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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又把青梅跪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痛痛痛……好痛……”

    “別亂動,趕緊給我看看。”她彎著腰,解了他的衣扣,褪下半邊袖子趕緊檢查一番紗布紅了沒。那張小臉蛋靠得他非常近,只要他一伸脖子就能親到她的額頭。

    白睢瞅著她rourou的耳垂失了神。

    “沒出血呀,你鬼叫什么。”

    “可、可是痛啊……求奶奶給孫子呼一呼。”

    苗小柔哀嘆了一聲,輸給了他這可憐模樣,只得輕輕抬著他的胳膊,溫柔地吹著他的傷口,也不知隔著紗布有沒有用。

    少年的眼底洋溢著陰謀得逞的得意,心里偷偷笑。

    對,還是裝可憐能討奶奶疼。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這個尺寸,它彈性很大,恐怕不好量啊。”

    苗小柔:“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污了)

    ——

    白蓮花又上線了。

    ——

    沒有助攻三歲和大彪大概這輩子都走不到一起,要去打惠州了,還記得惠州有誰嗎?

    第50章

    靠著這一聲聲的疼, 白睢不僅得到了奶奶格外的關(guān)照,還破例被允許鉆進奶奶的被窩賣慘求疼愛。

    苗小柔哪里不清楚,這家伙素來一有事就愛博人關(guān)心,可不理這王八羔子他能哀嚎一晚上。為了睡個好覺,也只好讓他鉆進來了。加之本就心疼,怪自己不能在他冒著危險拼殺時做些什么,那心軟起來便不受自己控制。

    可白睢雖然如了愿,卻老老實實沒有碰過不該碰的。一則是君子使然,尊重她, 二則……著實是有心無力啊,這手臂都傷了,哪還有心思折騰。

    貼在一起睡, 已經(jīng)是奶奶天大的恩賜,他心滿意足。

    可這令人心曠神怡的一夜, 卻并沒能持續(xù)到天明。睡至半夜,一向淺眠的白睢驟然驚醒, 一把抱著苗小柔閃身出了簾子,于此同時,有一把大刀揮砍了個空。

    苗小柔在睡夢中被顛醒,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抱在懷里,當場嚇得尖叫:“啊——”

    “閉嘴。”

    是白睢?

    少年將她扔在地上, 動作粗暴摔得她差點屁股開了花。只聽得拔劍出鞘的刺耳聲在耳邊響起,一道奪目寒芒閃過隨即有兵器相撞的叮當聲打破夜的寧靜。

    再一息過后,悶響傳來, 鋒利的寶劍已極其利落地刺入rou中。

    整個過程,短暫到苗小柔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她沒起來,倒是有一人倒下了,一動不動,死了。

    “走。”

    白睢話音剛落,將將牽住她的手,便從外撲殺進來數(shù)個黑衣蒙面人。只是這幾個皆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被他隨意刺了幾劍竟死了一地,僅留一活口被他擊暈。

    護衛(wèi)軍聽得動靜,這才趕來護駕。待點起火把走出帳子一看,在外值夜的幾個護衛(wèi)全部悄無聲息被暗器放倒了。

    目睹此情此景,苗小柔忽而想起那一個被刺殺的夜晚,也是這樣兇險,能夠活命全靠白睢的果決和身手,不禁嚇得抓緊了他的袖子,膽小的心性一時沒能藏住。

    已經(jīng)沒事了,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

    白睢暗暗握住她的手,面色陰晦,吩咐下去:“尸體打掃了,這個活的帶下去交給毛總管嚴加審問,明早朕要知道結(jié)果。”

    話畢將僅著中衣冷的打顫的她打橫抱起,回到帳內(nèi)放到床上,又蓋好被子。苗小柔天生膽小,不住發(fā)抖,額頭的碎發(fā)已叫冷汗打濕,他實在看不下去,只得將這奶奶輩兒的丫頭撈起來抱在懷里。

    “害怕?”

    “……嗯。”苗小柔嘴唇都在微微抖動著,抓著他的袖子不放。

    “上次遇襲也嚇得腿軟站不穩(wěn),你說你是不是紙老虎,你說你有沒有出息?”少年緊緊抱著她,用體溫緩解她身上的寒意。

    苗小柔從沒否認自己是紙老虎,她膽子本來就小,隨軍以來整日里提心吊膽,突然被人趁睡覺的時候玩兒刺殺,滿屋子的血腥味到現(xiàn)在還在鼻尖打轉(zhuǎn),那緊繃的弦一下子斷掉,于是……她就這么慘兮兮的了。

    “嫌棄你就放手。”

    “不放,爺爺疼孫女兒,不放。”少年抱得更緊了,還撓了她的咯吱窩,似乎想逗她樂一樂。

    想到有人居心叵測,換著法子要白三歲的命,苗小柔哪里笑得出來。被他這么一弄,反倒生了氣:“你放開,哎呀你放開。”

    “不放不放就不放。”

    簾外德清已安排人來收拾尸體,毛總管則來領(lǐng)命連夜審問犯人,并說已請了大夫,一會兒就來瞅瞅陛下的傷。

    聽到大夫要來,苗小柔突然想起來:“對了,你的胳膊?”這小子揮劍干掉刺客,可別撕裂了傷口才是。

    她伸長脖子看了眼,發(fā)現(xiàn)他胳膊已被鮮血染紅大片,掙扎著要幫他看一看是不是裂開了。哪知白睢還是抱緊了她不肯松開:“看什么看,等大夫來了會看。”

    “怎么不說一聲,你不疼的么。”

    “疼。”他皺了下眉,一臉認真,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可是,自己媳婦兒更重要,對不對。”

    這個混賬東西……又開始不遺余力感化人心,勾|引她了。她才不會上當呢,啐了一口:“你少來,誰是你媳婦兒。”

    “你。”

    “滾!”

    “可是我疼,那換你來抱我。”

    唉……

    好在大夫很快來了,白睢也只得撒手放她下地,重新包扎了傷口。再回到床上睡覺時,硬要將她攬在懷里,解釋說是擔心她害怕睡不著覺。

    那確實,很擔心,苗小柔也就沒怎么反抗,當真覺得聞著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能安心不少。她們家三歲長成了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能獨當一面,能保護身邊的人,是個令人傾慕的英雄兒郎了。

    想起當初,卻還是個連拒絕定親這種事,都丟給她一個女兒家來搞定的大老太爺。漸漸覺得,她這個總愛護犢子的,如今被犢子給護了。

    不管怎么說,苗小柔在他懷里睡得很舒坦,并且不得不對自己承認,自己眷戀他的體溫,他的味道,他的擁抱。如果可以,她真想時間停止在這一晚,一輩子賴著他。

    一夜無話,睡得還算不錯。

    次日早上,毛總管已將刺客身份查明。原來竟是一群敵軍戰(zhàn)俘,對夏國忠心不二,賭上性命來刺殺黎國皇帝。

    可其中疑點重重,這幾人身為戰(zhàn)俘,雖已被編入軍中,但尚未配予兵器,他們哪里來的暗器和砍刀。再者,真當這主帳附近的護衛(wèi)軍是鬧著玩兒的么,若沒有內(nèi)應(yīng),戰(zhàn)俘絕不可能接近主帳。

    是誰在幕后搗鬼,把戰(zhàn)俘推到前面來抗罪,答案呼之欲出。

    白睢親自審問,最后戰(zhàn)俘招是招了,線索卻斷了。他們這一群刺客的確受人指使,有人承諾他們得手之后就放他們走。但具體誰人致使,卻又指認不出來。

    “其實,若想從根本上杜絕隱患,有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苗小柔又在喂他吃飯了,大慈大悲也就不戳穿他明明左手可以動,卻偏偏要對她賣可憐。

    “現(xiàn)在敵軍分三線進攻各路要塞,派劉成前去增援,我這里也就清靜了。”

    “這不挺好。”

    “可如果這樣,我手里就余下六萬人,另有三萬沒消化的俘虜,卻要去攻惠州。所謂百人之堡,千人不可攻,惠州守軍足有兩萬之多,想要靠六萬人攻下,難啊……需知,過去曾有十萬人強攻守軍千人的城池,竟打了十年沒打下來。城中糧食早已吃盡,先吃牲畜再吃戰(zhàn)馬,而后吃死尸,最后吃婦孺老人,極其慘烈。”

    打肯定是要打的,倘若一直守在柳州,白睢手下的兵力如何壯大。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攻下城池再招募士兵,取其糧草,招賢納士,這才是正確的出路。一直守在柳州,反而有被郭放斷糧的風(fēng)險。

    苗小柔最近聽他說兵法,也略懂了些,曉得這個選擇有多艱難,凝眉思忖片刻:“辦法總是有的,但軍中出了叛徒,這才是最要命的吧。惠州會不會成為攻不下來的堡壘,那也得看守城將領(lǐng)決心如何,若是運氣好,即便少了劉成那四萬人出力,沒打幾仗對面就開城投降了。”

    “但愿如你所料。”少年嘆氣,曉得自己必須盡早拿定主意。

    “喏,還有一勺,張嘴。”

    “啊——”

    卻說在郭放這里,連壓了半個月的捷報,遲遲沒能等到劉成得手的消息,不免心中著了急。他這里可等著皇帝駕崩的哀報,一旦等來,立即擁立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到如今沒有消息,只怕難以得手了。他要么坐以待斃,要么現(xiàn)在就杜纂皇帝死訊,將小皇子捧上去,大小那也是個“正統(tǒng)”,哪怕最終皇帝沒死的消息傳回,解釋一番也不過是個誤會,到時候如何下活這盤棋,全看各人手段。

    故而郭放也就不等了,安排人手假傳軍報。

    可“軍報”尚未傳來,卻有一出戲橫空出世,火了,不僅唱遍恒陽,各大州縣都在議論這出新戲。

    此戲名為《雷公正法》,講的是一權(quán)臣妄圖造反,將女兒送入宮中做妃子,后貍貓換太子以男嬰換了妃子生的女嬰。而后兩國交戰(zhàn),為保家衛(wèi)國皇帝御駕親征,權(quán)臣卻杜撰皇帝死訊,扶偽皇子登基。在登基這日,雷公以一道閃電劈死了權(quán)臣,與此同時皇帝凱旋歸來。

    此戲因大膽新穎,唱詞絕佳而傳遍街巷,又因纂寫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大才子謝懷安,想不格外引人注意都難。

    許多人小心翼翼議論著,這個權(quán)臣,難不成就是郭丞相?

    這謝懷安至今人在何處不得而知,卻攪弄了這么大一出風(fēng)云,氣得郭放腦仁劇痛,急宣了太醫(yī)來診。

    名聲掃地,卻又能怎么辦。要名還是要命,郭放必然要選擇后者,即便千萬雙眼睛盯著,他也要把小皇子扶上龍椅。

    “真的么?”郭慧心放下手中的紫檀梳,難掩眼底的喜色。

    小梨:“是真的,謝公子有才,他寫的戲唱遍了大江南北。眼下丞相正為這事兒大發(fā)雷霆呢,您說,接下來會不會連累到咱們?”

    “丞相大人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與我們何干?”

    郭慧心起了身,準備就寢了,抬眸瞅了瞅放在衣櫥上方一個兩尺見方的箱子,指著問:“那個里面放的是什么?”

    “回娘娘,都是些不常用的舊物件。”

    她所有所思地點頭,表示知道了,打著哈欠道:“去把小皇子抱來,今兒我陪著孩子睡。”

    自打弄清楚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以后,賢妃娘娘雖每日過問小皇子的情況,卻不曾這般親昵過。小梨心中略感詫異,但還是去奶娘那里將孩子抱了過來。

    次日,丞相身體抱恙,主持朝會來遲。朝臣們交頭接耳,有幾人在議論這戰(zhàn)報為何遲遲不來,有幾人在說京城里這幾日唱的那出戲應(yīng)該禁演才對,還有幾個硬脖子的準備向丞相討教討教對《雷公正法》的看法。

    晚了約有足足一個時辰,丞相才拖著病體前來開始朝會。但見他滿面哀傷,手中拿著一個信筒,封蠟已拆,看著像是戰(zhàn)報。

    “咳咳……”

    郭放面對滿朝文武,提起一口氣,正欲開口,大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小太監(jiān),慘白著臉色撲進大殿:“丞相大人,不好了,小皇子不見了,闔宮上下尋了個遍都沒找見啊!賢妃娘娘沒了主意,求您快快差人搜查,萬一被歹人擄出宮去,那可就……”

    作者有話要說:  郭慧心:“我給你們講個鬼故事。”

    ——

    有人bb我男主種馬、利己,放屁!我三歲最完美(在成長,還會更完美)——來自親媽的護犢,且不接受反駁。

    ——

    打戰(zhàn)的過程已經(jīng)盡量縮減了,我造大天使們闊能不感興趣,但總得寫。惠州下章去打,不出意外林炮灰也會在下章達成助攻1.0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