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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天嬌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趙幼苓出嫁,用的是公主出嫁的規格cao辦。

    盡管新娘還未蘇醒,但韶王府依舊忙碌地仿佛新娘下一刻就能睜開眼,濃妝艷抹,儀態萬千地從屋子里走出來。

    日影西斜的時候,韶王府的下人們從前院到后院,一聲接一聲地通稟,將婚車已到王府門口的消息送到了可園。

    趙幼苓還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上了御制的喜服。上妝的婆子剛收回手,看著她眉眼清秀,滿臉病容之下卻難掩的漂亮,忍不住嘆了口氣。

    茯苓急忙扶起趙幼苓,幾個丫鬟也趕緊上前,想搭把手將人扶到前頭。

    門外,趙臻幾步踏了進來,寬大的袍袖被風一吹微微揚起。

    顧氏懷孕,兵馬司內務繁忙,趙臻這幾日忙得天昏地暗,卻仍不忘不時探望meimei。

    他突然出現,叫丫鬟們都吃了一驚。

    “民間女兒出嫁,都有兄長背meimei上轎的習俗。”他頓了下,溫和地笑了笑,“你們扶著出去不太妥當,不如讓我背出去。”

    茯苓愣了一下,哪敢拒絕。見趙臻轉過身背對著蹲下,忙和丫鬟們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十一娘放到世子的背上。

    背穩了,趙臻起身的一瞬,笑容收了一下:“竟真的……瘦了這么多。”

    他聲音很輕,丫鬟們都沒聽見。旋即趙臻背著人,就走出了房間,穿過可園,在鞭炮聲中走過前院,從韶王府正門穿過,送她上了婚車。

    車簾落下時,他看著坐在車內被蓋頭遮住臉龐的meimei,笑了笑。袍袖下緊握的拳頭被人包裹,他回頭看向走到身邊的妻子,忍下眼中苦澀:“她該醒著出嫁的……”

    他說完話,看著站在馬旁身著喜服的男人,默默地拱了拱手。

    若是論身份,趙臻真不覺得meimei應該嫁給這個男人。可相處下來,他又不得不承認,唯獨只有這人才能包容meimei。甚至,在出現現在這種情況,還能一如既往善待meimei。

    趙臻眼圈微紅,挺起胸膛:“勞煩好好照顧十一娘。”

    男人頷首,翻身騎上馬背。

    趙臻目送著婚車遠行,回頭就見沉默地站在門口的韶王扭頭擦了擦眼角。

    婚車從韶王府出,一路向公主府去。

    因是尚公主,呼延騅身上如今還多了個駙馬都尉的身份。都知道趙幼苓的公主府尚未建成,駙馬改了自己的府邸名,掛上公主府的匾額一時間也叫人驚嘆。

    可驚嘆完了,路上該怎么圍觀還是怎么圍觀,該攔的車照樣要攔。

    等婚車終于到了地方,隨車而來的人們當即被公主府外燈火通明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沒有公主府的規格,可看得出來,宅院是經過了主人精心裝飾的,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燈火如晝,一片喜氣洋洋。

    圍觀的百姓開始湊趣起哄,連帶著跟著湊熱鬧的宗親家的小郎君們也鬧騰了起來。

    他們多是被呼延騅打服的,如今呼延騅成親,娶的還是韶王女,自然也跟著過來看個熱鬧。

    呼延騅并不理睬他人,車簾一掀,不等人一探究竟,就見他打橫抱著新娘下了婚車,大踏步邁進院子。

    小郎君們哄笑著要跟著去,才一進門,就見著了自回汴都以來,便鮮少在外頭露面的長寧公主。

    哦,長寧公主在還不是公主的時候,可是堂堂英國公府的三小姐,手里的馬鞭不知抽打過多少宗親家的小郎君。

    于是前頭呼延騅抱著妻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往后院走,后頭的長寧公主語笑盈盈地截下了想要湊熱鬧的小郎君們,將眾人都引到了喜宴上。

    “不……不拜堂嗎?”

    “也不用……不用百子千孫帳?”

    趙婳微微一笑:“陛下有言,不必這么繁雜。”

    呼延騅自幼無父,又是戎迂人,自然不必照著漢人的規矩,拜堂成親。

    再加上就算要拜,如今趙幼苓的情況又怎么能讓人瞧見。

    小郎君們這頭要熱鬧,聽她這么一說,愣了愣,旋即都回憶了起來。

    新娘聽說還沒醒……

    前頭的熱鬧與后院的沉靜無關。

    新房內,羅帳低垂,龍鳳蠟燭將屋子點得亮堂堂的。呼延騅幾步進門,站在床邊動作驀地輕柔了許多,小心將懷中的少女放到床上。

    她閉著眼,燭火映照之下,眉如翠羽,膚白如雪,許是抹了胭脂,白皙的臉上暈著淡淡的嫣紅。

    他看著,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又吻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子,一路向下,再落回到她的唇上。

    等到這一長串的吻結束,他撐起身,強迫自己平復下來,眼睛卻怎么也離不開她的臉。

    忽然,眼皮顫動,那雙閉了數日的眼,瀲著水光,緩緩睜開。

    第126章

    眼皮很沉,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沉甸甸地壓了很久。趙幼苓眼皮顫動, 無意識地掙扎了幾下。

    她的身體根本沒有動作, 所有的掙扎只來自于腦海深處的反應。可這股“掙扎”的力量, 讓她終于醞釀出力氣, 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仍舊是迷蒙的,尚且還看不清眼前,只覺得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下一刻就將她抱了起來。

    她靠上那人的懷抱,意識朦朧, 只能依稀感覺到周圍滿是光亮,后知后覺地抬起手。

    手掌還沒碰到人,五臟六腑突然有熟悉的感覺叫囂著躥上喉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猛地轉過身,趴在床沿就開始干嘔。

    她壓根吐不出什么東西, 只是那種從臟腑深處傳來的酸澀, 讓她無力抵抗, 唯有張嘴,想要將不適嘔出喉嚨。

    溫暖的手掌扶在她的肩頭, 意識一點點回籠, 她開始想起這幾天渾渾噩噩,迷迷蒙蒙中,好像這個人時常會出現在身邊。

    那種熟悉的感覺,帶著青草的氣味。

    “呼延騅?”

    她忍下不適,伸出一只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袖。

    身側呼吸聲粗重,似乎俯下身來, 貼著她的肩膀,將人半扶起,一手環抱著她,一手拿著巾帕動作輕柔地擦過她的嘴角、下巴。

    良久,才聽到一聲低低的回應。

    “嗯。”

    “我……怎么了?”意識開始清晰起來,趙幼苓跟著也想起了自己從宮宴上離開去找呼延騅的事。

    門外有茯苓著急的詢問,呼延騅高聲回應了句,這才低頭將攥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慢慢包攏。

    “中毒了。”呼延騅沉默了下,道,“甄氏沒了。”

    趙幼苓一時沒有反應,過了會,才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識前,隱約有聽到過甄氏中毒的聲音。

    “查出來了嗎?”

    “下毒的是兩撥人。甄氏是替韶王擋了災,要殺他的人是太子。你……是被安定公主的人動了手。”

    真要查下毒的主謀,呼延騅和韶王并不需要通過刑部都能查出來。所以,盡管太子備有后手,把事情都推給了廢太子,天子甚至也因勢利導,但他們知道,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

    聽到是東宮那對父女倆下的毒手,趙幼苓不安地抖動了兩下。

    呼延騅將人摟緊,在她耳畔沉聲道:“別怕,他們得意不了多久。”

    許是因為得了最安心的安慰,又依靠著結實安全的懷抱中,趙幼苓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她到底身上余毒未除,能睜開眼,能說話已經是好了一大截,他不心急。

    呼延騅低頭看她,微微嘆息,吻了吻她仍沁著冷汗的額頭。

    他不心急,只要她好好的,再久都不急。

    天將拂曉的時候,有淺白的光亮透過薄薄的窗紙照進新房。伴著霞光鳥鳴,有丫鬟仆婦輕聲細語在院子里說起話來。

    趙幼苓緩緩睜開雙眼,眼簾打開的一瞬,看到光影映著大片的紅在自己眼前展開。

    她盯著大片的紅看了很久,直看到眼睛生疼,眼角沁出淚來,這才抬手想揉眉心。

    只是才抬起胳膊,就撞上了一塊結實的胸膛。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動了動撞疼了的手腕。

    而后,她微微垂眼,看著自己腰上搭著的男人的胳膊發了一會兒呆。

    許是這個時候,昨日的記憶才終于回籠,她頓了頓,聽著頭頂男人的呼吸,慢慢抬起頭。

    他們睡在一張床上。

    沒有分隔,彼此親密地靠在一起,一抬頭就能看見男人的臉。

    也不知幾天沒有打理過的胡茬,又粗又黑,閉著的眼睛下方,有深深的黑眼圈,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睡過,只差在臉上用墨寫下“疲憊”兩個字。

    床帳半掛在一旁,恰恰擋住了照到床頭的陽光。

    她看著男人的睡顏,好不容易將視線從男人臉上拔開,這才留意到周邊的環境。

    到處都是大片的紅。

    床簾、窗花、銅鏡,哪哪都能看到紅色。

    還有窗臺前一對已經燃盡的蠟燭,仍舊能看到堆積在底下的紅色蠟淚。

    趙幼苓呆了一呆。

    再看向身邊的男人,呼延騅儼然已經睜開了眼,雙眸黑沉沉的看著她。

    “我們……”趙幼苓不傻,如何看不出周圍是個什么情景,“成親了?”

    她的嗓子果然受了點影響,一開口又干又澀,就像是木頭鋸子鋸過木料,有些難聽。

    可看著昨夜還黯淡無光的眼睛,如今清亮如初地看著自己,呼延騅心底如何能不高興。

    聽她口中吐出“成親”兩個字,他一時抑制不住心底的狂喜,低頭吻她。

    怕傷著她,也怕嚇著她,他只敢輕輕啄吻,很快就坐起身,把人半抱著摟進懷里。

    “嗯,成親了。”呼延騅道。

    趙幼苓擰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天子賜婚后,韶王特定帶著她進宮謝恩,當時就提到過這門親要等她十五及笄后再成。

    現在離十五及笄還早,不過只是中了毒,渾渾噩噩地過了幾日,再睜眼卻已經嫁為人婦。

    “只是將婚期提前了。”呼延騅漫不經心,伸手摸摸手,摸摸臉,見她身上大好,扭頭打算喊茯苓。

    趙幼苓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你騙人。”

    呼延騅不答,只將人起,又把人安置在床沿上,這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