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欺負(fù)你。”

    “他敢！”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頓了下，隨即一笑，氣氛頓時輕松起來。

    “對了，要是旁人問起你，你就說這份工作是我?guī)偷拿Γ瑒e透露太多口風(fēng)，免得不斷有人找上門來。”認(rèn)可江寄余是姜可可對象身份后，姜遠(yuǎn)鵬就跟江寄余傳授一些經(jīng)驗，包括進入車隊后要怎么做，人情世故方面，怕江寄余還是有所欠缺會吃虧。

    當(dāng)然，如果江寄余沒跟姜可可處對象姜遠(yuǎn)鵬也會叮囑這一些，畢竟江父是他老同學(xué)好朋友，江寄余小時候也相當(dāng)于半個兒子的，不可能真的不管。

    爺倆走到一旁說了悄悄話，姜遠(yuǎn)鵬還塞了一百塊給江寄余，“別推脫，這不是給你，是給莫叔趙姨的，留著應(yīng)急用，要是用不到就放著，用了以后你有能力了再還我也行。至于可可我也不多說，她性子嬌不懂事，有什么你多寵著她，不愿意寵了還給我們老兩口寵也沒什么，就是你別欺負(fù)她，不然到時候你父母的面子我也不會給，我就這一個女兒。”

    “你放心姜叔叔，我不會欺負(fù)她的！”江寄余連連保證，他喜歡她都來不及，怎么會欺負(fù)她。

    “但是這錢我真不能要，我……”

    “拿著，給你外公外婆的，實在用不上你給可可也行。”

    一番推脫，江寄余還是把錢留下來了，不過心里卻打定主意不用，他知道這是姜遠(yuǎn)鵬給他的，因為他外公外婆那里他早給了錢。不管是看在跟他父母的交情還是希望他對姜可可好的份上，江寄余都不能用這錢，他年輕，他自己有能力給姜可可好生活。

    但是這份情他記住了，他不會忘記的，不會忘記他對他父母的友情，不會忘記他對姜可可的拳拳愛護之情。

    江寄余再次感受到了一個男人該有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并且會為這個方向努力。

    他會對姜可可好，他發(fā)誓。

    ——

    而姜可可在他們兩個聊天的時候忽地想起一件事，那是她本來打算從省城回來后就跟江寄余說的，一直給忘記了。

    當(dāng)下，在江寄余聊完天回來的時候，對父母說了句等等就把江寄余拉到一旁咬耳朵。

    “江寄余，你這次跟我爸媽一起回去吧。”

    第77章 仇恨

    姜可可把他們小時候口頭定娃娃親, 還交換了信物，那信物就是空間玉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我mama親口告訴我的，我一直忘了說，原來林思然那有空間的玉佩是我的東西，也不知道怎么會在她手上，而且還有一半一模一樣的在你那里，你有看見過嗎？”

    江寄余搖頭, 如果他還對這玉佩有印象，當(dāng)時拿到林思然的玉佩看了那么久肯定會有熟悉感的。

    不過，他猜測肯定是父母收起來他不知道，后來被抄家后要么丟失了要么被他叔叔一家拿去了。當(dāng)年他父母就是被他叔叔舉報的，爺奶則是被叔叔的媳婦給舉報的。叔叔是爺爺奶奶收養(yǎng)的孩子, 結(jié)果養(yǎng)大了他恩將仇報, 一直以為爺爺奶奶偏心他們親生兒子對他不好，嫉妒他父母，那幾年運動一封舉報信不僅舉報了他父母，也洗白了他叔叔一家。

    而當(dāng)時爺爺奶奶差點沒被氣死, 后來叔叔的媳婦連爺爺奶奶一起舉報，讓他們在批抖中也沒了。

    至今，因為這事，江寄余到現(xiàn)在都恨他叔叔一家。他不怪爺爺奶奶收養(yǎng)叔叔，善良無罪, 不能因為別人的錯記恨自己人, 讓親者痛仇者快, 錯的是恩將仇報的一家人，更是比白眼狼還不如的一家人。

    后來爺爺奶奶去世后，他們更是直接霸占了爺爺一家的房子，他們被抄家的時候，叔叔一家也偷偷昧下不少東西。

    “我回去一趟。”江寄余做出了決定，不管那玉佩還在不在，有沒有空間，他都要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拿到，因為那是他跟姜可可的定親信物，而且，這么多年，他也該回去看看。

    看看那一家人，踩著他們一家的血骨過上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就能快活，是不是真的就不會做噩夢！

    剛巧這時候他還不用去運輸隊上班，來回一趟，把握著時間也差不多，不會耽誤上班。

    做出了決定江寄余便去跟村支書請假了，請的是探親假，可以和姜家夫婦一班車。

    至于對姜家夫婦解釋的理由也很簡單，就說回去拿當(dāng)年爺爺埋在地底下的東西。這也不全是謊話，那時候他走得匆忙，年紀(jì)又小，怕被叔叔一家盯著，保不住爺爺留下來的東西，就沒有去拿，這么些年，若是尋得那玉佩空間，也該轉(zhuǎn)移拿走才是。

    江寄余他們離開之后，姜可可的生活依然過得很平靜，不同的是宿舍的女知青再沒有出口諷刺或者欺負(fù)她的了，包括朱梅在內(nèi)，大概真的是她mama邱娟儀的功勞吧。

    她上工還是挑輕省的活干，但誰也不會說她有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了，看看她父母，都是成功人士的樣子，還千里迢迢來看她，這么多年，也就她這一個知青有這種待遇，哪里是不受寵的啊，也有可能很快就回城，不留在這塘邊村生產(chǎn)隊了。

    姜可可樂的輕松，恰好她也能寫那個在火車上想的漫游未來的故事。上次她投的稿子只有一篇沒有被錄用，其他都被錄用了，并且有一本還發(fā)來了樣刊。不過讓她驚訝的是，竟然是沒有稿費的，姜可可這才后知后覺想起，好像在文化運動那幾年，都是取消稿費的，很多期刊也停刊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恢復(fù)稿費制度。

    但姜可可也沒有太可惜，因為稿費制度肯定會恢復(fù)的，不然后世她也拿不到稿費了。而且她估計這稿費制度恢復(fù)時間也不會太晚，最遲改革開放后，做生意合法化了，私人企業(yè)一出現(xiàn)，稿費制度就得恢復(fù)，不然如何吸引作者投稿呢。

    當(dāng)然，她能這么淡定還是因為見過了父母，可以肯定自己會是父母的親生女兒的，有人疼愛著半點不慌，而且她還從父母那里知道自己也是有存款的，不過是存在國外銀行，還有一小部分拿去投資了，不靠稿費她也有收益。這部分錢都是在她自己名下的。

    姜可可知道這事的時候還有種陡然乍富的驚喜感，甚至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呢。

    不過成為小富婆就是好啊，也不用急著要寫文章來賺錢養(yǎng)活自己了，她還想著等政策再寬和點，她就把自己以前發(fā)表過的文章和出版的那三本繁體書給找來看看，看看自己能不能從中得到什么提示，最好能找到那殘缺的記憶是什么。

    姜可可覺得如果自己把那殘缺的記憶找到了，她肯定能知道自己的穿越是怎么回事。

    而這一邊，江寄余在火車站就跟姜家父母告別，他自己的事情能夠處理好，不需要姜家父母出面的，而且姜家父母是在這邊工作，如果因為他而被叔叔姜志國一家纏上或者賴上，找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姜家父母出門那么多天也要回去工作才行，因此，給了江寄余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址和座機電話，讓江寄余有事找他們，然后便跟他告別回去了。

    一別多年，再次踏上這座故土，江寄余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上生出了微微的恍惚感和物是人非的感概。

    他知道他有天會回來，只是卻忘了，即使再次回來，失去的卻沒辦法再得到。

    而如今的b市也已經(jīng)不是他記憶里那個b市，入眼望去，再不是當(dāng)初他離家前那一溜的藍灰黑，綠軍裝紅袖章，b市似乎正在與那段不堪的過去剝離，一股生氣開始冉冉升起，或許用不了多久，這又是一個嶄新的都城。

    這是一座最為深情的城市，也是一座最為無情的城市，唯一無法被帶走被掩蓋被抹去的，大概只有時間和歲月。

    江寄余心里有茫然有惆帳有惱怒有仇恨，但終歸是化作越發(fā)冷漠的一張臉。

    他不會忘記曾經(jīng)的傷害，他不會一笑泯恩仇，他遲早要讓那些傷害過他們一家的人付出代價！

    第78章 玉佩

    “他爸, 躍進這馬上就要娶媳婦了，親家那邊要‘三轉(zhuǎn)一響’作彩禮，你看這……”

    午飯時間，張彩花在飯桌上對江紅衛(wèi)說了二兒子娶親的事。

    江紅衛(wèi)原本不叫江紅衛(wèi)，叫的是江志國，后來在文化運動時候給自己改了名，現(xiàn)在鄰里鄰居都喊他這個名。

    “三轉(zhuǎn)一響？這躍進娶的不就是個小鞋廠副主任的閨女嗎？彩禮喊得這么高？當(dāng)初給老大娶媳婦也只是多花了一塊手表錢。”江紅衛(wèi)皺眉, 有些不滿，老大媳婦她爸當(dāng)初是他上司的閨女，花這么多錢備豐富的彩禮他認(rèn)了，事實證明這個媳婦也沒白娶，不僅讓他在革委會混了個小頭頭做, 更是有了個得力的親家, 讓革委會的領(lǐng)導(dǎo)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但是這老二要娶的媳婦就是個小鞋廠子，也不是大廠，娶了對他工作也沒多大助力，尤其是現(xiàn)在上頭似乎局勢不太好, 他還是希望能老二也娶個背景厲害點的媳婦。

    “她家沒要手表，就是要‘三轉(zhuǎn)一響’，而且那親家答應(yīng)結(jié)婚后幫忙給留個招工的名額，大閨女下鄉(xiāng)這么多年，我都想她了, 讓她通過招工回城來吧。”

    “不行！別人家那么多孩子去下鄉(xiāng), 我們家就大閨女一個, 讓她回來，別人還要怎么想我們家？”

    “就是啊媽，大姐要是回來了都沒地方睡了。”二閨女聞言趕緊把嘴里的菜咽下，開口道，她可不想她大姐回來，她大姐回來她得更沒自己的空間了。

    也怪爸爸，本來他們家可以住爺爺那寬敞的兩層小洋樓，結(jié)果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無私，硬是給上交國家，現(xiàn)在只能住個兩居室的小樓，她得和她二哥跟三弟合分一間房，要是大姐再回來，過個兩年六歲的小妹不跟爸媽住再過來跟她擠，那真的跟她那些同學(xué)有啥區(qū)別，一點自己的隱私都沒。

    她就喜歡現(xiàn)在這樣，用簾子隔了一半那也是她自己的空間啊。

    張彩花向來疼愛這個二閨女，二閨女長得跟她像，漂亮又嘴甜，偶爾發(fā)發(fā)脾氣她是不會在意的，聞言也是皺了下眉頭，也是想起了那棟住沒一年的小洋樓，多漂亮啊，當(dāng)初好不容易弄倒了大伯一家和那兩個老不死的，結(jié)果最后還是沒享受上，真的是心疼肝疼肺也疼。

    “要是那棟小洋樓沒交上去就好了。”張彩花忍不住感嘆了下，結(jié)果江紅衛(wèi)立即怒瞪過去，“閉嘴！”

    又看了眼外面，這才壓低聲音道，“你胡咧咧什么，是嫌我們家現(xiàn)在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吧？你忘記那邊現(xiàn)在住的是誰？”

    “我就是隨口一說。”張彩花也知道說錯話，但是還是死鴨子嘴硬，嘀咕了下。

    江紅衛(wèi)又瞪她，直到把她瞪得道歉表示以后都不說，這才算了，轉(zhuǎn)頭去告誡飯桌上幾個小的，都不準(zhǔn)出去亂說話，不然零花錢免了，以后一周都不能吃rou。

    事關(guān)吃rou，幾個小的都連連點頭。

    這個話題就算結(jié)束，張彩花為了緩和氣氛又趕緊接上另一個話題，“他爸，還是讓大閨女回來吧，這幾年也不是沒有回城的，你看樓上那家的閨女不就回來了嗎？還找了門好親事，我們家大閨女也不差啊，模樣好，回來也能找門好親事的，咱總不能有個泥腿子女婿吧。”

    張彩花說這話也不嫌虧心，當(dāng)初她也是農(nóng)村來的，不就是仗著年輕漂亮勾搭上江紅衛(wèi)，江紅衛(wèi)又為了他跟他養(yǎng)父求情，讓走關(guān)系給弄了個紡織廠的工作崗位，這才轉(zhuǎn)換了戶口，成了城里人。現(xiàn)在倒是嫌棄起泥腿子來了。

    江紅衛(wèi)聽到這話皺了下眉頭，很顯然也覺得萬一真找個泥腿子女婿寒磣，但還是沒下定決心，要是為了個小小鞋廠的工作崗位就讓二兒子娶了鞋廠副主任閨女不太劃算，要是他自己花點錢走走關(guān)系找個工作崗位……

    但是他的小金庫貌似不太多了，花那么多錢還要搭上關(guān)系……

    想到這江紅衛(wèi)忍不住又想起他養(yǎng)父一家，那么多錢，也不知道藏哪里去，他當(dāng)年就只搜到幾根小黃魚，這些年花錢大手大腳開銷大都不剩什么。要是他能找到他養(yǎng)父藏錢的地方，那他還有什么好心疼的。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當(dāng)初他們可是答應(yīng)他那死去的爹要好好照顧他，結(jié)果什么都不如他大哥那個親兒子，他大哥能進最好的大學(xué)，能娶文化學(xué)識容貌都上佳的媳婦，他呢，只讀了個高中，畢業(yè)后還是很不情愿才給他找了個廠子的活，不至于讓他失業(yè)，娶媳婦也沒說幫他張羅介紹好人家，都是家庭背景一般般，沒錢沒勢，還不夠漂亮的，江紅衛(wèi)怎么想都覺得不甘心。

    所以在文化運動的時候，他果斷地‘大義滅親’，將他大哥夫婦給舉報了，本以為這樣兩個老頭老太起碼會對他看重點，畢竟只剩下他這一個兒子能養(yǎng)老了，結(jié)果他們倒好，非但不承認(rèn)他，還一心護著養(yǎng)著他大哥留下來的小崽子，什么都不肯給他，甚至揚言要收回他所有的一切。

    收養(yǎng)的就是不如親生的，死老頭子都忘記了當(dāng)初要不是他爹曾經(jīng)救過他，他哪還有今天的命，竟然對他這樣差，所以最后他媳婦舉報那兩老不死的時候，他也放任了，既然他們不愿意做他的親爹娘，那他也沒必要對他們?nèi)蚀取?/br>
    事實證明他不仁慈是對的，那兩個老不死的最后都要防備著他，半點兒錢財都沒留給他，只讓他在密室里找到幾根小黃魚和一些不值錢的書畫，還有塊成色差的玉佩，不頂半點用。

    然而江紅衛(wèi)卻沒想過，他爹當(dāng)時本來就是他養(yǎng)父高薪雇傭的，遇到山匪保護他養(yǎng)父是職責(zé)之內(nèi)，他養(yǎng)父收留他也不過是養(yǎng)母覺得他可憐，自己又只有一個孩子，想著也能一起作伴，誰知道會收留個白眼狼。

    而且后來他自己念書不好是自己不肯讀書，工作婚事都是眼高于頂，去貪圖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他養(yǎng)父母能給他安排嗎？

    不過眼下說這些也沒用，死無對證，事實真相還不是靠活人一張嘴。

    “市委大秘有個親侄子也下鄉(xiāng)回來準(zhǔn)備說親事，我們大閨女模樣那般好，肯定能入那侄子的眼，他爸，若不就讓大閨女回來吧。”張彩花最后這番話讓江紅衛(wèi)同意了，不過躍進跟鞋廠副主任閨女的親事，他還要想想。

    不過在張彩花連續(xù)幾晚的枕邊風(fēng)下，江紅衛(wèi)還是同意了。

    是張彩花不想花大錢買個崗位還是對那鞋廠副主任閨女很滿意？其實都不是，實際上是她想做個真正的婆婆。大兒子娶的媳婦背景好是好，就是太好了，她這個婆婆在兒媳婦面前完全直不起腰，想擺婆婆譜都不成，很多時候還得看兒媳婦臉色，想她張彩花這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哪里能忍受的了了，可惜不能忍受也得忍受，而且大兒子一家是在外面住，不跟她住一起，這多少是個安慰。

    但要是二兒子也找個祖宗做媳婦，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得被媳婦壓一頭？早年受老不死的氣，她難不成還得一輩子受媳婦的氣？所以張彩花寧愿二兒子找個小鞋廠副主任的閨女，也不愿聽江紅衛(wèi)的找個背景大的。

    至于三兒子？那三兒子還小，還不到結(jié)婚時候，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張彩花如愿以償，心情都好了許多，一臉高興地打算出去外面買點好菜慶祝一下，她很快就能使喚媳婦了。

    也是幸運，這還剛出門不久，就看到一個戴著草帽拿著麻袋鬼鬼祟祟的人，跑多‘黑市’的張彩花立馬就懂了，這肯定是農(nóng)村來賣東西的！

    看了眼四周，當(dāng)即走過去壓低嗓音，“有什么？”

    戴著草帽的農(nóng)村漢子沒說話露了個口子給她看，里面是一斤大米和兩只肥兔子。

    張彩花眼睛登時亮了，細(xì)糧和rou！

    “走，那邊說話。”

    她把戴著草帽低著腦袋一身補丁的農(nóng)村漢子給帶到偏僻的小巷，黑市交易往往都是這樣偷偷摸摸。

    “什么價錢。”張彩花迫不及待地問了。

    “俺、俺不要錢。”農(nóng)村漢子貌似有些緊張，說話一口土味，結(jié)結(jié)巴巴的。

    張彩花心里當(dāng)即就對他更加嫌棄，泥腿子！

    “不要錢那你是要票還是工業(yè)券？”張彩花很懂行了，農(nóng)村人沒工作，票不容易得，而工業(yè)券更是工人才有。

    “俺想要十、十二張工業(yè)券，再要一塊玉佩。”

    “玉佩？你要那干啥，當(dāng)不得吃喝的。”張彩花心里微微有了警惕。

    農(nóng)村漢子趕緊道，“俺兒子要說親，那親家是念過書是個講究人，說要是能拿出一塊玉佩就同意俺兒子跟他閨女親事。俺去廢品收費站找了莫有找到，就過來這邊碰碰運氣。夫人你從那高樓里出來，不知道有莫有這玉佩，成色要好一點的，最好大一點，我這兩只兔子這么肥才不吃虧。”

    早些年在廢品收費站是能找到玉佩的，那東西不值錢，那些年不知摔碎了多少，還有那些個啥古董花瓶，也是砸碎最多的。現(xiàn)在倒是沒怎么在廢品收費站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