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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又把青梅跪在線閱讀 - 第47節

第47節

    再見,其實沒有必要。

    不過三歲既然要來這一出,那就見好了,左右她日日悶著,與故人敘敘舊也好。便讓人宣他進來,自己稍稍打理了妝容,這才出去。

    皇后芳容非常人所能瞻仰,一時找不見珠簾,故而堂中臨時掛起了帷幔。苗小柔走出去,瞧不見林恒,林恒也瞧不見她,見面等于沒見。

    “把這東西撤走。”

    德清:“娘娘?”

    “林參軍是熟識了,無妨。”

    門外,準時來聽墻角的白睢趴在木頭框子上聽聲音,聽到她命人把帷幔撤了,氣得齜牙咧嘴。

    林恒卻埋著頭,低垂著眼,有無遮擋一個樣,萬不敢抬頭看一看他曾經到現在都心愛著的女子。她的聲音傳入耳朵,還和以前一樣悅耳,卻不知模樣是否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林恒恭請皇后娘娘圣安。”

    “林參軍不必多禮,坐吧——速給林參軍看茶。”

    “謝皇后娘娘。”

    苗小柔打量了他幾眼,見他瘦了也黑了,知他肯定吃了不少苦。沒準兒這是受了她的牽連,要不然,以他的才干不應當只做個代書。白三歲倒也還算樣子,公私分明,給了他一個參軍做。

    “家父的棺槨還是林參軍送回族中安葬的,這本宮倒是要謝謝你。路途遙遠,聽聞你險些沒來得及趕考,這份情誼本宮記在心里。”

    林恒卻當送苗老爺棺槨回鄉乃是這是自己的事,他雖沒能娶到心上人,卻總想為她做些什么。那日聽到她的死訊,足有三日未曾出戶,滴水未進,簡直恨透了自己。

    來惠州這么久,城中不乏好姑娘,亦時有媒人說親,他卻一直邁不過去心里這道坎,故而始終未娶。直至前段時日,才聽說她其實早已逃出生天,與白睢一起共患難去了,如今已是大黎的皇后娘娘。

    先是喜,后是澀,喜勝于澀,由衷為她高興。反正,自己其實本來便配不上她,結果連入贅的機會也沒把握住,活該。

    “若非娘娘賜的銀兩,臣也無路費趕考,不敢貪娘娘這份兒情。如今想起來,真是慚愧,微臣愚昧無知,當年想是傷了娘娘的心。”他嘆氣,剛說完忽覺只怕提了不該提的,趕緊又道,“這許是天意,您與陛下龍鳳天定,姻緣線牽,將來必會長長久久百年偕老,我等rou眼凡胎豈能窺得一二。”

    林恒這句乃是真心話。他當日雖與她定了親,可確實覺得她或許與白睢才是一對,兜兜轉轉,終于證明他的擔憂是對的。

    苗小柔笑笑,多余的話就不說了,只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趴在門外的白睢一咧嘴,笑了。算這姓林的識趣,大彪和自己那就是天上下來的金龍和鳳凰,月老親自牽的線。

    還沒高興夠,卻聽苗小柔說了一句:“不必這般見外,脖子一直埋在不酸的么。你我舊識,就別講那些禮數了,把頭抬起來好好說話吧。”

    皇后,你是想氣死朕不成?白睢臉一僵,恨不得沖進去戳了林恒的眼睛!

    林恒十分拘束,只恐再看一眼,又是整晚的魂牽夢繞,依舊把頭埋得低低的:“微臣不敢。娘娘撤去帷幔,已是天大的榮恩,微臣不敢失了禮數。”

    白睢點點頭,對,林恒說得對,做參軍委屈他這么明白的人了。

    這高高在上的感覺,卻不是苗小柔喜歡的,當下便有些厭倦了,又問:“既然如此,那便不勉強你了——幾年不見,不知林參軍可曾娶妻?”

    林恒又答:“倒是不曾。”

    白睢轉瞬難看了臉色,他曉得了,肯定是大彪急著問清楚,嘴上跟他說誰也不嫁,還不是想嫁給林恒。

    正氣得想啃了門框,苗小柔卻道:“那可有鐘意的姑娘?經年來兵荒馬亂,這永州城的故人數不出個一二來,本宮總是希望每個人都過得好。你若有鐘意的,本宮去跟陛下討個賞,給你們賜婚。”

    白睢表情凝固:“……”心里突然不是個滋味。她在想什么,給自己喜歡的人賜婚?他……他……最后只有他一個是小心眼?

    林恒:“回娘娘,微臣常在軍中,故而尚未遇到合意的。”

    這話題說到此處,他既婉拒了,苗小柔便不多提,只是略有些擔心他若不娶妻,白睢那混賬狗東西給他小鞋穿。

    而后,彼此又話了幾句永州城的舊故事,茶水續了兩度,這才結束了這次見面。

    林恒離開沒多久,白睢就進了門,指著那些被疊起來放在角落的帷幔,不爽道:“你就這樣見外人?”

    苗小柔快有兩日沒看到他,見他胡子拉碴沒來得及修整儀容,進門卻急著指手畫腳,噗嗤笑了:“見個面而已,我心里又沒鬼。你瞧你這個樣子,胡子三天沒刮了?”

    “哼。”白睢深深看她一眼,并未在她臉上找見失落與悲傷,心情復雜地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端起她喝過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是啊,我這邋遢樣子臟了你的眼睛。哪像你,漂亮賽天仙,讓人看一眼魂兒就飛了。你還不遮帷幔,這叫林恒看去了,那不是看去我一塊rou。”

    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會說漂亮話,苗小柔沒忍住笑意:“你哪里學來的油嘴滑舌,快去沐浴干凈,你的里衣我做好了,一會兒試試合不合身。”

    “那肯定合身啊。”

    白睢美滋滋的,這就聽話地去了凈房。

    前日兩人話不投機,感情又受了挫,他這會兒卻像個沒事兒人,讓人臉紅的話照說不誤。只是他做的說的都是實在的,決定再不去騙她誆她,給她下套,凡事都要去過問她的意思。

    卻道林恒從皇后娘娘那處回來,魂不守舍的。他在皇后跟前心一直跳的飛快,不仔細險些碰翻了茶碗,慌忙去扶時鬼使神差,也不知怎的略抬了下頭。

    便瞧見了皇后的容顏。

    她比當年更美了,雖穿著樸素不顯華貴,卻雍容端方,淺笑著的模樣奪人心魄。這一下子,又叫他悔不當年。

    心不在焉地回去,家門口卻候著他的同僚。林恒詫異地聽了同僚的話,才知原來是突然覺得他人不錯,想把meimei嫁給他。

    唉……與皇帝陛下,與皇后娘娘皆是舊識,此事一經傳揚出去,他竟成了香餑餑。

    林恒誰也不想娶,可被勸說了一陣,終是點了頭,答應考慮考慮。他這也是被逼得沒了辦法,今日皇后問他可有婚配,他說沒有,皇后接著又道可以為他賜婚。

    想來……他和皇后娘娘曾有婚約一事困擾到了她,自己若不盡早娶妻生子,只怕更會成為陛下眼中一根刺。

    他自己倒是不懼怕什么,只恐,唉,連累了她。

    ——

    大軍在惠州稍作整頓,補給了糧草便火速往后包抄。夏軍本已分多路進攻,攻陷兩座城池,然得到黎國皇帝竟然孤軍深入去打惠州的消息后,便立即調轉槍頭打算跟惠州守軍一起夾擊黎國大軍。

    諸如劉成這樣的將領,見敵軍又退了兵,依舊是按兵不動,并未出現攻敵軍后方以應援主力的舉動。這些可能白睢早已想到,等先前派出用以sao擾敵軍的騎兵送來軍情之時,他早已作出了迎敵之策。

    即便惠州沒拿下,他也有信心贏下此戰,更何況惠州已經拿下了。為了這一場戰役,白睢從一出生就在準備,沒有道理他會輸。

    大軍最終與敵軍相遇在野外。

    二月初十是個黃道吉日,這日大軍以連環計將夏國二十萬敵軍圍困谷中,并在上游開鑿溝渠引溪水改道斷了其水源。

    二月十二十三日,敵軍強行突圍,均告失敗。

    二月十四天降大雨,敵軍續命一日。

    二月十五日,敵軍突圍成功,近五萬人殺破防線,反攻包圍圈。

    二月十六日,白睢親下戰場指揮,再度成功收攏包圍,不幸左肩遭箭射傷,損兩員小將,陳虎重傷情況不妙。

    二月十八日,敵軍遭巖層阻攔,鑿井未成。陳虎蘇醒,轉危為安。

    二月二十三日,斷水數日后十八萬敵軍投降,主帥自刎,麾下七位將軍緊隨其后,余五位將領愿降。

    至三月中旬,大軍原地整頓,收編降軍,并連發九道圣旨催促糧草。至此,白睢麾下已有二十五萬兵力之多。

    這段時日,堪稱一場鏖戰,苗小柔時常兩三日不見白睢。他總是風塵仆仆,來看她一眼就又走了,好容易打贏了,卻總是事多得腳不沾地。

    這日偶然聽起毛崇之和德清對話,才知他肩膀受了傷,竟然不僅沒跟她說,還在其他地方偷偷換藥,怕她聞到味道更是幾日沒有與她同榻了。

    這天的晚飯,白睢總算是留下來陪她一起吃。看他端碗端得倒是穩,不像是肩膀受傷的樣子。

    “這次不喊痛了?”她猶豫半晌,終于沒忍住,主動問了。

    白睢:“嗯?”

    “我說你肩膀上的傷。”她聳聳鼻頭,用筷子頭指指某人的左肩,“我都聞到藥草味兒了。”

    白睢眉頭一皺,把筷子一拍:“哪個王八蛋嚼的舌根?”

    “你甭管哪個王八蛋,肩膀受傷了怎么不跟我說。”她放下自己的碗,不小心又慈母上身,“反正也方便,我喂你得了。”

    白睢趕緊把自己的碗搶過來,往旁邊兒一躲:“這點兒破傷也要人喂?爺爺不要臉面了?”

    苗小柔的手伸了個空,狠狠抽了抽嘴角:“……你以前也沒說要臉啊。”

    白睢一本正經,半絲玩笑也沒跟她開:“那是以前,小爺大殺四方堂堂正正真男人,手下幾十萬大軍,你少看輕我。反正……我不在你眼前裝可憐,你也千萬別把我當孫子疼,畢竟老子早晚要做你的男人,沒有讓媳婦兒cao心的道理。”

    呃……

    別攔著,她要把這碗飯扣在他大腦袋上!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t_t)痛痛,其實好想奶奶疼。”

    苗小柔:“還是盛世小白蓮比較順眼,來人,把這位霸總牽下去。”

    ——

    下一章,要不要ber一個?

    ——

    你們說虐啊,我也覺得成長的過程甜中帶酸emmmmmm,純甜還在后頭,在考慮要不要把甜文標簽撤了,怕被刷負哈哈哈哈。

    第54章

    又是一年三月。

    全殲敵軍的捷報傳來, 黎國上下歡騰一片。郭放現在就算找到了個左腿有胎記的小皇子做替身,他也不敢扶上皇位。被他大意放虎歸山,小皇帝龍出生天,他哪里還敢像以前那么張狂。索性歇了尋找皇子的心思,著重考慮一下等皇帝回來如何與之斗一回。

    談到用人,這豎子未必也這么如魚得水。

    皇子的事兒不著急了,禁軍做做樣子依然在找,賢妃的壓力也就沒了那么大。一日為小皇子祈福后,她從佛堂回來, 那心情瞧著竟不錯。

    小梨:“娘娘想到了什么開心事么?”

    郭慧心手中撥著念珠,淺淺抿笑道:“陛下打了大勝仗,不出四個月就平了亂, 不值得開心么?”

    是啊,她們沒有選錯陣營, 這當然值得開心。任誰也沒有想到,陛下竟然用兵如神, 戰無不勝。如今黎國上下,陛下盡收人心,人人都道乃是神君出世。郭丞相也因此多被詬病,坊間傳說,他就是想造反, 若不然陛下隱忍數年,為何直到脫離他的地盤才顯山露水。

    她半分不為自己的家族而感到惋惜,她的慈悲, 她的善心是半點也分不出去了。一次得手,竟上了癮,享受著將親生父親玩弄鼓掌的快意。

    她活了這么些年,還從未如此暢快過。

    她也不在乎謝懷安如何看待她的變化了,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接受也罷不接受也罷,她知道自己為之努力過了,今生無悔。

    “天氣熱了,我的屋子也該打掃了,有些用不著的舊物件就賞了或是丟了好了。”

    小梨想起衣櫥上的那個箱子,眼底一抹怯意劃過,小聲回話:“最近搜得沒那么緊了,奴婢會去處理掉的。”

    賢妃看起來卻面色如常:“抄的那些佛經記得燒。”

    抄這些佛經哪是祈福,分明就是超度。小梨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有一天也會恐怖如斯,像她那位位高權重的父親一樣,心狠手辣。

    那小皇子哪里是失蹤了,分明就……就一直還在寧安堂內。

    不過,這也不怪娘娘狠得下心,娘娘可不就是為了這不相干的皇子,才失去親生女兒的么,她又怎么會對那所謂的皇子心慈。

    小皇子失蹤的事很快就被拋之腦后,世人都在議論皇帝陛下殲滅敵軍之后,是否要反攻夏國,若能如此,一統天下豈不快哉。遙想當年,嚴氏竊國不仁不義,苛政猛于虎,至黎國復國后北方百姓方才解下枷鎖。而今天下二分,無論出于人道,出于自豪,還是出于結束動亂的目的,黎國百姓十之有八|九支持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