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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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周青柏森森一笑,夜色下臉上有顯然易見的狠厲,要是王婉玉看見,定然會覺得眼熟,因為這就是前世她所認(rèn)識的那個周青柏。 “王奇文,你要攔著嗎?”周青柏慢慢道。 他已經(jīng)決意這么做,王奇文要是攔著,那之前他們的合作自然就一筆勾銷了。王婉玉太危險了,她下午說的那番話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她既然那么說了,就證明她的確是那么認(rèn)為的,又或者是想叫別人那么認(rèn)為的。所以除非他徹底拋棄夏櫻,不然這絕不是夏櫻第一次有生命危險。 王奇文認(rèn)真想了一瞬,也做了決定:“我送你過去。” 周青柏手一頓,慢慢把車門又拉上:“這是什么,肝膽相照嗎?” 王奇文笑,路燈下嘴角似有苦意一閃而過:“嗯,肝膽相照。” 第120章 對王閶林而言,今兒可以算是大半輩子最倒霉的一天之一了。 而吃過晚飯,在從女兒家回來的老妻的嘮叨中打算洗腳的他,聽見敲門聲走過去拉開門一看,他收回了之前的話。今兒是他大半輩子最倒霉的一天,沒有之一。 他不敢叫王奇文和周青柏進(jìn)屋,將人堵在門口,氣急敗壞的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中午的時候他可是什么都說了,說好了只要他不對付夏櫻,甚至還會幫他的人,這大晚上的卻帶了另一個人來。這人生得人高馬大黑著個臉,一看就嚇人的要死,怕不是要打他啊! 王閶林簡直想哭,他和王婉玉可是你情我愿的,他也沒多大錯啊,他又沒逼著不愿意的人怎么樣。 “家里有人了?”王奇文問。 王閶林面色慌亂,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淚:“我老伴在家。” 王奇文滿臉厭惡。 周青柏朝屋里看了眼,道:“不方便進(jìn)去,那咱們外面找個地方說話。” 王閶林敢說不嗎? 不敢!這人就這么語氣平淡的一開口,他就知道這人是個狠角色。 三人到了樓下一處無人的小廣場上,王閶林把白日跟王奇文說的話又再說了一遍,話說完,他抱著拳頭哀求道:“我真的全說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我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我保證,我發(fā)誓,以后就算有姑娘爬到我床上,我也絕對不碰一下!” 王閶林不是說假話,他是真怕了,他平常就是有些色,但真沒想到因為這色能惹出這么大的事來。不管他從前怎么樣,但是在王婉玉的事情上,卻的的確確是王婉玉主動爬上他床的。 而確認(rèn)了這點,也讓周青柏更加確定王婉玉和他絕不是夫妻的關(guān)系。他可不認(rèn)為真有前世,前世的他會那么蠢,會喜歡一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別說王婉玉這輩子才給他戴綠帽子,有一就有二,這輩子能,前世定然也能。 他們?nèi)粽媸怯嘘P(guān)系,那也頂多是剛開始有眼無珠娶了這樣的人,發(fā)現(xiàn)真相后立刻分開罷了。 一個為了害夏櫻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他要是相信這樣的人喜歡他,那簡直貽笑大方。 周青柏正要開口,王奇文搶先一步道:“你猜王婉玉會不會來找你?” 這還用問嗎? 王閶林怨念的看了王奇文一眼:“這還用說,肯定會啊!” 周青柏已經(jīng)明白王奇文的意思了,他倒也愿意退讓一步,因此道:“王婉玉找你,如果她不提叫你害夏櫻的話,那么你也就只當(dāng)之前的事沒發(fā)生,繼續(xù)過你自己的日子就好。” 王閶林氣得語氣都不好了:“怎么可能!她來找我,肯定是叫我盡快動手!” 他要是不肯,說不定王婉玉還會威脅他,然后真的收拾他! 以前他睡那些女學(xué)生可不怕,雖然有不少是被他半哄半騙搞上床的,但那些女學(xué)生要么是鄉(xiāng)下來的,要么是城里條件不好人家的女孩子。像王婉玉這樣的,要不是之前王婉玉主動來撩撥,他是碰都不會碰的,這種家里條件好的女孩子不能碰! 可不是么,這一碰,就碰出問題來了。 周青柏道:“簡單,她要是催你盡快動手,甚至威脅你。那你——就按照她說的,把她送去研究研究。反正該怎么說怎么做,你都知道了。” 王閶林滿臉驚恐:“你、你說什么呢!” 他都知道王婉玉真實身份了,哪里還敢這么干,不要命了嗎? 周青柏道:“你要是這么干,王家人未必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有我們倆在前擋著,他們想找到你身上可不容易。但你要是不這么干,那么王家人就會第一時間知道你和王婉玉的事,別說你這王教授做不成了,就是你的日子,也一樣過到頭了。” 王奇文笑笑,伸手撩了衣袖給王閶林看:“別不信,我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看看,我手臂上這兩道還在流血的傷,就是剛剛那個不乖乖去死的人砍的。但那又怎樣,砍了我兩刀,他就能活了不成?” 王閶林嚇得腿一軟,尿都要出來了。 他就說怎么一直聞到血腥味,還在想是什么呢,結(jié)果居然是王奇文的手臂! 他都不敢仔細(xì)看,只一掃眼,就看見那手臂上還在往外滲血呢。 周青柏也很意外,他知道王奇文最近在忙什么,但沒想到他居然下了這樣大的狠心。既然他已經(jīng)把這樣的一條手臂都亮出來了,周青柏自然要做好配合,他掐著王閶林的肩胛骨將人硬生生掐得踮起了腳,硬逼著他往王奇文手臂上看。 雖然不被重視,但王奇文好歹也是位公子哥,細(xì)皮嫩rou的手臂被刀砍了口子還在滲血,大晚上看見,即便沒有前面說的那些嚇?biāo)脑挘粋€只管教書的人也被嚇得不輕了。 “我、我……”可要他對付王婉玉,他是真不敢啊! 周青柏空著的手往王奇文腰上一摸,便摸到了一把匕首,拔出來便朝王閶林肩膀上砍了過來。這一系列動作快的,王閶林疼得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他還沒喊呢,那匕首就已經(jīng)抵在心口了。 “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周青柏道。 心口處外皮似乎已經(jīng)破了,王閶林嚇得哪里敢叫,連大聲呼吸都不敢了。 “你、你們究竟是誰啊?”他不甘心的問。 王奇文道:“王婉玉的堂哥。” 有錢人家的孩子,怎么都這樣啊! 分明是堂兄妹,怎么偏幫著外人出頭呢? 王閶林真的掉了老淚,哭著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們。” 周青柏收了匕首,王奇文也落下袖子,給王閶林報了個號碼:“記住我的號碼,王婉玉來找你,就打電話給我。放心,王婉玉那邊我也會盯著的,你要是騙我……”接了周青柏遞過來的匕首,王奇文琢磨著要不要再給王閶林來一刀。 周青柏道:“左肩也來一刀吧,兩邊平衡。” 王奇文還沒答應(yīng)呢,王閶林雙膝一軟,直接跪下了:“別!別啊!我答應(yīng)了!我答應(yīng)了別砍我了!” 兩人一路把嚇得直哆嗦的王閶林送到門口,等他進(jìn)去了,周青柏才一把扶住王奇文,他也沒多問,只把人扶上車,車?yán)锞陀型跗嫖淖约簻?zhǔn)備的處理傷處的東西。周青柏幫他處理好,才道:“下回還是先把傷處理好了再做其他事吧,別回頭仇還沒報,自己先失血過多死了。” 王奇文笑了笑,道:“沒事。” 不僅沒事,他今天甚至還感覺有些過癮。等周青柏拿了南瓜發(fā)糕出來給他分吃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有些佩服,周青柏的狠勁兒,可比一開始的他強太多了。 他沒忍住問道:“周青柏,你……怎么突然能這么狠的?” 周青柏吃發(fā)糕的動作停了一下,道:“等你以后娶妻了就明白了,有人敢傷你妻子,你什么都能做得出。”再說,那王閶林一看就不是好人,王婉玉這次的事是王婉玉主動,但在王婉玉之前,他定然哄騙過其他女孩子,這樣的人給他一刀都是輕的,他的罪還在后頭呢。 這樣嗎? 王奇文心道:這輩子,不知道他能不能體會到了。 第121章 周青柏沒讓王奇文送,回來的不算晚,下出租車時店里還有不少人吃飯。 夏櫻也還沒上樓,見他進(jìn)門,才一挨著就因聞到了血腥味捂嘴一陣的反胃。 “怎么了?”周青柏緊張的去扶她,“不舒服嗎?” 夏櫻拉了他手,看了看他袖子,又把人扯過來看了看側(cè)身,臉色就變了:“你身上怎么有血?” 他身上有血嗎? 是傷王閶林時候濺上的,還是給王奇文處理傷處時沾上的? 心里快速想著,面上周青柏卻坦然笑道:“我過去王奇文要切水果,誰知道大少爺不會切,把手給切傷了。沒去醫(yī)院,一點小傷就我給他包扎了下,大概是那時候沾上的。” 周青柏的確沒受傷,渾身上下只有袖子上濺了點血珠子,夏櫻沒多想,接受了這說法。 “上去換件衣服吧。”她懷孕三個月沒有孕吐,這會兒聞著這味卻有些受不了了。 好在換了衣服晚上又洗了澡,周青柏身上的血腥味兒就徹底聞不見了,雙身子的人又在店里忙了一天,晚上夏櫻早早就睡著了。周青柏小心攬著她的腰,透過從窗子里照進(jìn)來的明亮月光靜靜看她,即便今兒已經(jīng)把王婉玉帶來的危險解除了,但他心里仍然沉甸甸的被心事壓著。 有些睡不著。 不知不覺想到許多事,這輩子的點點滴滴,還有上輩子她的事,他的事。 周瑤瑤和周成康,這兩個名字他聽起來心口就隱隱有些發(fā)疼,難不成真是他前世的兒女?他分明不記得前世任何事情,又為何要對這兩個名字有感覺?但再有感覺,他也不可能為了他們傷害夏櫻啊。 老天爺真是事多,這不是攪合的他心里不安寧嗎! 周青柏?zé)┰甑臄Q著眉頭,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但睡得熟了,卻做了夢。他清楚知道那是夢,然而那夢卻又無比真實,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白天才拿匕首傷了人的原因,他在夢里居然也一樣拿了匕首。只不過夢里不是單方面他傷人,而是可以算單方面別人傷他了,對方有五個人,他被團團圍在中間,最后終于逃脫的時候,他渾身的傷,甚至好像能感覺到身上好幾處傷處都在往外流血。 但他不敢停。 有人在追他,甚至不止那五個人,好像至少有十幾個人在追。 他帶傷拔腿狂奔,好像一旦停下來,他就會至少丟掉半條命似得。 那是他不認(rèn)識的街道和小巷,可在夢里他卻無比熟悉,他在里面快速奔跑,很快就把那些追他的人甩遠(yuǎn)了。而就在這時,他一面跑一面回頭看時,卻突然腳下被什么絆了下,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他疼得想罵臟話,但一抬頭,卻看到因為絆了他,同時也被他踢出去一些的障礙物。 那哪是什么障礙物啊,那分明就是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大約五六歲的模樣,一雙眼睛亮的嚇人,此刻正一臉茫然的盯著他看。夢里的他突然就怒了,一手掐起這小姑娘夾在腋下,爬起來跌跌撞撞繼續(xù)跑。 跑得遠(yuǎn)了,待徹底安全了,他才訓(xùn)斥那小姑娘:“周瑤瑤,跟你說多少次了,叫你乖乖在家待著!” 小姑娘掙扎著下來,卻已經(jīng)變成了七八歲的模樣。 她頭上亂七八糟綁著辮子,不服氣道:“干爸,你應(yīng)該謝謝我!要不是我,你哪能這么順利跑出來?你放心吧,家里有人做飯,走吧,成康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咱們回去正好吃。” 他一巴掌拍出去,落在小姑娘頭上時卻卸了力:“你哪里有個女孩子的樣!” 而回到家,看到了個也沒有男孩子樣的,穿著周瑤瑤的粉上衣粉褲子,系著粉紅色圍裙,正傻笑著看他們:“干爸,瑤瑤,你們回來了,吃飯吧!” 即便是在夢里,周青柏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無奈。 而周瑤瑤卻是高興極了,上前揉了揉男孩的頭發(fā),笑瞇瞇道:“成康,今天吃什么?我都快餓死了!”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像點樣啊!”把這一對錯位兄妹的模樣看在眼里,周青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從兜里翻出還帶著點兒血跡的錢拍在桌上,道:“周瑤瑤,吃完飯你帶周成康去買兩件適合他穿的衣服去。” 話音才落,耳畔就傳來熟悉的聲音:“什么像點樣?” 周青柏猛地睜開眼,哪里有什么街道小巷,哪里有什么周瑤瑤和周成康。他躺在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上,而身側(cè),則是睡眼惺忪正納悶看著他的夏櫻。 剛剛那話就是夏櫻問的,她繼續(xù)道:“你做夢了啊?剛剛在說夢話呢。” 原來是做夢了啊! 而周瑤瑤,周成康,居然是他的干兒子干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