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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天嬌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后面的人追的緊。

    那些男人就像是在追獵一頭小獸,等它慌不擇路的時候,一舉上前擒獲。

    但這種感覺,跟被烏蘭拿箭追著跑完全不同。

    她拼盡全力地狂奔,馬蹄聲化作了耳畔最動聽的樂章。鐵蹄踏過大地的聲音,是轟隆,也是雀躍。

    然而半個時辰后,她到底力不從心,哪怕大黑馬還能跑,她也已經有些坐不住,握不住韁繩了。

    身后的人似乎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有意放緩了速度,卻被泰善呵斥了一聲,只好甩著馬鞭繼續追。

    趙幼苓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

    她知道自己這是到極限了。身子到底太弱,堅持不了太久,仔細想想呼延騅的嫌棄,倒不是沒有道理。

    她撐著沒讓自己從馬背上倒下,勉強調整呼吸,眼角隱隱瞥見有另外一匹馬從馬棚里出來。她有些看不清是誰,身子一晃,已經被勒得出血的手登時松開,整個人就這樣從馬背上往下摔。

    有人發出驚呼。

    她咬牙伸手,想要拽住垂下的馬韁。韁繩錯過指尖的一剎,身后傳來“刺啦”一聲,一柄長刀穿過她的后背衣裳,冰冷的刀身貼在脊背上,整個人被挑了起來,并沒落地。

    場上忽的爆發出了歡呼聲,就好像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的馬球賽。

    唯獨趙幼苓,被刀身的寒意一激,猛地回過神,視線順著握刀的手,看向了一身黑氅,騎在馬背上的呼延騅。

    她恍惚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頭被串在了鐵架子上的羊羔。

    而那個串羊羔的廚子,正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評價說。

    “太瘦弱了。”

    第23章

    “殿下?”

    “殿下怎么來了?”

    冰冷的長刀從背上抽離,趙幼苓雙腿發軟地被人扶住,余下的人已經圍到了馬前。

    趙幼苓抬頭,坐在馬背上的男人只看了她一眼,便轉過視線,和身邊的人交談起來。

    她知道,呼延騅近日來很忙。

    他的部族是戎迂眾部中規模最小的,但他要忙的事從不少。趙幼苓知道她還沒得到呼延騅全部的信任,所以有時候他與人談話,并不允許她在左右,那些還不允許她知道的東西,也許就是呼延騅的部族立足的根基。

    她早上出來的時候,就聽人說他要離開幾日,所以壓根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然后……又被他救了一命。

    呼延騅就像是過來和泰善說幾句話的。話說完了,又依次跟一幫男人碰了碰拳頭,這就騎著馬走了。

    趙幼苓也沒去說什么謝謝,等他一走,也差不多歇夠了,又有了力氣,當即騎上馬,看著眾人:“繼續吧。”

    泰善送了呼延騅回來,也不知聽了什么話,瞧見趙幼苓又上了馬,贊賞的看著人,一臉慈母笑。

    趙幼苓盯著他的笑臉看了一會兒,頭一扭,踢了踢馬肚子,小跑起來。

    “去吧。”她聽到泰善笑盈盈的聲音,“別客氣,替殿下好好練練她。”

    趙幼苓滿心以為之前的那一輪,這幫被泰善帶來的男人已經使出了實力,直到呼延騅來了又走,她才發現男人們這才認真了起來。

    他們一認真,她就變得有些摸不著門路。哪怕大黑馬再是良駒,碰上她這樣羸弱又不默契的主子,只能狼狽地被人幾次圍住。

    她如此才懂得,她根本稱不上什么有天賦,她和這些男人還有很大的差距,那差距在明明白白告訴她,你是個弱者,你太弱小了,你還什么都不是。

    到了下午,趙幼苓越發覺得不順。泰善連弩都不讓她碰了,只一匹馬,頂著頭頂的太陽,一點一點,摳著她跑馬的時候所有的問題。

    “肩膀這么緊是打算做什么?”馬鞭后的桿子被敲在她的肩膀上,泰善笑呵呵地騎在并行的馬背上,揶揄道,“你是被綁住了?不放松點,怎么跑馬?遇到追擊的時候,你這樣是打算掉下馬活生生被踩死?”

    趙幼苓放松肩膀,只一會兒,等桿子又敲過來,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又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你這樣跑,就是在送命。”泰善勒住馬。

    趙幼苓也停住,跑馬場周圍不知哪里來了幾個騎在小馬駒上的孩子。都是部族里的小兒,這幾日也常常溜過來看她。一群小蘿卜頭還不知道什么叫面子,指著她咯咯直笑。

    “我……是不是很丟臉?”趙幼苓問。

    泰善擺手:“還不算。你已經比一般人要有天賦一些了。”

    趙幼苓目前的成績,的確比他一開始預期的要好太多。連呼延騅也沒料到會得到這么一個成果。所以才有了讓他再練練她的想法。

    他現在所有的挑刺,都已經是在細枝末節上的極致要求。這些要求可能看起來其實不那么重要,但或許能成為活命的關鍵。

    呼延騅和泰善曾經都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要求自己很久。現在也不過是把自己曾經學過的東西,放在了她的身上。

    趙幼苓就這么一個白天都在馬背上度過。等下馬的時候,腿軟得差點摔了一跤。

    回到氈包,她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解開的毛皮斗篷下,渾身是汗。莎琳娜嚇了一跳,趕緊去替她放水洗澡。邊上坐著取暖的劉拂這時候也嚇得跳了起來,慌不擇路地撞上案幾,又左腳踩右腳一路跌跌撞撞往外頭跑。

    “你別!等我出去了再脫!”

    趙幼苓實在是累得不想和他說什么。等人一走,啪一下撲在了睡榻上。

    莎琳娜是幾時回的氈包,她都毫不知情,等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泡在了熱騰騰的浴桶里。

    熱水泡得她渾身舒服,竟又糊里糊涂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趙幼苓睜開眼,看著氈包頂發了會兒呆。只動了動,渾身上下無一處地方不在向她叫屈喊痛,她有些爬不起來,只能咬牙撐著,把自己從睡榻上支起來,艱難地踩到地上。

    莎琳娜勸了幾回,她都沒聽,等出了氈包,趙幼苓一眼就看見了劉拂。

    人已經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莎琳娜幾次進出一臉的欲言又止,趙幼苓還以為是泰善一大早就守在外頭,怕她今日起不來躲懶,絲毫沒想到會是劉拂。

    “云雀兒,咱們不學了!”劉拂突然道。

    趙幼苓愣了下,忽然很想笑。他說咱們,可她知道,他的意思僅僅是勸她不要再去學那些騎射的本事。

    “為什么不學?”

    她跟著謝先生抄書學文,跟著泰善學騎射,兩廂互不影響,都是極重要的事情。她和劉拂這樣的純書生不一樣,劉府再看不上眼這個庶出的小郎君,也起碼讓他拜了大儒謝先生為師。

    而她,韶王之女,這個身份就是懸在頭頂上的劍。誰都能剪斷那根絲線,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找活命的機會。

    劉拂急道:“你昨天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的跟快……一樣,你一個小娘子,做什么要去學那些東西!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受傷,你別學了,我讓先生教你琴棋書畫,先生是大儒,一定懂的!”

    趙幼苓看了看天色,還有時間,遂平視他道:“可我想學這些。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又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被人捆綁住所有,無力反抗。”

    “不會的。”

    劉拂搖頭。他當然也記得永京城破時發生的一切,從大胤到關外的所有事情他都還記得。

    “那些事已經不會發生了,不是嗎?”

    “誰也不能保證不會。”

    趙幼苓看著面前,還略顯的有些天真的少年。

    “你不想回大胤了?故鄉的一方水土,難道真的遠在萬里之外,只要夢里能夢見就足夠了?”

    “當然不夠。”

    根本不等劉拂去回答,不遠處傳來一聲嗤笑。謝先生從旁走來,好似看到了什么荒謬的笑話,將自己的學生打量了一眼,甩甩袖子。

    “這世上,有人偏安一隅,不敢為蒼生一戰,就有人敢迎難而上,舍身棄命也要保一方平安。”

    “大胤只是兵敗,不是亡國。國還在那,為何要夢游故國,卻不回去?”

    劉拂緊緊繃著臉,似乎是想起了那些慘烈的畫面,面上染上了幾分痛恨。

    “可是先生,我們真的回得去嗎?”

    “您說過,從永京城到關外,這沿途諸多城池,如今已盡數落入吐渾狗的手里。宗室世族皆隨天子南逃,偏安一隅。我們……還回得去嗎?”

    “你想回,就回得去。”

    “也或許有一天,從江南,會有人一路向西,迎接我們回去。”

    趙幼苓記得,天子雖然逃到了江南,看著過了一陣子醉生夢死的日子,但滿朝文武,并沒有忘記在關外還有他們一行人。畢竟,當初被俘虜的人當中,還有不少是朝臣,是各家子弟,更有太子趙昱也在其中。

    “而在回去之前,你我不可能永遠活在呼延騅的庇護之下。他只是個王子,他的頭頂還有大可汗,還有手握戎迂近乎一半兵權的昆特勤,甚至還有其他王子。”

    “戎迂,不可能永遠太平。”

    謝先生頗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

    而后回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學生,嘆了口氣。

    “當年老夫在劉家,你祖父,你父親請老夫選一劉家子做學生,也做日后為老夫摔盆之人,老夫選中了你。因你是庶出,也因你雖有些愚鈍,可性善也直,不作偽。”

    “老夫教了你詩書禮儀,教了你為人處世,獨獨不教你□□定國之策,是因你天賦不夠,不想你為那些東西費勁。但現在看來,老夫并未起到先生之責,叫你養出了這么一副優柔寡斷的性子。”

    劉拂喃喃喊了兩聲先生,倒是叫趙幼苓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是有意比過劉拂一頭,也沒想到會害他得了先生這樣的評價。

    “十一娘,你不必愧疚。”謝先生攔下了滿臉歉意,正要和劉拂道歉的趙幼苓,“老夫會好好教他。他如今已經不是劉府一個小小的庶子,他不能再做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人。”

    自聽趙幼苓自稱在家中行十一后,謝先生便不再“姑娘”“姑娘”地喊她,也從不跟劉拂一樣,一口一個“云雀兒”,只道一聲“十一娘”,就如尋常長輩同小輩說話一般。

    趙幼苓眼底忽然有些酸脹。

    她眨了眨眼,抬手鄭重地行了一禮,這才從氈包前離開。

    走得稍遠一些,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對師徒低聲說話的樣子,如同親爺孫一般。

    高強度的學習趙幼苓堅持了很久。

    泰善一開始只當她是在強撐,也和人一起數著日子,看她能咬牙熬過幾天。

    可日子一天天的算,草原的雪化了,漸漸有鮮嫩的花莖從地面長出,野兔開始換去一身雪白的絨毛,天氣也變得暖和,她始終沒有在人前喊過一聲累,說過一句放棄。

    而時間,也漸漸的,逼近了三月。

    趙幼苓清晨起來,照例要去跑馬,卻在氈包外見到了十幾雙亮晶晶的小眼睛。

    小學堂里的孩子不知為何聚攏在門前,卻乖乖的,誰也沒發出聲音。

    “這是要干什么?”

    她經常去小學堂,與這些孩子也都混熟了。

    這些日子以來,劉拂沒再勸過她放棄,像是被謝先生點通了,老老實實待在先生身邊,不是教這些孩子讀書識字,就是自己一個人悶頭苦讀,倒是很久沒有往她跟前跑,這次難得也混在孩子堆里看著她。

    劉拂用手肘打了一下身邊快跟他差不多高的一個孩子:“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