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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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眾南方諸島修仙家族的家主和長老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后,以巫家三長老為首的一群人,抬起頭看向了南方諸島修管會分部的副主管司永哲。 司永哲無聲地沖著眾人搖了搖頭。 于是,南方諸島上的一眾家主和長老便垂下了眼眸,保持了沉默。 總部修士志得意滿地咧了咧嘴唇,然后開始安排人去輪流看守海底的那些傳送大陣。 一眾家主和長老則彼此對了個眼神,然后心照不宣地告辭離開了。 第66章 巫家堡內(nèi),巫晃晃正怒氣沖沖地拍著桌子, “修管會總部來的那群王八羔子, 簡直是缺了大德了!明明知道我們南方諸島和妖修們有仇,卻愣是不讓我們毀掉傳送陣。還說什么要留著陣法好研究妖修們的陣文, 我研究他奶奶個腿兒??!” 被巫晃晃的突然爆發(fā)給嚇了一跳的隋棠, 猛地打了一個哆嗦。接著, 她慫兮兮地拍了拍巫晃晃的背, “大佬你消消氣啊?!?/br> 剛哄完巫晃晃, 她就又缺心眼兒似地問了巫含煙一句:“不過他們?yōu)槭裁捶且覀兡戏街T島過不去???大家不都是靈修么?” 巫含煙還沒來得及說話,剛被哄順了毛的巫晃晃就再次炸了起來,“他們就是有病, 各個都是污了心的賤皮子!去他大爺?shù)模 ?/br> 桑梓聽完, 一臉無奈地看向了巫晃晃,“晃晃,這段戲有點兒過了?!?/br> 巫晃晃臉上的怒容立刻一掃而空,她有些懊惱地跟桑梓說道:“我是不是演得太狂放了點兒?” 桑梓一臉誠實地點了點頭,“不僅狂放, 而且尷尬。你下部戲要演的是脾氣直爽的小丫鬟,而不是滿嘴罵娘的油皮子。” 巫晃晃這才飽受打擊地坐了下來,“我就是掌握不好這個度。不過話說回來, 我還真是弄不明白總部的那群修士是怎么想的。我們南方諸島跟妖修們有仇, 他們靈界大陸也沒好到哪里去啊。當(dāng)年不就是他們,和佛修魔族們一起,把妖修給趕回妖界去了么!” “因為陣法不在他們靈界大陸上?!鄙h髀掏痰卣f道:“就算出了事, 也是我們南方諸島倒霉,而和他們靈界大陸沒有關(guān)系?!?/br> 聽完了這句話的巫晃晃,一臉嫌惡地皺起了整張臉,“總部那群修士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br> 在一旁坐著的隋棠,這會兒才聽明白了,原來巫晃晃剛才不是真的在生氣,而是在模仿下部戲里的角色的性格。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開口問道:“那我們南方諸島就任由修管會總部這么欺負(fù)我們么?” “當(dāng)然不?!鄙h骺戳怂逄囊谎?,然后收起了她剛剛寫好的《特別行動申請書》,“我要讓那群修管會總部的修士們,從哪兒來的還滾回哪去,南方諸島還輪不到他們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隋棠愣愣地看著霸氣側(cè)漏的桑梓,半晌才開口說道:“那就祝你好……” “運”字還沒說完,巫含煙就眼明手快地捂住了隋棠的嘴,“閉嘴,什么也別說?!?/br> 巫晃晃哈哈笑了兩聲,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同情隋棠,“說句實話,隋大倒霉蛋兒,你沒發(fā)現(xiàn)自從你筑基成功了以后,你就更倒霉了么?以前還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倒霉,現(xiàn)在可好,你一開口祝誰好運,誰就馬上開始倒霉。我求求你了,你可千萬別再祝別人好運了。再這么祝福下去,我怕你早晚有一天要被別人給打死!” 隋棠聽完巫晃晃的話后,沒去跟巫晃晃計較,而是沒好氣地瞪了桑梓一眼:天道個偏心眼子! 剛在心里這么想完,隋棠坐著的凳子就倒了。一點兒預(yù)兆都沒有的,凳子腿突然就裂開了。 巫晃晃和巫含煙默默地退后了兩步,坐在了離隋棠最遠(yuǎn)的凳子上。 隋棠:“……” 桑梓一臉同情地拍了拍隋棠的肩膀,“祝你好運?!?/br> 隨口哄完隋棠之后,桑梓就帶著她的《特別行動申請書》,去找了三長老。 “總部那群修士之所以不同意讓我們毀掉傳送陣,不就是因為沒有證據(jù)表明妖修們對我們不懷好意么?可是,如果我們有證據(jù)呢?”桑梓抬起頭,神情認(rèn)真地跟三長老說道。 三長老聞言,微微地挑了挑眉毛,“那證據(jù)在哪兒?” “在邢家。”桑梓的語氣異常肯定,“兩年前,邢家被滅門的那件事情,一定跟妖修有關(guān)?!?/br> 三長老看著桑梓,慢慢地點了點頭,“傳送大陣被發(fā)現(xiàn)以后,我們也曾經(jīng)這么想過,當(dāng)年可能是妖修滅了邢家的滿門。” “但是沒有人愿意去查?!鄙h鲾偭藬偸?,“畢竟倒的是邢家,整個南方諸島的修士都在心里暗爽?!?/br> “你說得對?!比L老一臉誠實地點了點頭,“誰讓邢家不討人喜歡呢?!?/br> 桑梓默默地同情了邢家一秒鐘。接著,她話題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如果我們能找到證據(jù),證明當(dāng)年確實是妖修滅了邢家的滿門,那總部的那群修士肯定不能再反對我們毀掉傳送陣了吧?畢竟妖修已經(jīng)先動手了。” “你說的很對?!比L老先是拍了拍桑梓的肩膀,隨后便一臉無奈地繼續(xù)說道:“可惜,總部的那群修士也想到了這個。所以,他們戒嚴(yán)了整個南方諸島,勒令各個家族只能待在其所管轄的海域范圍內(nèi),沒事不能越界。所以,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去邢余島上找證據(jù)?!?/br> “……”桑梓對修管會總部的這波cao作,真的是心服口服。 可惜,他們對她的力量一無所知。 桑梓“啪”地一聲,把那份她剛剛寫好的《特別行動申請書》給拍在了桌子上,“誰說我們現(xiàn)在沒辦法去邢余島上找證據(jù)?” 傳送術(shù)開起來啊!簡單快捷安全無后患,想去哪里去哪里。 三長老只看了桑梓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不行,你自己一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br> “不會很危險的。”桑梓努力地試圖說服三長老,“我會一直開著傳送術(shù)的,要是有危險的話,我就立刻從傳送陣?yán)飩骰貋?。而且,除了我自己,誰也進(jìn)不來我的傳送陣?!?/br> “不行?!比L老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桑梓,“巫家不需要崽子們?nèi)槲覀兠半U,你們是我們要保護(hù)的對象?!?/br> “可你不可能護(hù)著她一輩子。”靠在墻角的桑榆桐突然開了口。 被桑榆桐嚇了一跳的三長老,下意識地把桑梓護(hù)在了身后。等看清了桑榆桐的臉后,他才匪夷所思地問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桑榆桐雙手抱胸,神情淡定地告訴三長老:“我一直站在這里。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阿梓下個月就要去靈界大陸參加各大門派的收徒考核了。之后,她要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全然陌生的門派里,一直修煉到金丹結(jié)成。你現(xiàn)在是能護(hù)著她,可以后呢,你們巫家能護(hù)她一輩子么?” 三長老動了動嘴唇,似乎很想說巫家的確能護(hù)住桑梓一輩子。但他其實心知肚明,這并不現(xiàn)實。 桑榆桐低頭對著桑梓笑了一下,然后才繼續(xù)說道:“她的路,需要她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我們只能在一邊看著,卻不能帶著她一直走下去。需要為她的人生負(fù)責(zé)任的,是她自己,而不是我們。最重要的是,她不需要我們的過度保護(hù),因為她有能力為她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br> 三長老聽完以后,沒有對桑榆桐的這番話做評論,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桑榆桐說道:“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桑榆桐微微地笑了一下,“你和我想象的,也不太一樣?!?/br> 三長老聳了聳肩,然后伸手摸了摸桑梓的腦袋,“等我把大長老和邢言喊過來以后,你再開傳送術(shù)。” 這是同意了? 桑梓眨了眨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對著她娘豎起了大拇指。 還是她娘厲害!居然連巫家最固執(zhí)的三長老都能搞得定! 桑榆桐同樣對著桑梓眨了眨眼,然后轉(zhuǎn)過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桑梓把傳送術(shù)的第一個定位地點,開在了邢余島附近的無盡之海海底。 “如果當(dāng)年真的是妖修襲擊了邢家堡,那邢余島附近就一定會有傳送大陣。而且,這座傳送大陣,一定是激活過的。”桑梓非常認(rèn)真地跟巫家大長老解釋了一遍。 半句廢話都沒有的大長老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告訴桑梓:“開始吧?!?/br> 桑梓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啟傳送術(shù),將她身邊左側(cè)的空間位點,和邢余島附近的無盡之海海底連接在了一起。 下一刻,她穿過傳送陣,來到了無盡之海的海底。 憑借著探測術(shù),桑梓很快就找到了邢余島附近的那座傳送大陣。她伸手撥開了覆蓋在大陣之上的海草,然后一眼就看見了大陣邊緣已經(jīng)變紅了的一道陣文。 “果然被激活過。”桑梓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而她左側(cè)那個一直在跟隨著她移動的傳送陣?yán)铮L老也瞇著眼睛補(bǔ)充了一句:“從這道陣文的顏色上來看,最后一次的激活時間應(yīng)該是在兩到三年前,這就跟邢家當(dāng)年的事兒對上了?!?/br> 桑梓點了點頭,然后從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塊記錄玉簡,把陣盤邊緣的這道陣文給錄了進(jìn)去。 這之后,她收起記錄玉簡,重啟傳送術(shù),把自己送上了邢余島。 邢余島上一片狼藉,沖洗不掉的血跡已經(jīng)變成了黯沉的黑色,沉默地向眾人展示著過去。 傳送陣的另一頭,邢言慢慢地咬緊了下唇。 二長老扭過頭,慢慢地拍了拍邢言的肩膀。邢言抬起頭,勉強(qiáng)對二長老笑了一下。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強(qiáng)迫自己看向傳送陣的另一邊。他要把邢家堡的這些景象,永遠(yuǎn)地記在心底深處。 傳送陣的另一邊,桑梓正皺著眉毛,“有點奇怪,我總覺得,妖修們當(dāng)年好像是要在邢家堡里找什么東西的樣子。藏書閣和議事廳這種地方,都被他們給翻了個底朝天。” 桑梓一邊說一邊繼續(xù)往前走。當(dāng)走到邢家宗祠附近時,桑梓慢慢地補(bǔ)充了一句:“還有這里,宗祠也被他們翻得不成樣子了?!?/br> 邢言突然站起身,伸手扒住了傳送陣的邊緣,“祭臺被毀了!” “嗯?”桑梓回身看了邢言一眼,這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原本大概是放置祭臺的地方,已經(jīng)被妖修們徹底打爛,只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這里原本放了什么?”桑梓扭頭看向了邢言。 “刑天焰火的火種。”傳送陣?yán)锏男涎?,隔著屏障跟桑梓對視了一眼?/br> 桑梓慢慢地皺起了眉毛,“所以,妖修當(dāng)年之所以突襲邢余島,是因為他們需要刑天焰火的火種?” 邢言慢慢地咬緊了牙關(guān),“是,可惜他們最后沒能如愿。刑天焰火的火種,最后被我叔……被邢酋拿走了,現(xiàn)在又重新認(rèn)了他為主。邢酋沒事,刑天焰火也沒事,唯一出了事的,是邢家的所有族人。”邢言慢慢地握緊了雙手。 而巫家那些知道內(nèi)情的人,則不約而同地彼此對視了一眼。 刑天焰火的火種其實在桑梓那里,這是只有當(dāng)年一起去了群島的修士才知道的事情。 而邢言,并不在這群修士之中。 二長老嘆了口氣,再次伸手拍了拍邢言的肩膀。 傳送陣的另一邊,桑梓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神情恭敬地為邢氏族人請了三炷香。 三炷香燃畢以后,邢氏宗祠突然微微地顫動了起來。隨后,擺了一整面墻的邢氏族人本命牌,一個又一個地掉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當(dāng)所有的本命牌都摔落之后,宗祠的墻面突然裂了一道半人寬的縫隙。 縫隙之中,露出了一枚青綠色的玉牌。 “這是邢家防護(hù)大陣的陣牌?!毙涎泽@呼了一聲,“陣牌會自動記錄陣法每一次開啟和關(guān)閉時候的景象。如果當(dāng)年真的是妖修攻破了邢家的防護(hù)大陣,那陣牌一定會把當(dāng)年的影像全都記錄下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證據(jù)!” 桑梓看了邢言一眼,這才伸手拿起了墻面之中的陣牌。 陣牌到手,這次出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 離開之前,桑梓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宗祠中已經(jīng)碎裂成了粉末的邢氏族人本命牌。 下一刻,她有些詫異地輕咦了一聲。 她彎下腰,從粉末里摸出了一塊完整無損的本命牌。 然后,她又找到了另一塊。 最終,桑梓一共找到了二百零九塊沒有碎裂的邢氏族人本命牌。 這些本命牌上刻著的名字早已黯淡無光,但命牌本身卻完好無損,沒有像其它命牌一樣碎裂成粉。 桑梓低頭看了一眼其中一塊本命牌上刻著的名字:邢天元。 而此時的魔界里,頭上突兀地長了一根魔角的邢天元正一臉苦惱地用手托著下巴,“佛子教我們的魔族功法真的好難學(xué)哦。” 邢天元身旁,另一位姓邢的半大少年沒好氣地敲了一下邢天元的腦袋,“再難也要拼了命地去學(xué)知道么?不把功法學(xué)好了,以后怎么去妖界找妖修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