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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又把青梅跪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苗小柔一急,沒來得及過腦子人就出了馬車,遠遠眺望。她身上還沒干呢,卻又淋在雨中了,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一隊人馬從大軍中狂奔而出,先頭一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可苗小柔一眼就認出他來。她扶著車壁下了車,急忙迎上前去。

    白睢一路狂奔,跑死了一匹馬,三日下來滿眼血絲。遠遠見一個可憐的身影從車上跳下來,他這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勒停快馬,下了馬來險些站不穩。

    他上去便握住自家媳婦兒的手,想要抱一抱,大庭廣眾之下卻終是忍住了,開口僅問了一句:“可有受傷?”

    真的是白睢!

    苗小柔對他搖頭,緊緊攀著他的手臂。先前她沒有害怕,可當他乍然出現,她便連腿也軟了,只想靠進這個男人的懷里。

    白睢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見林恒跪在身側,凝眉問:“怎么回事?”

    林恒將整個過程敘述一遍,從永州出城開始,到生擒丞相長史,最后他又向陛下磕頭請罪,怪自己延誤了路途致使皇后涉險。

    這幾日各處多有暴雨,他來時遭遇洪水沖垮橋梁,不得不繞路趕來,沒能及時救援鳳駕也是情有可原。白睢斥了幾句便容他下去抓緊時間趕往新陽城,至于那個叫鄭旭的,他下令松綁,不得為難。

    苗小柔混亂了:“那個鄭旭……”

    白睢好容易說完了正事,現在不是研究鄭旭的時候,拉著她回馬車去:“不說他。走,在外頭淋雨圖涼快么。”

    遂解了斗笠蓑衣,與她一起上了車去。

    一進了車,白睢就把她往懷里攬,抱得緊緊的,狠狠罵道:“他娘的,小爺心臟都快跳廢了,就知道你要遇上事兒。”

    險些就再也見不著面了,當時她捅死自己的決心都有了。苗小柔頭一熱也抱緊了他,被強按下去的膽怯又都冒出頭,竟牙齒打顫發起抖來,聲音泛著虛:“那你還不是來晚了。”

    “行,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不好。”

    “怎么又不好了?”白睢輕輕吻著她的耳垂,想把她揣進兜里,吃進肚里才安心,“你可是大彪,怎么還……這是在跟我撒嬌?”

    小可憐偎在他懷里,抖得跟篩糠似的,他越發心疼,抱得更緊了。

    “……瞎說。”苗小柔被他勒得快要喘不過氣,先前又險被嚇破了膽,淋了雨額頭略有些燒,再把心一放松,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哪有力氣跟他斗嘴。

    白睢感覺到她的害怕,凝起眉頭,長長嘆出一口氣:“大彪,你又為我受累了。”

    半晌,懷里的人沒有搭他的話,反而環在他腰上的那雙柔荑垂下去了。他忙將她松開,卻見苗小柔已經兩眼一閉,暈了過去,饒是他掐了人中也不見醒。

    白睢跑了這些天趕過來,也是早已疲憊,被她來這一下,著實嚇得不輕。原想趕緊叫大夫來的,細一想,又作罷了。

    淋了雨,又受了驚,她不倒下可就是真的“彪”了。摸摸她的額頭,感覺手掌略有些燙,想來是發燒了。

    媳婦兒又渾身濕透,這濕答答的衣裳若是不盡快換下來,定會燒得更嚴重。再者,她說她沒受傷,可看她衣服上明明染了一大片血,萬一是寬他心的說辭呢。

    那要不……先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控制不住我的咸豬蹄子!想脫!”

    苗小柔:“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斷手板!想扇!”

    ——

    算清楚三歲給他媳婦兒上了多少層保險了嗎?

    ——

    三歲的flag保住了,下面輪到我炸掉溫度計的flag迎風飄揚了。

    第65章

    “陛下讓原地休息, 趕緊把棚子搭起來,燒些熱水。”伍長指揮著車隊停下休息。

    只是搭棚子,沒讓扎營,大概休息個半個時辰就又得上路了。大家都乏了,尤其是從蘭城跟來的人馬,倒地就睡,也不管地上臟不臟濕不濕。

    這么急著趕回去也是正常,戰事正要打響,陛下這個主心骨需要盡快回到蘭城。要不是皇后娘娘生了病, 需要熱水,未必會休息這半個時辰。

    “喂,過來躲雨啊。”伍長招呼鄭旭過來, 好奇地問他,“你是陛下派去郭放身邊的細作?厲害啊, 裝得可真好,不知道你是自己人的時候把老子恨得牙癢癢。”

    陛下下令給他松綁, 交代不得為難他,又讓他跟著回去,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于是便都猜他多半是陛下的人。

    一身濕漉漉的鄭旭挪到棚子下坐著——他也是快馬加鞭從恒陽趕過來的,疲累得很, 方才興奮得耗盡了力氣,這會兒連口也懶得開。

    他望了眼馬車,勾起笑。

    車里面, 陛下正在照顧著皇后。

    可真是夫妻情深啊,讓人羨慕。這讓他想起了舊日的光景,當年,太子殿下也是這么寵愛太子妃的。

    那時候,他是太子乳娘的兒子,有幸在太子府常住,和太子的關系像親兄弟一樣好。后來,他斗膽看上了太子妃的陪嫁大丫鬟,太子和太子妃欣然同意,還為他們定了婚期。

    后來……

    后來一切都成了空。

    太子死了,太子妃也死了,他的未婚妻子胭脂更是不知所蹤,他找了許多地方才知她連京城都沒能逃出來,早被亂軍糟蹋至死。

    一切的一切,全都化作泡影。

    他立誓要報此仇,想盡辦法活下去。在逃亡路上傷了一只耳朵,斷了一根手指,身有殘疾,哪怕改頭換面從鄭岳陽改名鄭旭,也無法入仕伺機報仇。他只能去做廣平王的幕僚,攛掇著他造反。可惜這老賊遲遲不反,當了□□卻想立牌坊,還想著青史留名。

    再后來,一切就都有了轉機。

    哈哈哈哈——他才會有機會笑得那般猖狂。

    痛快啊!

    給郭放下藥是他干的,向謝懷安透露追捕機密也是他干的,催促郭放起兵造反還是他干的。他心狠,對自己人也幾乎不手軟,這才在疑心深重的郭放手下安全留到現在。

    一步步按照陛下的意思在走,這一次,仗快打起來了,陛下告訴他是時候功成身退。他未答應,倒是因為救皇后的事,最終還是回來了。

    弄死了周曇,又干掉了虎豹衛隊,算起來也是值了。多精彩的細作之路啊,可是他什么都不想說,只想笑。

    笑著笑著,便想他的胭脂。

    伍長拍拍他的肩,給了他一碗水,搖頭走遠了,嘀咕著:“傻了嗎,這人。”

    鄭旭喝了一口,潤潤干涸的嗓子,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對了,還有王貴人泄密的事兒。那封密信郭放沒有燒,而是藏起來想伺機挑撥王家與陛下的關系,不過被他抓緊時間偷到了手。

    不得不說,這位王貴人能探聽到皇后前往永州的消息可真是夠聰明的,然而想借郭丞相的手借刀殺人卻又是夠蠢。

    就這樣呆坐了半個時辰,皇后需要的熱水燒夠了,陛下便又催促上路。他爬上馬背,抬頭挺胸,遙望夏國京城的方向。

    下一個他想弄死的,是奉天帝。

    ——

    車里。

    苗小柔渾渾噩噩地做起夢。

    重回永州城以來,她時常想起父親母親,走過熟悉的街道時而又憶起小時候的光景。一切都不一樣了,她的心情總是沉沉的。

    這夢自然是不大輕松的,一張張熟悉的臉重復閃過,她也不知自己夢了些什么,更不知夢里的永州城怎么就變成了血海,滿地殘肢斷臂。

    今日受到的驚嚇在夢里又將她折磨了一遍,再醒來時足足大喘了三口氣才稍稍回過神。

    白睢正給她擦著眼淚和汗水,眉頭擰得山巒起伏:“又做噩夢了?”他光著個膀子,因大雨淋濕了衣服,便將衣裳都脫了。

    苗小柔頭好暈,感覺自己發燒了,張開嘴:“水。”她感覺身上好熱,渾身汗嘖嘖的。

    白睢便端了水來,喂她喝了幾口。馬車顛簸,灑了些出來,他放下碗用手細心給她擦干凈,說話的聲音倒是溫柔,說的話卻讓人想揍:“感覺怎么樣,一臉傻乎乎的樣子,還認得你男人我么?”

    哦。

    苗小柔這才發覺自己被他抱著斜躺在車廂木板上,身上蓋著薄被,被子上還里三層外三層裹著她這一路帶來的所有衣裳。

    而她先前穿的衣裳,濕答答的只配扔到角落。

    苗小柔:“……”發現問題有點嚴重了。

    她動了動被子下的手,發現果然有點嚴重了。她好像……是光溜溜的!

    觀察到了她的小舉動,白睢耳朵根出現一點點不正常的紅:“咳咳……怕你燒傻了,小爺就把你所有衣裳裹你身上。怎么樣,出了一身汗,舒服了嗎?”

    意思就是,首、首先,扒了她的衣裳,然后擦干她身上的水——看肯定是看光了,可能還摸了一把——最后給她搭條被子,一層一層往她身上裹衣裳。

    連一條褲子一個肚兜都不留給她?

    他說得那么單純,那么正義,那么關心她,她差點就信了。

    苗小柔兩眼一白,恨不得跳起來咬死他,急火攻心快要當場氣死,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我猜你應該很明白,我現在想殺了你個狗東西!滾!滾出去!”

    白睢漲紅了臉,他又不是故意做這種事的,死犟著講道理,抱著她不放:“這不是怕你生病么,你衣裳上全是血,我擔心你身上有傷不說。你、你突然暈過去,嚇得我魂兒都快飛了……那、那給你脫了我有錯嗎?行伍里都是男的,半個女的都找不到,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不可以的。”

    頭一次做這種事,某人玉體橫陳在眼前,看得他險些流鼻血。但是他的初衷是好的,沒得她的允許,當真只是偏著腦袋瞇著眼睛拿帕子擦了,能不觸碰絕對不碰。

    苗小柔卻又哪里信他,又羞又惱,她只認個死理——他扒了她衣裳,看了她的身子,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要臉。

    親了她多少次了,回回拒絕他都硬要親,現在更過分,竟然……她不聽解釋,她什么都不要聽,掙扎著要起來錘死他。

    白睢曉得自己這回雖然自認沒錯,卻肯定徹底惹惱了她。苗大彪一向死守著她的心結不解開,不肯給他機會,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必定會更加封閉自己,說不定關起門來不見他了。

    所以,這次他不能再跟她繞來繞去了,他必須大大方方地把事情擺出來說歌一清二楚。

    白睢由著她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并不呼痛:“媳婦兒,你聽我說。”

    苗小柔不聽,誰是你媳婦兒了,你滾!她只管咬著這混蛋的rou,咬疼了他才會長記性。

    “我白氏江山毀于外戚之手,往前數三個朝代,或多或少因外戚滅亡。大彪,江山在我手上,我定不會再讓外戚坐大的,規矩我先定在這里——后宮佳麗必須廣選自民間,皇后更不得出自權貴之家。靠寵幸女人穩固江山,是君王無能!你所擔心的事,根本不會發生,我也對擁有多少女人沒興趣。”

    她松了口,還在氣頭上:“跟我說這些做什么,我聽不懂。”

    “我如今只是羽翼未豐,將王氏這樣的人留下不過是權益之策。我碰都不會碰她,更不會因為她的家族給了我多少糧草,我就多賞她幾晚。老子后院的事,誰都沒資格插手,不滿意就自個兒滾。”

    苗小柔曉得他又在說這種要對她忠心不二的誓言了,她把頭埋進被子里,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有些話,今天一定得說明白,白睢卻非要把她往外扒拉:“我的話你認真聽,你以為我不懂你在想什么嗎,苗小柔,我真是受夠你了!隔三差五就做一次噩夢,你給自己那么大壓力做什么,沒有人要求你做到盡善盡美。”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白睢見了惱火得很。要掙脫他是吧,行,他干脆把被子一拉,讓她就這么光著好了。

    身上一涼,苗小柔懵了。

    白睢直勾勾地看著她,態度異常嚴肅并無齷蹉之色,堅持要跟她攤牌:“好了,現在可以聽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