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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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下走,秦玫朵一直在找話題,他的反應平淡,惜字如金。她本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來之前他跟李今念一起時,她問一句他回答一句并且還主動調侃她的場景。 雖然他總是這樣對誰都又漫不經心又溫柔的口氣,但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敏銳的,在感情的事上更是敏感得很,更別說她一直很在意一件事——他在才剛認識李今念的時候,把那么珍貴的一雙腿給了她,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看出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嗎? 她咬了咬唇,忍不住說:“少主,我記得‘蛇神’的軀體還有一部分可以使用,我想用,行嗎?” “蛇神”,正是他們給李今念的那雙腿的原主人——那只侵入者的名稱。通常情況下,無論是腿還是手或者是內臟,只要這只神奇的生物本就有改造人體的功能,那么無論將軀體的哪一部分植入到人體上,就會發生相同的進化。 第66章 獨立(八) 然而笑面醫生想都沒想, “不行。” “為什么?”秦玫朵立即追問:“‘蛇神’的雙手、內臟甚至是腦袋都能夠使用,還能再造出至少三名像李今念那樣人首蛇身的的改造者, 為什么不能使用?我們需要改造者士兵, 越多越好不是嗎?” “從凈化區那邊偷來的可用材料不少, 她將廢棄三區的清掃任務交給我們來完成, 以后4區內抓到的侵入者也會全數交給我們, 現在不缺材料, 你需要盡管去庫房取。” “可是我就想要‘蛇神’的!” 笑面醫生下樓梯的腳步一頓, 轉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秦玫朵呼吸一滯,意識到剛剛那句太過任性刁蠻, 一不小心耍了小性子。他什么都沒有說,轉頭繼續下樓。 秦玫朵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什么都沒說,可她卻仿佛能感覺到他面具下, 那雙透徹的眼睛冷淡疏離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里面沒有絲毫感情。 于是她的臉色漸漸難堪地漲紅起來, 心里又難受又不甘,她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明明他們小時候玩得很好的…… 笑面醫生沒有再理會她, 他一直下到了研究所的最底層, 這里是他沒有帶李今念來參觀過的。這一層樓很黑, 一盞燈也沒有開, 不僅僅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甚至像黑色的濃稠的東西將這里都覆蓋住了,連呼吸都非常艱難。 這濃稠的黑中也很靜,一絲一毫的聲音也沒有,以至于他的腳步聲在黑暗中如此清脆響亮,產生了一點點回音,悠遠地散開向四周,叫人不由得產生心慌驚恐的感覺。 他在黑暗中走了好一會兒,推開了一扇門,走了進去。 那門內依舊一絲光亮也沒有,卻隱隱響起了說話聲,一道溫柔的年輕聲音,一道陰森的年邁聲音: “時間差不多了,這一次,您不要再讓我失望了,總統閣下……” “……” 笑面醫生垂下眼瞼,在黑暗中恍惚的,仿佛聽到了從那座“冰棺”里傳出來的,一陣令人心悸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 李今念坐在辦公椅上,桌子上趴著她的瞇著眼睡覺的貓,對面站著臉上纏得跟個木乃伊,連露出的那只眼睛都看不清的她的即將走馬上任的小秘書。她的手上正翻閱著他的資料: 小秘書叫李律,家中排行老三,20歲,父親是上上任那位偽善區長的手下,職位不低,因此識字。然而那個偽善的前前任區長卻突然喪心病狂地看上了手下的老婆,為了把手下的老婆占為己有,居然把人弄死了(幸好不是派莫鐸去弄死的),他成功把人占為己有,結果嘗了兩口新鮮勁頭過去后,又怕他們的三個孩子記恨他,就準備把人剩下的一家三口都滅了。 李律當時正好在外面,所以逃過了一劫,但或許是因為目睹了母親和兄姐的死,變成了啞巴。莫鐸殺了他的上司,成為了新區長后,他就立刻加入了他,到現在已經在組織內工作8年,行為記錄良好,工作很拼,看起來是把莫鐸當成了幫他報仇的恩人。 他當時才12歲,李今念想到他悲慘的身世和小小年紀工作拼命又默默報恩,雖然在蟻巢很多人都是這么慘,比他更慘的人也有,但懂得感恩的人卻是少的。又加上她本來就有一個小自己六歲的親生弟弟,現在剛剛好是李律這個年紀,因此李今念就忍不住對他心里有些憐愛了。 “來,把這份文件看一遍,不認識的字圈出來。”李今念遞給他一份過期文件,溫和地說。準備先測測他大約認識多少字。 沈從接過這份文件,一看,正是他在任期間和4區簽訂的一份交易文件,文件最后還有他的簽名。 李今念想測他懂多少字,但他現在是“三兒”,一個12歲的孩子雖然被父母教了一些字,但肯定不多,三兒是個好學的孩子,在工作這8年肯定也自學了一些,他現在還是試用期,不能表露得太多露出破綻,但也不能懂得太少顯得無用,導致過不了試用期。心里一想,大概有了把握。 李今念見他站著,笨拙著拿著筆看著文件的辛苦樣,讓他搬張椅子到對面桌后坐著,心想讓他去找笑面醫生看看眼睛和臉,一副抗拒的樣子,大概是跟李拜一樣,因為莫鐸討厭笑面醫生,所以他也不想跟笑面醫生接觸吧。 想到莫鐸,心臟驀地就是一陣痛楚,緊隨而來的又是一陣恨意,她將這股情緒壓抑住,努力轉移注意力。于是她想起了回來的路上李拜說的話: “夫人,難道你看到他手底下那些人、那座樓,一點危機感都沒有產生嗎?” “你要是一直戴有有色眼鏡看他,那他怎么樣你都是覺得不對的。” “無論如何,他的勢力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我不相信他們真的能夠完全被你掌控,肯定是笑面醫生愿意的時候,他們才能算是你的,不愿意的時候,他們就只是他的。就算不鏟除,也要進行最嚴格的管控。我的建議是,選出我們可靠的下屬進入那座研究所進行監控、參與管轄。還有我們也要派出一些人去接受手術,獲得改造。” 雖然他們4區平均每隔個兩三天時間就會出現一只危險侵入者,期間還有一些無害的比較難發現的外來者,但并不代表獲得改造就那么容易。 他和藺超曾經也冒著危險像莫鐸那樣去吃那些神奇的外來生物,結果不是被難吃到嘔吐就是險些中毒身亡——這是為什么連垃圾都吃的蟻巢人幾乎不會去吃侵入者的原因,大多不僅難吃還有毒,是蟻巢人這種滿是細菌的身體都抵抗不住的毒。 漸漸他和藺超都放棄不敢吃了,畢竟在缺少藥品的蟻巢一旦生病中毒就很危險了。他們冒死吃了那么多次都沒中一次獎,也沒見到4區內有其他被改造者,而笑面醫生手下卻有那么多個,真叫人忌憚。 李拜極度不信任笑面醫生,她也是理解的。但她不會去插手那座研究所的管轄,她認為如果他們不愿意,就算派人去插手也沒什么用,他們只能看到他們給看的,何必做無用功。李拜是不知道科學的力量有多霸道才覺得插手有用。另一方面她與其說將笑面醫生當成手下,不如說當成一個暫時互相幫助的合作對象,一個她很想要與他交換真心的朋友。 所以她沒辦法凌駕于笑面醫生之上。 派人去接受改造,這倒是李今念一開始就有的想法,也早就跟醫生說過了,馬上就會進行第一批去接受改造的人的選拔,之后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他們都將是他們未來和凈化區斗爭的蟻巢的勇士、護盾和武器。 未來要解決的事情有很多,無論笑面醫生是不是值得推心置腹交付信任的人,至少在現階段她都必須信任他。 沈從盯著李今念,心里充滿了震驚,笑面醫生手下竟然有上百名進化者?凈化區平均每一百具外來生物的尸體中才能找到一具是能夠改變人體的,而且能利用的部分有限,最后改造失敗的例子遠比成功的要多得多,至今不過十來個成功案例。 雖然笑面醫生一直在跟他們搶侵入者,他們猜到他也是知道有些侵入者能夠改造人體,但打死他也沒想到,他居然改造成功了那么多人,畢竟蟻巢內的一切精密儀器都是他們提供的,他們幾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生產力,一個醫生再天才,沒有手術刀的時候又能怎么辦? 來自其他世界的高科技研究樓……他們居然一直沒有想到,既然人、動物都會不小心因為空間重疊而穿越過來,那么建筑物為什么不可以?難怪,他們還當蟻巢內什么都沒有,沒有吃沒有喝近乎原始,沒想到笑面醫生手上掌握的卻是凈化區遠遠掌握不了的科技。 之前笑面醫生偷偷摸摸下進行實驗得出來的,而現在李今念明顯是要支持他的,那么,之后又該增加多少個?這對于凈化區來說,是極大的威脅,必須要想辦法通知那邊才可以。 而李今念,他心想真是天真,這么容易相信別人,到時候別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試問從古至今,那個王權者會容許身邊有這樣神秘又強大的人存在?一山不容二虎,臥榻之側怎容他人安眠,這女人,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傻的時候也是真傻,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自信想要改變世界。 正想著,李今念抬頭看了過來,見他盯著她看,說:“這么快就看完了嗎?” 沈從收回發散的思緒,點了點頭。 李今念伸手接過,翻了翻,發現圈了不少字,但也確實圈到了最后一頁,而且他不懂的一些字經常有重復,但他只圈了一次,可見又聰明又細心,是個可教化之才。 “來,我教你這些字是什么。”李今念讓他走到身邊來。 沈從遲疑了一下,繞過桌子,走到了李今念身邊,李今念又讓他把腰彎下去一些,他便彎下腰去。一瞬間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蟻巢里無處不在的土腥氣似乎消失了,他的鼻腔里都是她的味道。他靠近李今念的那半邊身體突然有些僵硬起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突然間都消失殆盡,只剩下了鼻尖那抹香氣。 而小暴君鼻子動了動,睜開了金色的貓眼,疑惑又警惕地打量著沈從,被主人伸手摸了兩下,兇兇地呵斥地喵了一聲,卻是又軟了身子,像水一樣攤了開,只是眼睛還盯著沈從看。 李今念覺得教一個聰明的孩子幾個字花不了幾分鐘,便耐心地告訴他這些字叫什么,怎么拼,教著教著,明明口氣還溫和地教著書,沈從卻突然聽到李今念心里罵道: 【該死的沈從,他叫什么沈從,他應該叫沈蟲!臭蟲的蟲!凈化區真是沒一個好東西!讓人惡心!想起都覺得惡心!】 他渾身一僵,鼻腔內的香氣仿佛嗆到了他。發現是李今念看著看著,發現了一條藏著陷阱的條款。 不知道心里罵的人就在身邊,李今念教完抬頭,溫柔地問他懂了沒有。 沈從看著李今念的眼睛,臉色難看咬牙切齒地點頭。 然后李今念就讓他在紙的背面寫了一遍,沈從重重地壓著筆頭,像個幼兒園的小學生,咬牙切齒地寫。 等寫完,李今念帶他出了門,去了牢房。因為那份文件,她突然想起了沈從還在牢房里,心里不爽,于是決定去問上幾句話,順便打他一頓泄泄火。 跟在李今念身后的沈從:“……”忍! 然而守牢的人看到李今念過來,卻是戰戰兢兢。李今念去牢房一看,才發現牢房內居然空無一人。這時牢頭才一臉慌張恐懼地說出實情,原來他那天擅離職守,回來后也沒有發現沈從不見了,直到前兩天想起來很久沒給沈從扔營養劑了,不知道他餓死沒有,才趕緊去看看,這才發現沈從居然不見了。 他心里就慌了,如果是李今念上任那天就發現了沈從不見了,那趕緊去報告還好,畢竟那天局面混亂,沈從趁機跑了他們也不會被怎么怪罪,偏偏他居然幾天后才發現,這、這……于是就害怕著,糾結著,遲疑著,沒想到結果等來了他的新區長大駕光臨。 “呵,沈從……早知道就應該殺了。”李今念提到沈從,那對任何人都挺溫和的聲音都變得冷酷刻薄起來,她心里是對他沒有絲毫好感,甚至因為沈從的身份而覺得他是凈化區的代表人物,自然對他冷酷無情。 沈從悄悄握緊了拳頭,他早就知道李今念討厭他,她理應討厭他,就像他討厭她一樣。卻不知道為什么在親耳聽到她這樣心口如一的說和想的時候,覺得心臟堵得慌,那么的不痛快。 處理了這個沒有職業素養的手下,李今念又帶著她的新秘書“三兒”走了,自然要下令查找沈從,李今念對他三番兩次鍥而不舍地追殺蟻巢人的行為記憶深刻,誰知道他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不過他是凈化區人,在蟻巢里根本看不到,應該也攪不出什么水花,他肯定還躲在4區的某個角落里。 沈從陰冷冷地盯著李今念的背,心想我在你后面呢。 大概是因為關于沈從的記憶蘇醒,李今念這一天在心里罵了他好多回,于是在這等對比之下,李今念原本就對蟻巢人的溫柔和憐憫就顯得越發溫柔可親,而對他則冷酷無情刻薄殘忍得很。 沈從……忍到青筋暴起。 等著吧,李今念。他瞪著李今念,恨恨地想到,總有一天他一定會還擊! 這樣想著,他將李今念要的咖啡泡好,端給她。 …… 笑面醫生派出了一部分改造者去收拾廢棄三區的外來生物,李今念這邊也派出了人去進行之前莫鐸他們未完成的工作,遷區事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區民們以前的挖礦或者發電廠的工作還在進行著,用來換取營養劑,不過他們的新區長顯然不會像以前的區長們那樣吝嗇,無法工作的老弱病殘們也能申請到每日一支的救濟。 凈化區給的蟑螂汁營養劑吃完了也不要緊,他們已經有了營養劑制造機,能夠用無毒的侵入者進行制作新的營養劑,比以蟑螂為原料的營養更豐富蛋白質更多。 同時李今念心里也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快到了。 誤差近乎為零,5區派人到4區的區境線,守境人員將消息傳遞了過來,說是凈化區想要跟4區的新區長進行最后一次商談,如果不愿意,那么凈化區也將收回向4區伸出的橄欖枝。很顯然5區經過幾天的混亂后,最終成為區長的人,已經被凈化區收買了。 凈化區這話說得可謂無恥和傲慢,他們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現在不過是先禮后兵,也沒指望李今念會服軟。 然而出乎凈化區意料的是,他們竟然很快收到了回信:4區那位太過驕傲天真自以為可以改變世界的新區長愿意跟他們談談——但要他們的總統閣下親自跟她談。 第67章 獨立(九) 一早在關于蟻巢4區的處理上, 激進派和保守派就爭論不休,激進派自然是認為武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保守派卻認為區區一個蟻巢4區根本沒必要大舉出兵,時間自然會消滅他們。一群躲在地底的螻蟻, 最善于躲藏, 派出多少軍隊都要消耗大量時間和精力都不一定能徹底根除, 確保沒有漏網之魚,讓大量軍人去做眼睛手術也是很不劃算的一件事。 最終保守派獲得了勝利,為了一個區區蟻巢4區勞心勞力,大動干戈,倒是顯得沒有了大國風范。不過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蟻巢那些人都是擅長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人,只要讓他們覺得凈化區有一點寬容, 他們就會趁機再索要更多。 但萬萬沒想到最后關頭又峰回路轉, 李今念愿意跟他們談談。 “真是大言不慚, 區區一個蟻巢女人,以為當了區長就多么了不起, 竟然以為可以跟總統閣下平起平坐!談談?!憑什么跟她談?!”軍情八處的負責人最先炸了,但緊接著, 他收到了下屬發來的5區車站發來的新一串密碼。 ——李今念說他們有來自其他世界的先進醫療設備,領先凈化區幾百年,隨隨便便就能制造一名進化者。 什么?! “怎么可能?是不是破譯有誤?”不敢置信, 搶過密碼條親自確認一遍, 然后趕緊上報給他的直屬上司總統閣下。 國會大樓再次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針對他們一直以來忽略掉的一件事:并不是僅僅只有活物會被穿越到這邊來!如果有其他世界的神奇生物進入這個世界,那么也可能有神奇的植物和樓房等物品能過來,只是它們不像活物一樣會掙扎爬入人們的視線,它們可能就靜靜地埋在哪里,卻沒有人知道它們比那些神奇生物更高價值! 李今念提出來了,十有八九不會是騙人的,他們之前已經放棄了蟻巢4區,因為它非但不能再給他們帶來益處反而會帶來麻煩,但現在…… 完美得像冰晶玉骨的手輕輕地摩擦著輪椅的扶手,樓明玉天神般悲憫的眼神微微的出著神,柔順的長發軟軟的服帖在他的背后,露出飽滿的額頭一整張美麗的面孔,然而卻鮮少有人因為他過于出色的容貌而輕視了他的手腕。 “我跟她談。”他最終做出決定,“另外,原本打算重新開啟的蟻巢廢棄三區上的安格斯網絡系統,暫時不要開。” 國會大樓外巡邏的軍人看起來威嚴正氣,長腿裹在綠色的長褲中,每一步都踢出令人震顫的聲響。 一輛街邊的防彈車已經停了兩個小時,坐在車內的是一位拄著拐杖脊背挺拔的老人,身邊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好一會兒后,有一位警衛員從國會大樓內走出,來到車邊,一扇車窗滑下來,警衛員朝老人搖了搖頭。 “已經散會了,但還有重要事務要處理,沒時間見我……哼,總統閣下就是不愿意見我。”老人說,握緊了拐杖,重重地一敲,“說什么讓你好好休養,軍團暫時交由其他人代管,之后再繼續為國效力,我看就是趁機想將我們沈家的軍團吞并掉!” 他身邊的男人正是沈鑫,他嘆了一口氣:“總統閣下對我非常失望。” “失望是有,趁機想整治我沈家也有。他既然不愿意見我,那行,我找別人去。” 他讓司機掉頭去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