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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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指她的眼:“沒事你哭什么?” “誰哭了?誰哭了?”周小草一下炸了,“胡說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我說你怎么還在家待著,蘇哥給你花那么多錢報的補習(xí)課,你怎么還不去,再不去要遲到了!你不好好學(xué),對得起蘇哥嗎?” 蘇祁再也沒有好心問她怎么回事的心了,眼睛瞪得溜圓,恨恨掐了一把周小草已經(jīng)吃胖了有rou的臉頰:“雜草周!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是蘇叔叔不是蘇哥!你這記憶還考得那么好,我看你是作弊的吧?” 周小草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滾蛋!快去補習(xí)去吧你!”轉(zhuǎn)身往店里走之前,周小草不忘踢了一腳。 踢的蘇祁哎喲哎喲叫,但她進了店里,眼底卻再也沒有眼淚了。雖然大哥大嫂要去省城了,但他們還是她的大哥大嫂,這點不會變的。而且在縣城她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還有蘇哥和蘇祁呢! 周小草狠狠揉了揉臉,揚起笑,活力滿滿沖進去繼續(xù)忙碌了。 · 在家不過休整兩天,去看了一回如今已經(jīng)成為大紅人的馮老師后,夏櫻和周青柏就打算要走了。 他們沒打算跟誰說,周家那邊不想聯(lián)系,夏家嚴麗容和小康都在鎮(zhèn)上呢,因此說走就走,只不過這一次夏維新和張靜沒送夏桃,叫夏桃跟他們一起了。畢竟在省城讀了一年大學(xué)了,也逛過了不少地方,有她在夏櫻和周青柏不管是去學(xué)校還是想買東西什么的都更方便。 不過雖然沒告訴人,但他們走的這天,夏維明還是來了。 夏維新和張靜也送夏桃到鎮(zhèn)上的車站,他們到的早,正一家三口跟夏維明在說話呢。夏櫻和周青柏到了,不管怎樣,夏維明來送了,那就不能不打招呼。 夏櫻和周青柏都叫了人。 夏維明淡淡應(yīng)了,然后就從褲子口袋拿出錢,一巴掌拍在了周青柏手里:“拿著!先前你擺酒宴的時候自家人我沒給你,現(xiàn)在你要去上大學(xué)了,又是夫妻倆一起去的,那這錢你就拿著,到那邊帶著櫻櫻什么地方不要花錢啊?” 夏維明提前把錢都換成一百一張的了,這么往手里一捏,周青柏估摸著差不多最少該有七八百。他沒要周正的錢,夏維明的便也不打算要。 但沒想到他正要推辭,夏櫻卻把那錢拿了過來收起了。 “給你你就拿著,反正以后小康考大學(xué),你也是要給的。”不管夏維明是不是她親爸,小康都是最親最親的弟弟,所以小康只要有需要,夏櫻肯定會幫忙。 媳婦都收了錢了,周青柏還能說什么,只能道謝:“謝謝爸。” 周青柏的態(tài)度夏維明還是滿意的,但夏櫻的態(tài)度他卻不喜歡,眼下見夏櫻已經(jīng)收了錢了,就好像有了底氣似得,他又開始管上了:“櫻櫻啊,你為什么一定要跟去呢?你就留在家不好嗎,去了省城什么都要花錢不說,還得耽誤青柏讀書吧?你這不是添亂的嗎?!” 夏櫻只當(dāng)沒聽見,她對周青柏道:“把行李提上車吧,馬上該發(fā)車了。”說完話看向張靜,她上前抱了抱:“二嬸,那我們就先走了。” 張靜如今的頭發(fā)長長了些,也沒再燙卷了,披散著的模樣,夏櫻伸手摸了一把,松開手退開的時候,手上就已經(jīng)有張靜的頭發(fā)了。 “去了好好的,有什么事就給家里打電話,有那不懂的不知道的地方什么的就問桃桃,你們姐倆在那邊互相幫助,都好好的。”張靜怔了一下才開口。 她其實是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夏櫻抱著她說的那句話,讓她莫名聽出了酸澀的感覺。好像這孩子心里是有什么事卻又不能說似得,這么臨走前的一抱,同時也帶了對她的不舍。 夏櫻鼻子有些酸,點了點頭,就趕緊上車了。 直到找了位置坐下,她情緒才平復(fù)了些,這才又對著外面其他人擺手。 汽車疾馳而去,心里不舒服的除了夏維明,還有嚴麗容。雖然昨晚上閨女也抱著她紅了眼睛,但現(xiàn)在臨要走卻只抱了張靜這個二嬸,嚴麗容心里還是有些吃味了,那可是她的女兒哎! 又看夏桃也去抱了張靜,嚴麗容心里又有些同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櫻櫻那么聰明,這都一年了也沒鬧明白,難道真是她誤會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吧,反正她是不打算回去跟夏維明過了。因此一扭頭,什么都沒說就拉了夏宏康走了。 夏維新看著就有些著急,但看向夏維明,卻見他并不怎么在意的模樣。 第67章 夏維明的確不在意,有什么好在意的,他已經(jīng)徹底看開了。 “行了,那我就回去了,一攤子事等著我干呢。”沖夏維新說了一聲,夏維明就轉(zhuǎn)身大步走了。村里的事,地里的事,還有文寡婦家地里的事,都得他去忙,他可沒時間在這里聊嚴麗容。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他都不在意,夏維新就更是沒轍了。 張靜也跟著嘆了口氣:“大嫂和大哥,怕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夏維新道:“也不知道一個個都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硬是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兒女都這么大了,弄成這樣難道好看嗎?” 張靜原本是有些感嘆的,但聽了這話,卻瞪眼看了過去。 “要你是大嫂,你被那么打了,你還能不介意?”要不是為了孩子,只怕嚴麗容再懦弱也會離婚吧?張靜同情嚴麗容,但自己卻不會這么做,她道:“那多虧是大嫂,要是我,早八百年離婚了!” 夏維新頓時急了:“瞎說什么呢,我哪里敢打你啊,被你打還差不多。” 張靜輕哼:“反正你別惹我,女兒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我也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你要是敢和你哥學(xué)那些不好的習(xí)性,我眼都不眨就走人!” “胡咧咧啥呢,咱倆在一塊都二十年了,我什么時候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啊!”夏維新不顧形象抱住張靜手臂,“不許胡說,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張靜滿意地勾起嘴角,推了他一下:“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夏維新就是不松手:“怕什么,咱倆是夫妻,拉拉手咋了?哪條法律規(guī)定不許拉媳婦手了嗎?我這不拉不行啊,媳婦要跑呢!” 張靜終于忍不住笑起來,拍了夏維新一把抽了手。 · 坐汽車到縣城,再買票上了去省城的車,晃晃悠悠快到中午飯時才到省城車站。因為需要夏桃這個向?qū)В匀讼热チ讼奶业膶W(xué)校,在那邊食堂簡單吃了午飯,然后才坐上去省城大學(xué)的公車。 周青柏學(xué)的是計算機與應(yīng)用,這個專業(yè)還是夏櫻幫著參謀定的,現(xiàn)在這一行可能不怎樣,但未來是信息化的時代,計算機這一塊將會得到越來越多的普及,別說大城市了,即便是農(nóng)村,也一樣不少人家買電腦。 周青柏本身并沒有想學(xué)的方向,夏櫻一說,他就盲目聽了。 省城大學(xué)距離夏桃的醫(yī)學(xué)院坐公車差不多要半小時的時間,在路上會經(jīng)過一個比較大的商場,夏桃坐在靠窗位置,將那里指給夏櫻看了。又說了兩個學(xué)校之間有兩路公車可以到,以后夏櫻有事來找她,直接坐那兩路車就行了。 夏櫻一一記下,半小時的時間說說話很快就過去了。 省城大學(xué)是省城最好的大學(xué),一下車光是看大門就能看出這里的氣派了,而據(jù)夏桃說,這兒占地面積更是大,專業(yè)也很多,夏櫻就想到來之前馮老師說的話了。馮老師說了,雖然你那點水平參加高考不行,但既然跟周青柏往省城去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大學(xué)就在旁邊,不管是用什么法子,都該湊進去聽聽感興趣的課。 這可不僅僅是提升自己,說不定是能學(xué)到有用的東西呢。 而一旦學(xué)到了,說是受用一生都不為過。 受用一生嗎? 夏櫻想來想去,她感興趣的好像只有兩個,一個是廚藝一個是歷史文學(xué)。說起來這兩點都跟馮老師有關(guān),廚藝是為了做出更好吃的食物應(yīng)對吃貨老馮,而歷史文學(xué)則是老馮不斷拿來的書,看的多了久了,夏櫻是真琢磨出了點兒意思。 不管能不能受用一生,去學(xué)學(xué)總沒壞處,就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混進去了。 這事不急,周青柏特地來早了兩天,學(xué)校報名都才剛剛開始,后面再說吧。三人先在學(xué)校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選了家看著干凈安全的旅館住下,將一些不重要的行李放在旅館,然后才去報名。 省城大學(xué)規(guī)定是必須住校,還沒正式開學(xué)也沒法找人看能不能通融,所以周青柏報名后就分到了宿舍。三人過去看了眼,宿舍是四人間,因為來得早,其他三人都還沒來呢。 夏櫻來了,周青柏自然不會住在這,待了片刻就出來了。 這一番折騰時間也不早了,帶著夏桃在省城大學(xué)外面的小店吃了飯,就趕在天黑前把夏桃送上去醫(yī)學(xué)院的公車了。 雖然奔波了一天,但這是夏櫻兩輩子第一次出遠門,因此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她有些貪婪地看著長長寬寬的馬路,看著路兩旁高低不一的樓房,看著因為天黑而漸次亮起的燈,看著時不時過去的小轎車公車三輪車。 雖然如今的省城不像她前世看電視上的那么繁華,但比起家鄉(xiāng)縣城,鎮(zhèn)上,鄉(xiāng)下,卻好了百倍千倍。 這就是外面啊! 天變大了,地變寬了,人站在這里雖然覺得渺小,但卻也能感覺到希望。 是的,希望。在這樣的地方,靠著雙手雙腳,她在這一瞬間甚至生出了一股子豪氣。她相信,相信自己能過好,相信等到未來省城變得繁華后,在那繁華的某一處,有她的家。 跟他們比起來夏桃就是個孩子,想要租房什么的是幫不上忙的,所以第二天兩人就沒叫夏桃過來,早起吃了飯,夫妻倆就在學(xué)校附近轉(zhuǎn)。這兒有不少的老宅,一大早年輕人忙忙碌碌去上班了,但上了年紀(jì)的就慢悠悠去買菜,或者慢悠悠散步鍛煉身體,這一點可和鄉(xiāng)下一到農(nóng)忙時節(jié)六七十歲還要下地不一樣。 夫妻倆看著都是憨厚善良的好人模樣,跟這些老人家問租房子的事,還真就不難。一個早上問到了三家有房子出租的,就是地方小,三家都是要和主家人住同一個院子,最大的一家房子也沒有鎮(zhèn)上后院的偏房大。 好在這種情況兩人提前都想過的,所以最后只能在三家里擇了一家。 這是一個老太太帶著兒子媳婦小孫子的一家人,兒子媳婦都有工作,他們?nèi)ド习嗔耍咸珟еO子在家,就把其中一間廂房給租了出來。老太太得知周青柏就是旁邊省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而夏櫻是他在鄉(xiāng)下明媒正娶的媳婦,一面是喜歡他是有學(xué)識的人,一面又欣賞他沒有考上大學(xué)就恨不得蹬了農(nóng)村媳婦,于是說到房租,直接就要了個最低價。 地方小是小了點,但只是暫住,后面夏櫻如果想開店,那八成是要住店面的。所以這兒價錢合適房東也好,兩人就交了兩個月的房租,搬了進來。 兩人是被褥和簡單洗漱用品都帶了的,因為這邊的房東老太太很和善,同意他們用家里的廚房,因此他們到這邊也就買了兩個盆,一些米面和油鹽醬醋,再買了兩個碗兩個碟子兩雙筷子,就這么暫時對付著過了。 兩天后省城大學(xué)的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都來了,夏櫻把這邊也摸熟了,算著時間就給王行熙打了電話。 已經(jīng)臨近王家老爺子生辰了,王行熙還有些擔(dān)心夏櫻不來呢,這下接到她電話,當(dāng)即就很高興道:“你已經(jīng)到省城了嗎?在什么地方,后天就是我爺爺生辰宴,你如果沒地方住,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 “不用,我有地方住。”夏櫻直接拒絕了,“后天是老爺子的生辰宴,那我在后天早上到嗎?我住在省城大學(xué)旁邊。” 王行熙并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愛好,因此沒問夏櫻為什么住在這邊,只道:“那這樣,明天下午我派人去接你。后天生辰宴,當(dāng)天家中會很多人,而我也會有事纏身,所以你明天就得到才行。放心,我家里有客房給你住。” 夏櫻不好拒絕,但邊上周青柏一直扯她的手,因此她只能道:“那……我可以帶幫手一起去嗎?” 大廚身邊一般都有小徒弟幫手,雖然夏櫻是個年輕姑娘,但她有那手藝,收個小徒弟也不是奇怪的事。王行熙沒多想,隨口應(yīng)了下來。 約好時間地點,掛斷電話付了錢,夏櫻就把周青柏拉出打電話的地方。 “你啊!我去做正事,還要帶個你!”夏櫻有些無奈,“再說后天都九月一號了,你都正式開學(xué)了,能請假嗎?” 周青柏卻堅持:“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人咱們又不認識,我哪里放心叫你一個人去。沒事,我跟老師先說一聲,明天跟你去了,要是沒什么安全隱患,我后天一早就先趕回來。” 雖然夏櫻不認為自己會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接到一個好活卻是壞人。但周青柏這也是關(guān)心她,再說有他一起去也的確更安全,所以隨便說了兩句也就同意了。 次日下午五點,王行熙派來的王家司機,在省城大學(xué)正門門口找到夏櫻和周青柏,把兩人接回了王家。王家住的是帶有大院子的別墅,別墅分為五層,他們到了后王行熙并沒出現(xiàn),是王家的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婦人冷著臉迎了兩人進去的。 這是王家的幫傭田嫂,也不知道是自作主張還是得了吩咐,將兩人帶去主樓后頭矮一些的兩層小樓,找給兩人的房間卻是分開的,不過好在是門對門。 田嫂站在門口沒進去:“夏小姐先把東西放下,我?guī)闳タ聪聫N房。” 夏櫻也不好問為什么不能和周青柏住一間,這是來做事的,主家這么安排了,那就這么做吧!周青柏也是這意思,兩人對視一眼通了氣,夏櫻就沖著田嫂點頭應(yīng)是,進門快速放下行李就跟著出來了。 周青柏就沒行李,等夏櫻一出來,三人就往王家的廚房去了。 王家不愧是家大業(yè)大,廚房的面積甚至有差不多二十個夏櫻才租的房子那么大,因為快到晚飯時間了,這邊這會兒正在忙碌著。田嫂把夏櫻帶到大廚房里頭的一間小廚房,指著一應(yīng)俱全的地方道:“明兒夏小姐就在這里做菜,別的地方最好不要去,有個什么閃失你可承擔(dān)不起。你只需要做一道京醬rou絲就行,需要什么食材和調(diào)料你等下跟我說,我記下后會備齊的。” 夏櫻問:“需要做多少份?” 田嫂道:“一份就好。這是單獨做給老爺子吃的,其他客人并沒有。夏小姐別那么多問題,做好你該做的事,等事后拿了工錢和賞錢就可以走人了。” 有錢人家就連幫傭都這么有個性呢。夏櫻心里吐槽一句,點了頭。 出了廚房,田嫂又道:“我還有事,你自己去看看樓里的浴室和衛(wèi)生間,然后八點的時候記得來廚房吃飯,家里吃飯有時間規(guī)定,過時不候。”又指著前頭的主樓,“那邊是主人住的地方,沒事夏小姐可別往那邊去,尤其是明天,整個省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來,沖撞了誰都不是你能承擔(dān)得起的。” 夏櫻再次點頭。 到人家做事,連幫傭都能冷鼻子冷眼的,這也太委屈人了。還不等田嫂走,周青柏就抓了夏櫻:“咱不……” 夏櫻多了解周青柏,看他臉色就猜到他想說什么了,立刻截了他的話:“咱不亂走了,先去看看浴室和衛(wèi)生間在哪兒。” 田嫂腳步停頓了下,沒說什么,繼續(x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