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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青山縣的學習氛圍很濃,可以說是崇朝的文人之鄉,青山縣也爭氣,每隔幾年都會出一個學識淵博的人,那些人要么在京中當官,那么在地方當官,或者開私塾,也正是如此,封家村的人才如此熱切的希望封云雋也能中舉,甚至在往上當稟生,光耀門楣,光耀村子。 進了縣,下了驢車,和陳叔道別,商量好下午按時回來,司云才和封衡說去車馬行。 也不知道這古代的馬車能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司云想到,他正想著,突然他的手背傳來一陣溫暖,緊接著整只手都被抓住了。 司云當即眉頭一跳,幾乎是立刻就把手抽了出來,驚悚的盯著站在他身側的男人,“你干什么?” 這是什么cao作?干什么拉他的手?司云心驚,瞪大眼睛盯著封衡,在原身記憶里沒見到封衡喜歡的是男人啊。 司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見封衡側了側頭,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你不跟我一起去租車行嗎?”說著,又伸手去抓司云的手,一邊抓一邊說:“走吧,別迷路了。” 說實話,這樣的小縣城還真的不會讓人迷路,他只是最開始不知道怎么去縣城。 不過知道封衡是為了怕他迷路才抓他的手,這讓司云松了一口氣,他喜歡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把手再次從封衡手里抽出來,司云率先往前面走去,“我不會迷路,我們走吧。” 封衡看了看空蕩的手心,慢慢握緊,跟了上去。 司云和封衡一路往租車行走去,方向沒有出錯。早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向封衡打聽了租車行的方向,古代的縣城比較小,而且路況并不復雜,司云方向感不錯,很快就找到了租車行。 那里有馬車和牛車,還有驢車,驢車比陳叔的大且健壯,司云覺得這三種車應該能滿足他撞車的要求。 想要回家的迫切讓他立刻上前去問租車需要多少錢并且有什么要求。 車行的小二熱情的道:“客官,我們車行的車租用價錢根據牲畜不同價錢一天不同。” 司云道:“請仔細說一說。” 小二道:“馬車為一百五十文一天,牛車是一百二十文一天,驢車是八十文一天,另外,需要放一半的押金在我們車行。” 這樣嗎?司云想了想那價格,覺得也還行。在現代租一輛普通的車,基本上是五百元起步,好一點的,千元萬元都不止,馬在古代就相當于是現代的寶馬了,這個價格也不貴。 不過司云好歹還記得他目前很窮,所以也記得要省著用。 “這樣,租一輛馬車,租半天。”說完,他就拿出了一百五十文錢和身份憑證給了小二。 錢是他分家的時候拿回來的嫁妝里的,拿回嫁妝,他才知道嫁妝里竟然有五兩銀子,五兩銀子可以供一個普通人省著用兩三月了。 封家怎么把他的錢拿走的,就得怎么把他的錢還回來。 小二手腳麻利,很快就辦好了手續。 然后司云牽著馬車出了車行,出去之后,他帶著封衡去了最近的一間酒肆,“封衡,你在這里先坐一會兒,稍后我來找你,順便還車。” 既然要實驗撞車,那么封衡跟著就會不方便。裝作沒看到封衡疑惑的眼神,司云幫他點了幾碟點心和一壺茶,也不管這在封衡眼里是不是浪費,再說了幾句話就轉身走了。 等封衡拖著步子追出去,他已經架著馬車離開了這里。 司云架著馬車到了縣城外的一片小樹林,小樹林在城北,城北人跡罕至,很少人來。他先檢查了一番信的內容,再補充了幾句封衡在哪個酒肆,又檢查了靈乳,然后就開始了。 他上了車,拿起鞭子打了一鞭馬屁股,馬蹄叫一聲,立刻揚起馬蹄跑了起來。馬車的速度在古代很快了,但比起現代的車,尤其是司云出車禍的車速度就慢了一些,他想了想,又揚了一鞭,馬車的速度立刻快了起來。 速度越來越快,司云心跳也越來越快,腎上腺素因為即將到來的事情而急劇飆升。身邊的風景跑得越來越快,他放開韁繩,縱身往車外猛地一跳。 閉上眼睛,抱著頭自由落體,希望再次睜開眼睛就在他自己的身體里。然而他只是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人卻沒有昏迷。 蜷縮在地上呻.吟著,司云痛得打滾卻又不敢動。 難道是速度不夠快?心里有個解釋,司云卻打心底里不能接受。他掙扎著重新爬起來,再次回到車上,再次揚鞭,馬車跑起來,冷著臉再次從車上跳下去,但這次他感受到的仍舊是劇痛。 不想接受不能穿越回去的結果,司云一次又一次實驗,整個人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最后他不再上車,而是讓馬車跑動,人站在馬車前面,讓馬撞他。在馬撞上來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突然往旁邊躲了一下,只被撞到了一小半身體,盡管如此,但這次他終于成功的暈了過去。 可結果和司云想象的不同,他沒有很快的睜開眼睛回到自己的身體里,而是到了一個黑暗的地方,那里一片寂靜,沒有任何東西。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這里,司云便沒有動,過了一會兒,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心中一動,快步跑了過去。 “你是誰?這里是哪里?”問了個老套的問題。 那人沒說話,他打算再問,那人就轉過了身,然后司云的話就停在了喉嚨里。