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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朗和江東早就一人一邊,一個甩出九節鞭,一個甩出繃帶。可惜聞朗的九節鞭對付這條長蛇短了,居然不能纏上去。長蛇頓時轉頭往他這邊,他立刻矮身一滾,從蛇腹穿過去,好歹沒被咬住。 “想想辦法!鞭子纏不住!” 他一邊跑一邊喊,江東立刻道:“到我這兒來。” 聞朗立馬跑過去。身后的長蛇被樓煩和秦嘆拖住,蛇太大,不敢近身。樓煩一邊射箭吸引注意力,秦嘆趁機攻擊蛇腹,可蛇腹都堅硬像石頭一樣。 江東把手里的繃帶隔斷遞給聞朗,聞朗接過繃帶,立刻在手里纏了一圈。江東立刻跑向蛇頭,一甩繃帶纏了上去。 也虧得江東的靈器是繃帶,一般人甩繃帶,軟踏踏怎么網上纏,只有靈器才會有這種效果,像繩子一樣,還可以自動纏上去的,大大方便了他們。 江東拉著蛇頭才發現蛇頭并不像拉蛇尾那么容易。蛇頭動得厲害,還要小心不被蛇逮住咬,它往東你就得往西,它反過來,你就要飛快得跑到另一邊。可聞朗從來沒說過,差點脫力那次樓煩給拉住了。 還是一樣的cao作,可是效果卻大打折扣,秦嘆的唐刀割不動。樓煩不得不一直射出鳳羽箭吸引長蛇注意,他怕長蛇傷到秦嘆。 “怎么辦怎么辦?”陳書陽的短劍根本派不上用場,躲在洞口處急得轉圈圈。 咬了咬牙,陳書陽舉起短劍沖上去,就算傷不到長蛇,他也要吸引注意力給秦哥爭取機會才行,否則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生物的天性大約就是欺軟怕硬,見傷不到其他人,陳書陽的到來這好給了長蛇機會,它立刻放棄了和秦嘆纏斗,轉身就沖陳書陽而去。 血盆大口帶著濃烈的腥臭而來,陳書陽怔愣著,那一瞬間仿佛被下了定身咒,都不會動了。樓煩一把抽出腰間的劍,提劍而上,左手的定身符已經捏在手心,隨時能捏碎。 “樓煩!”秦嘆驚懼的聲音響起。 胸口處一團白影一閃而出,直沖向長蛇。 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間,樓煩甚至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瞬間,長蛇從半空中直直摔下來,轟然倒地,四周空間都震了一震。 “毛球!”樓煩頓時大吼一聲,跑到長蛇找毛球。 毛團子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身上的白毛沾上了血污。它跑到樓煩腳邊上,甩了甩身體,身上的血污頓時被甩開,像是抖了抖傘上的雨水一樣,皮毛再次恢復成雪白。 小小的爪子上拿著一顆暗紅色的珠子,洋洋得意地遞給樓煩。 秦嘆和聞朗、江東從蛇身另一側過來。 聞朗:“樓哥,你做了什么,這蛇怎么突然就死了?” 秦嘆上上下下打量樓煩,確定沒看到傷口,還是不放心地問:“沒受傷吧?” 樓煩搖頭,“沒事,我還沒動手呢,它就死了。應該是毛團。” 毛團再次刷新了大家對它武力值的認識。 陳書陽剛才被嚇得手腳僵硬,以為自己死定了,現在劫后余生,從石壁上滑倒在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氣。他的后背全是汗水,衣服都濕透了。 看向毛團的目光變得火熱。 以后趁英雄這種事還是不要做了,就安靜的在一旁當個美男子吧,畢竟自己的人設是百科全書,出腦力的。武力什么的,都是浮云,還比不上討好一下毛團來得重要。 秦嘆才不會被他的打岔糊弄過去,皺著眉沉聲道:“下次不準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看樓煩張嘴想要狡辯,秦嘆又說:“你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不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裝備是我們幫助我們活下去的工具,沒了我們還可以再找。” 樓煩也知道這次自己魯莽了一點,他就是想著等到實在不行再用定身符,畢竟東西很難得到。 現在?算了,還是小命比較重要,他剛才也害怕自己活不成了,剛剛找到男朋友,該做的還一樣沒做呢,要是死了,太虧了! 為了轉移話題,樓煩捏著珠子問毛球,“這是什么?” 毛球舉起小爪子指著長蛇。 蛇里面的? “蛇膽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吧?”樓煩轉頭問江東。他是醫生。 江東苦笑不得,“我是外科,不是獸醫。不過蛇膽也確實不長這樣。” 毛球從自己的茸毛里摸出一個奶油豆,然后指了指珠子,接著把奶油豆放進了嘴里,吧唧吧唧吃掉。 要吃掉? 樓煩看看秦嘆又看看手里的珠子,知道是蛇身體里的,怎么覺得有點下不去嘴。 秦嘆皺著眉接過,一把塞進嘴里,咕隆一下吞進去。 “誒?你怎么能就這么吃了?”樓煩緊張的掰開秦嘆的嘴,墊著腳往里看,“吞下去了?吐的出來不?你是不是傻!” 秦嘆垂頭看著他,一把把他攔進懷里,“嗯?我傻還是你傻?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自己吞進去,萬一有不對怎么辦?” 樓煩捶他,“那你出了問題怎么辦?” “放心,不讓你守活寡。” 樓煩:…… 聞朗已經知道兩人的關系,此刻依然覺得自己身為單身狗的內心受到了猛烈的暴擊,他覺得自己需要打個120急救一下。 陳書陽則是一臉懵逼,仿佛沒反應過來事情怎么就發生了驚天逆轉,這是什么節奏?怎么就跳躍到了要守活寡的步驟了,以及,到底誰是下面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