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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搖搖頭,不是否認,而是確認,更加讓周嬸和陳叔感到驚駭。 “不是可能,而就是真的,今天早上縣衙那邊調查就出來了,封老太他們也招供了,封衡就是他們從一個遠房親戚家里偷來的,村子里說那家親戚因為某件事舉家搬走了,我們想問問,你們還記不記得他們搬去了哪里,或者有沒有人后來再有他們的消息。” 怎么會這樣,封老太封老頭簡直是作孽,怎么能這么做! 他們搶的不是別人家的孩子,反而是自家親戚的孩子!簡直不是人!那可是親戚啊,對他們都沒有防備的親戚! 背后下手,不是人,真的不是人! 這個年代,親戚就是另一種力量,比如一個村子里,誰家人多,誰家的話語權就大,道理也簡單,就拿打架來說,你家人多,一窩蜂的沖上去,能不贏?要是人再多,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影。 周嬸和陳叔氣得不行,但也顧不上罵人,想了好一會兒就對司云和封衡說道:“司云,衡子,那件事過得太久了,我們都不怎么記得了,不過你們回去問劉三爺和村長,他們應該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劉三爺是年齡大,見過的事情多,而村長當年雖然不是村長,但他爹是,封老太封老頭對封衡那么不好,也上門調解過,因此對這件事了解得比較多。 “等等,還有一個人,就是你二叔封老二,當年就是他發現你長得不像封老太封老頭,而像他們那家親戚的,你去問問他,他那里應該會有點消息。” 周嬸和陳叔說道,司云和封衡記下,再問了點別的,確定沒遺漏的就打算直接回村了。周嬸和陳叔有點不放心,想收攤和他們一起走,可攤子前面來了客人,司云和封衡也不想耽擱他們,就沒讓他們跟著。 “阿云,衡子,你們兩個路上可慢點啊!”別因為著急出了啥事。 司云和封衡答應了聲,抽了一下風四的屁股,讓它趕緊跑。 這會兒喝了靈泉水的效果就出來了,風四本來是匹普通的馬兒,現在和好馬都沒啥區別了,體力好,速度快,還特別有靈性,似乎是知道主人很急,它就馬不停蹄的跑,本來要花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它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下了車司云也心疼得不行,把它拉到屋后面,就喂了它以一大盆泉水。見風四呼吸慢慢平穩,他和封衡這才去找人。 這次找的人有三個,他們兩個決定分開找,司云去找劉三爺,封衡去找他二叔封老二,然后在村長家集合。這件事很急,兩人互相抱了抱就分開找人去了,好在這個時代人們不怎么出門,沒多久他們就找到了人,并且帶著往村長家走。 兩人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想到這人是司云和封衡,也就沒有阻攔。 村長家正愁云慘淡,村長的職位給擼了,村里還沒選出新的村長,其實這村長的位置王村長坐著也沒有得到什么好處,還cao心得不行,頭發天天掉,發際線每天往后移,可被縣令擼掉這位置,讓村長很受打擊。 也不知道后面村長會是誰,王村長還得整理一些文本,一起交給新村長。 聽到有人敲門,村長讓自家媳婦兒去開門,聽到說來人是司云和封衡以及劉三爺封老二,他這才從屋里出來。 “司云,封衡,你們怎么了?” “村長,我和封衡想來咨詢一個問題,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封家的一門親戚,叫封元章的?!?/br> 封元章,就是封衡親生父親的名字,他們從陳縣令那里看到的,當時他們著重看的是封老太和封老頭犯罪的全過程,后面看完了之后,他們才仔仔細細的看了那一家人的名字和所有信息。 一字一句的,將所有的文字全部都記在腦海里。封衡甚至還一個字一個字的摸過去,似乎能透過那沒有任何溫度的字句觸摸到那邊從未謀過面的家人一樣。 封元章,章家村人,嘉豐九年三月二十日生人,妻子吳氏,叫吳文麗,嘉豐六年六月十七生人,兩人育有兩字,風別為封成元、封成豐,封成元是老大,封成豐是老二,封成元是嘉豐二十五年出生,封成豐是嘉豐二十八年出生。而封衡則是嘉豐三十年出生,現在是嘉豐五十二年,封衡二十二歲。 那件事過去了二十二年,村長今年才四十一歲,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才二十一歲,他應該還記得很清楚,畢竟他爹是村長,村里虐待自己兒子的事情很少,村長怎么也有印象。 更別提封衡一直在他面前晃蕩,而且他長得像親戚的流言也一直在村里流傳。 村長聽到這個名字確實愣了一下,然后才遲疑的點頭,說:“我確實有點印象,不過那個封元章和封家的關系不是很近,而且沒怎么來往,所以記得也不是很清楚?!?/br> “記不清楚沒關系,我想問問當年你爹調節封家關系的時候,有沒有去調查過那家,你知道他們最后去哪兒了嗎?” “聽說……好像是去了南邊的一個縣城,當年他們家出了一件大事,就全家搬走了。等一下……”村長突然停下來,像周嬸和陳叔那樣看著封衡,表情漸漸變化,最后不可置信的說:“難道……難道你就是那家的孩子?” 不等封衡回答,村長就一拍大腿,悔恨的道:“當初你爹娘,不是,封老太封老頭對你不好,我爹去調節,他們也不說原因,后來是你二叔說你長得像你們家一門親戚,我們才知道原因。我爹后來倒是去了解了,可聽說那家人早就搬走了,具體去了哪里我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