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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貴女天嬌在線閱讀 - 第11節

第11節

    趙幼苓避無可避挨了一下,她年紀小,臉又嫩,這一巴掌下去,嘴角直接破了,半張臉又紅又腫。

    “混賬!”男人用吐渾話怒吼。

    趙幼苓咬牙,手里緊緊抓著匕首,往外一拔,聽著男人慘叫,又要往他脖子上去。

    那頭的錦娘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男人聽到尖叫,忍痛睜開了另一只眼睛,見匕首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招呼,揚手就要去抓。

    趙幼苓改道,一刀劃上男人的手背,下一刻,脖子突然被一只大手掐住。

    男人的力氣很大,又是生了殺人的心思,這一把掐得她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錦娘似乎是嚇壞了,大喊:“你別殺人!人不能死在這里!”

    “就是一個奴隸……”

    “她……不行,你要殺人帶出去殺,這里是呼延騅的地方!”

    趙幼苓想笑。

    錦娘直到現在才開始害怕,才想起來這氈包是呼延騅要回來的地方。就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在動心思的時候,根本就忘了這件事一樣。

    她剛才的確是暈了。錦娘的帕子上有迷香,若不是她心有提防,剛才那一下只怕是就要結結實實地被迷暈。可饒是如此,她還是沒能避開,索性男人伸手要碰她的時候,她掙扎著醒了過來……

    趙幼苓越想越后怕。

    她不畏死,可不愿死在這種地方。

    “你別在這里動手!”錦娘大喊。

    男人沒有回頭:“呼延騅算什么東西,就是一個狗雜種!”

    “他是烏侖大可汗的外孫……是戎迂正正經經的王子。”趙幼苓張口。

    脖子被掐住,就是想說話,也費力得很。她雖恨叱利昆,可呼延騅這些日子對她多有照顧,她并不愿聽到那些污言穢語。

    “哪怕他有漢人血脈……他也是戎迂的皇子……更何況……草原諸部向來……有通婚的習俗……豈不是說……你也是雜種……”

    “放屁!”男人吼,“老子是大可汗的兒子!是特勤的兄弟!睡你一個閹奴,是我給那個狗雜種臉面!我要是想動他的人,他怎攔得住,不過一個狗雜種……”

    趙幼苓張了張嘴,話沒出口,帳外忽地傳來人聲。

    “那你是什么東西?”

    氈簾霍地被利劍割開。

    男人回頭,呼延騅立在帳外,腳邊跪著的人瑟瑟發抖。

    他邁開步子,眼簾微垂,一腳踹上錦娘的胸口。

    再抬眼,男人已經下意識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兩步。

    “我是狗雜種,那你是什么東西?”

    趙幼苓捂著脖子,大口喘氣,喉間滿滿都是血腥味。

    她抬起頭,呼延騅已經走進了氈包,手中長劍毫不留情地揮下,砍掉了男人的一側耳朵。

    “叱利奴,你別忘了你的名字,你不過就是下賤的洗馬婢爬床所出。”

    第11章

    呼延騅的氈包,氈簾只剩一半,風呼啦啦地從空缺的那半邊往里頭吹。

    氈包外,跪在雪地上的人不敢起身,聽著里頭的動靜,壯著膽子抬頭看,“咚”一聲,人高馬大的叱利奴捂著一側腦袋,跪在了地上。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到了他身前,血淋淋的一只耳朵。緊接著就聽見女人尖利的求饒。

    “騅殿下!是他要挾我的,是他看上了云雀兒,要我幫忙的!別殺我,別殺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叱利奴怒吼:“賤人!”

    “是他說要羞辱殿下的!全是他的主意!我是沒辦法才來的!云雀兒,云雀兒,你快幫我跟殿下求饒——”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鋒利的劍尖逼近了喉間,所有的話戛然而止。

    見此情景,帳外眾人的心也跟著差點跳了出去。

    誰不知道呼延騅脾氣古怪,甭管什么理由,趁著人不在,去欺負他的奴隸,真的……是自己摘了自己的腦袋踢球。

    呼延騅管不了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劍前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的女人,再看睡榻上臉色好不容易才漸漸好看一些的趙幼苓,忍不住就擰了眉頭。

    “我沒事。”趙幼苓說,聲音有些嘶啞,“這兩人怎么辦?”

    呼延騅心里團著火:“殺了。”

    錦娘一聲尖叫,張手就要去撲呼延騅,睜大了眼喊:“殿下——”

    呼延騅沒那耐心對她,直接又是一腳踹上心口,抬頭對著帳外吼:“看戲嗎?還不滾進來把人帶走!”

    帳外跪著的兩個守衛連忙應聲,抓著已經沒法掙扎的叱利奴和錦娘就往外走。

    呼延騅把人叫住,道:“把人送去你們特勤那。”

    這是要特勤給答復的意思了。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可想到先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叫人有機可趁,臉色一變,趕緊把人帶走。

    這邊人才走干凈,一道灰撲撲的身影一頭撲進了氈包里,跑得急了,還摔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頂著頭頂上的干草,撲到了趙幼苓的跟前。

    “云雀兒,你沒事吧?”劉拂把頭一抬,瞧見趙幼苓脖子上的痕跡,一下子有些蒙了。

    她脖子纖細,男人手掌留下的痕跡又紅又顯眼。劉拂心里咯噔一下:“你疼不疼?有沒有事?都怪我……我要是在,他們就……他們就……”

    “我沒事,你別擔心了。”趙幼苓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捂著脖子,笑笑,“我和錦娘也算是老相識,我也沒料到她會這么做。我琢磨著,就算你在,她也有的是主意讓你松懈。”

    “他們這是欺負人!”

    劉拂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氣鼓鼓地注視著趙幼苓。

    趙幼苓苦笑,見呼延騅冷著臉還站在邊上,也不敢說什么,啞聲道:“我知道……”

    人但凡沒有本事,就只能落得叫旁人欺侮的地步。

    “那你還讓我算了!”劉拂瞪圓眼睛,“不行,不能這么算了,那個叫女人叫錦娘是不是?我去找她,都是漢人,她為什么幫著別人磋磨自己同胞,我……”

    不等劉拂把話說完,從邊上斜來一腳,直接把他踹到了地上。

    劉拂“哎喲”了一聲,坐在地上揉著后腰。

    呼延騅冷眼:“滾出去收拾干凈了再進來。”

    呼延騅身邊用不著伺候的人,更用不上剛放到身邊的奴隸,又因他是個不大在意規矩的人,所以劉拂等趙幼苓看著稍好了一些,便去了葬了他阿姐的地方。

    一來一回,費了些時間,也沾了一身的灰。

    劉拂脾氣耿直,想說話,又見趙幼苓在呼延騅身后對他搖頭,嘴張了張,把話咽回肚里,灰溜溜地從氈包里滾出去。

    人一走,呼延騅便回了頭。睡榻上,趙幼苓垂眼坐著,雪白的脖子上顯眼的一圈瘀痕很是刺眼。

    氈包里一時很是安靜。

    趙幼苓垂著眼,聽著男人的腳步聲踩著地上的干草走動,良久抬起眼看,呼延騅微闔著雙目靠坐在了一側的桌案后。

    趙幼苓不說話,呼延灼也沉默著,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案,一雙眼眸輕動,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穿著戎迂常服的小閹奴跪坐在榻上,神情已經恢復平靜,隱約可見先前的決絕。

    她跟叱利奴說的那些話,他全都聽見了。從叱利一族謀權篡位開始,所有人都忘記了他的身份,他生母呼延多蘭的身份。一個小奴隸記得,一個小奴隸都知道,草原諸部各族本就是互相通婚,若要說他的血統不純,謂之雜種,他們也是。

    都是雜種。

    “我走之前和你說過什么?”搭在桌案上的手停了動作,呼延騅一副冷淡模樣,說出的話也冰冷冷的,帶著不悅。

    “我說過讓你好好待著,所以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聽到那些聲音,見到氈包里的人時,只看到了被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小奴隸。那么大的動靜,沒有一人有膽上前一步救人。

    他沒問究竟發生了什么,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想要殺人泄恨。

    “我沒料到他們膽子會這么大。”趙幼苓咬唇,見呼延騅看過來,忙松開發白的嘴唇,仔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連帶著說起了海娘子的那些提醒。

    她確實沒料到錦娘的膽子會這么大。她把人攔在氈包外,想的就是錦娘不敢在人來人往的地方,犯下什么事,更何況這是呼延騅的氈包,有守衛,有身份。

    呼延騅一聽,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掠過幾分神光:“你料想了那么多,卻忘了歹人惡毒的時候,從不會像你這般想。”

    “是我的錯。”趙幼苓低了頭。

    “不過你本事倒不小。”

    呼延騅往后靠了靠,手指在桌案上敲擊,臉上透著一點點頗為意外的欣賞。

    “那把匕首是怎么回事?”

    “得海娘子提醒后,我就在身上藏了一把。”

    趙幼苓不敢說那匕首是之前呼延騅隨便找來割rou后,被她偷偷藏起來的。原本想的就是防身,只是沒想到恰好用到了地方。

    呼延騅點了點頭。

    只是等見過了趙幼苓放在榻上的那柄匕首,他臉上的神色變了變。

    他倒是忘了,這小東西手里能有什么匕首,就是有,十有八九也是他落下的東西。可他的東西,割rou可以,殺鹿剝皮也無妨,但捅了叱利奴這樣的家伙,就怎么都覺得不舒坦了。

    呼延騅這會兒臉上的神色倒是不難猜想法。趙幼苓看了看還沾著血的匕首,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能否……把這匕首賞賜給我?”

    呼延騅愣了愣。

    趙幼苓從睡榻上下來,腳步有些飄忽地走了幾步,在桌案前伏下了身。

    “如果不是殿下的這柄匕首,殿下狩獵歸來時會撞見什么,云雀兒實不敢想象。殿下多番照顧,云雀兒……定會好好侍奉殿下。”

    戎迂人不興磕頭這樣的大禮。

    呼延騅靠坐著,見趙幼苓磕了幾個頭后坐起身,遂垂下眼簾擺擺手。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忽地身體前傾,看下養了幾日,已然褪去病容的小奴隸,玩笑道:“如何侍奉?”

    他這話帶了幾分的輕浮,可這人眼底眉梢都是一片尋常,分明就是單純的玩笑。

    趙幼苓初聽心里冷不丁怦怦跳了起來,等看清他臉上神色,這才松了口氣。正打算開口,表一表“忠心”,就聽見呼延騅自己接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