了幻境里頭。”

    “幻境?誰布下的幻境?幻境里有什么?”

    “幻境是法宗布下的,里面與現實中的五云山一模一樣,別無其他。”

    明白這句話實在有些拗口,鳳章君進一步解釋道:“那天我抵達五云山,起初覺得山中十分平靜,除我之外,再無旁人曾經到訪。可直到我走進丹房的時候,卻發現我之前留在那里的一道符咒消失了。”

    “所以你就意識到自己其實置身于幻境、而不是現實的五云山中……”練朱弦已經聽出了端倪,“那么真正的五云山,莫非正在被法宗調查?”

    “……的確如此。”

    默默感嘆了一聲阿蜒果然冰雪聰明,鳳章君接著道:“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悄悄破解了那個幻境。盡可能不動聲色地觀察那群法宗中人的行動。他們將整個五云山里里外外搜尋了一遍,帶走了師父丹房里的丹爐,隨后離去。”

    練朱弦反應極快:“丹爐?他們也許是想要借助刮取丹爐內壁上的粉末來確定丹藥的成分。你師父煉制過什么特殊的丹藥?”

    “我并不清楚。”鳳章君據實已告,“當年,師父將我從法宗督主手里救出之后,曾用這個丹爐為我煉制過接骨續命的靈藥。但是在我傷愈之后,他卻從未讓我接近過丹房,更不與我說,丹房里正在煉制何種丹藥。”

    “看起來法宗也是為了確認這同一件事。”練朱弦如此思忖,臉色逐漸變得陰郁起來:“法宗既然已經找到五云山上來了,那就說明妙玄子多半已經猜到了蒙面人的真實身份……”

    “妙玄子能夠猜到,這并不奇怪。”鳳章君沉聲道,“他極有可能直接觀看過顧煙藍的記憶,就像我那樣,認出了蒙面人就是我師父。畢竟他們二人也算是知交一場。”

    練朱弦又尋思道:“那么既然是妙玄子差遣法宗前來五云山帶走了香爐進行調查,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和你師父并不是同路人。這一連串的事件,也與法宗沒有太大的關系?”

    鳳章君卻搖頭:“也未必,還有可能是另一種情況——妙玄子擔心我已經發現了斗篷蒙面人就是我的師父,因此特意派人來,帶走了與之有關系的線索,以阻止我繼續追查下去。”

    “可是你師父他應該是希望你能夠跟著他的線索一路調查下去的吧?”練朱弦回想起了之前在東仙源里二人討論得出的結果,“還是說,把丹爐帶走了,反而能夠指引你,更加接近最后的真實?”

    假設和可能性越來越多,推理已經無法順利進行下去。兩個人不得不停頓下來,考慮著離開意如宮之后,再去一趟五云山。

    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如宮的使者也終于在外面敲門了。

    ———

    從客舍前往意如宮的正殿,需要上行一兩百階山路。沿途飛瀑流泉,花香鳥語,宛如畫中仙境。

    然而美景當前,練朱弦卻只顧著關心身旁的鳳章君,一點也沒往眼睛里去。

    倒是鳳章君,雖然目不能視,但畢竟修行深厚,舉手投足間行止一切如常。不僅步伐穩健從容,偶爾還能嗅見遠處傳來的淡淡花香,因而提醒練朱弦去留意那邊的風景。

    二人如此停停走走,終于到了意如宮正殿前。不同于中原拘謹尚禮的古板殿堂,這座宮殿似乎更像是一座能夠俯瞰整座仙山、以及遠方海洋的巨大露臺。巨大立柱之間垂落的紗幔在海風中翻飛起舞,連綿成為一片輕盈的幻夢。

    練朱弦與鳳章君踏著湛藍色海紋石鋪就的主道向前走去。遠遠地就能夠望見前方白玉高臺之上端坐著兩名氣場不俗的男子。

    居于主位的那人,黑發碧眼,隱約帶有五分的胡人面貌,想必應當正是意如宮的現任宮主,宋居合。

    而坐在右側階下的另一名男子,身材高大壯碩、膚色則是不見天日般的蒼白。而更為醒目的,則是他脖頸以及手臂上猩紅色的刺青符文。

    “蠱王……!”

    宛如傳說之中的英雄如今就在眼前,練朱弦幾乎激動得快要叫喊出來。但畢竟顧忌著禮數,他還是隱忍住了,牽著鳳章君快步走到白玉臺下。

    由于鳳章君目不能視,尋常客套寒暄的虛禮自然是能免則免。宋居合命人將兩位貴客迎至客位落座,在場四人便也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首先由練朱弦將這些天發生在中原的種種風波與糾葛酌情陳述了一番,并由此引出了神秘人傳授給顧煙藍牽絲蠱術這件事。

    聽完了他的敘述,蠱王眉頭微皺,單手支在椅背上,似乎回憶了片刻,但很快就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