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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將眾人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笑著把□□的玩法介紹了一遍,說的是最簡單的那種,荷官發(fā)兩張底牌,再發(fā)五張名牌,同時下注跟注,在這個期間分出大小牌,如果等牌發(fā)完還沒分出大小,那么就攤牌。 這就是最簡單的玩法,當然有更復雜的,但是對于第一次接觸□□的人來說,這種就已經(jīng)夠了。 說完玩法,那些少年們立刻來了興趣。這種玩法一看就是新的,也就是說沒人知道的玩法,那他們就是第一個玩的,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好不好玩,但就憑他們是第一個玩的,這就足以讓他們有足夠的興趣。 今天春月館真的太大方了! 他們的運氣也太好了! 一群少年全部意動,司云睨著封云雋,揚眉一笑,朝他看了過去,一邊洗牌一邊笑著道:“那位小哥,你要不要玩?” 封云雋被問,他愣了一下,道:“不玩。” “那好,那我們就先發(fā)牌了,你要是感興趣,下一把也可以跟注。”司云笑道,便開始發(fā)牌。第一次他發(fā)得比較細致,想到隔壁的那些管事和掌柜,他一邊發(fā)一邊再次講解玩法,少年們聽得認真,眼睛精亮,朝司云扔去一個識趣的眼神,深深覺得他做事體貼。 司云只笑,繼續(xù)發(fā)牌。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目光一直是有若無的盯著封云雋,他不擔心封云雋把他認出來,恢復記憶之后,他早就發(fā)現(xiàn)他和封衡成親的時候封云雋根本不在封家村,也就是說,他完全沒參加他兄長的成婚典禮。 果然,他見封云雋完全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情,臉上的笑容更大。 牌發(fā)完了,他就提醒少年們下注。 “各位公子,□□和炸金花不同,這里的注你想跟多大就跟多大,想下多少就下多少。你們不想跟了,就可以把牌扔掉。當然,規(guī)矩和炸金花一樣,下注的錢不能收回去。”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只要想賭,就逃不過上賭桌的命運。 司云并不擔心封云雋不上鉤,他的目光從封云雋的荷包上掠過,嗤笑。別看封云雋長得白白嫩嫩風光霽月,他的本質(zhì)和封家人一樣,一樣的自私貪婪。 □□看起來很公平,洗了牌發(fā)了牌就是定局,只有剛接觸的人才會這么覺得,司云從現(xiàn)代來的,見過了出老千的人,也看過不少的賭神電影,當然,他沒練就那種神乎其技的老千技術(shù),也沒有必要去練,但是他有金手指,空間,用空間換牌,簡直悄無聲息毫無痕跡。 他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選定了一個‘好運’目標。 幾個少年等著司云把牌發(fā)完,各自看了自己的底牌,然后等待他的明牌。每一張牌都牽動著他們的心臟,下一張牌是什么樣,會是什么數(shù),弄得所有人的心臟狂跳。 □□玩的就是大膽和心跳,因為只露出三張牌,所以好些人就會炸牌,如果炸牌成功,小牌把大牌壓下去,那也是一種本事。 崇朝的人還不回炸牌,卻下意識的有這種賭牌的心理。 馬科就是其中一個,他家里條件不錯,也經(jīng)常玩牌,算是個中翹楚,□□的玩法他默念幾次就記了下來,只是他手氣一直不怎么好,經(jīng)常輸。 等所有的牌發(fā)完之后,他把名牌對照自己的暗牌,發(fā)現(xiàn)正是一個能贏的牌面,馬科發(fā)現(xiàn)他的運氣來了,今天也該輪到他賺錢了! 其他幾個少年還不怎么會,一輪下來,馬科毫無懸念的贏了。接下來再來一局,馬科又贏了,又是一局,他又贏了。 少年們下的注并不大,也就十幾文幾文,但幾輪下來,馬科竟是賺了有幾百文。幾百文對于馬科來說并不多,但他高興啊。 “馬科,你今天的運氣也太好了。” “今晚你請客,你必須請客。” “還得請我們吃東西,我的零用都被你賺走了。” “少年郎,你今天的運氣很不錯啊。”少年們紛紛羨慕馬科的運氣好,司云笑著跟說了一句,“簡直是名副其實的毒王,我還沒見過有誰比你的運氣更好。” 馬科臉有點紅,撓頭傻笑:“嘿嘿,我們今天的運氣都好,云雋的運氣也好,你沒來的時候,我們玩炸金花,他把把都贏。” 司云哦了一聲,看向坐在角落盯著馬科的銀子有點眼紅的少年,敬佩的道:“原來小哥你也深藏不漏,佩服佩服!你今天運氣那么好,要不要來玩一把?” 封云雋咬了咬牙。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只是隨便玩玩,沒關(guān)系的,不想玩可以隨時離開。”司云道。 其他少年跟著勸說:“云雋來嘛,你今天運氣好,肯定能賺錢,就算是輸了,你不玩就是了。你也玩過炸金花,這個比炸金花刺激多了!也好玩多了!” 小孩本就是愛玩的年紀,封云雋早就眼紅馬科的運氣好,那本來是他的運氣,都是馬科給搶了的,如果是他,肯定能賺更多的錢。 咬了咬牙,封云雋點頭,“好,我玩!” 上了桌,封云雋便正襟危坐,緊張的等著發(fā)牌。他看了好幾圈,已經(jīng)知道了□□的基本玩法,等牌發(fā)下來,他就看了暗牌,然后眼睛一驚,心臟砰砰的跳。 這牌……這牌太好了,就像是上天也在幫他贏錢一樣。 捂著心臟,封云雋小心翼翼的下注,等桌上的銅錢有了不少,其他人也跟著下了不少,這才攤牌,一把就贏了七十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