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沈池墨一抬頭,只見自己病房上拉了一條紅色大橫幅。 上面明晃晃的兩行字: “正義,因見義勇為而奔流不息! 我,因老大沈池墨而沸騰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高子安[點頭哈腰]:老大,這條幅夠得上狂帥酷霸跩的檔次了吧!【乖巧 等夸獎.jpg】 沈池墨[一臉嫌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第65章 “趕緊拆下來。”沈池墨對高子安十分無奈。 高子安樂顛顛地跑過來, “別拆啊, 我得讓所有人知道我老大是見義勇為的英雄,向英雄看齊。” 沈池墨狠狠地瞪了高子安一眼,“這是醫院,不準胡鬧, 拆下來!”沈池墨說完轉身進了屋。 高子安摸了摸鼻子,指揮幾名小弟把條幅拆了下來,跟在沈池墨屁股后面進了病房。 沒一會兒走廊里的人散了個干凈。 “老大, 不地道啊,行俠仗義的事兒都不叫上我。”高子安開始挑理。 “行, 下次讓你打頭陣,替我擋子彈什么的。”沈池墨說道。 高子安美滋滋的,“行, 那都不是事兒。” 整個病房里亂哄哄的, 各個年齡段的都有,黎昕幾個看了看, 先行離開。 程姥姥洗完衣服回來, 把沈清淺他們攆走了。 沈清淺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上方萌一起。 高子安留下來也沒什么樂趣,讓沈池墨好好養傷也溜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沈池墨感覺還挺疲憊, 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 下午的時候, 醫院來了個沈池墨意料之外的人——柳菲。 柳菲拎著罐頭, 放在沈池墨床頭,看上去有些局促。 “聽說你受傷了, 就想來看看你。”柳菲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跟她的形象倒是比較符合。 沈池墨看見她就想起來那天樹林里她母親扇她那個耳光,心里不是很舒坦。 “謝謝。” 柳菲搖搖頭,“要說謝,我還得謝謝你又把先進個人讓給了我。” “那本來就是你的。”沈池墨說道。 柳菲看向沈池墨,有些欲言又止,沈池墨最受不了這樣,有什么就說唄,吞吞吐吐的,“想說什么?” “那個……雖然我比你大了八歲,但是,我還是很想跟你做朋友,可以嗎?”柳菲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 這種接近方式跟徐蕊她們實在是不一樣,沈池墨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拒絕。 “我們本來也是校友。” 柳菲愣了一下,隨即笑笑,“你說的是,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好好養傷早點兒回學校上課。” “好。” 柳菲走到門口突然轉過身,雙手交疊在一起,似乎在組織語言,“那個……如果你傷好了,我能邀請你去家里吃個便飯嗎?” 沈池墨皺皺眉,“還是算了吧,我吃不慣別人家的東西,謝謝。” 柳菲臉色一瞬間暗下來,“好,我知道了,再見。” 沈池墨看著柳菲消失在病房門口,腦袋飛速旋轉,為什么老想叫他去家里吃飯? “想什么呢?” 沈池墨一抬頭,臉上露出笑意,“小吳叔叔。” “今天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我跟我媽商量呢,看看明天能不能出院。” “別著急,養好了再出院。” 倆人正說著話呢,突然有人敲門。 吳成民過去開門一看,小護士推著那天他們救下的江老板。 “冒昧來訪,請勿見怪。”江老板聲音比較虛弱,臉色也不好,但是面容比較和善。 吳成民將人推進來,小護士貼心地幫忙關了房門。 “江老板有什么事兒嗎?”吳成民問道。 “謝謝你們救了我,救了我的司機,這位小友還為此受了傷,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這是我的一點兒謝意。”江老板說著遞過來一個信封。 吳成民接過,拿出來一看,是存折,里面存了十萬塊錢。 “江老板,您不必這樣,這錢您拿回去,我們不能收。”吳成民把存折賽回去,江老板沒接。 “我知道,十萬塊買不回來我的命,也不能讓這位小友不受傷。我也知道,你們不差這十萬塊,但是多多少少是我的一點心意。”江老板十分誠懇,“如果你們不收,我實在是寢食難安。” 吳成民和沈池墨對視一眼,“江老板,無論那天我們遇到的是誰,都會去救,您不必放在心上。” “年輕人尤其是這位小友,年紀這么小就心存善意,以后生意一定會越來越順。那這樣,這錢就當我們交個朋友。” 沈池墨:……怎么今天都跑來跟我交朋友? “大叔,交朋友就更不用提錢了。這錢我們說什么都不能要,談錢傷感情。”沈池墨十分認真地說道,這又不是做生意,討價還價的。 江老板突然笑了,“這位小友說的在理,既然這樣,這錢我就收起來。”江老板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和聯系方式,二位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若是什么時候有機會來南方,一定要來找我。”江老板似乎想起了什么,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墜兒,塞進沈池墨手里,“這是我家祖傳的,只要是有我‘金玉滿堂’所在的地方,都能聯系上我。” 沈池墨看看手里的名片,原來這個人叫江天德。 再低頭看看手里的玉墜兒,紅色的玉墜兒,上面雕刻了一柄如意,觸感溫潤細膩,油脂光澤,紫紅處如凝血、赤紅處如朱砂。 要說沈池墨上輩子還真見過這種這種顏色的佩飾,不過那都是假的,可是江天德這種身價的人,總不會帶個假的東西。 沈池墨將玉墜兒換到左手,果然,紅光耀眼,絕對的好東西。 “這是……和田紅玉?”沈池墨猜測著,好像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江老板有些驚訝,“沈小友眼力極好,確實是和田紅玉,如今這市面上可見不到了。” “大叔,這太貴重了,有名片就好了。”沈池墨把玉墜兒塞回去。 鬧呢?這東西都沒辦法估價,估計過幾年他拿著這東西都可以好吃好喝幾輩子了。 江老板沒收,“那這樣,這如意吊墜兒就當我寄存在沈小友這里的,什么時候再見,沈小友再還給我就是了。” 江老板都這么說了,沈池墨也是沒辦法,人家一心想要表達謝意,他們什么都推,不是很好。 不過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沈池墨打算收進空間里,絕對不能動。 “吳老板那天開得那塊兒玻璃種有沒有什么打算?”江老板突然轉向吳成民。 吳成民愣了一下,轉頭去看沈池墨。 沈池墨笑笑,“大叔,不瞞您說,這塊兒玻璃種我估計夠兩塊兒吊墜兒的,我和我叔叔想找個好點兒的工匠師傅,給家里老人求個平安。” “我那里倒是有兩個雕工極好的師傅,如果沈小友信得過我,可以交給我,三個月內給你成品怎么樣?”江老板抬頭看到吳成民一臉不贊成,突然笑了。 “是我考慮不周,畢竟你們還不太了解我,那塊兒玻璃種十分罕見,我是怕不懂行的人禍害了好東西,二位別見怪。” 沈池墨想了想,這位江老板似乎也沒必要坑他們,而且他對這行完全不懂,也不認識好的工匠或者設計師,“大叔,既然您有好的工匠,那這塊兒玻璃種就交給您了,幫我雕一個三星高照,一個福壽雙全。” 沈池墨說著左手伸向懷里,其實是從空間里把那塊兒玻璃種拿出來,璀璨的紅光在他手心閃耀。 “沈小友信得過我,我自然不能辜負沈小友,二位放心,最多三個月,我一定親自送到你們手里。” 江天德回去以后,吳成民還有些不放心,“這么好的東西就這么給他了,你也放心?” 沈池墨手里拎著那塊兒吊墜兒,“小吳叔叔,玻璃種雖然難得,可是你知道嗎?這和田紅玉可是存在在傳說里的東西,是沒有價值可以估量的。” 吳成民顯然不相信,“就這么個東西,有你說的那么夸張?要我看沒準兒是假的。” 沈池墨把吊墜兒在自己眼前晃晃,嘴角勾起笑容,“不會,這是真的。” “算了,你看人向來比我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吳成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灌了一大杯水。 沈池墨看看自己左手,他雖然不懂這些東西,但是又了他的左手,是不是以后可以發展發展弄個鑒寶去辨別真假啊,哈哈哈,超級帶感有沒有! 在醫院又住了兩天,沈池墨出院回家。 他本來想直接回學校的,可是程曉艾他們不放心,又讓沈池墨在家養了一周這才把人放回去。 回到學校,祁皓把自己的床鋪讓出來給沈池墨,生怕他往上鋪爬抻著胳膊。 沈池墨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以外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 不僅如此,學習的時間更多了,不管怎么樣,耽誤的課程要補上,還有這段時間落下的外語。 努力總會有回報的,第一學期期末,沈池墨以全系第一的成績拿到了一等獎學金。 緊接著就是寒假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沈池墨倒是悠哉了。 每天學學習,抽時間往廠子里店里跑一跑,其他時間全陪家里人。 過了年,沈池墨和沈清淺就十一歲了。 過了正月初十,吳成民突然接到了江天德的電話,約他和沈池墨出去,說吊墜兒做好了。 吳成民接上沈池墨去酒店找江天德。 江天德把兩塊吊墜兒放在沈池墨手里,沈池墨驚了一下。這翡翠本來就晶瑩剔透,綠意特別濃艷,如今打磨過后,更是如一汪碧水,染了一室風華。 而這兩枚吊墜兒的雕工更是讓沈池墨眼前一亮,雕工精細,栩栩如生,當真是出神入化。 “謝謝江老板為特意跑一趟,江老板為了這兩枚吊墜兒cao了不少心,中午我做東,請江老板。”吳成民說道。 “沒cao什么心,二位滿意就好。哪里能讓吳老板請客,該是我請才對。”江老板樂呵呵的,一點兒老板架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