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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果賺了錢,這次結婚,大手筆的買了很多米回來做飯,可以說是非常奢侈了。平時農家人吃的米不怎么好,煮出來的米湯味道也不怎么樣,好些喝不完的,就倒進豬圈喂豬,但劉果家這次的米湯不一樣,特別的濃香,飯剛蒸出來那會兒,幫忙做飯的幾個嬸子都喝了兩大碗。 親嬸對封衡熱情得很,很快就用兩個碗給他盛了兩碗米湯,他和司云一人一碗。 盛的時候她還往外看了眼,對司云笑了笑。 封衡也不在意她過分的熱情,這兩個月來,村里人都這樣,端起兩碗米湯,就出了廚房。封衡剛走,一個小青年也跟著進了廚房,對秦嬸說:“嬸子,我也要一碗米湯。” 秦嬸回頭,看到那個小青年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爆栗,“喝什么米湯,忙著呢,讓開點,別在這里擋著。” 小青年嘴一下子就癟了,“嬸子,不帶這樣的啊,封衡都有喝的,我就沒有。” 秦嬸翻了個白眼,“封衡是封衡,你是你,哪天你要是也給村里找個賺錢的活計,別說米湯,就是米糕,我也給你做!” 小青年聽了,臉上一苦,不敢再問了,他哪里有那個本事啊。 廚房里的事司云和封衡并不知道,此時他們兩個正在興致勃勃的喝米湯,司云是懷念來的,封衡則是有些感慨。 當年他在封家的時候,吃不上飯,連米湯也喝不成,封家不給他吃,等在軍營里,軍營里的兵多,他往往也喝不上幾口,那個時候,他絕對想不到自己還能盡情的喝米湯,不,不僅是喝米湯,還能吃米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整個封家村,怕是找不出任何一個比他吃得好的人了。 封衡本質是一個樸素的人,只要能吃飽,吃什么都可以。但他的妻子卻不是,他妻子會吃,會享受,加上他還心疼他以前過得不好,不說每天翻著花樣的做飯,就rou還有那些空間里的蔬菜都吃得他心滿意足。 近半年來,他肚子上的肌rou好像都沒那么明顯了。 “不好喝……”司云皺緊了一張臉,把嘴里的米湯喝下去,一把把米湯遞給封衡,“封衡,你幫我喝了吧,噗噗,這米湯不好喝。” 封衡見了,什么也沒說,只笑了笑,就滿足的把司云的米湯喝進了肚子里,半點也不嫌棄。這個換種方式來說,他也是和阿云間接接吻了。 司云可不知道封衡還能聯想到接吻,此時他正苦著臉,回憶著以前吃過的米湯,深深覺得以前不怎么喝的他是多么浪費。 在現代,家里的米湯他也不是頓頓都喝的,米湯喝久了也會膩,現在想想,以前的米湯真是太香了。 “封衡,以后我們自己做米湯吧。”想了想,司云決定自己豐衣足食。 封衡當然同意,連忙就說:“好。” “你們兩個再說什么呢,剛剛叫你們都沒聽見。”司云和封衡正說著,封云城就坐了下來,除了封云城,還有馬大牛,以及封云城的媳婦兒,劉三爺的孫子,四個人一坐下來,一張桌子就還剩兩個座位了,“堂哥,你們兩個說什么呢?” 盧云拘束的跟著喊了一聲堂哥,馬大牛和劉三爺的孫子也打了招呼。 封衡把米湯碗收起來,拿到廚房放好,回來說道:“沒什么,就隨便聊聊。”接著他問,“你們幾個怎么走在一起了?” 封云城笑道,“這不是要開席了嗎,我們就過來了,正好遇到,就說一起過來,剛好湊一桌。”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他們幾個算是和封衡司云他們關系比較深,而且年紀也相符,其實如果不是這樣,估計封云城的爹娘也想過來坐,“還剩兩個位置,給周小壯和王林文吧。” 馬大牛說:“這個行,我們幫他們把位置占著。” 一個桌子能坐八個人,坐八個認識的,總比坐八個不認識的好,司云和封衡都沒意見。幾人坐下來便開始說話聊天,封衡和封云城說得起勁,封云城倒是想和司云說話,但礙于司云的身份,他就沒說了。 封衡在說話,司云無聊得也給自己找了個人聊天,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大牛。其實他說來也冤,新來的這四個人,封云城和封衡在說話,盧云是個女人,劉三爺的孫子又不熟,唯一一個就只能找馬大牛了,好歹對于馬大牛,司云還熟點,而且也共同話題。 “大牛,你爹拿到那醫書現在學得怎么樣了?”司云問道。 沒錯,他問的就是醫書。說來那醫書,當時他是和封云城劉果劉三爺家的秘方一同交給馬大伯的,可是這五個月來,封云城劉果劉三爺家他們的聲音都很順利,并且賺了不少的錢,眼看著村里的共同生意果酒也要好了,馬大伯那邊仍舊沒有什么動靜。 而因為忙,他也抽不出時間去問,現在坐在一起,正好問問。 馬大牛似乎也猜到了司云會問,他也不意外,只是靦腆的笑了笑,說:“我爹拿到那醫書,學了上面很多的東西,還找到了好多以前不知道但是可以用的藥材,前幾天我爹去了一趟城里的藥鋪,還賣了一些出去。” “本來我爹早就想來找你的,但是他遇到了一個病人,這幾個月都在城里,用新學到的醫術治病,昨天才回來。” “啊,那還挺好的!”司云笑著說道,“你爹好厲害!”而且還有天分。 能從醫書上就學到不錯的醫術,這可不是隨便一個郎中就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